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鹤”,俗称仙鹤。嘴,颈,脚皆特长,身高,翼大,善飞。体白色,眼赤,尾黑。鸣声高朗。鹤之头顶朱红,相传此丹顶有剧毒,食之杀人。
每以鹤姿仰视,冷静,自信,独立,而且毒辣。永远见不着它顶上朱红。
白鹭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雪白的蓑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那铁色的长喙,那青色的脚,增之一分由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
——《白鹭》、《鹤顶红》
那一年约而立时,鷇音子鹤立鸡群,无梦生闲鸥野鹭。
内容标签: 正剧
 
主角 视角
鷇音子
互动
无梦生
配角
素还真
圣魔元史

其它:霹雳,鷇梦

一句话简介:鹤与鹭之舞。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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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48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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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 鷇梦]鹤与鹭

作者:骨寒花冷雪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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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鹤”,俗称仙鹤。嘴,颈,脚皆特长,身高,翼大,善飞。体白色,眼赤,尾黑。鸣声高朗。鹤之头顶朱红,相传此丹顶有剧毒,食之杀人。
      每以鹤姿仰视,冷静,自信,独立,而且毒辣。永远见不着它顶上朱红。
      白鹭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雪白的蓑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那铁色的长喙,那青色的脚,增之一分由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
      ——《白鹭》、《鹤顶红》
      那一年约而立时,鷇音子鹤立鸡群,无梦生闲鸥野鹭。
      2
      这是个关乎死亡的故事。某年某月某日油墨新鲜的报纸上,不大不小的位置刊登出了这样一则新闻——《罗浮财团继位空悬,意外横祸天眷长殒》。牵动了内情的少数人几分心思,牵动了外观的多数人几句慨谈,再然后也就像书页一般,浅浅淡淡的翻去了无痕迹。
      他人虽年轻,人脉,财产,名望,社会地位这些却一样不缺。
      “我已看破尘缘。”这句话,最近在他脑子里出现的次数却更为频繁反复。
      这是三年前他初入山门时对父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放下了一个念想,同时放下的还有本该一直属于他的安逸享受与微末责任。他在一处小道观当了整有三年羽士,每天看的是大洞黄庭,听的是南华抱朴,熏的是清檀沉水,听的是风雨虫唧。在一个男人最当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虚掷了一身的光阴。
      父亲从没有来打扰过他,偶尔也会遣来家里管家视察他的生活状况。他出家的事情早已在商业圈里常打交道的那么几家传开了去,他心底多少也清楚,不过这些人大多在谈起时捎带了高标清逸的赞誉,或许还应该加上些不太显眼的笑容。
      所以在他的父亲于三年后的某天,前来找他诉说这几年所积压力,及眼下这样一个亟需他支撑的局面时,他究竟还是动摇了。
      他的父亲对他说,你不能太自私。
      鷇音子就下了山。月余前,他还是个每日功课,上香,洒扫的杂毛小道士。月余后,他俨然是个名车代步,应酬,洽公的庸扰红尘人。身外物质汹涌的快速堆积,使他每个酒醒的午夜总有意无意望着与山门外无差的星月,生了恍然一梦之感。
      如梦的并非是红尘,而是清修。
      三年前的鷇音子是天之骄子,业界精英,锋芒毕露的继承人,业内大都对这名年轻新锐颇为忌惮。三年后他回来了,依然是风头之盛锐不可当,策划营销管理诸层凡经了他的手提点,无不周全尽善。原本已经劣势险恶的业绩,下滑迹象竟迅速消止,连他的父亲提起他也不免对外人赞不绝口。
      可是有什么分别,他中途自缚这三年,又图了个什么。
      太上忘情,你成了吗?
      寒夜无灯,鷇音子双眼无光的平视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聒噪,是呼吸的气息,血脉的经动,骨骼的轻响,身躯的接触,令他始终无法安宁。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这是已经有多久了?辗转无眠的时日,精神衰竭的敏锐,他唯能强制的闭起双眼,静默为第二天的事务而催促。
      却总会时不时因那未遗忘的名字而希望着,不再醒来。
      3
      车窗外的景物在倒速中被拉长为模糊色线,连着投入车内的光线也变化无定,身处其中除了拥有凌驾时空的错觉,还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令人亢奋的窒息感。尤为到夜晚,当灯火点燃了夜幕交缠或追逐的生命,死物的跃动在不同的视野内重获新生,光与暗不停地打破重塑。这窒息的极速更使人迷狂,如同毒瘾。
      可这里毕竟不是高速路。
      “吱嘎——”粗哑聒耳的刹车声,鷇音子波澜不兴的启唇低骂一声。所幸他刹车及时,但前面的人仿佛仍无察觉,依旧不紧不慢的散步一般,连多余的一眼也欠奉。虽然已算是到达了目的地,鷇音子心中也颇不爽快,甩了车门将钥匙扔给门童就走入公司。
      今天是和老对头打交道的日子,对方素氏财团资历悠久,产业驳杂,资金上也有着足够与罗浮财团抗衡的资本。这次虽然是双方要签订一个共同合作项目烽火关键,实则明争暗斗着该项目的掌控权。
      鷇音子在走廊远远便看见一个人影,靠着窗边把玩手机。
      倒有几分熟悉,不是方才几乎撞上的那位又是谁。“什么部门的?会议室需要你们时候会内线,没事可以走了。”直到他又走近些,却越来越预感到了不同寻常。
      那人闻言只抬起头扫他一眼,却定住了:“原来是你。鷇音子,久违了。”那双眼有一瞬的惊愕,却马上被平淡从容的轻轻抹去,仿佛早已知晓今日结局般。
      心率有瞬间打乱的难以抑制,如湖面上乱跳的春雨,让他想进一步也艰难。
      原来是你,久违了。
      来者名叫无梦生,数年前曾为罗浮内定继承人鷇音子的私人助理,据传私交甚笃,但鲜有人知他与鷇音子曾经的真实关系到底发展到怎样的地步。作为知情人之一的鷇音子的父亲虽未对二人过多干涉,但无梦生突然的不告而别却成为一个始终难解的结,这一结便锁了鷇音子整三年的困山不出。
      鷇音子不曾想过三年后的一日,甫出月余便重逢了苦寻不得的故人。
      纵然这世上的事越有所求时越不易得,却也不是放下了便能柳暗花明。尽管鷇音子惊异中暗藏着一丝喜悦,却不免结合当下情景先判断一番,缓了片刻才整理出口,“素氏财团好一个少当家,闻名不如见面。鷇音子有幸见识。”声音冷冷沉沉,藏着无人揭破的心绪。
      相见争如不见。虽不曾想过真有再见的一天,却更不曾想过再见即是决裂。
      这一场洽谈,自是无疾而终。
      4
      鷇音子的父亲有些上了年纪,这些年对于企业的事情他更愿甘居幕后偶尔指点一下大局。在家中也称得上是个慈父,他看的出鷇音子近来是有些心不在焉,尽管在别人眼中鷇音子仍是那个威严持重的操盘者。
      于是他交给鷇音子一张请柬,素氏财团下周二举办的酒会。“就当是次休假,放开自己的出去玩两天吧。”鷇音子的父亲这样告诉他。
      矛盾的想法许多,终究到了日子还是会自己做出选择。鷇音子按揉一下僵硬的眉头,沉气稳步走入了酒会的现场。
      他捏着一杯鸡尾酒也不知站了多久,身边的男女你来我往,虽期间打招呼或搭讪者也不乏其人,却显得他独是格格不入。就算这样,无梦生也始终未曾露面,他枯燥的等待许久,最后竟然喝了不知多少杯酒,头脑有些茫然。
      从晌午到入夜,素氏主办方来回出现的那么几个人里,偏偏就是没有无梦生这个人。
      也对,他能做的也只剩在还念他的时候,将风度留给他,把难堪留给自己。他的嘴角扯开一些讽刺的弧度,笑自己的莫名其妙,笑自己的痴自己的狂,却忘了倾斜的杯沿漏出来细流如注的酒液,沿着他的颊侧打湿了一领子。
      山上三年也不算枉费了,这一晚上就权当是最后的自寻无趣。
      有些狼狈的样子,看在许多往来人眼里,但他们都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罗浮财团公子,无人声张,只当作财势者肆意的放浪。到了最后鷇音子坚持不肯留宿客房,执意要走,散场后一个人开着车便不知朝哪儿拐了过去。
      实际上,只是停在了离酒会地点不到十里的一处荒郊,那距离已算是他还清醒着的极限。再促他醒转的,不止是刺眼的阳光,还有什么轻拍着他的脸,“醒醒。”
      声音不算耳熟,更不算陌生。
      “……无梦。”
      对望的沉默是彼此意料,也出乎彼此意料。数年往事流转,两人纠葛终要定论,无梦生望着眼前人一副明明方醒却目锐如刀的样子不由好笑,想三五年前这轮廓倒会是年轻些,不似这样老气横秋的正经太过。只可惜,他们这辈子注定无缘,倘不是……
      鷇音子思绪虽也漂浮过往,却始终不忘当下境况,头脑中首要浮现的是无梦生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来?又是找他做什么,明明昨晚已打算彻底了断抛下……他们有多久未这样相处了?除去剑拔弩张,竟觉得每一刻都胜却人间无数,任凭多高傲狠辣的人也都要中毒至深。
      “是你父亲打电话希望借助我来寻你的踪迹,你让他很是担心。”空掷三年余久,默契倒丝毫未改。“抱歉,鷇音子,我想……”
      无梦生横了心,尽管他不知道这三年多积攒的冷静是否够说得完这句话。却被一根曾经熟悉的手指堵上了唇,那指尖柔软的来回细细摩挲过他唇片上的纹路,带着一丝灼度,令他突然间些微干渴。
      “嘘。”
      “什么都别说,先陪我待一会。”
      想到曾有的迷恋,无梦生觉得自己正如一个固执地不受教的信徒,因此他很不受教的点了头。
      5
      倘若人皆有预视未来的能力,或许许多最初的选择都会改变。
      至少三百迈以上。无梦生额角渗出了点冷汗,眼花缭乱的景物,完全密闭的空间,如一场专司玩弄心跳的奇幻旅航。空调透出的凉风让他有些不舒服,这种极度晕眩中寻找冷静的感觉他向来经历无多,虽然也多是数年前由身边这个人所带来。
      无梦生是真的紧张了。尽管鷇音子车技如神,或惊险或完美的穿越了各色路线,他却完全没有赏景的心情,在这样一个很容易令人想到生死问题的时刻,无梦生不禁望着模糊的色影出神。强烈的阳光如同冰雪覆盖他的心脏,他想倘若下一秒死前如有所言,却还是关于了身边这个人。
      鷇音子沉浸在窒息的节奏中,他不知道自己是太着迷感觉还是太冷静判断,高压的静谧环境反倒让他放松了许多,他精神集中在眼前,他的感受却集中在身周。有意思的是,他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得到完全的轻松,虽然他听得清自己的心脏跳动如擂,他的性命就算随意抛弃也不过是赠送爱人的小小礼物。
      收不收,他总是管不得了。也如这心声听到与否,由不得他选择同样。
      眼看着前方还算一片坦途,平整无虞。
      无梦生终究还是下了决心,仍是说吧,不然这一段冤孽可要纠缠到何时。若两人中必要有一人令对方清醒,那他希望这人是自己。
      “鷇音子。”
      “嗯。”
      “我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告知你,放心不是开始那句。”
      “说。”
      “其实你是……”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素……”
      尖锐风啸中迎面一片阴影,大货铁锈斑驳的槽身浮凸清晰可触。
      鷇音子最后一个动作,是方向盘右打。
      6
      鷇音子亡于此次事故中,当场撞碎颅骨。无梦生重伤,虽经抢救保全性命,智力水平却跌回仅七岁左右。
      不到半年,罗浮财团就瓦解的分崩离析,鷇音子的父亲最后被竞争对手送进了局子。其中内情种种,不得而知,故说起财团掌控人元史的落没也就那么几个人知情罢了。其实鷇音子原是素氏血脉,不满周岁那年便被元史雇人拐来养育,本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用来对付素还真,却在鷇梦二人相交后有了新想法。
      然后从原计划的兄弟相残再到一手促成这幕惨剧,无所不用其极,但要看素氏的领头人痛失二子,一夕偷换风云。
      未料是志得意满反露破绽,昔年拐走鷇音子的物证人证逐渐浮出水面。再加上素氏一肃风气变得强硬莫测,一时兵败如山倒,进退失据的元史才逐渐落入彀中,挣扎不得。
      “啾啾啾哦……”
      白衣病号服的男子指尖挑逗着笼中的灰雀,看着那小东西上蹿下跳,不时过来啄啄他的指尖,笑的很是开心。
      “啾啾……啾……”语态温柔,好像真的能与那鸟儿说话一般。玩了一阵是有些腻了,趴到床褥上捡起了平板比划了一阵,有些不经意刮痕的触屏上经过歪斜的书写留下了这么一段话。
      “今天哥哥讲的故事有一点无聊诶,是说湖畔边上住着一只高傲的仙鹤一只骄傲的鹭鸶。
      有一天仙鹤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于是他想到了鹭鸶,它跑到鹭鸶家向它求婚,鹭鸶却骄傲的说,这怎么可能!你看你的腿又细又长,难看的要命。仙鹤走可之后鹭鸶很后悔,因为仙鹤那又细又长的腿,站立的时候是多么超然脱俗啊,于是它带了礼物跑到仙鹤家对它说仙鹤啊仙鹤,我思考了很久,决定接受你的求婚,仙鹤却高傲的说,这怎么可能,你的脖子那么短,怎么配得上我们仙鹤家族,鹭鸶伤心地离去后,仙鹤又后悔了,于是它们之间就这样在求婚与拒绝中过了很多年。
      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结局呢,真是的。
      ——丹华抱二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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