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蝙蝠侠]霸道总裁俏女仆

　　杰森和布鲁斯的关系比起过去的几个月，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了，她甚至看到了在漫画里把她感动得快要哭了的场景：杰森生病，不被允许出门，等布鲁斯回来时，他们相依一起看电视。那个时候，她和阿弗一起，站在他们的身后。多莉斯捧着脸，幻想着某一天自己或许也能坐在布鲁斯身边，跟他一起看电影的场景。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多莉斯给自己鼓气，他们现在不也和她一起看电视嘛~虽然她是站在他们身后而已。

　　圣诞节将要来临，也是大家最期盼的事，节日气息很浓重。而电视上也开始放多莉斯最喜欢看的那些圣诞节假期电影们了。那些电影总是给她一种蝙蝠侠的感觉，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奇迹，就算是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可能的事，在电影里也会发生。这……莫名地给她一种被安慰了的感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可……有些遗憾的是，在圣诞节的前两个星期，她都为所有人，包括桑德拉这样她认识没几天却帮了她很大忙的人，都准备好礼物时，小丑逃了出来。

　　然后……便是无止休的争吵。

　　小丑的逃跑，像是压倒了杰森最后一丝理智一般，他坚持要让小丑付出代价，坚持要去杀了小丑。他认为小丑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么也就代表小丑不在乎布鲁斯给他的机会，更何况小丑也不值得那些机会。说这些话时，杰森的脸带着明显的不屑，惹恼了布鲁斯。布鲁斯则坚持他的准则，不允许杰森去把小丑找出来杀了，也为杰森这种固执而头疼，到最后……他也放弃跟杰森讲道理，直接再一次剥夺了杰森出去巡逻的权利。

　　当天晚上，多莉斯便看见坐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杰森。她走上前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想再次惹怒杰森，让他和布鲁斯之间的裂痕更深。最后，她也只能给杰森端来一些食物。杰森吃掉以后，蓝色眼眸里的倔强，让多莉斯意识到杰森时想问她的意见。

　　多莉斯避开了他的双眼，默默不闻地离开。她忍不住回头的瞬间，看见了杰森那满眼的失望。

　　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多莉斯，再加上杰森和布鲁斯吵架时的场景，让她晚上总也睡不好，脑中总是浮现出杰森的尸体，还有……布鲁斯的尸体……并且每每能合眼睡时，梦里的情景，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她总是梦见杰森杀了布鲁斯以后自杀……

　　这自然不是出自蝙蝠侠的故事，也不是这个世界的记忆，是她原本想要忘记的记忆。

　　等到小丑逃跑的第三天，多莉斯抱着托盘，来到杰森房间送早餐时，她发现……杰森不见了……

　　惊恐中，她尖叫着弄醒了阿弗和布鲁斯，情绪很不稳定地哭着，反复跟布鲁斯说“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就算她知道这一次或许不是杰森的死亡之日，毕竟杰森也不是去找他的生母什么的。可……她还是害怕。浑身发冷地害怕。她知道，是因为杰森对她露出了失望地双眼。

　　阿弗试图让她轻松一些，他坚定地跟她说：“布鲁斯少爷会把杰森小少爷带回来的。”

　　这对于多莉斯来说，多多少少还是起到一点作用，毕竟在她的世界里，蝙蝠侠是无所不能的。他必然是无所不能的！

　　同时……她拼命地看着那些圣诞节的影片，祈祷着杰森会平安回来。隐隐地……她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真实了。不详的预感，一直笼罩着她，让她每时每刻都感觉毛骨悚然。她强迫自己，反复念“杰森还没有到死的时候，蝙蝠侠能救回杰森”，以求让自己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没用……

　　自从布鲁斯离开去寻找杰森以后，她便再也没能合眼超过三个小时了。

　　阿弗试过很多让她放轻松的办法，他甚至告诉她，蝙蝠侠身边的人正因为很危险，所以都被训练的很好。多莉斯不知道在布鲁斯没有踏入韦恩庄园的这几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只知道，当她终于在韦恩庄园看见布鲁斯身影时，已经过了五天了。

　　布鲁斯的状态很不好。

　　他满眼血丝，脸上带着的沉痛让多莉斯止不住地发冷。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布鲁斯身后，只等着他说一句话，任何一句。

　　现在……看见这样的布鲁斯……她忘记了杰森，眼中只剩下这位周身散发着痛苦的蝙蝠侠。杰森的情况是令人担忧……但毕竟……她存在的意义，不正是蝙蝠侠吗？

　　布鲁斯能够感觉到多莉斯在跟着他，他却没有说话。要他怎么说？

　　他失败了？

　　他没能救回杰森？

　　他这个蠢货，竟然让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被折磨成一滩血水？

　　他……要怎么说？怎么能说出口？

　　杰森……

　　如果他能让杰森的训练更沉重些，是不是就能够让杰森坚持的更久？如果他没有跟杰森大吵一架，是不是杰森就不会非要出去找小丑？如果……他能够对杰森更关心一点，杰森会不会对他的话不那么抵触了？如果他只让杰森学会普通人的生活……那是否他也能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是他……都是他的错。

　　这一切，所有的一切，从最初的最初，到迪克，到芭芭拉，到杰森，都是他的错。他剥夺了杰森拥有普通人生活的权利，他剥夺了杰森应有的幸福。

　　他剥夺了所有跟随他的人的幸福……

　　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一阵揪心的疼，让他忍不住顿了顿身影。尽管疼，他并没有弯下腰，也没有想着用什么来缓解那样的疼痛。他从来都知道，疼到最后就会变成麻木。撕心裂肺的感觉，到最后也会变成麻木。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时间会慢慢让疼痛麻木，让他习惯，到最后，就算他还是那么疼，也能够正常工作了。

　　是的……这只是暂时的。他还会站起来，还会继续走下去，只是……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绝不。

　　来到自己房间门口，他才开口让多莉斯离开。现在，他只想将自己关起来，休息一下。让他独自承受那椎心刺骨的惩罚，正如很久以前，他还在自责为什么没能强大到拯救父母一样。

　　多莉斯虽然很担心布鲁斯，却也没有反对。她不习惯反驳布鲁斯，更不习惯不遵从布鲁斯的指令。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关上的门，在门边的角落里背靠着布鲁斯房间的墙，用她自己的方式陪伴他。

　　她想，杰森或许只是重伤了，所以布鲁斯心情才不好，毕竟布鲁斯没有直接让阿弗准备葬礼不是？那也就是说，杰森会没事的。可布鲁斯却不一样了……他看上去糟糕透了。

　　一想到杰森会没事，布鲁斯这个主心骨也回来了，她的精神也能放松下来。几天来的失眠也不治而愈，靠在角落里，仿佛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一般，挂着安心的笑容，睡着了。

　　等到多莉斯醒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了一层被子。甜甜地笑着，她想着被子一定是阿弗给她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希望这被子是布鲁斯让阿弗给她盖上的！她就说，蝙蝠侠的调整能力可不是吹牛的！他是世界上意志力最强的！绿灯也绝对要败在布鲁斯的意志力下！

　　说起来……那这样绿灯戒指为什么没有选蝙蝠侠呀？她就记得有个黄灯戒指选了蝙蝠侠，结果被吓跑了神马的，简直太帅！

　　多莉斯将被子拿起来，她不敢直接进布鲁斯的房间，所以她想去见见阿弗。如果杰森重伤，她不去嘲笑嘲笑他的话，就太可惜了。谁叫杰森老跟布鲁斯吵架！

　　阿弗并不难找，撇了撇时间，是午餐的样子，他肯定是在厨房。

　　果不其然，她很快找到了正在做饭的阿弗，高兴地问阿弗：“韦恩先生在哪里？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去看看杰森呀？”

　　阿弗的脸色不像多莉斯想的那么沉稳，她开始有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他倒也没有让多莉斯等多久，只是苍白的样子，还有那不由自主的叹息，都让多莉斯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点：“布鲁斯少爷现在正在杰森小少爷住院的医院里。杰森小少爷……他或许再也不能醒来了。”

　　“不可能！”

　　多莉斯反射性地大吼一声，眼中不可抑制地又开始有了点点泪光。

　　“这不可能！”

　　她再次重复，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不会死的！他还没到死的时间！”

　　她再也承受不住，掉头跑开。她不愿相信，但已经相信。

　　阿弗不会说谎……布鲁斯的状态的确不对劲……可……不是时候啊？！不是啊！杰森明明是去找生母才出事的，怎么就会在这种时候死了？这不对……这不对……

　　她泣不成声地飞奔到布鲁斯的房门口，使劲砸门：“蝙蝠侠你出来！你快告诉我，你把杰森带回来了！你告诉我！杰森受了伤还会好起来！你快出来！！！”

　　激烈的情绪，在随之而来的阿弗的声音下，渐渐减弱：“多莉斯，杰森小少爷还没有去天堂，他只是……醒过来的几率很小……”

　　“也就是说，他是植物人喽？”

　　多莉斯沙哑的哭腔，让阿弗不禁走上前，给了多莉斯一个拥抱：“他会醒过来的，布鲁斯少爷，你和我，还有迪克少爷，都等着他呢。他会醒过来的。”

　　不……醒不过来了吧……

　　多莉斯莫名地开始有些害怕，她想到了这一次的起因，和结果，跟她记忆中的漫画都不一样。尽管她说是认为这里是真实世界，超出了她预料的事情也着实让她不自在。从一开始就没有表露出的冷静，在这一刹那，令阿弗吃惊。

　　“杰森在那间医院？”

　　她的声音，有种冷清，一种跟蝙蝠侠相似的冷清，是压制情绪到某种境界后才有的感觉。

　　而……

　　从她踏入哥谭，踏入韦恩庄园之后，都没有表露出这样冷静的状态。总是带着对布鲁斯莫名的崇拜，充满热情，充满希望，甚至一点坏心都没有的女孩形象，瞬间破裂。

　　阿弗不禁开始考虑，他让这个知道蝙蝠侠身份，看上去还有两面的少女，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他始终不能忘记，少女刚来时，那闪亮的双眼。

　　“他们都在哥谭综合医院，第三层的15号病房。”

　　多莉斯离开了，她留下一个叹息的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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