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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打破僵局的是陆续到达的十刃，关于这个我十分好奇为什么那个诺伊特拉会比其他几刃早到一会儿，明明之前战斗的地点是离这里最远的。
“蓝染大人！”“诺伊特拉！”“死神！”
相异的内容，反应了各人关注对象的不同，在他们看来现在的情况是如此的诡异——死因不明的同类一只，来路不明的死神一只，面无表情的高级上司五只。
地上的同类分明是被这个来路不明的死神所杀，可为什么蓝染大人却没有一点表示呢？
“你们来啦。”见到部下的到来，蓝染不着痕迹的恢复常态点头回应。
不愧是蓝BOSS，就算内心再不爽，仍旧隐忍不发……
“这到底怎么回事？”又一个大嗓门在耳边炸响，问出了大家都想但是不敢提出的问题，其实有时候直肠子也很有用嘛。
“牙密，退下。”让我吃惊的是小乌竟然会出声阻止，还以为他都不打算开口了。
“我……”还想开口辩驳的笨蛋牙密最终将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
值得我注意的是，从刚才开始，小葛只是皱着眉默默地站在最后，他的一反常态却是没有引起将注意力都投注在刚刚做了大头的牙密身上的其他人。
※※※※※※※※※
“那么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蓝染无视了地上的尸体，转身向我询问。
“既然你已经拿到了王键，那为什么不直接……”我一个愣神，也不管一心在场，直接问了出来，现在不问也许就再也问不到了。
“你已经拿到了王键？！”听到了我的问题，黑崎一心失声叫了出来。
“啊，关于这点我刚要说到，可惜总是被打断很麻烦呢！”无视了黑崎一心的问题，蓝染状似随意地说，听得其余人一头黑线，这话不是讽刺黑崎一心来的不是时候么？
也亏得一心的神经够粗，丝毫不在乎被蓝染无视的事实，只是安静下来默默听着。
“因为我当初不知道王键的启动方法，所以……”
“所以你需要能够牵制尸魂界的战力！”
“没错。”
这不就是崩玉的最根本之用处么，根本不存在什么吸走整个空座的灵力，可笑尸魂界的一群人被当成猴耍！
等等，他说‘当初不知道’，那么潜台词就是‘我现在知道’的意思吗？
房间内，市丸银和东仙要安静地站在蓝染的左右后面一点，剩余的十刃除了小乌站在我的身后，其他几刃看似随意站着实则警惕地留意着手还放在刀把上的黑崎一心，而地上的那只……就这样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唉，我说，你们这样不累么……
“那么请问蓝染大人，您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既然知道王键的激活方法，干嘛还故弄玄虚呢？
“我之前说了，光只有王键是没用的，需要一种东西来牵引触发。”
蓝染边说边背着手走下了王座，视线如王者巡视一般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而那起到引子作用的东西，正是崩玉！”
此话一出，无异于天降玄雷，让在场的所有人狠狠地吃了一惊。
对我来说不止是震惊，更多的吃惊来自于我突然想起的自己手中仍旧把握着的一张王牌，有戏！
就在我开始有些窃喜之时，蓝染的一句话惊得我差点脚底打滑，
“我手中的崩玉并不完整。”
“不过奇怪的是，这其中融合了另一种隐讳的能量，不属于崩玉，却又奇异的融洽，我能够发现崩玉可以启动王键，是因为有一日，崩玉内部的怪异能量和王键引起了共振，也造成了微弱的空间扭曲。”
蓝染的话让我沉默，的确，他手中的崩玉只有一半，他所说的那个能量正是我为了补完不完整的崩玉随意填充进去的自身能量，而我自身灵力的根本不就是从异空间带来的混沌之力。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促成了蓝染的目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我悔啊！！！
“哦呀，蓝染大人，差不多了吧。”差点被当成背景的银突然开口，一边的蓝染也回应着点点头，“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吧。”
“事实就是现在崩玉剩余的能量似乎不能支持王键打开更大的入口。”
蓝染的话终于引起了其余几刃的注意，谁都知道，崩玉一直是蓝染用来制造破面的道具，想要复原崩玉的所有能量，要么找回崩玉缺失的那部分，要么就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紧张了，老狐狸莫不是知道另一半崩玉的下落了？
“至于崩玉缺失的那部分，有了更快捷的方法又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呢。”
此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变得胶着起来了，如果大家想得没错，那么蓝染说得那个方法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崩玉的大部分能量都用于了制造破面，想要回收崩玉的能量，是否示意着要还原这些破面呢？！
这么辛苦弄出来的，想要亲手毁掉？！
他制造了破面不正是因为需要他们的战斗能力吗？不可能吧……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小乌，只见他身形晃了晃，却什么也没有说……
王座下的蓝染背光而立，他的声音平稳而冷静，
“按照我的推测，即使完整的崩玉触发王键打开的入口大小和时间，也不过仅仅能够支持几个人的通过，也就是说我根本带不了所有的人离开！”
我猛地回过头，瞪向眼前的男人，原来是因为带不走，所以就索性利用到底吗？！
“你这混蛋！！”在所有人还未做出回应之时，葛力姆乔一跃而起向蓝染袭去。
其他几刃也随即反应过来，一齐向蓝染三人所在之处扑了过去。
“可恶！利用完了就想当垃圾一样抛开吗？！”
“可恶！可恶！可恶！”最先冲过去小葛，指尖还没有碰到蓝染的衣角，右肩和左胸口瞬间被两把斩魂刀刺穿。
再下一刻，连同我身后小乌，所有破面周身一震，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得直不起身，肉眼可见的灵压从他们身上迅速抽离，汇聚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蓝染左手上的崩玉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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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被飞快地吸走，原本已经被破坏的面具四周，隐隐有骨质碎片形成，几刃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随着崩玉力量的逐渐收回，蓝染右手上的王键也慢慢浮现了一层亚金色的光晕。
他真的做了！将自己亲手制造的一切毁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样的结果让我措手不及的，原本还以为蓝染会因为不完整的崩玉而延迟他的计划，可到了最后事实却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我的意料，和蓝染这样的老狐狸斗实在不够看呐。
身后压抑的闷哼声拉回了我的思绪，力量的强行剥离决不是一个舒服的过程，如果不想办法，这些破面们原本打破的面具将重新回到脸上，变回虚！
这可不行！我想也没多想，伸手拉住了小乌的手，合上眼将额头贴上了他的，晦暗不明之力通过相贴的肌肤输进了对方体内，慢慢填补被抽走的那部分力量。
力量的补充，使得小乌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下来，我悄悄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心脏猛跳动了几下，脸上的温度开始上升，幸好他因为不同力量的交替正闭目调整，不然肯定出糗了。
小乌的状况是稳定下来了，可眼角一瞥，只见血流不止的小葛情况危急，之前的伤还未复原，又再次遭受了二次重创，力量的急速流失，情况非常不妙。
我这边一时之间无法脱身，现下状况对我又十分之不利，飞速地回想有什么办法可行。
※※※※※※※※※
蓝染手中的王键光芒大胜，与另一边的崩玉交相辉映，以王键为中心，蓝染等人的脚下浮现带有奇异文字的矩阵，暗金色的光投射在三人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
早该料到了，既然带不走所有的人，那么只要带走身边这两个最忠实的手下就行了嘛。
“蓝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差不多被无视的一心大叔，双手握刀向蓝染狠劈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在他的刀离蓝染的头发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原本直直朝前的身子一歪，险险擦过仍旧噙着嘴角一丝微笑的蓝染，随即倒在了银的身前。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黑崎一心倒下的背影，想起刚才的诺伊特拉，现实如此的讽刺！
黑崎一心无声无息地匍匐在地，双手插在袖口里银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没有一丝的改变，另一侧的东仙同样面色如常的站在原地，他们三人的表现，让我产生了错觉，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三人的脚下光芒突然变得耀眼无比，他们的身形开始渐渐模糊。啪啦，空气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凭空出现的白色亮光聚向了蓝染的腰侧——镜花水月？！
房间之外的走廊，传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怪不得尸魂界的那批人过了这么久都没到达这里！
“即使前方的道路我看不到尽头，却也是我一开始就选择要走的……”
站在光阵里的蓝染仰起头，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虚夜宫那厚实的墙壁，直射向某个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地方——
此情此景让我莫名的熟悉，眼前的这一幕渐渐和没多久之前双殛之丘上的那一幕重叠在了一起。
“我说过，打从一开始，天上就没有任何人！”
急促的脚步声静止于门前，“老爸！”“蓝染！”
各式的攻击瞬间铺天盖地地涌向蓝染三人，最终在矩阵内耀眼到极致的爆发一瞬后，三人的身影消失地无影无踪，徒留下一串震人发聩的字符飘散在整座虚夜宫之内：
【那么现在就让我亲眼确认下……那个所谓的王是否拥有立于天空之上的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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