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蝙蝠侠]霸道总裁俏女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是在布鲁斯有意无意地试探中度过的。多莉斯能够感觉到布鲁斯的意图，她没有想要隐瞒他。所以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有的时候不便说出来的，她也尽量配合，能说多少是多少。包括布鲁斯多次用另外一个身份能知道的事情，她也乖乖回答了，透露出能她的确知道布鲁斯另一个身份，也表达出她不想说是怎么知道的，但绝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意愿。

　　在这样的配合下，布鲁斯也渐渐放松了对多莉斯的警惕，当然，必要的措施还是有，比如她还是没有进入蝙蝠洞的权限，但拥有了能看见布鲁斯穿蝙蝠衣的场景。至于杰森，他正在被关禁闭，自然没有机会穿他那套罗宾服。看见了布鲁斯这么穿，多莉斯没有惊讶，没有因此而出现奇怪的举动，更没有跟别人联系，如果她的眼睛不那么亮，手不要老碰他的披风就更好了。

　　其实……他还一度以为就要在自己卧室见到多莉斯了，可多莉斯出乎他意料地，遵守着没有允许不进入他房间的准则，的确做到了她最开始住下来时做的保证。甚至平时被指派去做的一切事物，也都能够做得很好，隐隐还有些第二个阿弗的感觉。

　　他不会这样简单就放松对多莉斯的控制，同时，他也不会再对多莉斯警戒到不让她参与正常生活。

　　也没办法把多莉斯排除在外，她已经赢得阿弗的赞赏，又是早就知道布鲁斯和杰森秘密身份的人，除了将她牢牢看在眼前，没机会告诉别人以外，他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她毕竟看起来对他们没有恶意。

　　况且……他最近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她。

　　小丑，又逃出去了。

　　几天里，他都在寻找小丑的蛛丝马迹，期望能够在小丑别犯下更多罪孽之前把他抓回去。但这一次……这一次……他失败得很彻底。

　　多莉斯听见芭芭拉被枪击时，她正在她的卧室里看电视休息。然后，那电视剧变成新闻，新闻报道的内容，便是警局局长的女儿被小丑枪击导致下半身瘫痪。

　　她飞快地问了问阿弗，布鲁斯是不是出门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她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如何能让男神高兴。

　　很明显，男神在知道了芭芭拉被弄成半身不遂以后，会很不高兴，而她记得到最后男神都是只把人抓进去了的，这样憋屈着，就更难受了。

　　她不希望男神难受，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高兴起来呀！

　　最让布鲁斯高兴的事，莫过于哥谭乃至整个世界都没有犯罪，她肯定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退而求其次，芭芭拉好起来或许也能让布鲁斯高兴，可……她没有那个能力，包括到后面，芭芭拉也没能站起来，她倒是成为了先知。

　　哦！她知道了！

　　让芭芭拉不要自暴自弃一定能让布鲁斯高兴，她也有这个能力！大概……可能……也许……

　　认为自己找到好办法的多莉斯，迅速地跟阿弗请了假，也问清楚了芭芭拉是在哪个医院里。没想到半路快要出门时，杰森也下了楼，皱着眉头，要求跟着她一起去。

　　多莉斯问也问不出为什么，又急着赶时间，阿弗看起来也没有要阻止杰森出门的意向。她便不再追问，拽着杰森就往外跑。

　　来到芭芭拉的房间门口，有两个警官站岗，多莉斯愣了一下，看向杰森，发现杰森也正盯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还是多莉斯觉得自己年纪大些，才走到其中一个有胡子的警官面前：“请问……这里是芭芭拉·戈登的病房吗？”

　　那警官上下打量了多莉斯和杰森一眼，似乎是看在他们俩并不像是坏人的面子上，回答：“是，她在休息，不允许探望者。”

　　多莉斯和杰森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她满眼哀求：“我们不能进去看一下吗？就几分钟？”

　　警官的耐心并不是很好，他挥挥手：“不行。”

　　多莉斯沮丧地低着头，她有些迷茫，如果自己不能够探望芭芭拉，不让她消沉，那她要怎么样布鲁斯高兴起来呢？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警官似乎是被多莉斯的样子触动，还算好心地问：“你们是芭芭拉的朋友吗？”

　　多莉斯下意识地想摇头，杰森抢先一步说了声“是”。

　　眼镜警官叹口气：“只能推开门看一眼，芭芭拉需要休息，相信你们也会理解的。”

　　杰森点点头，多莉斯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虽然没完成想完成的任务，不过总好过白来一趟好，便也点点头。

　　胡子警官不大同意眼镜警官的做法，小声跟眼镜警官说：“戈登小姐现在情况还不稳定……”

　　眼镜警官摇摇头：“我知道，他们也是担心芭芭拉。就看一眼，不让他们进去，没问题的。”

　　胡子警官仍然不大情愿，却也没有再阻止，眼镜警官推开门，只见芭芭拉就那样躺在病床上，身体显得格外苍白，被房间内的阴影遮挡了大半部分，只露出一个侧脸。她身体还时不时地颤抖两下，看样子身体还没从被枪击恢复过来。

　　她身上没有血，没有泪，甚至连汗渍都没有，干干净净地，却让多莉斯难过地想流泪。旁边的杰森，因为多莉斯着急而拉着跑，所以手一直没放开，他紧紧地握住多莉斯的手，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温暖，又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多莉斯被抓得有些疼，她往杰森方向一看，发现杰森抿着唇，眉头紧皱，眼中的愤怒越发厉害。

　　不到两分钟，警官们关上了门，他们和芭芭拉，被一扇门隔绝。那扇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多莉斯想着芭芭拉经历的事情，又想着芭芭拉经历了那些后布鲁斯会怎么痛苦，下意识地，她也紧紧地握住了杰森的手。

　　杰森从被第二次拽着跑以后，就一直都没有把手抽回来。现在，他只是怔怔地望着车窗外，思绪已经不在这里。

　　两人直到下车后，才发现手是握在一起的，闪电般地放手后，两人的脸都略有些红。多莉斯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听话的嘛。”

　　杰森立即恶狠狠地瞪了多莉斯一眼：“我已经十六岁了。”

　　多莉斯也毫不犹豫地在杰森头发上好好蹂|躏了一顿：“姐已经二十三了！”

　　杰森脸色很黑，不过的确没有躲开，多莉斯有些开心地想，这算是杰森接受她了吗？

　　遗憾的是，多莉斯愉快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她是在给杰森和布鲁斯送饭的时候，听见了那两人争吵的声音。本来她是不想偷听的，只是……她听见杰森那隐含着委屈的质问声，就挪不动步。

　　“所以她现在躺在病床上，下半身瘫痪了，你也不会为她报仇是吗？！我们在你心里，就这么轻？”

　　“杰森，只有用法律制裁，才是对芭芭拉的尊重。更何况，戈登局长要求了我，务必要用百分百合法的方式拘捕他。”布鲁斯的声音带着无奈，还有些许疲惫，多莉斯只能想象他究竟有多累，她有些埋怨杰森，为什么就是不懂布鲁斯呢？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冷静，什么时候你都要用你那套大道理。但受伤的不是别人，是芭芭拉！是蝙蝠女！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冷静？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为了她报仇？”多莉斯听出来了……杰森并不是不理解布鲁斯，他是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不会冲动，不会跨过那一条线。她不知道该怎样劝解杰森。她知道一直到最后，他都不能理解布鲁斯对情绪的控制。杰森……似乎也是全身心地敬爱着布鲁斯，却期望布鲁斯心中，以布鲁斯同伴为重，而不是布鲁斯的正义。

　　“复仇永远不能是正义，杰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的意义？底线是不能过的，尤其对手是他。”多莉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她懂……小丑想让蝙蝠侠跨过那条线，他希望蝙蝠侠被带入他的深渊，希望蝙蝠侠这个跟他完全相反的人，变成跟他一样，混乱的代表。所以蝙蝠侠不能过界，不能让小丑胜利。

　　“不！为什么？正因为对手是他啊！他杀了多少人？他甚至伤了你的蝙蝠女啊！为什么？！所以就算我被杀了，你也只会冷冷地坐在这里，遵守你那些该死的规矩吗？！”杰森的话，让多莉斯也感到心疼。杰森其实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尽管大多数时间他的理智会提醒他该做什么，但有时，不多，只是有时，他会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他把感情看得更重。

　　“杰森够了！去睡吧。”多莉斯知道，这是蝙蝠侠准备赶人了。他不准备再解释下去了。他累了……

　　“你！好……你这个懦夫！”杰森愤怒的声音像是在多莉斯心上划了一道一般，不是为杰森，而是为了布鲁斯……布鲁斯现在……该有多疼啊？

　　还没等多莉斯消失，杰森已经“砰”地一声把门摔开，看到多莉斯时愣了一下，随即气哼哼地离开，没有再管多莉斯。

　　有些犹豫地，多莉斯还是端着盘子进去了。

　　她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难受的布鲁斯。她将盘子放到布鲁斯的面前，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准备离开。然而布鲁斯那疲惫的神情，在多莉斯脑中循环播放。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冲布鲁斯吼了一句：“我觉得你做的很对！我支持你！”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生怕被布鲁斯抓住。

　　而餐桌上的布鲁斯，眉头稍微舒展开来，嘴角总算是有了些许微笑，却又很快消失。

　　叹息声在这空荡的大厅里回荡，今夜，他又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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