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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
清晨的天空中不知为何自泽田家的方向出现了一颗炮弹,打算假装偶遇的山本紧张地冲向去迎接泽田的狱寺并将他一把推开。狱寺戒备地看向刚才自己的位置,只见山本消失在一阵烟雾中。
直到山本看见身边一大群成年人他才意识到刚才的炮弹来自泽田家小鬼的神奇道具。一座尖顶教堂,满是绿化的花园,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灌木丛中隐约现出的停满车辆的道路。山本搜寻着周围的人,大都是不相识的西方面孔,但仔细看看他便发现自己能认识的几乎都到了。里包恩、迪诺、碧安琪、蓝波、一平……甚至连厌恶群聚者的云雀和凶神恶煞的瓦里安也远远站在人较为稀疏的地方。
“发生什么好事了?”山本心想。然后他看见了狱寺,头发显然精心打理过,尽管山本觉得比他扎起小辫子的样子差远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将白种人的长腿优势显露无遗,胸前还簪了一朵红得恰到好处的花。“狱寺。”山本出声喊道,但狱寺似乎并未听见,没有看过来。
发现穿着与众人显得格格不入的校服的山本,泽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换了个角度后山本才看见,刚才被狱寺的身体挡住了的身着婚纱的美丽少女,她挽着狱寺的手,笑靥如花。“阿纲,”山本晃了晃泽田拉着他的手,问:“那是谁?”泽田头也不回地回答:“波维克家族的三小姐,是狱寺的新娘。”
狱寺忽然想起来“十年后火箭炮”好歹也是个火箭炮,发射炮弹才是正常的使用方式。所以当许久不见的山本伸出手扶他起来的时候狱寺并不怎么有这方面的惊讶,但这不妨碍他对山本的扮相作出惊讶的表情。狱寺指着山本发亮的皮鞋,和似乎抹了发胶的头发问:“怎么回事?”
山本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没意识到这样会破坏发型,问:“很奇怪?”他在狱寺面前转了个身,说:“我当然要用最好的样子当你的伴郎。”
狱寺犹豫着却最终没问出心中的疑问。说实话他不认为这件事将在未来某天发生,半是十代首领左右手的自尊拒绝女人的介入,半是如果这真发生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与眼前的大个子的缘分终结了吧。所以不同于笹川了平,此刻狱寺心中没有半点对那位女性的好奇,反倒带着些许恐惧。山本揽过狱寺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语带怀念地说:“好久没想起这桩子事了,你那时候好看得我都讨厌你……”
山本在泽田与里包恩的强迫下坐到了教堂的宾客席上,一人按着他一条腿,压根没法动弹。里包恩拍下前排一个卷发脑袋,骂道:“又是你惹的麻烦,蓝波!”蓝波闻言转过头来,无奈的说着“呀咧呀咧”抱歉的笑了笑。山本看向左边,碧安琪戴了副黑框眼镜,与身上的礼服相得益彰,旁边的小春和京子又像哭又像笑,仿佛她们是嫁女儿的一方。他回头看见巴里安集体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狱寺从侧门出来驻足于神台前,白西装在一众黑色中尤为显眼,山本宁愿自己是因此而无法移开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狱寺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否期待此刻的到来。山本不太习惯狱寺的造型,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好看得让山本忍不住心跳加速。乐队重又奏起温婉的乐曲,纯白的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踏上红毯。在黑袍牧师慈祥目光的注视下以及神台后圣母的光芒中,狱寺牵起新娘的手。背景般的音乐依旧回响在穹顶,山本感觉换了一首但以他的水平无法确认,他想去问问狱寺,但对方正背对着他接受数百人的祝福。牧师翻开圣经,用一种低沉带着慈爱而又庄严的声音朗读其中文字。一切虚幻得犹如六道骸制造的幻境,真实得可怕。
像做了场噩梦一样,明明只有五分钟却叫人筋疲力尽。
“你的西装是新娘喜欢的白色,从你们在一起开始就是那样。”山本告诉狱寺。“有些时候你就睡在外面,回来时带着她的香味。”“好厉害,狱寺就要结婚了。”山本一直将狱寺送到家门口,期间缓缓诉说着狱寺未发生的过去。“狱寺”山本唤道,然后“砰”的一声,眼前的人又变回熟悉的他。“像开玩笑一样。”狱寺想,可山本若有所失的表情却真真切切告诉他这都是真的。“好久不见。”山本说。狱寺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得能将人带到另一个世界。山本觉得狱寺生气了,但就像曾经在未来发生过的争吵一样,虽然说不清但他发现了狱寺的恐惧。山本拍了拍狱寺的背,安慰道:“没事的。”
“太好了,变回来了。”泽田明显松了口气,但话音未落,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源自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布满狱寺全身,实际上包括泽田在内的场内宾客无一不处于这一境地。男男女女大都有些慌张,毕竟没人料到世上竟还有人妄想挑战彭格列家族,而且目前看来他们像是成功了。教堂中仅剩一片静默,每个人看着自己或所爱之人身上的红点却无计可施。
“彭格列家族。”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或许对方也有幻术高手,“我并不希望破坏这场婚礼,当然前提是你们的配合。”
“你想要什么?”狱寺严肃地问,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味道。
那人吼道:“闭嘴!你这只无用的走狗!”连声音也变得失真。不久他缓下情绪,问:“亲爱的彭格列十代首领,您意下如何?”山本偷偷瞄了狱寺一眼,正好狱寺也正看着他,双目交接的一刻他们都明白了什么。山本忽然生出几分罪恶感,尽管他并没有说谎。
不等泽田回答,那人又接着说:“彭格列指环,我只有着唯一的要求。”
泽田断然回答:“不可能。”神台上装饰的花瓶应声被击成碎片。
“不可能。”泽田闭上眼睛,毫不畏惧的说。这次是狱寺的手臂,山本冲了过去,耳边是此起彼伏的上膛声。
“现在呢?”那人彷如看好戏一般问。而同样的地方传出贝尔戏谑的声音:“不可能。”眨眼间红点全部聚集到新娘一族身上。“恭贺新婚。”贝尔说。正想拔枪的新娘族人被巴里安轻松制服,一切如同计划顺利进行。
泽田瞬间卸下方才的淡定,担心的望向狱寺,但如同预料中一样,库洛姆解除幻术后狱寺毫发无损。狱寺松了松领结,不耐烦的站到一边。“隼人,”新娘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狱寺没有回答,反倒是山本拉了她一把帮她站起来,“Don’t Mind。”山本说。新娘环顾解除幻术后的周围,认输说道:“不愧是彭格列,我倒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了。”欢笑言语,宾客满席,乃至神台上的圣光全都化为乌有,教堂又变回普通的地方,在场的除了彭格列和同盟家族外只有沦为阶下囚的波维克一族。狱寺找到泽田,见他完好无损后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一拳揍上跟过来的山本的脸,这一下把方才还镇定自若的恶泽田吓得不轻,忙拉着狱寺说:“冷静冷静!”山本揉了揉挨揍的部位,还真挺疼,他却笑了笑,说:“阿纲没事的。”“真的?”泽田半信半疑的松了手,又反复观察二人的表情直至确认山本说的是真的才转身处理剩下的工作。
“要是刚才波维克向十代首领开枪怎么办!”狱寺怒气难消,但终于没有揍他第二拳,“把十代首领的安危放在次位,是你这个雨守的失职。”虽然知道公事公办是狱寺的风格,但山本还是忍不住辩解道:“你才是最危险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他拉过狱寺的手,除了刚才在差点吓坏山本的幻觉外其实没有伤口。“我不会出事,我们之前计划过了。”狱寺自知此刻的辩解苍白无力。山本说:“万一呢?笹川前辈和我还有小鬼保障阿纲的安全,而你只要新娘有枪就没命了。我受够了,不能让同一个女人抢走你两次,拜托了,好不好?”山本卑微得仿佛哀求。狱寺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才别过头说:“算了。”
狱寺本想忙过这阵子就找山本算账,自十年前那五分钟后,狱寺时常担心山本所说的新娘的出现,甚至刻意减少与新相识的女性的接触。现在狱寺大约明白自己被巧妙地骗了,但骗他的不能算是山本,该算到时间头上。“棒球笨蛋,走了。”“回家?”“彭格列总部。那头笨牛!”狱寺没好气地回答,山本悄悄在心里为火箭炮持有者画了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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