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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3. Power
第四十三章力量
Chapter 043.Power
只有比福斯特强大，我才可能有撼动塞巴斯的能力。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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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站在高高的树冠上，整个人在喘息。
视线所及是一片蔓延开来的素白浅蓝，而自己站在高空中，脚下只有一根摇晃的树枝，纤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断。数十米的高度让他有点晕眩的感觉，他忆起是女王番犬时作为人类的自己因为任务的缘故不止一次被塞巴斯抱着在城堡枝头等高处穿梭，只不过，现在只有自己。
作为恶魔的自己。
为什么总要想到那个男人？夏尔厌恶自己的记忆力，即便是变成恶魔人类的记忆还是如此鲜明，像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只有年轻的回忆盘踞脑海终结残生。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的确已经死了。
只不过，迎接我的不是静谧的墓茔，而是堕落的永夜而已。
“今天的练习结束，少爷请随我回去吧。”树下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尔吐口气，指缝间的餐刀甩出，夺的一声插在草地上，紧接着跃下树梢。
落地无声。
一轮红日徐徐西落，火烧云翻滚舒卷，将整个天空染为血色。一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站在夕阳下，因为背光的缘故只能看到漆黑的剪影和镜片的反光。
倒也是个优秀的男人呢。
夏尔站在树下远远看了他片刻，恶魔之力发动，半秒不到便来到他的身边。
“少爷进步的速度真是叹为观止。”福斯特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词，“我可以保证，近一个世纪以来新生的恶魔中，少爷您绝对是天分最高的。”
“和你相比远远不如。”夏尔的回答冷淡许多。
福斯特轻柔地笑了：“当然，我好歹是活了数千年的高级恶魔。”
“我要超过你。”夏尔恶魔化的眼瞳殷红似血，带着可怕的决心和一丝孩子气的认真，和这样的眼瞳对视，强大如福斯特居然有一丝心悸的感觉。
“您这几天拼命练习，还大量进食人类灵魂强制提升恶魔之力。”福斯特慢慢说，“低阶恶魔过量摄取灵魂有很大的副作用，能力不足的身体无法压制大量灵魂的怨念影响长时间处于痛苦之中，相信少爷已经切身感受到了。虽然您的意志力很强，但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严重甚至会导致疯魔。”
夏尔的眼瞳渐渐恢复冰蓝，别过头看着西沉的斜阳抿唇不语。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迫自己？我可以保护您。”
夏尔一声冷笑：“呵，是么。”
福斯特张嘴欲言又止，两个人沉默着并排走了半分钟他才重新挑起话头用轻佻的口吻道：“起码我相信您不会是想报复我，我有自信，您现在就算比我强大也不会杀了我。”
夏尔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依旧一语不发。
高冷淡漠的粉饰下，他和福斯特都很清楚，这是默认。
他的确不像最开始那样仇视这个男人了，虽说动机不纯，但是福斯特的确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利用也好，情感也罢，他现在短时间内离不开这个恶魔。
“所以我不明白少爷您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福斯特一直留意着夏尔表情的细微变化，抓紧时机追问。
“为了我自己。”
只有变强，我才有在这个恶魔界活下去的权利。另外……海蓝眼眸微微眯起，眸底再度晃过一道猩红。
只有比福斯特强大，我才可能有撼动塞巴斯的能力，让他为以前的一切恩怨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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