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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拜师
在教皇的统领下，一直都平稳度日的圣域，在迎回了那位有着双重人格的雅典娜大人之后，这一年多来似乎每隔一阵子都有新的话题出现，最正统的女神人格萨莎大人就不提了，就如前辈们传说的那样，是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小女神殿下，在她明媚又温和的笑容里，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圣战努力作准备的众人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只要是为了雅典娜大人，什么他们都愿意做，恨不能将自己的生命与忠诚尽数奉上。
但是，另外一位萨莎大人差不多就与之相反了，没有一点神的架子和气质，成天嘻嘻哈哈到处捣蛋。原本以为那就是个有着恶劣性格的普通孩子，可没想到一年前被教皇大人押着进教皇厅三个月后，就成了连教皇大人都要赞叹弗如的政务高手，看着这一年多来自己越来越好的生活与训练环境以及自己手头被公平发放下来的实打实的各种福利，不少人都觉得夏依大人也非常不错。虽然在教皇大人的统治下，大家过得也不算坏，可是生活条件逐渐变化改善，也确实让人忍不住呼喊一声“夏依大人万岁”，没办法，再怎么忠诚正直的人，只要不是什么苦修士，都不会刻意拒绝越来越好的生活水平，毕竟想过好日子也是人类的本能。
处理政务时，夏依自然也有机会接到不少关于圣域行政方面的任务，能做掉的话自然都给做完，而这类行政任务，奖励除了给经验和金币外，还给药水和少量杂物类的物品。
而仗着候补生的身份跟着小马哥出去做任务，奖励就会变成道具或者稀少的技能类。
这些东西在系统10级以前都是没有的，10级以后，奖励就越来越丰富起来。但是，不得不说……
等级真的越来越难升了。
尼玛，从升到20级以后，进度条就跟上了压缩机似的，送进去的经验涨得慢得要死。看来光靠做政务和跟小马哥外出已经没太大作用了，至于圣斗士训练场，别闹了，那里被她折腾了一年，经验都差不多被打完了，如果她还想靠打架涨经验只能挑战黄金去。
但是还没到黄金级的她根本打不过……
拜师的必要性已经迫在眉睫，夏依知道自己是时候该让伊夏完全进入十二黄金的视线里了，否则只能靠小马哥蹭任务那得少多少资源，而且就自己想要学谁的本领也得好好考虑，不过经过近一年的“深思熟虑”（说得好听，其实根本是想都没想已经内定了），她已经决定好去找谁当老师了。
处女宫。
身处圣域山中央第六宫的处女宫里，居住着十二黄金里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男人——阿释密达。他双目天生失明，却实力惊人，而且拥有与圣域有别的信仰。传说他可以自由来去各个空间世界，和别的黄金不同，他终年坐禅冥想，总是不问世事，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就如同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最后一条其实却有例外，知道他内心想法的人并非没有，就比如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小雅典娜女神。
“雅典娜，来处女宫有事？”感应到她穿着希腊裙而不是便装，打座的阿释密达开口询问。
“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阿释密达。”一年时光过去，小女神的短发也慢慢长长不少，发梢已经过了下巴齐到脖颈，神色也比初来时更加从容与温和。
“哦？”阿释密达微微扬头，若是有任务自然会由教皇召唤黄金去教皇厅吩咐，这次却是小女神私人亲自拜访，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看对方静待下文的样子，萨莎微微一笑，从她的身上猛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阿释密达皱眉，因为他感应到原本只有他和雅典娜两人的空间里慢慢多出第三人的气息。光芒散去，就见女神的旁边站着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少女气息。
“这是……”如果不是双目失明，阿释密达此刻一定会睁大双眼收缩瞳孔望着面前的两个小少女，用不可思议又不敢相信的语气慢慢道出第三人的名字，“夏依……？”
“我就说，他一定能猜到！”感应中应该穿着候补生装戴着面具梳着高马尾的小少女笑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再是雅典娜的清澈甜美，而是另一种清脆活泼，但这种说话语气却是没有变，“阿释密达老师，不算是初次见面了，我是那个叫伊夏的夏依。”
“老师？”不理会夏依方才承认身份的话，阿释密达敏锐地抓住另一个称呼，抬头看向小女神，“雅典娜，莫非你们这次前来……”
“就像你猜的，夏依想要拜你处女座阿释密达为老师。”萨莎也不隐瞒，直接道，“我们这副样子也不适合向你隐瞒什么，所以还是直接向你明说比较好。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可是，我却也想过来帮忙。”
小女神虽然没有明说，心里面的想法倒是让人看得很清楚。她是担心之前夏依有得罪过他，怕他因此拒绝收她为徒，于是因为这份担心强硬跟来，想为她说几句话求求情什么的。
雅典娜，真是小看自己的面子。更是小看夏依身上拥有的潜力了。
阿释密达微微一笑，不光因为小女神对自己灵魂伙伴没有掺假的爱护，还有她们此次前来投师的诚意，也不想让她忐忑，所以直接道：“即使您不来，不说。只要夏依她自己开口，我也是很乐意收下她的。”
“怎么说？”似乎还在忌惮之前得罪他的事，夏依的语气里满是警惕，似乎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
“能和女神一体双魂，又被她这般依恋爱护的生命，即便是我阿释密达，也会产生好奇的。”
“就，就算你用这种想研究珍稀动物的语气，也是吓不走我的！”夏依的语气明显有些心虚，但依旧强硬固执，“那就这么说好了啊，今天起我就是你徒弟了！”
“首先，先给我学会坐禅吧。学我的动作，坐在我旁边。”夏依说得强硬，阿释密达也不拖沓，答应收徒后就直接开始了教导工作。
“哎——！？”这态度竟然比她还干脆，直接省略了拜师的步骤啊！
“不许一惊一乍，快坐好。”直接无视夏依的吃惊，处女座已经完全拿出老师的派头来，“这叫跌跏趺坐，这几日你便先随我这般冥想，好好去一去你的浮躁和急进。”
“我，我可不可以申请拿个垫子？你要善待小女孩！”知道逃不过了，夏依努力争取自己的福利。听说这个姿势坐久了，屁股会很痛。
“……你既已戴上面具，便……”
“就算戴面具那我也还是女的！生理结构不同注定以后每个月会来大姨妈，而你根本不会啊！”
“……”
转身，慢慢走出处女宫，耳畔还回响着夏依同阿释密达讨价还价的争吵声，萨莎的唇角不禁露出微笑，随后轻轻一叹，夏依和她分开有点寂寞，但更多的则是担心，没了她在旁看着以后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看来以后十二宫里最清净的处女宫从此不会太平了。
不过，大姨妈是什么？小女神懵懂的想。
算了，等夏依回来以后再问吧，现在就不打扰她了。
自从成为了处女座的徒弟，夏依那坑爹的日常，似乎也慢慢变正常起来了，由以前不定向一至两条任务变成了固定两条日常，去教皇厅处理两小时政务那个不用说了，新增的那个是在处女宫里坐禅冥想，任务里说可以积累小宇宙。
于是夏依耐着性子忍了一下，才开始的那几天，这种枯座几乎让她各种抓狂想死，然后被阿释密达训了好几次，说她明明能在教皇厅里连着数日雷打不动处理政务，就少拿天性好动这些话狡辩，根本就是她自己心不净也不静，心思太多才坐不住。
这种磋磨个性的坐杀法，在折磨了夏依一个星期后，她终于才慢慢适应，开始沉下心感应累积起小宇宙。结果又找到了一个重大发现，她给自己积累白银小宇宙竟然也能涨经验，于是热情又高涨了，积极性大幅度提升的结果就是夏依的专注度又提升了。
夏依进入状态的时间并没有超过阿释密达的预估，像夏依这样有天赋的熊孩子，有时候强力镇压是必不可少的。但她能如此快速地进入专注状态还是让他小吃一惊的，照她这样的进度下去，他的教授计划完全可以提前实施了。
“今天的冥想到此为止吧。”一个月后，阿释密达如此说道，“从今天起，我会向你讲述佛经佛理，你有什么不懂可以提问。”
夏依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老师您没搞错吧？您在希腊圣域自己搞特殊信佛也就算了，还要拉着徒弟我一块下水，不太好吧？”最后还有一句“她改信佛教了萨莎怎么办？”的吐槽忍着没说。
“不是让你信佛。”就算瞧不见那丫头的眼神，阿释密达也能猜出她脸上什么表情，“是要让你懂佛。我处女座阿释密达有几样绝技，你夏依准备拜师前想来应该打听清楚了。”
“这个我知道！”夏依兴奋举手，“天舞宝轮，天魔降伏，六道轮回，还有，还有……第八感阿赖耶识！”好吧，也许还有别的招术，但原谅年幼的她看动画片就只记得这么多了，沙加已经是她记得技能最全的角色了，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的小夏依其实是处女座的脑残粉，明明记不住太多东西，但就是执着的认为十二宫里处女座最强，这种影响力一直到现在都没摆脱。
“你竟然知道阿赖耶识？”这次阿释密达不由侧头,脸上的诧异并不掩饰，随后又道，“可惜，第八感，我并没有领悟到……”
“哎？”按照沙加模式往阿释密达身上套的夏依愣住，要知道她以前看动画片就觉得沙加是十二黄金里最强的，就算双子座看着也挺强，可是她就觉得处女座更强大，因此根本没多想，主观意识占上风的她没过多久就选了处女座当老师。
“人有五感，为触觉、味觉、视觉、嗅觉、听觉，而第六感，则是在五感之上常人天生具有的‘心觉’，也被称作‘意识’。”阿释密达缓缓道，随后又问，“夏依你既然知道第八感阿赖耶识，是否知道第七感具体是指什么。”
夏依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可难住她了，当初看动画片她就是个小孩子，只是听第七感很好很强大，第八感更牛叉，但真去思考那些都是什么，摇摇头：“老师，我真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且我一直以为第六感是指直觉的说。”这种说法经常体现在女性发现老公出轨并且抓小三方面，咳咳。
夏依总是这么实诚，有时让阿释密达都有些没辙。
“说第六感是直觉也没错，端看你如何理解，大脑思想的活动与人本身的喜怒哀乐其实都是第六感的体现。”阿释密达说道，“而第七感，它是万物最开始的小宇宙形态，与第八感一样，同样无法用言语来清晰表达。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圣斗士的奥义，是圣斗士小宇宙的终极境界。”
“万物最开始的小宇宙形态？小宇宙的终极境界？这是说小宇宙等于第七感吗？”夏依低头想了想，“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我好像明白了些又好像都不明白，目前暂时就把它当作圣斗士修炼小宇宙的内功心法来看吧。老师你现在就处于第七感？是不是离第八感也不远了？”
“你这是又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是最接近神的男人么？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吧？”夏依理直气壮地反问。
“……”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噎了一下的阿释密达最后只好道，“你现在的小宇宙已经累积到白银巅峰了吧，如果你能领悟到第七感，才算正式踏入黄金圣斗士的领域。”
“哦哦哦？”这可是大情报啊，她可为这事烦恼了不短的时间，“就是说我领悟第七感就有黄金圣斗士的实力了？”
“正是如此，不过，也是最弱的。”阿释密达不忘打击弟子过剩的热情。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努力追上嘛！”夏依的热情也不是那么好浇灭的，“对了老师，我们好像把话题都扯远了，您跟我讲佛理，和我跟您学您的绝技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夏依的精明和狡猾，不说这几年来不算频繁的接触，就是这一个月的相处阿释密达越发深有体会，也不给她明知故问的机会，“除了那些以外，我还有一些同样与佛有关的攻击招式。”
“我学我学！老师您说什么我都听！”她高举着右手，表态表决心非常迅速。
阿释密达的招招式式都与佛教有着很深的渊源，如果不能理解其中佛理，就算勉强学会，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夏依才不想因小失大，所以听阿释密达讲佛时格外认真。
几天下来，夏依开始有所收获，而阿释密达则真的是为这个小弟子的天赋所震惊了。当初得知他收了夏依为弟子，教皇特地找来与他谈话提到夏依的个性与悟性，言谈里除了头痛她的恶劣以外，对她的聪慧与悟性尤为推崇，甚至一再告诫，为她讲佛要注意分寸与度量，否则……
当时他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就夏依那样的个性，心中又有如此多的牵挂，只是讲佛听禅又不是替她渡佛，这种担心是否过早了。但现在见识过夏依这惊人的悟性后，阿释密达沉默了，在讲述佛理时更加细致与谨慎。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这小徒弟周身还有些许浮躁的气息慢慢沉淀变得内敛，气质也慢慢出现变化，阿释密达立刻打住了。
“听禅就此结束吧。”他如此说。
还沉浸在佛理中的小徒弟这才轻咦一声：“不说了吗？”
“你对佛的理解已经足够了。”阿释密达回道，言下之意是以后再不会讲了。
“这样啊……”颇有些可惜与恋恋不舍的语气，“那好吧，谢谢老师。”她站起身来，言行恭谦有礼。
“夏依……”
“老师有何吩咐？”小徒弟如此乖巧，与第一天他们相处时的情形有天壤之别。
“你从跟随我学习以来，似乎已经有三个月不去双鱼宫喝茶了吧？”还有三个月没出去捣蛋。阿释密达没把这话说出来，心中却在暗叹，明明已经小心控制了，却还是差点就要糟，真要变成那样可不单单是不好跟教皇交待的事了，恐怕。
“哦，喝茶。”这段时间她忙着升级忙着提升实力，每天除了睡眠和去教皇厅处理两小时的政务以外就一直呆在处女宫里听阿释密达讲述佛理，并且将其理解转化成自己的东西，一开始好像还惦记着点心，后来听了老师的佛理并理解以后就没再去了，好像也不是故意不去，就是心里没想到，“老师，您的意思是？”
“我现在只给你一个任务，领悟第七感，现在的你虽然已经可以完整施展那些招式，但是没有领悟第七感的话，威力可不好说。”
“什么！？”饶是夏依修身养性三个月，一听如此依旧失态忘形了，“怎么这么麻烦？”
阿释密达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既然老师您这么说了。”见系统里又有任务更新，也是说修成第七感，夏依嘟嘟嘴，也知道要调整之后行程安排了，“那我以后可不会总来处女宫啦，说起来萨莎现在也老埋怨我像个老太婆，我有吗？哪里有啦？还是青春无敌美少女一位啊！”
“……”
“那，老师，我走了哦。”向阿释密达行了一礼，夏依转身走了。
处女宫里阿释密达松了口气，幸好发现得及时，如果真把这捣蛋鬼改造成了佛门子弟，教皇还有雅典娜一定会跟他拼命的。真是小看了这小女孩的专注力，与她的悟性一样恐怖。
“第七感……应该不会太久……”
留下这句话，处女宫再次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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