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如果一切都改变

　　009.第一节魔药课
　　周一到周四的课都是和基本都是和以前一样的，除了魔咒课莫名地被改成了四个学院一起上以外。在所有课上，哈利并没有表现得是十分杰出，但总是能为格兰芬多恰到好处地加上一些分数，因为他可以预料到斯内普以后会扣下很多分数，这可是真正的经验之谈。

　　每天晚上凯的黑魔法和格斗训练强度在不断地加大，哈利每一晚都是耗尽魔力然后就直接在开辟出来的训练室里面昏睡过去，第二天才因为闹钟的叫嚣而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噢，不要提醒他去想每晚是由谁把自己搬回床上去的……他万分希望那是凯瑟琳做的！

　　他不想再欠那个男人什么了，他已经欠下太多，差点就还不起了。（凯：把自己还给他就是了，他会很开心的。）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原文）

　　哈利看了看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的几个人，由于这辈子没有和罗恩一个寝室的缘故，他和他们并不太熟悉，总是一个人行动。而且现在，罗恩还没到。

　　男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凯瑟琳隔壁的位置，他的这一举动得到了女孩一个温和的微笑。坐在女孩前面的德拉科回过头来，笑得很是欠揍：“哟，疤头，”自从得知哈利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后，傲娇的铂金小龙就把这个昵称送了给哈利，“你似乎在格兰芬多混得不好啊……怎么都坐到斯莱特林这一边来了？”

　　“要是卢修斯叔叔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哭的。”哈利不紧不慢地回复，甚至把笑脸调整得和德拉科的如出一辙。

　　铂金小龙吃瘪，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就转了回去。

　　“哈利！哈利.波特！你怎么可以和邪恶的斯莱特林坐在一起！”叫喊声让几个斯莱特林的人都转过去看看是谁在挑衅，只有哈利默默地捂脸，他曾经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

　　即使偏激，即使容易嫉妒，但是在最后，他还是坚定地站在了他的那一边，他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骑士，罗恩。而此刻，他忠诚的骑士正警惕地瞪着某个笑得十分荡漾的斯莱特林。

　　恍惚间，他听见隔壁的凯瑟琳小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如果是在某个地方邪恶的话，还真是一件好事……”

　　……他完全不想知道女孩口中的是哪个地方！

　　“那个……韦斯莱先生，”哈利叫得很是别扭，“可是斯莱特林里面有我的亲戚在……我不可能因为他们是斯莱特林就弃他们不顾。你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吧，无论如何，血缘是断不了的。所以，即使他们进了斯莱特林，我也一定要看好他，让他不能成为邪恶的黑巫师！”

　　单纯的格兰芬多们都从鄙夷变成了起初的崇拜：哇，原来如此，我们的救世主果然是好人……

　　斯莱特林们纷纷捂脸，因为德拉科和凯瑟琳的关系，他们都对这个救世主处于观望状态，但是现在，他们只希望救世主波特口中的“亲戚”不是自己……女孩？她都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快疯了……

　　罗恩的眼睛闪闪地望着哈利，就差一条尾巴在后面摇啊摇的……就可以直接变成狗了口胡！

　　“果然是救世主！好厉害！哈利，我能知道你的亲戚是谁吗！我也一定会帮忙的！”罗恩激动地说道。

　　哈利温柔的笑容不变：“德拉科.马尔福。”

　　小龙碎了，罗恩石化了，女孩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韦斯莱家和马尔福家的矛盾是人尽皆知的。

　　“的确是的，他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是我的表姐，所以我是德拉科.马尔福的舅舅。”哈利很无辜地说道。这是上一辈子他翻族谱的时候找到的，纯血家族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血缘关系这可不是骗人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近罢了，当年他可是凭此在离开前狠狠地嘲笑了德拉科一番。

　　哈利抽空对德拉科报以一个慈爱的笑容，很愉悦地发现铂金小龙已经碎成了渣。

　　反正德拉科的实力和首席的地位摆在那里，斯莱特林们也没有办法因此针对他什么，所以跟着女孩学坏了的哈利表示自己毫无压力。

　　“我听到了什么？什么帮助？哈，我们伟大的救世主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爪子伸向斯莱特林了吗？我应该提醒他小心最后得不偿失吗？”黑袍的男人从魔药储蓄室里走了出来，对着一干小动物们露出一个足矣吓到他们的扭曲假笑。“真可惜，斯莱特林并不需要你假兮兮的救赎，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连生死水都做不出来的蠢货。还有你，韦斯莱先生，别把自己唯一的一点脑子都放在了救世主身上，那样你的学习成绩可能会比你的哥哥们还要不堪入目……”

　　“格兰芬多扣5分，因为韦斯莱先生你的狂妄自大。格兰芬多扣5分，因为波特先生你干扰课堂纪律。”男人最后说，“现在，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去。”

　　哈利耸耸肩，他前几天拼命加分就是为了这一刻。

　　“噢，这个该死的混蛋，偏心的老蝙蝠。”罗恩低着头小小声地骂道。

　　“格兰芬多再扣3分，因为不尊重教授。”

　　教室里终于完全安静了，所有人都乖乖坐回座位，一声都不敢吭。

　　老男人就是偏心……哈利腹诽。

　　“他就这样。”女孩扬扬眉。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总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原文）

　　男人的魅力也的确只有在这一方面能够体现出来了，哈利心中的小人毫不留情地吐槽。
　　——孩子，其实在你觉得男人有魅力的时候就不太正常了……

　　没有提问，与哈利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斯内普已经有点了解这个男孩了，所以一些不必要的下马威就可以省略了。

　　“我来处理材料，你来看着坩埚？”哈利询问凯瑟琳，女孩给了他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或许是由于女孩在黑魔法上的造诣，哈利真的是很放心地把坩埚完全交给女孩看管，没有发现女孩在无意间把一瓶未处理的蛇的毒牙倒进了坩埚里。

　　“嘿，哈利，你看！”在听见凯惊喜的欢呼后哈利转过头，正好看见原本应该是橙红色的药水变成了不祥的——和魔药教授的袍子以及脸色一样的黑色，而且还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泡泡几乎是艰难地冲开稠黏的液体，战战巍巍地破裂。看得哈利的小心脏也那么地战战巍巍的。

　　“噗……”又是一声轻响，却让哈利感到更加地不祥了……

　　“趴下！”哈利对着前后的斯莱特林们大声命令，同时放下自己手中的毛毛虫，冲过去挡在了还兴味盎然的女孩面前。

　　他后悔跟凯瑟琳一组了……

　　这是哈利在被坩埚爆炸的冲击炸晕前唯一的想法。

　　“哈利！”女孩扳过哈利检查他身后的伤口，黑色的液体还在进一步地腐蚀着男孩血肉模糊的后背。

　　“波特？”斯内普挥动着魔杖走过来，清理一新了残留的黑色粘液。

　　“怎么样？”斯内普皱着眉头询问。

　　“不太好，我的魔力还在试图伤害他，我送他去医疗翼？”女孩抬起哈利的一边胳膊，把他身体重心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身上移。

　　“韦斯莱先生，因为你的提醒不及时，造成救世主的伤害，格兰芬多扣10分。”斯内普没有接过女孩的话，而是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径自抱起哈利走向医疗翼。

　　这些天他抱这个因为训练不断累晕的男孩抱得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铂金小龙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教父抱着救世主走了，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这是……斯……斯内普教授？”

　　格兰芬多们也无暇顾及被扣去的分数了，一个一个都忘记了怎么把嘴巴闭上：“梅林，谁来叫醒我，这是一个噩梦……”

　　“梅林，杀了我吧！”这是罗恩不同凡响的反应。

　　现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真差……

　　————在下是晚上的分割线————

　　送救世主哈利去医疗翼的斯内普当然免不了医疗翼女王大人彭弗雷夫人的一顿训。不过他以不变应万变，黑着一张脸明明显显地表明自己完全不想听。彭弗雷夫人也没能说什么，只是给可怜的小哈利抹上药，又灌上一瓶安神药水，就勒令斯内普把人送走。

　　于是，小哈现在正躺在床上——当然是自己寝室的床，睡得死死的。

　　斯内普轻柔地抚摸着男孩的一双绿眼，即使它们现在正紧紧地闭着。斯内普因为常年工作而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摸在脸上感觉痒痒的，男孩在睡梦中无法挣扎出来，只有皱着眉头表示抗议。

　　“鲁莽，像母亲一样乐于助人……”斯内普几乎是叹息着说道。作为救世主，哈利的确需要这些品质，这有利于邓布利多的养成计划。但是斯内普他不想这样，这本身就不是男孩因该承受的，他是他的罪过的承担者，并且要为此付出一生。

　　他是自私的斯莱特林，他觉得莉莉的孩子就应该活得像一个王子，他值得最好的，他会给他这一切的。他会的，因为……他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是第一次感激女孩带着自己去进行那个什么继承仪式，虽然那还是很无聊。但是他有了一个身份，合情合理地把小波特，莉莉的儿子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没错，一切都是因为莉莉，他是不可能对一个波特产生好感的，都是莉莉的原因……

　　男人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黑袍滚滚地把自己锁进了书房。当然，他没有忘记按照吩咐在某个多事的小孩的床头柜上放上一份报纸，上面的头条标题显然是《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在下是小朋友们来探病的分割线————

　　“哈利，你还好吗？”赫敏领着3名斯莱特林以及一位格兰芬多来到医疗翼并且成功说服彭弗雷女士给予了他们半小时的探病时间。

　　“我当然很好，赫敏。还有，见到你们真开心。”哈利放下手中的报纸，任由赫敏把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

　　“也是，看起来你的确很好。”赫敏松了一口气。

　　围观的德拉科突然大声地咳嗽了一下，打断了姐弟两的友好交流：“哈利，我想凯瑟琳有些话想说。”

　　“嗯？嗯。对了，哈利，关于你手上的报纸内容，你有什么想说的？关于713金库被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消息，也有一些预感，被盗的东西应该就在霍格沃兹里面。”

　　除了早已知晓的哈利，其他人皆是变了脸色。

　　“当然，霍格沃兹可是除了古灵阁以外，最安全的地方。我只是好奇，会是谁在那一天就这么好运地把东西提取走了。”哈利笑笑，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回自己身上。

　　“对了，四楼禁区，那个东西应该是在四楼。在霍格沃兹的历史上，四楼从来都没有被设为禁区的先例，这次突然被设为禁区，只怕是校长安排了什么学生不能对付的东西去保护那个东西。”赫敏突然醒悟。

　　“而且不仅仅是学生，会把东西放在那里，还整得如此兴师动众，防的肯定不仅是学生。我想老师们应该都在那里设了机关——为了保护那个东西！”德拉科扬眉，“在学校里整这些东西，邓布利多真是老糊涂了！”

　　“嘿，斯莱特林，不准说邓布利多校长的坏话！他是好人！”罗恩已经被几个人的“东西”给绕晕了，只听明白了德拉科那一句好糊涂的评价，于是率先向众人展示了何为格兰芬多式的冲动，鲁莽。

　　“闭嘴，罗纳德。”凯瑟琳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极了斯内普，“你们先出去，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哈利谈谈。”

　　其余几人皆是一愣。

　　“有什么事我们不能知道的，凯瑟琳，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共患难！”

　　“卢修斯会因为你如此‘精彩’的演出而高兴地哭泣的，德拉科，你是一个斯莱特林，懂了吗？还有你，布莱兹？”

　　铂金小龙的脸色连连变了好几回，终于还是伸手拉了一把赫敏。

　　“但是为什么？”赫敏一把甩开铂金男孩的手。

　　“年级首席必须听学院首席的指挥。”德拉科避重就轻地回答，伸手又一次拉住了赫敏。

　　赫敏不甘地回头看向哈利，哈利好像是知道赫敏会求助一样，早就低头立誓要把报纸看出朵花来。

　　“好，我会走。”医疗翼的门被愤怒的褐发女孩重重甩上，两个斯莱特林互相对视一眼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也架起最后一个闲杂人等离开。

　　凯瑟琳默默地等到医疗翼恢复安静，才坐到了哈利床边，凑过去貌似是想和男孩一起看报纸。

　　“报纸不会自己出现在一个未订阅者床边，我说得对吗，哈利？”

　　欲盖弥彰的小哈瞬间僵硬，就是实力很强，在玩弄人心这一方面就是偏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实在承受不住。这和能力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教育时间。

　　“你知道这些，因为你经历过，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出事？”

　　“万……万圣节。”哈利忍不住，讲了出来。

　　“好孩子，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那只老鼠，”被套话的哈利软软地倒在了枕头上，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之心，“罗恩的老鼠。”

　　“好的，我明白了，别想太多，你还有两个月，哈利，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吧……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来历比你更复杂。哈利，你还没有到知道这些的时间呢，但离那时候也不远了。哈利，耐心也是一种美德。”

　　医疗翼，黑发黑袍的女孩把手掌附在黑发男孩的眼睛上，轻轻一划……待离开时，男孩呼吸平稳俨然是已经进入梦乡。

　　“晚安，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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