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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Memory is the scribe of the soul.记忆是灵魂的划痕。”
哦,多么美妙的言论,我都不禁要怀疑这个亚里士多德也是个伟大的巫师了。再说了那个年代巫医巫术本就很常见,根本不用隐藏,所以谁也说不定。我当然不会讨论这么学术的问题,这种考据还是让赫敏这类人去做吧。我打算开始我的旅游著作整理写作工作了,当然这源于一个朋友的鼓励和帮助,她说我可以先尝试写导游词。开头那句话就出自她曾经借给我其中一本书中的。她书房的气氛让我想起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不过这里有个特别不欢迎我的“管理员”。
——《我的旅途和回忆录》
把波特弄走后,对着侧躺还背对着他的利塞尔,斯内普却半天想不好话题的开头,那“请携伴侣出席”的字句就在他眼前游荡,他这人没别的就是比较喜欢做分析,性格也罢职业习惯也行,总之这明白的是挑事,又或者也许是个试探。
“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去看书,翻来覆去并不是诏示存在的最好办法。”利塞尔用背影说。于是斯内普停止了转动,他看着利塞尔的头发安静了一会。
“以前的邀请函有没有写要携伴侣出席的?”斯内普最终说话了。
这回换利塞尔不说话了,但是她也没有转过来,其实她也一直在黑暗中醒着。以为她没听见,斯内普对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到底在在意什么的呢?”利塞尔转了过来,面对的斯内普,但黑暗中他俩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而他俩的语气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然后决定怎么穿衣服。
斯内普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利塞尔也不是真的在向他要答案。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句客套的说词,像贺卡上套用问候语和书信的结尾词。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大部分的同居者都没有结婚,尤其是艺术家们。所以睡吧,亲爱的。”利塞尔拉了拉被子,状似无意的扫过斯内普算是和解,包括一整天的事。
“所以你就刚好一个人去?又早已和主办方熟识,亲切的站在一起,连介绍都可以省略了?”斯内普坐了起来。
利塞尔也只好坐了起来,“说不参加任何活动的人是你,现在却好像反过来指责是我在刻意隐瞒咱俩的事。另外是你坚持要在公共场合顶着连我都不认识的陌生人的脸。我们是在一起还是没有在一起这事现在成为首要问题了?”
“从来都不是我们在一起还是没有在一起的问题,我们既然已经联通心脏、共享生命,本就已合二为一了。”斯内普嘟噜,头转向另外一侧。
利塞尔没有听见后半句,她以为斯内普在看卧室门外直对着过厅桌子上那封邀请函。那挑事的玩意已经让他俩闹心一整天了,于是她抬起左手用魔杖把信召唤在手里直接点燃了。这让斯内普吓了一挑。
“你?什么?我不是...”
“现在可以睡觉了吗,斯内普?”利塞尔重重的躺下。
“不。”斯内普怪叫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结婚,就用塞普蒂莫斯的身份,弄些证件,我可以剪短头发或者留些胡子,做一个普通人,本来就已经很久没有人认出我了...”
但利塞尔突如其来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旁边的人已经蜷缩起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也掩藏不住沉重的呼吸。斯内普一边用无声咒先打开了灯,一边从被子里捞出在不断推拒他的利塞尔。终于利塞尔在他怀里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该是这样的,从来不是这样的。”他闷闷的说,他感到利塞尔无声的泪滴,顺着他的胸膛,划过心脏上的疤痕。而利塞尔则对此下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是时候她要狠下心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了,对她自己也是对斯内普。
另一边,哈利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觉得昨天晚上一定睡的好极了,果然如利塞尔说睡前喝些红酒确实功效不错。他的小茶几上放着还有三分之一的红酒瓶和几本书,看来他昨天离开前打包了点东西。哈利收拾妥当,抽出魔杖点在黑色日记本的封皮上,立刻那就变成了一本曾经畅销过的见闻录。他打算今天在空闲的时候加快进度,隐隐有些模糊好像斯内普临走对他提到了复方汤剂之类。于是夹着本子哈利走下楼梯开始他从事服务行业的一天。
1980年的季冬
“下午回到家,一进门这里就像被强盗洗劫过的混乱,可这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冲击,反而涌上来的恐惧感是:斯内普失踪了。我扔下画具就向外面跑,可出来才发现我又能去哪里寻找这个应该算是没有出现在过的人呢。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到处都是积雪甚至都结了冰,他才刚刚恢复,如果他进了树林或者山谷那么只能被活活冻死。在街上游荡了很久终于碰见了也已经冻的够呛的父亲,他看出了我的焦急和眼中的询问,却只是摇摇头带着我先回家。”
其实家里确实发生了打斗,只不过来的人开始目标并不是斯内普。一些食死徒逃过了魔法部的追踪,这些“忠诚”的人们并不甘心黑魔王就这样不见了,于是他们蛰伏起来,四处打听暗地搜索。而他的父亲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当年杀了普林斯老先生和他导师的刽子手,所以当对方三人在他家门廊上抽出魔杖的时候他们大打出手了。斯内普闻讯出手,不料对方还有同伴,他俩于是分头行动把人引到山林之中。斯内普解决了一个后仍有伤在身加上一直住在地窖阴冷虚弱,在山上迷了。利塞尔的父亲消除了那几个食死徒的踪迹之后就已经找了个一下午,却仍然没有斯内普的踪影只好回来,希望斯内普已经回家,结果遇到同样出来寻找的利塞尔才知道恐怕斯内普凶多吉少了。
“不,父亲。斯内普一定在林子里迷路了,那里本来就不容易分辨,尤其又下着大雪,不要一刻钟那些脚印就被覆盖住了。我曾经和他说起过,在山谷的深处有一处为猎人准备的林间小屋,他如果找不到路一定会去那里。”利塞尔一了解全部情况就决定出去继续寻找斯内普。
天渐渐黑了下来,大雪也持续的在下落,树林间积雪已经过了膝盖,利塞尔一手举着马灯,一手握着魔杖,脸和手都已经冻的通红。厚厚的雪压弯了树枝,有些承受不住重量,从树叶间倾泻而下,就像炮弹一样重重的打在利塞尔的身上。她艰难的行走着,一遍遍呼喊着斯内普的名字,也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着斯内普还活着。她答应要送斯内普她为他偷偷临摹的霍格沃茨图片,而斯内普也答应要用专业的魔药手法为她调制颜料。而前提是她一定会找到斯内普,可此时距离斯内普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
当利塞尔找遍了半个树林,离开空荡荡的猎人小屋时,她的心就要凉透了。好几个小时始终一无所获,她的父亲半搂着她为她取暖,他俩已经走进了山林深处,也被冻的够呛了。也许斯内普怕自己被暴露所以已经去了别处,也许斯内普之前太累暂且躲起来和他们错过了现在已经回家了,可是如果没有呢,如果他了受伤在雪地里昏倒了,如果他跌入了结冰的水里呢。好像有一万种不好的可能在利塞尔的头脑中敲击。
“是斯内普的袍子!”利塞尔突然发现在矮灌木丛中有一块碎裂的黑布条,她激动起来,她挣脱父亲温热的臂弯,冲向那零星的希望。
那布条是有人特意绑在那里的,由于天黑和周围的阴影几乎要融在一起了。可利塞尔四下又没有发现斯内普本人。他的父亲这时也走了过来,用魔杖探测起来。果然在不远处斯内普的魔杖用微弱的光线响应了探测咒的呼唤。而厚厚的雪已经把斯内普彻底掩埋在了下面。
利塞尔用冻僵的手不顾冰凉将雪堆全部扫开,斯内普冻得发青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她滚烫的眼泪也滴在了斯内普那已经发紫的嘴唇上。利塞尔的父亲立刻检查了斯内普,他已经四肢僵硬,但幸好仍有些微弱的呼吸,二话不说直接扛起斯内普迅速往回走。
但显然由于之前并未完全恢复,再加上经过了打斗,斯内普的情况甚至比刚来时候更加严峻,特别是已经在林子里被冻了好几个小时。而比身体冻伤更可怕的是斯内普的心脏也被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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