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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2. Gambling
第三十二章赌博
Chapter 032.Gambling
我比那个东方少年又强得了多少，兴许最后，下场连他也不如。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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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北方领主的男宠，从北方庄园里逃走了。”
南方庄园。雾蒙蒙的清晨，弗萝拉像往常一样服侍少爷更衣洗漱。“男宠”这个字眼让夏尔微微蹙眉，低头冷冷看着半跪在地毯上为他穿鞋的金发女仆：“怎么想起说这些？”
“夏尔刚和福斯特大人从东方城堡回来，对外界的消息不是特别灵通。这件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怎么回事？”
“北方领主的同性情节和东方情节，都是恶魔界出了名的。我十年前在魔王陛下的堕天庆典上看见过他，他穿了一身奇怪的东方服饰，身边围了一群漂亮的奶油小生，奇怪的癖好。”说到这里时她已经帮夏尔系好鞋带，夏尔站起来，弗萝拉开始整理床单和被褥，“就这样一个领主大人，两年前却迷上一个中国的少年，为他把自己的庄园改建成中式楼宇，还和他签订契约。十天前，那个少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十天前……来自中国的少年……夏尔脑海里浮现出蔷薇海中穿着蓝色晚礼服的黑发少年，湛蓝眸底划过一道黯淡的光。弗萝拉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这时忍不住说：“我听福斯特大人说……这次谈判破裂了，但夏尔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这本来也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事。”
夏尔走到落地窗前，沉默着看窗外晦暗的天空。五秒后传来弗萝拉的声音：“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总觉得自你们回来夏尔你和福斯特大人的关系就比较微妙……”
“微妙？”夏尔转过身直视女仆冰蓝的眸。
弗萝拉似乎相当犹豫，但末了仍尽量委婉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在东方城堡出了什么事情？”
“……”夏尔注视着局促不安的女仆，正思索如何回应门外就传来了声音：“作为女仆，你的话过多了吧？注意你的身份。”
“福斯特大人？”弗萝拉吓了一跳，转头看见福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对不起，我……”
“这里没你的事了。”福斯特大步走进来一面对女仆丢下一句话。弗萝拉躬身答应，冲夏尔丢下个眼神就匆匆离开了。自始至终夏尔都维持着背靠落地窗抱住双臂的姿势，海蓝的眼瞳没有一丝波澜。
“所有心理书籍上都说抱臂是抗拒的外在体现，”福斯特走到夏尔面前，一手撑住玻璃，把夏尔束缚在他的身体和落地窗之间的狭小空间里，然后俯下身，黄绿眼瞳和对方的湛蓝不逾数寸，“少爷就这么讨厌我个人的存在吗？”
面对男人充满压迫和暧昧意味的姿态，夏尔微微后仰，让整个身体都靠在后面的落地窗上，声线一如往日的淡漠：“我看不出这点有什么值得疑问的。”
夏尔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摒弃让福斯特的眼霍然猩红，他猛地伸出手捏住夏尔的下巴：“别忘了只要我乐意，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你的确可以，像上次在木屋一样，但你想要的，似乎不止于此吧？”夏尔没有挣扎，清冷的话语像针一样刺入福斯特的内心。看着夏尔唇角扬起的挑衅的笑，福斯特心头一跳，慢慢松开钳制住少年的手。
他很聪明。
他清楚我对他的情感，并利用它作为束缚我的利器；他赌我不会在彻底失去他的可能性下冒险，而且他的确赌赢了。
毕竟我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他冰封内心中的一个驻留而已。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下楼用早点了。”
福斯特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夏尔就径直绕过他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福斯特突然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门口的身影停滞片刻，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铺着大红地毯的旋转楼梯，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的缘故，和镀金的扶栏竟配合出一抹阴郁的感受。夏尔在楼梯上慢慢走着，皮质高跟鞋在地毯上敲出沉闷的节奏，表面镇定自若的他，其实心底里也是颇不宁静的。
他很清楚，赌局的失败意味着什么。福斯特在他离开前的那句话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他，相同的伎俩使用多次是会失效的。
之后会如何？
彻底沦为恶魔的玩物。
我比那个东方少年又强得了多少呢？
兴许最后，下场连他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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