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The light belongs to you

作者:月下谁惜萧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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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篇要塞潜入


      坚固的漆黑色主调的雷斯顿要塞进入了莱普尼兹的视野,夜幕之下要塞即使一片静谧,却也能够感觉到流动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格斯塔夫维修长照常卸下所有的货物,让希德少校用生命感应器一一检验。
      虽然最后被安东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五人还是成功地潜入了要塞。
      绿色的草坪还残留着士兵训练的痕迹,四处却徘徊着奇怪狰狞的生物,貌似猎犬,却带着浓烈的嗜血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那些猎犬正是数次骚扰阿加特的动物——直到现在艾丝蒂尔都觉得难以置信,本应是庇护平民的场所却如今成为了囚禁平民的监狱……

      经过讨论,众人将囚禁博士的地点确认为研究所,并打算从停机坪对面的码头逃走。
      为了避开沿途猎犬的视线,奥娜莎带领着所有人缓慢前进,终于到达了研究所窗户的正下方。
      奥娜莎调整了呼吸,向室内看去,宝蓝色的双眼瞬时聚焦。
      “啊……”
      “这是……!”
      “这次可真是中了头彩了……”
      研究所内,三个军服装扮的人站着,分别是理查德上校、凯诺娜上尉、希德少校,博士站在桌前,桌上的黑色物体就是此次绑架事件的关键——黑色导力器。
      “拉塞尔博士,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理查德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这个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男人,“竟然真的有掌握这个导力器福音的控制方法,我代表情报部由衷感谢您。”
      “哼,果然你就是幕后黑手……理查德上校,记得你原来是卡西乌斯的部下吧。”
      “哦哦,说起来,博士和他是几十年老交情吧。我们王国军也一直在寻找他,可惜未有任何线索。如果您知道话还希望告诉我……”
      “不知道,”老人别扭地皱眉,不满而警惕地望着这个陌生感十足的人,“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那个,[福音],你们打算用它做什么?不……应该说,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当然是某种渠道了,至于目的……您很快就知道了,等博士您明白一切时,也就是我们让你回去的恰当时机,在此之前,就委屈您在要塞小住一段时间吧。“
      “我可是知道你们的坏事,就这么简单地放我回去?”
      “哈哈,随您怎么想了,事成之后我会以个人名义援助博士,希望您继续为我们的利贝尔王国添彩……”
      “哼,我拒绝。”
      “博士,别说得这么绝情哦,如果您的孙女有个万一,我们可就保证不了了。”毕恭毕敬地女性少尉,一头桃红色的短发齐肩,雌狐一般的眼角上吊,狡黠的目光一览无遗。
      “小丫头,又拿这个威胁我!”
      “凯诺娜上尉,怎么可以用这种口吻和博士说话,不觉得你的交涉方法有欠优雅吗?”理查德转向博士,“抱歉博士,上尉总是有种特殊的幽默感。”
      “希望您不要误会,我们毕竟只是一群忧国忧民的军人罢了,”说这话时,理查德褪去了微笑,仿佛真得能够让人感受到其目光中的炽热与忠诚,“我可以在此对您发誓,把平民卷入计划绝非我的本意。”
      “忧国忧民……那个……”博士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原来如此,你们的目的我总算能看出点眉目了。”

      此时,谈话突然被一阵清脆而有力的敲门声打断,身着严实的军服,头戴红色头盔的少尉走进了房间。
      门内,洛伦斯少尉向理查德报告了王城白翼落网的消息,随后四人都离开了房间,仅剩博士一人,这是营救的最佳时机。
      门外……奥娜沙和约修亚用同样凌厉的眼神望着洛伦斯离开的方向。
      奥娜莎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让她觉得胸口无比沉闷——不如说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红色队长参与到此次计划之中。

      ——敌人

      这个词,给她的真实感一瞬间变强了好几倍,甚至让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其他人的谈话,直到艾丝蒂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唉?怎么了?”
      “奥娜莎……你没事吧?”艾丝蒂尔不解地偏了偏头,“刚才开始一直发呆,你和约修亚都是……有什么奇怪的吗?”
      “啊……我……”奥娜莎眼神与约修亚交汇的一瞬间,少年移开了目光,琥珀色微微的闪动让她觉得内心一阵翻搅。
      “总之,先去把博士救出来吧。”平稳了一下混乱不堪的心绪,奥娜莎轻轻甩甩头,刘海的弧线划破空气,她才注意到与自己同样发色的女孩正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啊啦~提妲我没事啦,快点去找你爷爷吧。”
      “嗯……嗯!”
      与此同时,黑色的军务飞艇前,洛伦斯少尉正伫立着,要塞阴冷的风吹动头盔的流苏,发出沙沙的声响。
      “原来如此……总算……潜入了吗?”
      隐藏在头盔下的水晶紫扫过后方正打开门的几人,恍惚之间,他好像感受到那双警惕的宝蓝色眼睛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洛伦斯,怎么了吗?”
      飞艇内,理查德和凯诺娜已经就座,理查德疑惑地问着。
      “抱歉,上校,王都的行动我稍后再到,这里还有一些关于[福音]的事情要调查。”
      “洛伦斯少尉……违背上校的话,你也……”
      “没关系,凯诺娜,”理查德打断了她的话,“在我们的正式行动开始前到达王都就好。”
      “好的,我明白了。”
      军务飞艇缓缓起飞,离开了要塞的地面,扬起的尘土一时模糊了洛伦斯的视线。
      他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下,只是……
      当他意识到时,话已经说出口。
      原来,似笑非笑的洛伦斯、或是立志化身为修罗的莱维,都还有着人类情感的残留吗?

      “真是……不太妙呢……”
      略带忧伤的语气消失在空气中,洛伦斯的身影隐没在研究室的对面,那片空地,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

      五人击退研究室门口把守的特务兵,将博士营救了出来,然而却被发现了……
      要塞草坪上站立着一个个方阵,正准备往各个地方巡逻,带领他们的则是与艾丝蒂尔有一面之缘的希德少校。
      停机坪和码头都被封锁了,他们失去了逃跑的场所。
      “怎、怎么办……”
      “从哪儿逃出去才好?”
      “先避开士兵,然后再寻找逃脱路线吧!”
      “不……这样不行,”奥娜莎看着周围渐渐向自己靠近的士兵,“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到司令部!”
      “哎?”
      “等、等一下……!”
      “姐姐!!”
      话音刚落,少女已经转身跑出了他们的视野,巧妙地避开所有士兵,来到了靠近飞艇坪的地方。
      “这家伙……”阿加特咬咬牙,“我们先进去……!”
      “那,奥娜莎怎么办?”
      “啊,放心吧……”阿加特转过头看向少女消失的地点,“她的话,一定没问题。”

      白色战斗靴有力的声响引起了前方士兵的注意力……
      “报告长官,这里好像有人!”
      奥娜莎转身走到一处墙角——一直逃跑行不通,她肯定会被发现的,不过只要艾丝蒂尔他们能够逃掉就好……
      金色的浓密刘海低垂,遮住了流光溢彩的眼眸,留下点点暗淡的光芒。
      她就那么冲动地离开了,一方面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而另一方面……
      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奥娜莎不打算再继续逃跑,倚着墙蹲了下来,头靠在了墙壁上。
      疲惫接踵而至。
      心底的某处,她期待着洛伦斯,不、是莱维的出现,将她俘虏也好,关押也罢,她隐隐期盼着和他再次相逢的机遇。
      而此刻,就如同木偶一般得被这份情感支配着,她鲁莽的行动,让她自己都太过惊讶。
      士兵的脚步开始慢慢走近,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到时候以什么名义被关押都无所谓了。
      奥娜莎觉得自己很愚蠢——直到,那个无数次在她脑海中回响的声音响起。

      “啊……少尉……”
      就在距离她如此之近的地方,她能够再一次感受到冰霜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沉稳却凛冽的声音,凝固在她的耳边。
      “刚才收到报告有人潜入了要塞,我们发现这里有人……”
      听得到风吹动衣摆和流苏的声音。
      “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这里交给我吧。”
      (哎……)
      无法置信。
      奥娜莎的手按着左侧的剑柄,努力克制住手指微弱的颤抖。
      “可是……”
      “入侵者很可能分组行动,没听到吗?”
      “啊……是!”
      士兵的脚步变远,消失……
      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处墙角,奥娜莎在想象着,洛伦斯现在会是什么动作呢?头盔下那张美妙绝伦的脸庞会是什么表情呢?
      是否正手持武器,准备取下她的性命?

      时间仿佛都凝固,奥娜莎不知道过了多久,鬼使神差一般,她微微起身,转过身——
      紫色的瞬间放大。
      没有那讨厌头盔的阻挡。
      熟悉的气息没有了遮蔽物,更为清晰。
      紫色仿佛一片纯粹开阔的原野一般,一旦接触到她就会深陷其中。
      大脑中空无一物。

      “拔剑,是想在这里了结吗?”对面的青年,勾起嘴角,语气仿佛在开玩笑一般。
      “啊……”
      右手的异物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把细剑握于手中,而对面的人手中却空无一物,甚至头盔都已经摘除。
      也许是拜其少尉的一贯作风所赐,这里居然没有任何其他人靠近。
      奥娜莎低下头,左右翻转着查看着武器凌厉的光芒,剑身可见她自己的面容——金发碧眼,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
      倒影中的金色发丝微微摇晃……
      奥娜莎从喉咙中溢出一声长叹,收起了剑,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后又即刻低下了头。
      “那个……”
      自从上次卢安湖畔的会面之后,奥娜莎心中塞满了疑问,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
      良久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奥娜莎闭了闭眼,睁开眼睛时眼中是澄澈的倔强和固执。
      “莱维。”
      能够感觉到站在对面的人瞳孔的微微紧缩,奥娜莎并未收起剑,只是再一次重复了那个名字,“莱维。”
      “你们……究竟想用[福音],那个黑色的导力器做什么?”
      银发的青年微微低头,轻轻笑了笑,“不愧是游击士,第一个问题就直奔主题吗?不过凭借你过人的直觉,心里应该早就有了答案吧。”
      “……太疯狂了。”
      “比你见到的地狱更加疯狂吗?”
      “……啊……”宝蓝色的眼眸微微张开,随即眯成了一条缝,少女眼中的光芒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毁坏的建筑,崩塌、摧残……
      这是她一辈子会铭记的场景。

      “与这无关,”被过去的场景所束缚只是一瞬,奥娜莎很快恢复了常态,“利用[那个],可能会给利贝尔造成很大的创伤……你们……”
      “国家。”
      “哎?”
      莱维走近了一步,紫色的视野放大了许多,令奥娜莎不觉后退到了墙边,双手感受到的只有墙根处的冰凉。
      “国家,只是人类的庇护场所而已。人类的渺小和脆弱,一旦失去了强大事物的遮蔽就会显露出来。”
      “所以,你们才要让人类认识到这一点吗?”
      “呵呵……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上校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吧。”
      奥娜莎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一样,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夜晚的空气勾勒出了少女脸庞独有的带着稚嫩的美丽。
      “呼……”
      轻轻呼出一口气,奥娜莎敏捷地走出,到了莱维的身后。
      “你不去阻止吗?”
      身后传来波澜不惊的问话,语句末端的微微上扬却显示了他的惊讶。
      他们背对背地站立着,彼此看不到对方的容颜。
      “不……”奥娜莎抬头,看着雷斯顿要塞上方明媚的夜空,丝毫感觉不到其即将到来的阴霾,“因为这个计划一定不会成功,而我会作为一名普通的民众,看着这个国家发生的一切。然后……守护它。”
      语毕,奥娜莎打算迈步离开之时,身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从密道离开吧……在建筑的背面。”
      “哎?”
      奥娜莎睁大了眼眸,这是她第一次对于他的话语那么惊讶,完全展露在自己眼前的紫色让人捉摸不透。
      “即使你身手再好,也难以逃过这么多士兵的巡逻。”
      “可是……”
      “不要误会了,”莱维将左手的头盔重新戴上,头盔沉重的装饰物垂落在柔软的银色发丝之上,只留下那近乎完美的唇瓣的弧线,“你的决心让人钦佩,不过抓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何况你现在被抓走的话,那些人也不会就这么扔下你不管吧,我没必要惹麻烦。”
      “……”
      面容已经被遮蔽,奥娜莎再次感觉到内心得空虚感油然而生,视线都仿佛随其动荡起来,然而……
      “我期待着,洛伦斯少尉。”
      长靴踏着有力的步伐离开,细剑收起,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仿佛正等待着它下一次的出场。

      洛伦斯少尉站在原地,金发少女的发梢划过的弧线仿佛在他脸上留下刺痛。
      “真是……疯狂啊……”
      “非但摘下了头盔,还把游击士给放走了……”
      青年淡淡的冷笑消失在了树叶的沙沙声中,二人对立的地方,再次空无一人。

      ——莱维,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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