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名字乱起的,因有些援引这篇文章应不久就要锁,有兴趣的就赶快看看。不足之处欢迎指正。有批评才有进步嘛!
内容标签: 江湖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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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名字乱起的,因有些援引这篇文章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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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武侠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919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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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柚

作者:马*******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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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开封城内,一队束身锦衣快骑人马在繁华的大街上疾驰。卷起的旋风将街道两旁的货摊扫的满地狼藉。快骑驶去的方向正是开封城内最大的客栈——福临客栈。
      福临客栈上房香雅格内
      程设华丽高雅的屋内正云雾缭绕。四位姿色堪佳的少女正在服侍一女子沐浴,女子背对门口。从她露出的如雪肌肤可以想像她该是一位多么绝色的女子。
      “嘭”。突如其来的破门声将隔壁的客人惊的四散,然屋内的数人却丝毫未受影响,手底下的动作未曾慢得半拍。正在沐浴的女子头也不回,缓缓开口道:“小女子正在沐浴,不知崔捕头、郑捕头突然闯入有何公干。”郑捕头冷冷道:“我等奉将军之命来请殷姑娘过府一叙。”女子硬声道:“若我不去呢?”
      “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这哪里是请,明明就是绑架。”
      “随姑娘怎么说。”
      殷姑娘突然笑了笑,道:“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可是我现在还没沐浴完呢?这该怎么办呢?”
      郑捕头回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呀,将殷姑娘抬出去。”

      崔捕头、郑捕头一前一后架着殷姑娘往将军府走去,谁也不曾注意到殷小柚呆在桶里泰然自若的神情。当她望见前面红衣绿裳站满楼的怡春楼时,殷姑娘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扬了扬。队伍终于驶到了拐角处,殷姑娘抓住这一刻从水里跃出,破窗进入怡春楼。待得郑断行与崔伯夜反应追上时,早已不知殷小柚躲到哪里去了。
      春暖阁 花魁水芙蕖香房内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水芙蕖正待要说下去,突然对面的男子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门就在那一瞬间被踢开了。
      “不要出声。”声未到,刀已架在了那位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脖子上。另一支手迅速的点了水芙蕖的穴道------

      官爷,芙蕖房间里有客人呢。廊外回荡着老鸨有心而无力的叫嚣声。对于官府,人们总是显得无力的。老鸨之所以叫喊两声,无非是想让水芙蕖知道她是尽力了。该做的表面功夫决不能少做。就像是看门的狗就是看见狼来了,就算无力也总得叫几句的。总要对得起自己的饭碗,不是吗?
      郑断行毫不理会老鸨的叫喊带人冲进香雅阁,徒留下老鸨在廊外无力的叫喊。
      剧烈的声响打断了房里人的温存,惊艳的一幕让如郑断行般冷漠的人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露在锦外的玉臂搭在男子的颈上,微侧的俏脸带着点点细汗,想躲而又不知往哪躲的无奈正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动人。花魁不愧是花魁。就算是人尽可夫的秋娘也还是显得那么纯洁、楚楚动人。
      启禀大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一位士兵上前报告说。
      “是吗?”郑断行看着前面的床若有所思地说。
      殷小柚看着郑断行,怯怯的说:“官爷,难不成要我------”说着手颤抖的慢慢扯动覆在身上的被褥。身边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身边的绝艳女子,眼神深邃而迷离。
      “全都出去。”出人意料的,郑断行下令带人出去了。

      我算是赌对了,没人敢面对那样的诱惑。殷小柚穿衣服时心里暗自想。
      “可以把她放下来了吧。”男子突然开口道,将小柚着实的吓了一跳。
      殷小柚诧异的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穿戴好的男子,速度竟比她还快。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多么的危险。他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目的,而且还不能让官府注意到。否则刚才他就不会不反抗了。这种时候还是装傻的好。他们也应该搜完了吧,现在郑断行也应该回去回禀将军了吧。小柚心里忖度着,手下已经将横绑放在顶上床帐后的水芙蕖放了下来。
      “我劝姑娘还是晚点走的好!”男子出人意料的突然冒出一句。
      戴回人皮面具的殷小柚诧异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窗口奔去。
      解开束在身上的白绸带的水芙蕖见机欲朝殷小柚发射暗器,男子抬手按下了她的手。水芙蕖诧异的看向他,欲言又止。“没事的。”男子保证似的宽慰女子道。那女孩自顾尚且不暇,哪还能管这事。她的易容术那么高明,不知她跟姑姑是何关系,我应该帮她一把才是。男子在心里暗自想着,人已走下了楼梯。

      殷小柚从窗口跃下,跳上了早已准备好得快骑上,朝建都方向驶去。心里自得意道:早料到只要郑断行被支开去回禀将军就没人拦得了她。
      崔伯夜突见有人从窗口逃出,立刻策马追去。然人已在二十丈开外,无论怎样已是追不上的了。
      下到楼的男子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不解的神情,一瞬既过。
      建都忠国候府
      殷小柚刚跳下快马,正准备往内院走去。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柚儿。”小柚闻声转过身看也没看,甜甜地道:“干爹,小柚真是想死你了。本打算马上就去给您请安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知道女儿我回来了。看来干爹的耳力可是越来越佳了。”
      白衣素身男子抱住迎面扑来的少女,无可奈何的笑道:“尽拍干爹马屁。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边说边推开了小柚,收敛了笑容,道:“说吧,又在外边给干爹闯啥祸了?”小柚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不正确的时候恰巧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而恰巧我平时又不小心泄漏了一些我与候府有牵连的迹象。干爹您也知道,大将军府里的那些疯狗有多仗势欺人。我懒得跟他们回去解释,是以就只好跑回来了。想想那些疯狗也快追来了吧,相信我无所不能的干爹一定会帮我搞定他们的。女儿我呢就先去休息了,静候干爹的佳音。”话音犹在,人已消失无踪了。白衣男子看着小柚消失的身影,暗想:这丫头现在就算计到我头上了,难道她已知道了吗?跟崔镇远这一仗迟早都得开的。唉,也好,早了了这件事,我也就可以无愧了。
      安亲王 辖内狩猎场
      云淡风轻,溪流浅浅。碧天下,青石上,临溪而坐的是两位锦衣华服的少年。只见其中一位更胜华丽的少年说:“三师兄,你看这次崔将军进宫请旨召见远在建都的忠国候,意欲何为?”傅康望了望前面的小潭,道:“王爷,你觉得皇上,将军还有忠国候他们这几年相处得怎样?”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宋易扬沉声道。
      “没错,他们之间就好比眼前这潭水,看似清澈。”说着他随手扔了一颗石子进水潭。“可只要有人投入一颗石子,所有的沉淀就又会浮上来。”
      “那么是谁扔了这颗石子了?”
      “殷小柚,忠国候的义女。”
      “有何来历?”
      “不知道------不过有人看见她那天在坪阳镇出现过。”
      “你是说她也跟那件事有关。”
      “没错,不过她是何意图就尚且不得而知,除此我还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让我想不明白。”
      “哦。是什么事竟能让三师兄你也想不明白的?”
      “刚才我上怡春楼的时候,碰见大将军的人正在抓殷小柚。那个崔伯夜明明可以抓住她的,可他却故意放她走了。”
      “哦?是不是你看错了。那个崔伯夜我也见过,不像很高明的样子。”
      “不会的,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但我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一个能把自己的气收敛得如此好的人,绝对是个顶尖高手。可我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走殷小柚,而且他的背景我派人怎么也查不到,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淑贵妃最近在宫里有什么举动。”
      “自从上次行动失败,她平静了好一阵子。最近她好像跟禁卫军统领接触频繁。”
      “看来得加调些人马才是。”
      “放心,这些我已准备好了。”
      看来风雨就要来了。
      建都忠国候府 西厢房
      干爹被召进京了。好你个崔老头,想来个掉虎离山,瓮中捉鳖。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殷小柚了。敢惹你就绝对有逃掉的本事,反正引狼探虎的目的已经达成。不逃的是孙子。小柚心里暗自念叨。
      忠国候府大门外
      候府大门被人潮堵得水泄不通,而且这种趋势还在赤热化。只见候府门前摆了十几个大缸,里面盛满了大米。旁边还有一个小姐模样打扮的美丽女子再往外大把大把的撒着铜钱。原来候府正在开仓济贫。这么恰巧的混乱当然是人为的了,而始作俑者正躲在前来领粮的难民里窃笑着,跟着大家一起抢粮。
      “没粮了,没粮了。”总管模样的人对人群喊道。手下的家丁努力的驱赶那些不肯离去的人。人群瞬间乱作一团,人们像一锅炸开了花的油锅向四处逃散去。碰到这种情况,最头痛的莫过于那些奉命追踪的人,而最开心的人当然是殷小柚了。
      终于逃出牢笼了,做鳖可不是我殷小柚的兴趣。现在是该上京观看一下战况的时候了。
      皇城共春苑
      “毓灵,今晚留下来陪朕好吗?”宋恒挽住德妃的手柔情地说。
      “皇上,臣妾身上有疾,恐有损龙体。您还是上淑妃那去吧。”德妃轻轻的推开挽住自己的手,轻柔而又冷漠地说。
      “你就非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那件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还非要揣在心上不放吗?这么多年来朕为你做的难道还不够弥补你的吗?”宋恒紧紧的抓住德妃的双肩愤怒地道。
      “从你把我从郑家堡抢来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想到是这结局的。”德妃依旧冷冷地道,人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宋恒摇晃而没任何反应。
      宋恒怔怔的看了德妃一会,然后泄气似的松开双手,悠悠地道:“对不起,朕失态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说着脚下已踱到了门外。
      不知不觉中,宋恒来到了淑妃的寝宫。琼苑内的宁静因为皇上的到来而变得热闹。算了今晚就在琼苑过夜吧。宋恒心里思索道。

      “皇上。”淑妃轻言叫住了正在发呆中的皇上。
      “什么事?”宋恒回过神来。
      “奴家想说,皇上你看是不是该立太子了。”淑妃倚在皇上的怀里软软地道。
      “是吗?可朕觉得自己还身强力壮呀。”
      “皇上,你总是忙于政事都没时间陪德妃,难怪德妃总忘不了郑堡主。”淑妃用一种极具威胁与挑衅的眼神看着宋恒道。
      宋恒的手在袖袍你微微颤抖了一下,强作镇定道:“郑堡主?他谁呀?他跟德妃认识?”
      “皇上,你还真健忘。看来还得奴家提醒提醒你。”说着她滑出了皇上的怀抱,坐到宋恒的对面缓缓道:“二十年前皇上你一次微服出巡,在云州你无意中看到了德妃。啊,应该是郑堡主夫人才对,她那时还没入宫呢。于是皇上你呢,就命跟随的崔将军设法将堡主夫人弄回来。条件是不惜任何代价。”淑妃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音,顿了一下接着道:“而这代价竟是郑家宝全堡上下满门一夜之间堡毁人灭,你说这件事要是让江湖中人知道了会怎样?”皇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淑妃道,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淑妃自顾的接道:“您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没错您是命崔将军将事情处理得妥当,他也没出任何纰漏。可是您太爱德妃了,为了讨她欢心还特地从她家乡请来专门的厨子为她做菜。奴家我呢恰巧有那么点好奇心,一直就不相信德妃就真是您微服时救下的女子那么简单。所以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结果还真是让奴家吓了一跳呢,原来德妃就是以前的郑堡主夫人。”
      宋恒定定的看着淑妃,强作镇定地说:“朕听了爱妃说了这么久,好像就是爱妃发现德妃跟以前的郑堡主夫人长得很像,除此之外爱妃好像就没发现别的了。天下之大有人长得相像甚至是一模一样也没甚好奇怪的,不是吗?”
      淑妃自若的看了看宋恒,信心十足地说:“皇上是要妾身拿出证据来啰。证据呢------妾身本来是没有的,不过现在------要不还是请皇上您亲自看一下吧。”说着淑妃拉开了床前的帘幕。里面被束的一个人用恨恨的眼神盯着宋恒。宋恒腾的站起来“德——”不是德妃,德妃没那么年轻,而且她的眉宇间比起德妃的柔美,她更多的是英气。想着,宋恒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跟德妃很像是不是?她呢就是郑堡主跟德妃的女儿,殷小柚。
      看到一个本该死却又没死的人是不是很不可思议?皇上你说德妃看到她的女儿没死会怎样?不过不论怎样,我相信到时都一定会很有趣。皇上您说是吧!”
      宋恒看着殷小柚,一股不可抵挡的凉意从心底冒出。
      承乾殿
      殿内,一帮大臣恭恭谨谨的站在殿两旁,等待着神圣一刻的到来。窒息的气氛让崔镇远都快忍受不了了。传位仪式就快开始了,怎么还不见丝毫动静。
      金殿上,董公公接过皇上手里的圣旨,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近感龙体渐衰,为恐社稷有恙。朕今将皇位传于三皇子宋易星。望其能承天景运,匡扶社稷——
      “父皇,等一下。”宋易扬飞驰般从殿外冲进来,将一封书信交到董公公手上,董公公将其传给皇上。皇上仔细看后,勃然大怒。下令道:淑妃乃蛮族女子,企图瞒过我大齐子民,颠覆大齐江山。来人啦,将淑妃拿下。
      回皇上,臣已将耶客那兰抓起来,等待皇上您发落。傅康从容进殿向皇上报告。并向宋易扬使了个眼色,告他一切顺利。
      “如此,朕这就——”突然皇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得董公公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宋恒待的再次要开口,猛地喷出一口血,不省人事了。
      宋易扬立刻着人将皇上抬到怡神殿。对小德子吩咐道:“立刻将林大人请来。”
      傅康看了眼昏厥中的皇上,道:“看来是淑妃给皇上下了毒,计算好时辰让皇上传完位就死去。”
      宋易扬听了好友的话,冷冷道:“是吗?那我们现在就召淑妃前来问话吧!”
      傅康惊讶得看着宋易扬。他怎就忘了宋易扬也是一个急于登上帝位的人。只是不曾想到他为了皇位也能如此绝情。
      “启禀王爷,淑妃在牢中畏罪自杀。”
      郑断行突兀的出现让傅康吃了一惊。宋易扬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郑断行结盟的,他竟一点也不知。宋易扬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意外。
      “那三皇子呢?”
      “都怪手下办事不力,不小心让三皇子给逃出去了。不过属下已派人去追踪了,相信不久就能将逃犯追捕归案。”
      做得真是够绝呀!本来只是戴罪之身。以他皇子的身份顶多也就削为平民。现在他却成了逃犯,看来宋易扬是非致他于死地不可。要不是故意放他走,他怎能逃的出去。想到这,傅康觉得他再也在这呆不下去了。现在的宋易扬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王爷,臣先告退了。”傅康向宋易扬辞过行,急忙退出这令人丧失良性的囚牢。

      傅康走在出宫的路上,突然看见水芙蕖急急忙忙的朝西楚宫走去。她进宫干什么?
      水芙蕖急着赶去西楚宫全然不觉后面有人跟踪。只见她到了西楚宫,进了一个小角门,往一间平时用来放杂物的房间走去。
      “你总算还是来了。”殷小柚看着进门的水芙蕖,带着虚弱的笑容道。她现在很虚弱,五天水米未进能不虚弱吗?但她还是要笑,因为她又赢了。
      “看来我又赢了。”殷小柚柔柔的道。是柔柔的,因为她已没多少气了。
      “你怎知道我是来放你的。”水芙蕖看着虚弱的小柚恨恨的道,她恨是因为她不甘心。上天太偏爱她了,不仅让她又了绝美的容颜,还让她又一颗聪慧的心。更让她得到他的爱。
      “如果你不是来放我的话,你大可不必来。因为我会饿死在这里,就算尸体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也许是我不放心呢?”
      “还有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水芙蕖。芙蕖者,荷花也,出淤泥而不染。你既然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我相信你的内心一定是善良,纯洁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我有敌意。是因为傅康吗?”
      “没错。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的希望就要破灭了。你知道,女人有时的直觉是很准的。后来果真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公子跟你在一起时,我真得很痛。”
      “所以你将我的事告诉了淑妃。”
      “没错,你跟德妃长得太像了。我相信淑妃对于这点一定会很感兴趣。”
      “你见过德妃?”
      “作为一个淑妃安排的卧底怎么能不见过德妃?”
      “可你最终还是没有同流合污,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敬佩你——可不可以先给我点吃的,再不吃我怕我真地会翘辫子了。”小柚体贴的中止了这次谈话。有些事大家彼此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
      傅康躲静静地守在门外听她们谈话,不进去也不离开。有些时候听到了什么也要装作没听到。现在这个时候就她们两个人谈话是最好的,别人最好不要去打扰。

      傅府 听松轩
      院里飘荡的幽幽琴声带着点点愁意。殷小柚循着琴声走到临风亭,站到傅康的面前,拨了拨琴弦,道:“几天没有见我,有没有为我担心过?”
      傅康看着小柚,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柚看着他,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担心我了。那你还在为什么而发愁?宋易扬?”
      “他打算弑父登基。”
      “宋恒不是他父亲。”小柚看着傅康,定定的说。

      共春苑
      德妃正在专心致志的修剪着她的花木。宋易扬悄悄的来到德妃的身旁,看着母亲修剪花木。待到傍晚时分德妃放下剪刀才发现一旁的宋易杨。
      “儿臣给母妃请安。”
      德妃微微的笑笑,拉起宋易扬的手微微道:“看来我又忙得忘了时间。”
      宋易扬笑道:“没什么的,儿臣喜欢看母妃剪花。母妃,孩儿今天来陪你一起吃饭,怎样?”
      德妃含笑点头,拉着宋易扬的手走入屋内。
      站在一旁的郑断行看着她们母子俩温馨的画面,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让人为之窒息的恨意。父亲,你要我替他报仇是吧。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将军府下属别院 子时
      崔伯夜轻手推开房门,立刻发现房间里有人,轻吓道:“谁?”
      郑断行不动丝毫,冷冷道:“崔捕头这么晚了才回来,很让人怀疑去干什么了。”
      “你到底来找我何事?”
      “把画交给我。”
      崔伯夜看了他一眼,坐下静静道:“画?什么画?”
      “郑堡主夫人,当今德妃的肖像画。”
      “那不是让殷小柚给抢走了么?你要应找她去。”
      “你别给我装蒜。那天在坪阳镇你在殷小柚来偷画时故意放她走了。当大家都在忙着追人的时候,你却消失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应该能干很多事吧。譬如将事先掉包的画从夹层里拿出来收好——最初将画放进盒子的人也是你吧。”
      “看来那半柱香的时间你也没闲着。”
      “我只不过是不相信像你这么精明的人会那么轻易得让人给跑了。”
      “你要画干什么?揭开当年的一切吗?那样你能得到什么?你其实并不是郑堡主的儿子。”
      “没错,我不是他的儿子,可我却背负了二十几年他的仇恨。没有享受到一点真正的亲情。我的父亲,将我当他的儿子抚养。每天都叫我要记住仇恨,要为他报仇。除了鞭笞我,没有施舍给我一点亲情。这二十几年来我都是在仇恨中度过的。你是我又会怎么办?你不恨吗?”
      “会,我也会恨。但恨过之后,我会更加珍惜。至少知道还有享受父爱的机会。”崔伯夜突然停下来,看了看郑断行的反应,继续道:“上天赐给你生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让你浪费生命来报仇的,不要总拿自己的不幸当借口,真正不幸的人是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说完他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个画轴递给郑断行。他在赌,赌人性的善良。
      郑断行愣了一下,接过画走了出去。

      市井中
      听说了吗,崔大将军被抓起来了。好像他跟淑妃是同党。
      不会吧,大家都说崔将军是爱国的好官,怎么回勾结外敌呢?
      谁知道呢?官场上的是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搞的懂的。
      还有听说新皇要登基了。
      新皇是谁呀?
      这你都不知道!七皇子呀,就是那个揭发淑妃奸计的人。
      是吗?真希望新皇能减少一些负税。现在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刑部地牢
      崔伯夜好不容易打点好,能进地牢探视崔将军。
      “舅舅。”崔伯夜看着眼前这位沧桑的老人叫到。
      崔镇远愣了一下,静静道:“你都知道了。”
      “嗯,很久以前舅母就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可还有些细节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来请舅舅你将当年的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楚地告我一遍。”
      崔镇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道:“二十多年前,你的母亲在一次偶然中结识了郑极道,也就是你的生身父亲。他们俩暗生情愫,可我不愿你的母亲跟江湖扯上关系,就阻止了他们两个来往。后来没多久,就传来郑极道结婚的消息。可我万没想到你母亲已经怀上你了。后来,皇上要出巡,调我当随行侍卫。在云洲皇上刚好遇见了出游的郑堡主夫人,对她一见难忘。于是我就奉命将德妃弄进宫,为了保住秘密将郑家堡灭了,并用一个人毁容假冒夫人死在堡主的旁边。还有一个不足半岁的孩子,我下不了手就将他放在了‘夫人’的尸体旁,让他自生自灭。后来去看查发现那孩子不见了,想是叫谁带走了吧。后来你娘听说郑极道死了,没多久她也就郁郁而终了。我想你有个光明的生分,就对外说你是你舅母生的孩子。我又怕见到你就想起你娘,就把你送到你师傅那养去了。德妃送进宫以后,圣上当天就给她服了一碗藏红花临幸了她。后来不到九个月七皇子就出生了。由于体弱,七皇子很小被送上武当学武。”说完崔镇远重重咳了两下,缓缓坐到了墙角。
      崔伯夜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古稀老人,想起舅母曾对他说“你的舅舅非常喜欢你的母亲,对于你母亲的感情完全超出了兄妹之情。他为了留住你母亲,硬拆散了你的父母。”虽有不平,但看到眼前老人的沧,声音有点瑟瑟的说:“舅舅,你安心在这呆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说完崔伯夜转身离去。
      承乾殿
      全朝的大臣恭恭敬敬的排列在大殿两侧,再次等待着新皇的登基。宋易扬满面春风的踏在通向龙椅的红地毯上,正当他要踏上台阶之际,郑断行走了出来。
      “他不能当皇帝。——因为他不是先皇的儿子。”
      郑断行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忠国侯站出来质问道:“郑总军有何证据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证据!相信侯爷早就知道德妃是以前的郑堡主夫人吧。不必否认了,这张是画圣王之远当年为郑堡主夫人画的一张肖像画。也许这世上有相似的人也不一定,但画圣的画却是连每个细节都画下来了,包括德妃锁骨上的一个小疤,不信大家可以找德妃来对质。”郑断行边说边将画拿给周围的大臣看。
      “没错,这是德妃。”某位给德妃看过病的太医肯定道。
      “而殷小柚就是侯爷你当年救下的德妃的幼女,这点你不会否认吧。”郑断行眼神熠熠的看着忠国侯道。
      “没错,但这也不能说明七皇子就不是先皇的儿子呀。”忠国侯掷地有声的反诘道。
      “而且当年进宫时皇上有给德妃喝藏红花,要说七皇子不是真正的皇子是不可能的。”林太医出来附和道。
      “对于这点我想有一个人能解释给你们听。”说着他拉开了一直在他身后的一个太监的头巾。
      大家还来不及反应三皇子的出现,三皇子已开口道:“我曾听我母妃说过,她很诧异当年她换走德妃的药,而德妃却没死的事。想来当年我母妃换走的就是那碗藏红花。”
      “没错,宋易扬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郑堡主的儿子。要是大家还不信可以检查一下殷小柚与宋易扬身上的胎记,那是只有郑家的后人才会有的胎记。”郑断行已近乎疯狂的胜利眼神看向宋易扬与殷小柚。
      小柚镇定自若的迎向大家狐疑的眼神,定定的道:“如果大家真的怀疑的话,我就给大家看一下吧。”说着小柚露出自己的左肩,上面除了一个还未痊愈的疤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同时宋易扬也解下了他的上衣,露出肩上红色星形胎记。
      “来人呀,将这个大逆不道的逆贼拿下。”宋易扬对禁卫军下令道。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慢慢稳步走向龙椅。

      皇城外的小道
      蓝天碧云之下,一对神仙似的人物共骑在一匹骏马之上。
      “你就这样抛下皇上的任命跟我走了,不怕皇上追究吗!”小柚倚在傅康的怀里戏谑道。
      “师弟很聪明,他知道我是锁不住的。况且他有更好的人选。”
      “是呀。以释放崔镇远为条件迫使崔伯夜接受大将军一职。想来我义父也会因为当年的知情不报而愧疚答应他的请求继续留任的。让他们彼此牵制,三分势力,的确是好策略。”
      “也许他在某些方面不能称之为一个好人,但他绝对能当一个好皇帝——你是怎么知道郑断行的阴谋的。”
      “直觉。我想过唯一能证明我和他的关系的就只有我身上的那块胎记,所以我就事先将它除去以防不测。有时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从小上武当习武的。”
      “我姓什么?”
      “傅呀!——难道你是中书令傅大人的------”
      “我父亲怕我养不大,所以就送我上武当了。”
      “那倒是,清官难为!”
      “就这样出来,郑断行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出来之前我见过我母亲了。她不会让郑断行出事的。而且现在的郑断行已经不是以前的郑断行了。刘伯已经跟他相认了,而且他也知道了他父亲一直以另一种方式来爱着他。况且他已自己给自己改名叫刘福了。”
      珍惜眼前,留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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