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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梨花深处,遗世独立的男子,朱衣翻飞,背影绝美。
翩然转身,刹那芳华;媚眼如丝,灼灼其华。
明媚耀眼的阳光下,两人隔着重重梨花,遥遥相望。
乱花渐欲迷人眼,仿若来世今生回望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一愣,望向花中之人,眼眸清冽,银河忘川。
“楼肆雪。”
花中之人踱至眼前,幽幽梨花香浮动,面容犹如清泉之月,眼角带着隐隐的笑意。
“楼中月似雪。”
梨花纷飞,天地沉寂。
春末,花色将近,这梨不但不见褪色,反更是摇曳。树下凉亭中,风露婆娑,花落余残,点点芳华尽。光斑驳了慕容尧的脸颊,染却三分微醺。
“为什么要救我?”楼肆雪望向倚靠在阑干上的慕容尧,侧脸绝美,纤纤睫宇宛似蝶翼。
“因为我喜欢。”慕容尧偏头,眼神对上正兀自出神的楼肆雪。
游丝流转,寒梅芳色于眸中隐匿。
慕容尧挑眉一笑,慵整手一揽,手中正拈着一壶酒。
将酒斟入杯中,杯递至唇边,殷红的双唇沾了清冽的酒透着诱惑的光泽。
一饮而尽,楼肆雪见慕容尧这番豪爽,亦捻杯而尽,梨花飘零至杯中。
此番光景,千万史书一瞥而过,却是弥留在这天地花语之中。
倏尔夜幕降,香烛荡漾,月色氤氲。
红帐帷幕,琥珀熔的香氛靡靡,流转着暧昧的光波,丝被绒软,凌乱散开。
“放手!”楼肆雪嗔着美目望着正伏在他身上的慕容尧。
慕容尧眯起凤眸,低头直直凝视着楼肆雪。
若有寒梅绽开的眸中此刻宛若一池春水,水光涟涟。
慕容尧一手压制着楼肆雪伺机乱动的臂膀,大半个身子倾在楼肆雪身上,使得楼肆雪无法轻易动弹。
“堂堂北景国七皇子这样欺压一个负伤人士算什么?”在挣扎无果后楼肆雪眸中愤怒的星光渐冷,嗤笑的对慕容尧说。
“哦?”慕容尧的手丝毫未松懈,“被一位夜闯瑶光殿的可疑人士这样说本殿下真是无言以对。”
“你……”楼肆雪不再言语,将头偏过一旁,脸色愠红。
慕容尧眸色微冷,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将头靠在楼肆雪的脖间。
一阵温热,楼肆雪惊得竟挣脱了慕容尧的皓制,“你干什么?”
慕容尧凭着位置优势再次轻易将楼肆雪控制住,“你的香味好熟悉。”
清透的气息,彻骨寒香。
楼肆雪眉头深锁,剧烈挣扎起来,竟从慕容尧身侧溜脱。
一脸防备的看着仍旧倚于床沿的慕容尧,慕容尧却是一挑眉,笑得妖娆媚骨。
偌大的寝殿,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慕容尧突然一个哈欠,凤眸迷离。
“夜已深,你也早些就寝吧。”慕容尧翻身下床,“不过,伤好之前还是别想着离开这里。”
楼肆雪凝视着翩翩离去的慕容尧,心中思绪万千。
为何他要救自己,自己来历不明,难道不怕自己加害于他吗?
楼肆雪于这空荡的殿中发愣,远处依稀传来伶仃的铜铃声,忽远忽近,清脆悦耳。
循着那断续的铜铃声来到一处别致的庭院,微风萧瑟,丝丝入骨,透着凉薄的气息,铜铃声近在耳畔。
园中一棵硕大的梨树,不同于梨花林中的梨树,却是干枯残败。树干犹在,梨花却谢。
心中莫名一种忧伤,却不知从何而起。
忽而琴声渐响,如风轻扬,飘散空中,如烟如缕。清淡似水,一股寒薄之意冷彻心间,低缓轻吟,流转着无法倾诉的哀恸。
月光此刻透过稀薄的云撒下大地,犹死的梨树在月光下静静地,不带一丝生命的光彩,却是仿若在诉说着经年的伤。
萧寂淡薄,犹似山河永寂,忽而转的缠绵悱恻,又如生离死别。
琴声莫停,箫声即起。
楼肆雪执手玉笛,和着琴声而起。
鸾凤和鸣,琴瑟友之,琴声高山流水,箫声阳春白雪。
辗转至高音,一席锦绣江山陈铺眼前,万里江山银装素裹,边疆战场生死离歌,战火纷飞家破人亡。青丝白骨混着信仰,厮杀,肆笑与恸哭在长安城中流淌。
人们从梦中惊醒,这犹似天籁之音,别离之意,痛击心怀。
月光幻成一双银凤,绕于梨树之巅,竟仿佛梨花刹那盛开。
曲毕,楼肆雪静静凝望立于树上之人。
“未曾想你竟会抚琴。”
“怎么?不允许?”倚在树干之上的人正是慕容尧,媚眼妖娆,颜色艳绝。
慕容尧望着楼肆雪,似雪清颜,彷如寒梅,奏的箫声亦是清冷。
翌日。
“听说你这回又豢养男宠了?”梅疏影出现在殿门前,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 。
慕容尧绣屏斜倚,一派雍容之姿。
“二公主如此闲事,到处打听本殿下佐闻,莫不是跟男宠争风吃醋了?”
梅疏影未理会慕容尧的油腔滑调,径自坐下。
“那紫鸢尾一事调查得如何?”
慕容尧垂眸,“无从进展,只知其中牵涉复杂,恐于国家机密有关,故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做暗中调查。看来还得委屈公主些许时日。”
梅疏影不语,暗自思付。
“你那宝贝男宠呢?”
慕容尧挑眉,“你听谁说的?”
“这长安城都传七皇子深夜将一貌美男子带入宫中,金屋藏娇了。”
慕容尧听言笑出声,“人云亦云,想不到二公主如此信服这世俗之说。”
梅疏影望向慕容尧,这厢却是风流蕴藉,眉目带笑。
“七皇子亦不是如传言所说这般风骨?”
慕容尧挑眉不语。
恰谈正欢,清朗之声传来,“风流之名,七皇子莫属!”
慕容尧和梅疏影两人望去,白系丝繇袍,腰佩青晖碧玉,清隽容颜,来人正是风莲。
“风少,为何你总是恰恰于本殿下与二公主欢颜好谈时出现,正是扫兴啊!”慕容尧挑眉。
“谁与你欢颜好谈?”梅疏影瞥了眼一脸无奈的慕容尧。
“七皇子,你可是还想继续将二公主藏匿于宫中?”风莲呷了口茶。
“莫不然如何,事情尚未明朗,贸贸然将公主已被寻回一事公诸天下,只恐打草惊蛇。”
风莲脸色凝重,“七皇子,你可否想过,若这一切本就是个阴谋,其中最得利的谁?”
“其中关系到孰是孰非不清楚,得利是自然是幕后黑手,一旦有了问题那倒霉的必定不是那隐藏于黑暗中之人,而是……”
“若是阴谋置七皇子于此地步,那恐怕七皇子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慕容尧蹙眉,“现下风家也正是牵涉其中之一,正庸结盟一事许就是结此因而起。”
风莲不语,气氛凝重。
“正庸商行?”梅疏影突然开口,“那不正是重照那支商队吗?”
风莲出声,“二公主你知道?”
“嗯,和亲之前,重照有支名号正庸商行的商队来云瑾宫,我记得是与宫中做一笔什么大买卖,当时进城的派头可大了。”
慕容尧与风莲对视一眼。
风莲继续问道,“是什么买卖?”
“这个不知,那一支商队被父皇召入宫中,便受到了贵宾级款待,许是云瑾境外的货,异常贵重。父皇才会如此重视。”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风莲低头,手中的茶已凉却。
慕容尧手指轻敲桌案,凤眸中流转着不可捉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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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了又断更了,原因不是我开学了,而是我的手残了……
作为一个美术生压力颇大,在最后一个礼拜我打算狂补暑假作业(二十张色彩)于是悲催的我在画画的时候被毒虫咬了(至今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右手肿的跟猪蹄一样,结果第二天就去医院看了。
医生说没及时看,炎症很严重。结果在医院挂点滴加上包扎手,导致右手一直处于一个不能动的状态。右手硬邦邦的,僵硬的皮肤都绷紧,而且疼了好几天,火烧一样的感觉。
医生嘱咐我好起来之前尽量少用右手,爸妈不给我碰画笔和键盘。苦逼的我这么过了好几天。
今天我的手去拆绷带了,爸妈才同意我碰电脑,唉!
真的很抱歉,我怎么这么苦命!
手好了但却马上就要开学了,更新的日子更不确定了。
我是住校生,一个礼拜只有双休日才能在家,在学校虽然没电脑,但是我仍旧会继续写下去,不管是手写还是手机码。但是我没有存稿,这样的话就不能日更了,更新时间应该会在周六周日。
当初写的时候我根本没打算好这篇文什么时候完结,只想就这么写着。
我对自己的文很没信心,所以读者们如果你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可以不勉强自己,虽然没什么收藏评论,但是我一定会写完它的。
慢慢来,我要保持一种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状态。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