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Ⅰ

作者:二月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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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九


      许多许多年前,在大陆南方的一个很美的省份,有一个小小的城。
      城里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个城中最漂亮的女孩和那个城中最帅气的男孩成了恋人。他们从小学就约定,将来一定要属于彼此,于是,他们一起读初中,一起读高中,一起为了高考努力拼搏,他们都好努力,最终,一道考入了省重点大学。
      大一的圣诞节那天,他们将将自己交给了对方。
      四年后,他们同样以优大生身份毕业。紧接着,他们放弃了北上广,回到那个小小的城找工作,在那个小小的、房价不算贵的城市买下了一套小小的、不到九十平米的房子。

      婚后第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男孩。
      很美很美的故事。

      也就是那一年,曾经美丽的少女,虽说生了孩子却依旧保养得很好的美丽少妇参加了一场同学会。回来后,少妇大病了一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件事比得上过去的同窗。
      她没有硕大的钻戒,没有高高在上的地位,没有权势过人的丈夫。她只有一个爱她、因为爱她二甚至沉醉于温柔乡,放弃一切奋斗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男孩。
      其实这些都很珍贵。

      但对于幸福,那个女人太习以为常了。而习以为常的东西总是不值钱的。更何况,她看见高中那个没有她漂亮、没有她聪明的所谓闺蜜挽着一个头顶半秃的矮胖男人的手臂,指上的钻戒的时候。悲伤将她压垮了。
      她开始羡慕别人的生活。

      婚后第二年年末,她生了一个女孩。
      成为温柔父亲的曾经的男孩认为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那位父亲,找回了自己前世的情人,发誓用一生去爱护那个小女孩。
      在父亲的爱护下,小女孩和最喜欢的哥哥平安长大。小女孩很漂亮,那座小城的人都说,那个小女孩将来长大是不亚于她妈妈的美人。

      几乎得到了全世界疼爱的小女孩漂亮着,幸福着……

      直到三岁那年。
      一个一脸凶狠的女人将一瓶硫酸泼在了抱着小女孩的美丽少妇的脸上。硫酸的一部分,溅到小女孩脸上,烧毁了小女孩的半张脸。

      那个发了疯的女人,就是少妇的闺蜜。
      很俗气的故事,闺蜜抢了闺蜜的男人。
      那个同学会的夜晚,那个秃顶的矮胖男人将一枚十克拉的钻戒戴在美丽女人的手指上。

      说道这里,宁柠心口轻轻痛了痛。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前世,她的房中没有一面镜子,所以能反光的东西,都被哥哥用报纸封住。但她依旧得去学校,在学校,她能从教室玻璃的反光中,从老师同学们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残缺。

      残缺,是因为对那个美丽的妻子来说,丈夫的爱情不再值价。

      时常有人问,爱情值多少钱?
      在渴望自由的人心中,爱情没有一个小时的独处值钱。
      在渴望生命的人心中,爱情没有一天的生命值钱。

      在饥荒年代,爱情比不上一块发霉的面包。
      在战乱年代,爱情比不上一块没有伤害的地窖。

      不要说真爱无价。
      只不过用十克拉作为等价物,就能将真爱打得粉碎。

      “所以,对你来说,我值多少钱?”仰头,宁柠强忍着眼泪,望着地龙。

      地龙轻轻捏捏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吻去她的泪水。
      “正因为容易破碎,所以才要珍惜,不是吗?”他没有正面回答宁柠的问题。“因为我很有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卖掉你。”这类话不是一个好答案。地龙不是黑龙,说不了那些让人心猿意马的句子。地龙也不是风龙,说不了那些富有哲理的话语。

      而宁柠似乎很满足于地龙给予的答案,她将头在他的怀中埋得更深了一些。

      “后来的故事,更俗。原来,小女孩其实是秃顶男人的孩子。”讲到这里,她竟然笑了。都说女儿的相貌随父亲,但以前的她,相貌上竟然没有丝毫那个秃顶男人的影子。因为这个理由,她过了三年的幸福生活。偏偏那三年的记忆,是不太清晰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丈夫终于知道了自己妻子和那个秃顶男人的事。
      他知道一切的时候,他的妻子在重症监护室中。温柔的小护士们没有在监护室中放任何反光的东西残酷得提醒那个妻子自己失去了一切。
      所有人都认为丈夫会抛弃他那出轨又毁了容的妻子,可是,丈夫却当着所有护士的面,给毁了容的妻子下跪,用鲜红的玫瑰和一枚细小的银戒指请她再嫁给自己一次。

      妻子终于明白之前被自己厌弃的是何种珍贵的东西。
      那时她才做了植皮,哭不是一件好事,但她的眼泪水却一滴又一滴滚落,濡湿了残缺不全的脸,让她再一次相信,在这个世上,最好最重要的,只有爱情。
      从这一刻起,她愿意为丈夫而死。

      好浪漫,好浪漫的爱情。
      不是吗?

      所有人都那样相信了。护士们不再防备男人。

      再度求婚的第三天,男人带去了一样礼物。
      一面镜子。

      探病结束后,护士们回到病房,看见那个女人打碎了镜子,用破碎的镜片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

      或许,真的是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付出所有却不能得到近乎等价的爱,回想自己的付出,恨得咬牙切齿,悔得痛不欲生,报复,只有报复才能成全这得不到的爱。
      不能一起生存,那就独占死亡。

      “那女人死了,护士们将真相告诉了妻子的父母,可是妻子的父母却无法上诉。他们要用什么理由上诉?告诉法官,‘他给了我们的女儿一面镜子’,用这样的理由吗?”宁柠笑问。

      那个男人用这种理由,轻而易举的杀死了那个女人。
      那个曾经的爱人。
      女人死后,男人抱出了那个毁了一半脸的小女孩。站在聚光灯面前,控诉那个秃顶男人的罪恶和妻子的背叛。他的做法让双方的家长彻底翻脸,同自己的儿子决裂,并放弃收养可爱的孙儿和毁了半张脸的孙女。让那个小小的城中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间的所谓幸福,不过是谎言。

      男人成功了。
      他开始以监护人的精神已奔溃为由,将四岁的男孩和三岁的女孩送进了孤儿院。离开前,他没有忘记抱抱自己的儿子,虽然她厌弃自己儿子身体中那个女人的血液。

      那天,那只有三岁的女孩伸出手,也想要爸爸抱抱她。她害怕,她讨厌孤儿院中那些凶巴巴的叔叔阿姨,她只想要爸爸抱抱她。
      抱抱她。
      抱抱她就好了。
      只要爸爸再抱抱她。
      只要爸爸再抱抱她,她就不怕了。

      她好想问问爸爸,为什么你不肯抱抱我,不是说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吗?

      爸爸,抱抱我。
      抱抱我。
      抱抱我好不好。

      但她的爸爸却还是走了。
      离开前,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小女孩不懂,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爸爸不要她了?”

      但她的爸爸,永远不要她了。

      第二天,警方在护城河中捞出了她父亲的尸体。
      仇恨在两个家庭中漫延。
      小男孩和小女孩失去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庇护。只有孤儿院,才是他们的家。

      十余年后,被烧毁脸的小女孩藏在孤儿院角落同大家一起看一部叫做《蜗居》的电视连续剧的光碟。电视剧里有个叫做海藻的女子,总让她想到妈妈。

      在犯罪电视剧中,这样的孩子,是罪犯的雏形。
      但小女孩没有改变,小男孩也坚强着生存了下来。这十余年的孤寂和那些伪善的人们带着作秀面具的所谓关心没有让他们发疯,也没有让他们学会憎恨。

      因为他们有彼此。
      只要有对方,只要能借助对方带来的小小温暖,就算某一天会变得偏执,但至少不会疯狂。

      所以,到了哥哥成年后将被赶出孤儿院的那一天,小女孩不计一切代价跟着逃离。哥哥和妹妹要永远在一起。

      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的。
      逃离的结果,不过是在刺目的火车灯光中……分崩离析。

      从那一晚开始,故事成了新故事。

      讲完这一切,宁柠伏在地龙胸膛上,她哭不出声,眼泪却始终停不下来。地龙并不太明白她为何哭,更不明白为何那是宁柠的故事,他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不多问。
      也没有必要问。

      摩天轮已开始第二轮旅程。

      宁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地龙说这些话,她只是想要和他说说自己的故事而已,想要他知道自己的隐痛。
      或许只有记住过去的悲伤,眼下的快乐才会变得更加重要。
      或者,她不过是想要将那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同地龙说一说,因为她相信他。

      “以前的我很惨,真的很惨,除了哥哥,我什么都没有。”
      但是现在,她拥有了一切,比她前世关于幸福最绚烂的想象都要灿烂,都要快乐的一切。
      可在宁柠心中,这些都是安琪儿的。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其实我侵占了别人的生活。”
      这一些,本应该是安琪儿的。

      以往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是今夜,温柔的大家替她过生日,出手阔绰的父亲送她最昂贵的礼物,还有,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带来的礼物。
      但是,这些都是安琪儿的,不是她的。每每想到因上一辈的仇恨而含冤去世,连一句告白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安琪儿,宁柠就有种莫名的绝望。

      是她,抢了安琪儿的人生,是这样的吗?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才没兴趣知道呢。”

      宁柠心乱如麻,地龙却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笑道,“我想要的,又不是以前的你。你老爹在乎的,也不是所谓的以前的你。我在国际学校那么多年,就从未注意过你口中说的以前的你。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宁柠轻轻应了一声。心里的慌乱略减。

      香烟味在观光舱中萦绕,地龙又开了口,“说实话……丫头,我其实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的话语中有些不确定的意味。

      宁柠为以前的事哭成那样,地龙莫名其妙也在情理之中。
      在孤儿院的那些年,她知道爸爸和妈妈的事,可是从没有哭过。今天却哭了出来。被压抑了十余年的悲哀和绝望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化作一声接一声的幽泣。

      素来一副吊样的地龙又用从未有过的正经口气对她说,“不管你是谁,你的确成了皇龙的女儿。接受她身体时候你也接受了她的命运。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你的灵魂,而是你的命运。让你无处可逃的是你注定的命运,也不是你的灵魂。”

      “你成为另一个人,不是因为接受了她的身份,而是因为接受了她的命运。”

      接受了命运,你才是你。

      接受了她的命运,你就成了她。

      不说话,宁柠只是抱住地龙的脖子。
      “你介意吗?”

      “你是谁或是不是谁,这种事,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即便我的妞要和龙王社作对,我也坚定的站在我的妞的身边。你现在是我的妞,这就行了。”
      地龙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抱紧她。

      “再说,你那麻烦的老爹,喜欢的女儿也是现在的你,和你那什么过去有半毛钱关系吗?若要考证所谓的过往,或是灵魂转换一类的破事,请咨询风龙那个书呆子。丫头,你要相信,那家伙会从神学、佛学、政治经济学,命盘、伦理甚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角度给你好好解释。一直说得你恨不能从来没有过听力。”
      看来这就是地龙眼中的风龙了。
      宁柠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不认为自己是矫情的人。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重新活下来,她或许不会思考这么多,但哥哥在身边。那个夜晚,就会永远存在。就会一直提醒她过去的一切。
      让那一夜的梦魇时刻相依相随。

      但现在,宁柠似乎解脱了。

      原来,她接受了安琪儿的身体的那一天,她也就接受了安琪儿的命运。
      接受了安琪儿命运中的一切人。

      地龙好说得对,不是因为拥有安琪儿的身体她才成为了宁柠,而是因为接受安琪儿的命运让她成为宁柠。
      其实他挺会安慰人的。

      “对了,你不问我之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究竟杀过多少人,不是吗?”一贯的坏坏的笑,地龙轻轻舔舐掉她的眼泪水,“我知道那是你的过去就行了。所以,需要我用身体安慰你吗?”
      一贯的流氓做派。
      宁柠知道,他只是说着玩玩。他不会对她下手,在皇龙承认他之前,在搞定岳父大人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可是,她想。

      也许是那一杯香槟有催情的作用,也许是璀璨的夜景让宁柠有些迷乱,也许是彻底敞开心扉解决了一直以来存在于心中的困惑,也许不过是她想要这样做……

      宁柠抱住他的脖子,尝试着轻轻吻住他的双唇,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唇上的动作却依旧生涩,被她那像蜻蜓落在水面般清淡的吻撩得难以自抑,地龙正要反客为主,宁柠却一把扯开他衬衫,小手【看!有螃蟹!】乱摸胡抓了几把。
      这似是而非的亲密却不过是隔靴搔痒。

      对地龙来说,作为男人,送上门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当然不吃白不吃!
      但是……

      宁柠已反手拉开【看,大螃蟹!】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她越来越热,大脑因酒精的效力被心中的期盼弄得有几分迷糊。顾不得思考,也懒得多想,【看,好大的螃蟹!】。
      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这种时候,地龙应该立刻将她压在身下,而后各种小河蟹争先恐后爬来。

      但实际情况却是……
      “丫头,我们现在不能这样。”地龙轻轻推开她不说,还手忙脚乱的帮她穿裙子。

      虽说脑子不太清楚,但宁柠还是觉得地龙开始犯傻了。

      难道地龙不是《霸王爱人》中最那个的角色?
      这个被几乎看过霸王爱人的所有妹子公认的最那个的男人竟然制止她那个?

      不鸟他,宁柠继续。

      地龙却更慌乱了,轻轻掰开她四下乱摸的小手,低声想要解释,“不是,丫头,我……”
      “你觉得摩天轮到地面至多十几分钟,时间太长了吗?”鼓着大眼睛,昏暗的灯光中,她看见地龙尴尬得恨不能掏个地洞钻进去的表情。
      “我只是……”
      宁柠:“所以,你做不够十几分钟吗?”

      地龙:“……丫头,你在火龙那里喝酒了吗?那酒喝着没什么问题,但后劲有些大……你到底喝了多少……”= =|||

      “时间对你来说太长了吗?”
      地龙有些想要解释他没有那么没用好不好,但是……
      “丫头,这和我的时间没关系……”

      问题的关键在于……
      地龙最开始只打算带宁柠上来坐坐,看看夜景什么的,没设计这一出,即是说……

      观光舱缓缓移向最下方。

      手电筒的灯光,大声的吆喝声,说的是日文,宁柠一句都听不懂,鼓着大眼睛望着地龙,少有的,地龙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他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有人来了~~~那个……丫头,我之前算过了时间……差不多半小时内不会被发现……我们是悄悄进来的~~~所以我说,来不及……”

      宁柠的脑子还没彻底糊涂,“可是你之前说只要告诉他们我们看见摩天轮转动才进来的不就行了吗?”
      “嗯……但是我们现在的模样……”
      就算能解释摩天轮的转动不是有预谋的事件……但“一对男女在摩天轮的观光舱中想要~”的标题~~~~如果为了出名,地龙宁愿去炸摩天大楼……

      宁柠却兴致极佳,懒得理会地龙,她又开始咬地龙的脖子,不小心一用力,牙齿在地龙的脖子上嗑出两个小洞……
      地龙却顾不得叫疼。
      因为观光舱已经到了最下方。

      三个巡警握着手电筒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情况很糟糕,地龙扯开外衣随手裹住宁柠,单手将她抱在怀中,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从后腰掏出枪,动作熟练的上膛。在宁柠面前杀人,是地龙永远都不想做的事情,但习惯却又让他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飞了眼观光舱,地龙顺手拆下离自己最近的观光舱外的门栓充作武器。迎着朝他冲来的巡警的脑门就是狠狠一下,他拿捏得不错,足以敲晕巡警却又不会造成麻烦的伤害。

      “耶!你赢啦!”宁柠有些high了~~
      地龙:“……谁给你酒喝的?”
      “火儿……”
      说完这两个字,宁柠头一歪,睡着了。

      地龙一声长叹,至于某个来到日本就开始尝试用生命诠释不作不死的某个人,回家再同他好好算账!
      抱着宁柠回到车中,地龙踩下油门,在事情闹大前溜得无影无踪。

      车才开出东京湾回到银座,另一辆同样车型的凯迪拉克就尾随其后,地龙知道是谁。在僻静处下了车,他举手投降。面对皇龙几乎快要喷出火的目光,他只能干巴巴解释, “领导,我能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皇龙没说话,只是打电话给龙王社专机的飞行员:“有时间吗?明天我要送点东西去巴西。”

      【半个小时后~~在摩天轮观光舱中很有活力的某人吃过水龙的药后醒了酒,然后——】
      趴在皇龙的车上恨不能将脑袋塞进靠垫中充当填充物的宁柠连脖子都开始发烫:“天啦~~~~~~”
      她之前在摩天轮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

      一侧的皇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地龙结结巴巴解释了半个小时,皇龙终于搞清楚了在观光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自己闺女今日的特别表现,他说多余的废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算是安慰。

      虽说看见自家闺女被地龙那个混蛋小子抱出来的模样让皇龙很有些不爽,但当他知道地龙即便在那种情况下也没对自家闺女下手的事还是多少受到了触动。

      地龙没有意识到,一个不小心,他在皇龙面前加了分。

      正因为如此,皇龙撤消了将地龙塞进飞机拖去巴西的想法。当然,对将地龙丢去巴西的事,风龙还未做安排。
      得到新的指示后,风龙松了一口气。

      但让皇龙选择这样做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担心真将地龙丢去巴西会让宁柠和他闹掰,那样,好容易树立的“好爸爸”形象就完蛋了……

      况且,要收拾地龙那混小子,在香港也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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