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回首不见身高差

作者:初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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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时光是未来的回忆


      她上一次像这样端坐在梳妆镜前是为了十几年前的夏日祭。

      漆黑如缎的夏夜、璀璨如河的花灯、遥如隔世的烟火,以及驻足在热闹散尽的归途中的身影,仿佛闭上眼就会再次携着当年的夏风拂面而来,构成了记忆中不会褪色的画卷。

      如今春季已至,剔透的风铃在私塾的廊檐下叮当轻响,初绽的樱花如柔软的飞雪,纷纷扬扬地铺满了庭院。天还没亮就被真里和赤槿拖了起来,鹤子听着层层衣料细腻柔软的悉索声,思绪仿佛氤氲在透过窗棱淌进来的光线中,似梦非醒地朝着回忆里浸去。

      一言蔽之……就是困。

      很困。非常困。

      困到快要昏迷。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鹤子睁开眼睛,发现和室里已经铺满了明媚的春光。动作轻柔地弯下身,真里以指尖抹去她唇边的一抹薄红,这才满意地放下蘸着口脂的唇刷。“醒醒,该起床了。”

      鹤子扭了扭头,想要活动下酸痛的脖颈,赤槿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小心点,好不容易挽好的发型会散开的。”

      “……”鹤子还想据理力争一下,无意间一抬眼,看清楚镜中人的身影顿时就愣住了。

      真里抿了抿唇,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感觉如何?”

      除了朱红的重襟,正绢羽二重质地的白无垢如同毫无杂质的初雪,从勾勒出脖颈线条的领口流曳铺落到地面上,柔软细腻的料子以银线绣满了精致的暗纹,曳地盛开的长衣摆宛若舒展羽翼即将腾空的白鹤,庄重而又华美。

      沉甸甸的白打褂罩在同色系的振袖外,鹤子眨了眨眼睛:“以前穿着这一身还能逃婚的人真是了不起。”

      她认真地指了指和扇子一同插于胸前的怀剑:“我现在不要说是跑路了,抬手顺畅抽刀都困难。”

      “……天真到会想要问你是我的错。”双手抱胸,真里果断地翻了个白眼。赤槿则是笑了笑:“鹤子这是害羞了?”

      “……没,”鹤子别开目光,触及镜中之人的倒影又微微垂下眼帘,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心底细小微痒的涟漪。她轻咳一声:“总觉得说出来的话就会溜走了。”

      盈满这时光的幸福感,要小心地在胸口贴放好了才行。

      真里:“……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清风卷起庭院中烂漫的樱花,听到外廊上响起的脚步声,守在门边的信女将刀推出一寸又将其收回鞘中,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的门纸上映出松阳耐心的身影。“打扰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婚筵的会场设在了私塾,开口的又是松阳,自然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

      “……话说,”鹤子转过头,“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了,”她向信女抱在怀里的野太刀示意了一下,“信女能来我很开心,不过为什么要这样站在门边?”

      赤槿忍住了笑,真里哼了一声,一扬下颌,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之前眯了眯弧度漂亮的杏眼:“为了杜绝某人偷看。”

      脚步声远去,铺满和室的光影如同外面落地的樱花一般柔软而无声。

      鹤子回过神来:“松阳先生……?”

      清浅温润的眼睛中盈满笑意,松阳将手中的一小包东西递到她手中。有些软乎的触感传来,鹤子好奇地摊开手帕,发现躺在其中的赫然是几枚小小的点心,还是她最喜欢的红豆糕。

      鹤子抬起头,松阳朝她眨眨眼睛:“这是不能偷看的先生托我带进来的。”

      抿了抿唇,鹤子拾起一枚点心尝了一口。

      “如何?”

      香甜绵密的豆沙在口内融化开来,不可思议地填平了空腹的饥饿感。温暖的笑意顺着心脏弥漫开来,鹤子抬手掩住嘴但却迟了一步,声音里融化的笑意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太甜了。”

      廊檐下的风铃轻响着转了一个圈儿,新挂上去的晴天娃娃扬着稚嫩的笑脸,白布上微歪的墨线被更加细致成熟的笔触勾勒过,师生共同完成的作品晃悠悠地荡在风中,微笑地望着春日晴朗的天空。

      庭院中的樱花漫了过来,飘飘扬扬如同遮天蔽日的柔软吹雪,又仿佛绚烂燃烧的浅色云霞,映得花隙间的天空碧蓝如玉,跳跃的阳光仿佛下一刻就会倾淌下来。

      绵白的婚帽覆过花簪繁复的发髻,鹤子抬起头,几瓣樱花顺着纸门敞开的缝隙飘了进来,柔和落在地上不动了。

      “……真的睡着了吗?”鹤子放轻了声音,面前之人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温柔又宁静,丝毫看不出他怀藏幽深黑暗的过往,“松阳先生体内的另一个存在。”

      “不要担心,”松阳笑了笑,他垂下眼帘,嗓音温润而清朗,带着能轻易安抚人心的暖意,“说到底我们都出自同一本源,追求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漫长百年间诞生的其余人格都已被消抹干净,到最后只剩下了名为虚的最初的存在、以及唯一选择了抗争的人格。“我已经好好跟他沟通过了,”松阳微微歪头,眼中漾起细微的笑意,“我会终结这一切,所以也就不必劳烦他亲自动手了。”

      鹤子:“……约定好了?”

      “是在共同的夙愿前达成了和解。”松阳笑起来。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好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前院隐隐飘来热闹的声音,视野被雪一般的纯白遮掩边缘,只能看向笔直通往未来的前方,鹤子提着新雪般的裙摆,有生以来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樱花被风吹落到走廊上,如同暖春落在脚边的一个吻。繁盛的樱树仿佛被厚雪压满了枝条,纷茫的樱色如吹卷的雪片在视野内翩跹飞舞,一瞬间染成了记忆中纤尘不染的冬日。

      扇柄坠着细密的刘苏,随着她的每一个步伐轻轻晃动,她襟里的这柄折扇象征着展开的未来,正如铺在她面前的这条道路,通向的都是同一不变的方向。而在这漫长又短暂的路途尽头,会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沉甸甸的白无垢如雪一般曳过走廊的地板,时间忽然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到鹤子能看到身侧松阳伴着她前行的身影,安静到她能看得清廊檐下的阳光和清风中飞舞的樱花,却只能听见自己体内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行走在未来的回忆里。

      在遥远的、遥远的未来里,当私塾里的樱花盛开又凋零,夏蝉喧嚣又归于寂静,秋天染红了枫叶,冬雪又覆过世界,四季轮回往复,她的生命也随着时间如流水逝去,也许是坐在廊下休憩的哪个瞬间,也许是行走在河边的哪个刹那,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之事便会如这纷繁如雪的樱花回涌而来,带着阳光的温度,天空的颜色,以及等在前方之人碧眸中最浅而耀眼的笑意。

      这煜煜生辉的一刻会在她未来的记忆中永恒如新。

      托着自己手的力道松了开来,她听见松阳轻轻地说:“谢谢你,鹤子。”

      ……

      只能用乱七八糟形容的婚筵一直持续到了夜晚。

      夜樱在灯光下煜煜生辉,酒过三巡后现场的氛围反而愈发热闹起来。银时早在一开始就带着他家的未成年撂下了要吃穷高杉的挑战宣言,之后也是言出必行地将三人面前的食台垒成了小山,成功换来了高杉不屑的冷笑。

      席垫下铺着红毯,背后是金绣的屏风,鹤子坐在高杉右手边,按照惯例,众人接二连三地送上祝福。“总督就拜托你了。”“晋助就拜托你了,鹤子。”“啊哈哈,一定要幸福啊,鹤子。”“遇到麻烦的事情时,分尸最快。”“今后也请常和我保持联络。”诸如此类的话语,她都认真地一一回应,反倒是旁边高杉的脸色一直有点黑。

      许久未见了,正二和赤槿一同前来时,深邃沉稳许多的眼中又浮现出过去轻懒的笑意: “你还真是给自己选了一个火坑往下跳——账务上的。”

      忍住笑,鹤子严肃地朝他颔首:“关于这件事,以后还请白石的家主大人多多关照。”于是正二果断地带着赤槿回到席上去了。

      恭介和其他队士明显是喝多了,互相搀扶着第五次上来贺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们又感慨万千地走了回去,一边互相道喜。“这是坚持了十几年的CP党的胜利。”恭介一抹眼角,拍了拍身侧之人的肩膀,“走,我们再去喝一杯。”

      鹤子有些无言地看着他在下一秒一个踉跄倒了下去,跟着他的队士也噼里啪啦连锁反应似的栽了下去,顿时引起周围的哄笑一片,连高杉的嘴角都似是翘了翘,但很快便被他饮酒的动作掩了下去。

      执着杯盏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滑,露出苍劲有力的手腕,手臂与腕骨的线条利落而流畅,令人想起了笔触遒劲郁勃的水墨画。这是鹤子第一次见到高杉穿正装,他的衣襟也终于合拢了一回,锁骨处的阴影在夜色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端庄郑重的黑纹付羽织袴穿在身上却有种随意而恰到好处的风雅,高杉将酒盏凑近唇边,有些心不在焉地饮了一口。

      柔软的白棉帽遮去了部分视野,鹤子抬起余光,在触及高杉的视线时有些慌张地一顿,对方却已转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斟了点酒。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种诡异的沉默,这种无声的氛围并不坚硬,反而柔软得让她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将其归咎于她这身厚重的白无垢上。

      面前的漆木食台上错落有致地摆着精致的婚筵料理,她却没有办法痛快地动筷子,不断有人送上祝福是其一,除此之外,繁复曳地的和服长袖更是阻碍了她做出简单如抬手拾筷的动作。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目光再次落了过来,鹤子沉默片刻,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婚筵料理,又看了看高杉面前的碗碟,不甚流畅地夹起食盒中象征多子多孙的海葡萄,在高杉的注视下将其放到了他碗中。她抬起头:“想吃的话不用一直盯着看,”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道,“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你又喝多了吗。”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低沉的嗓音还是凉凉的,眼帘微垂的碧眸中笑意却明显是暖的。

      庭院的樱花在夜色中无声绽放,飘落的花瓣被暖色的灯光勾勒出翩跹飞舞的影子,渲染出时光静止般的雅致。筵席行到后半,借着酒劲众人的胆量也涌了上来,一些队士央着万齐将三味线交给了高杉,亮晶晶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篝火边,充满期待的面庞被火光映得发亮。

      柔顺的发梢遮住了左目的伤疤,高杉将琴身置于膝头,一手执着象牙琴拨,另一只手按在弦上,聆听片刻后随手一拨,三味线的琴声顿时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熟悉的柔和曲调比以往轻快,仿佛顺应此情此景此心,跳跃的音色如同明月下淙淙的清溪,又仿佛初夏细坠的阵雨,敲打在水面上散开圈圈透明的涟漪。

      看了看鹤子的表情,银时随手夹起一些煮物不待桂反应过来便全部塞进了他嘴里。“唔……银时你突然发什么疯……咳。”赶紧灌下一口浓茶,桂瞪了银时一眼。

      懒洋洋地一手撑着脸颊,银时瞥都没瞥他一眼,言简意赅:“你的狗粮。”

      三味线的琴声倏然一止,坐在上席的高杉似笑非笑地抬起眼帘,喝了那么多杯后面色也染上了一些薄红。碧绿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扯了扯嘴角,低沉的嗓音嘲意淡淡:“单身狗。”

      “……鹤子!”一噎,银时几乎是立刻将锅甩到了她身上。

      “哈?”鹤子懵了一下,“这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还能有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教给这个手机碰都不碰一下的蠢货,”银时抓着自己本来就乱糟糟的卷发,“现在一喝醉全都冒出来了啊喂!”

      高杉冷笑一声,将怀中的三味线放到一边,走了过去:“你说谁喝醉了。”

      鹤子:“……”不不不不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喝醉了吧。

      接下来的婚筵都变得乱糟糟的,毫无秩序道理可言。起哄的笑声、喝彩声、倒嘘声在灯光中模糊晕染成了一片,时间仿佛在倒流,剑拔弩张的银时和高杉两人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攘夷时期的模样,唯恐天下不乱的醉鬼们在旁边炒热气氛,辰马这个和省心一词无缘的家伙还组织了起来,将矮几横在两人之间,又将会场剩下的清酒全部搜刮了过来。

      一如多年前攘夷军出征的前夜。

      绵延的海岸线上火光通明,到处都是热闹的声音,谈天说地吹牛自擂笑骂胡闹。回忆中的夜空是广袤的,未来是无尽的。不管是周围的大家也好,还是沉浸在决斗中的两人也好,哪怕摆着一脸不爽的表情,在温暖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像是在笑。

      大部分人都已离席,在银时和高杉身边围成了阵营。背对屏风,鹤子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右列靠她最近的两个席位从一开始就是空的,为了无法出席的人而预留。

      遥远的时光如海潮倒退,繁盛的夜樱如雪纷飞飘落,耳边是阵阵熟悉的笑声,她不经意间一转视线,恍然间在庭院的樱花树下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很多年前的深秋,她捡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叔,一如她多年前曾在死亡的边缘被奈落的一只乌鸦随手捡了回去。

      眼底忽然湿润,她笑起来,再眨眼望去时,樱花树下已空无一人,唯有清风吹拂。

      “……鹤子!”呼喊她的声音越过时光而来。

      恭介朝她的方向用力一挥手:“接着!”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摊开一看,发现是一条眼熟的白色额带。鹤子抬起头,鬼兵队的大家都带着笑容看着她,恭介站在最前面,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同样的额挡。

      这种时候话语已是累赘,鹤子抬手将碍事的白色绵帽往后一掀,鼓涨的夜风呼啦啦地迎面吹来,仿佛要将胸腔肺腑涤荡一清。她一挽袖子,随手将额带在头上系紧,一如她多年前曾做过的一样。一如攘夷时期大家出征前都会做的一样。

      “预备!!”她和其他人一起笑起来,大喊,“加油啊,晋助!!”

      ……

      记忆中的阳光在河面上跳跃,亮金的碎芒仿佛伸出手去就能捞起来。岸边树木葱茏,斜逸的枝条几乎要低垂到水面上,蓬蓬草丛灌木简直就像是从水里生出来的一样,映出粼粼波光。

      她握着手中踏实的重量,那把后来消失在大殿废墟中的打刀好好地躺在自己手中,暗紫色的柄卷,黄铜色的刀镡,鸦黑的鞘上绑着红得发暗的刀绪,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营长大叔最珍惜的爱刀。

      ——杀人的凶器,哪里需要什么美丽的外表。

      这是曾烙印于她意识中的教诲。

      和室里静悄悄的,热闹喧嚣褪去后,唯有温柔的月光伴着夜樱在安静的光影中流淌。取下发间繁复精致的发簪,浅色的长发柔软地散落下来,被覆着薄茧的手指挑起,在指间如鸟羽一般轻轻摩挲。

      鹤子微微抬起头,高杉轻笑起来,黑暗中近在咫尺的呼吸温温热热地落在耳畔,在她心底如同最为无声的涟漪泛起一阵细微的痒来。

      外面的世界中夜樱纷纷扬扬,室内的月光却仿佛是静止的,她的心脏也柔软得近乎动弹不得。

      “高杉鹤子。”这几个字他说得极慢,像是反复品味着这其中的含义。他在黑暗中凑上前,于她的鬓发间落下呢喃般的吻,声音染着微微暗哑的醉意,“我的。”

      似是对于加在她名字前的姓氏感到极为满意,高杉忍不住又低声笑了起来。他身上那种深沉而冷冽如刀的危险感似乎都在今夜不见了,就连嘴角轻勾的笑都染上了少年人般的得意。

      雪白的打褂还披在振袖外,鹤子抿了抿唇,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高杉看着她半晌,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柔软了下来。“……很适合你。”也不知是在说那个名字,还是她身上的这件白无垢,亦或两者皆是。

      “晋助,”鹤子终于开口。

      庭院中起了夜风,雪华般的月色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樱花,如同寒冬中纷茫而下的一场初雪。

      “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很久了。”

      他们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夏日祭的时候、战舰坠毁的时候、品川旅屋的时候……战争末的那一场初雪也是。好在错过那么多次后,他们终究还是可以重来。奇迹般的重来。

      “虽然你的鸡蛋烧做得无比糟糕,就跟这个国家曾经的未来一样乌漆抹黑不见一丝光明,”

      至于如何区分此身所处的是梦境还是现实——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现在这个有你的世界,我很喜欢。”

      [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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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天或后天会放上读者留言的感谢名单和后记【如果有的话
    将近一年半的长跑,终于画上了尾声
    我去想一下静静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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