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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成立艰困重重一一克服无所畏惧上
闻言,君祈笙心底一惊,复仇大业他真要有所行动了吗?转眸不安的看了一眼北虞安,晨光其拂面,照着一面,阴着另一面,侧脸微沉,隐隐留下了阴影,一面明媚一脸阴郁,君祈笙觉得自己的手尖开始发凉,心中倏地滋生了一个自私的想法,她不想让她的男人融入江湖,正如她前所说:他不该这般仇重。
愈想愈不安,君祈笙想得出神,行为也随着思绪变动,口无遮拦猛地喊了一声:“不要!” 这声惊呼,却是成功地吸引了北虞安和花子钦的注意,花子钦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站在中央的北虞安,只见北虞安抿了下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笑意不及眼底,向着君祈笙迈了几步,轻声道:
“祈笙,怎么了?”嗓音温和,却没由来地让君祈笙迎面有了一股压力,君祈笙迷迷糊糊间只以为贵族气息,正当如此,然而猛地被北虞安一问,想起自己说好要帮助他,现在却有点反对,不禁心下一虚,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啊?刚刚,刚刚我想其它的来着。”君祈笙吐了吐舌头,淘气神色跃然现于脸上,北虞安被君祈笙的模样逗笑了,提唇轻笑,笑意入眼,兴起地随手搂住了君祈笙肩膀,紧了紧,又收了手,一脸严肃地正视着君祈笙,道:
“那就是同意了?”敛了敛眉毛,静待君祈笙的回答,君祈笙蠕了蠕嘴角,终于是什么也没有多说,定了定心,抬眸望着北虞安,一声对相答。
北虞安沉了沉眸子,没有忽视君祈笙的片刻犹豫,但始终是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随手摸了摸君祈笙的脸庞,顺着脸颊,抚到了她的耳垂,君祈笙面上一红,转眸望了下花子钦,衣裙下的脚屈了下膝,抵了下北虞安,北虞安轻笑出声,随之垂手走到拍了一下花子钦肩膀,挑了挑眉毛,带着丝丝春风得意,道:
“子钦兄意向如何?”话音一落,未待花子钦回答,却见有一男声莽莽撞撞地闹了起来,音如洪钟,细听其言,其言道:
“哎呀老兄弟,说什么事情做哥哥的不能够被通知?”北虞安勾唇一笑,这般直率,不是全安和还是何人?掀衣大迈步到门口,朝着门口张望一番,却见走廊转角大跨步冲来一汉子,九尺身高,身形庞大,正是全安和,只见随着他的大跨步,满身横肉也齐整地律动起来,看起来好不滑稽。
“安和哥哥倒是怪小弟的不是了?”那全安和性子便是个热心肠,自来熟,自上次与北虞安拼酒不胜,酒足饭饱后硬是拉着北虞安拜了个把子,他长北虞安几岁,也就自然当了哥哥。北虞安不待全安和答话,转眸见全安和表情无异,先前悲怆情绪一扫而尽,便抢先一步又问了道:“ 刚刚哥哥与虞安说了甚多,虞安却不知前因后果,还望哥哥再点一二。”说罢,向前抱拳鞠了一躬。
此时,花子钦和君祈笙站在后院院坝只看着北虞安与那汉子交谈。
“那莽人,你就是上午那中寨人士?”君祈笙没话找话,虽早已知便是那人,但见北虞安朝那汉子嘀嘀咕咕,心思一动便站在原地不动仰着脖子朝门口扯了此句出来以便融入话题。此举倒是颇有成效——
北虞安听到身后君祈笙出言不礼,直呼全安和为莽人,微微一皱眉,一抿唇,转头向后厉声道:
”祈笙,这是我结拜哥哥。”说完这句,才想起全安和来了半日,却不曾与众人相见,更谈不上引荐之说,心下知是自己做得不周到了,便朝着里面君祈笙和花子钦说:
“祈笙,子钦,来,这是我的结拜哥哥,姓全,上安下和,中寨人士,在滁州开了一个镖局。”话音一落,便被全安和嚷嚷着打断了:
“哪还有什么破镖局,早就垮了。”
北虞安闻言,心下生疑,心道等会儿得让他好生说说。又转过头去,只见花子钦浅笑已然站在他身旁,但是这君祈笙却扭扭捏捏在后面落着,北虞安勾唇将君祈笙小小女儿态不情不愿的样看了个尽数,勾唇笑了,又转过头去,朝已经站在他身前的全安和说:安和兄,这是家妻。”说罢,向后退了几步,将一边慢吞吞的君祈笙一把拉了过来,接着说,“姓君复名祈笙。”君祈笙不情不愿地被北虞安拉来引见了,这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是这全安和粗鲁做派,君祈笙心头是一万个不乐意的,当下也只好拉着脸勉强笑了一下,道了声哥哥好。北虞安见状,也知晓君祈笙不乐,因还有正事商量,不再好与君祈笙多说,转过头去细瞧全安和反应,不由嗤笑,只见他两眼直直地朝着君祈笙猛盯个不停,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哎呀好漂亮一妹子……”虽是自言自语却因为他天生声如洪钟,字节一出,北虞安,花子钦,君祈笙皆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北虞安和花子钦都是轻笑出声,君祈笙扭过头去,装作是不乐意他这一介武夫的粗俗夸奖,明面给全安和脸色瞧,然心底却是悄悄对自己美貌又加了二三分,斜眼瞥了几眼满脸横肉的全安和,也觉得他虽然粗鲁但性情不恶。全安和也不在意,在一旁咧嘴笑了,接着道:“行啊混得好啊,已死之身都娶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娇娘呀,再瞧瞧哥哥,还单身一个呢,什么时候得空也给哥哥介绍个好的啊?”全安和心直口快,已死之身四字脱口而出,还好着院内都是自家人。北虞安望了望全安和,呆会儿得把自己现状也和他唠叨唠叨。此时便笑着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的。”笑着说了,又转过去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花子钦,朝全安和介绍起来:
“这位,我可也是把他当兄弟看待,他姓花,上子下钦。”花子钦拱手朝全安和道了生安和兄。
全安和摆摆手,大步流星便走进了后院,边走边转头对着花子钦说:“既然是我兄弟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了,别的不敢说,这一身蛮力我倒是出得起的。”语气豪放显出他个性率真。花子钦闻言,提唇浅笑应了。全安和挥挥手,转过身来朝着花子钦的肩膀拍了两下,意思是,你这兄弟我认了。花子钦心下沉吟:看样子这全安和虽是个乡野莽夫,也是个重义气的角儿。便回手朝着全安和的肩膀上也拍了两下。
北虞安见二人相处甚好,心下喜,让他二人先彼此交流几下,便拉过君祈笙走到了门口,让君祈笙去唤了黄伯来,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得后院里哪里人士会武功不会一系列问话声淡了下去,便转身又进了后院,站在全安和身前,道:哥哥我也不隐瞒了。”说罢也就将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全安和,全安和听得,捶胸顿足,满嘴不是地骂了起来:
“那北祭辞个小犊子,硬是把他自己当成个天之骄子了?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掂,以为是个皇子就搞谋杀上位啊?什么混账东西……”又一顿爹啊妈啊的骂了出来,北虞安和花子钦在一旁只耷着耳朵听着,北虞安心想幸好君祈笙不在,若是在,岂不是又是一阵不对了?听着全安和的叫骂,北虞安心下也快,但口上却说:
“这还是他北祭辞的天下,哥哥莫要吵嚷了出来。”全安和闻言,不再大声吵闹,又觉得不过瘾,朝地上啐了好几口唾沫,放低了语调,又轻声嚷嚷了几句,许是觉得压着嗓子骂实在难受,便止了叫骂,拍了下自己脑壳,问道:“你现在是准备怎么办? ”
北虞安沉吟片刻,道:“弟弟我倒是有心做出一番事情来,现下,是准备成个帮派,收些人手。”
“那敢情好!”闻言,全安和看上去颇为激动,大手一下又一下地锤着身旁的大石,满心欢喜溢于言表,“你办帮派,我全安和做哥哥的第一个支持,第一个加入!”
“我也是。”花子钦一直站在身旁不多言,此时也表了态,目光坚定不容置否。
“多谢二位兄弟!”北虞安见二人皆是爽快答应,心下高兴,喜意上脸,自己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了,于是便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要全安和别遮遮掩掩快以实相告。
“都是小事,也不必瞒兄弟你了!”原全安和来找北虞安,就是因为自己家乡中寨覆灭,自己满腔愤怒又不敢与皇朝相抗,便徒步奔了过来,见面时风尘仆仆也是缘此。北虞安闻言,心下一惊,自己并未与外人交好,怎自己行踪还被人所知?连忙打听全安和从何得知。全安和摸摸脑袋,思索片刻却说中寨是一年前被灭的。北虞安算了算,那是北祭辞已是登基一年左右。全安和又接着道,早些年间自己在滁州还开着镖局,常为官府押送货物,初时还好,有利所得,后来是不行了,两年前北祭辞上位,这不知为何便找不到活路了,去官府询问,也只说给别家押送了,平常百姓又没有什么利润可图,大户人家这生计笼络不起来,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兄弟走的走散的散,自己只好将镖局彻底盘了出去。那段时间皇朝噩耗不断传来,不是这人死便是那人亡,得知北虞安也是死了,心下悲怆,觉得这滁州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又过了四五日,便收拾盘缠回到了中寨,在中寨附近镖局找了押镖的活计干了起来,一晃便是一年,中寨被灭那日,自己刚巧往外押镖,算是因此躲得了一灾,回到中寨后,见乡亲尽数遇难,多方打听,才从侥幸存活下来的村人得知是北祭辞干的好事。当下提起自己的那把九环大砍刀就要报仇雪恨,后来怒气稍息,知道自己去不过是送命,便隐匿了这个念头,但是无时无刻他不在心中咒骂,为所有人报仇的这个念头也是一次一次在夜里令他辗转反侧。后来他心如死灰流浪在外,不知是何日何时何地,他偶遇一人,那人一见他便告诉他北虞安还活着,在滁州,改名安虞锦等基本讯息。自己听后,心潮澎湃,止不住脚下动作便赶来了滁州。但是自己却不曾在意那人模样,只觉得他长得俊俏,也是个俏公子哥。
北虞安和花子钦听后,皆是愕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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