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民族大融合

　　元霄刚过，天还很冷，就在这个隆冬时节，沈括出巡途经陕北地区，来到陕西洛川和延安县一带考察时，无意中于延安境的一处河岸边，发现一顶顶圆穹形帐蓬多如罗星密布般，但见帐篷顶上皆有阵阵浓烟缭绕显得热气腾腾的样子，而帐篷周围则见融化的雪水到处漫流。这种奇异景象早已引起本好奇心颇重的沈括的注意力，沈括心想寒冬之际到处皆受冰封，为何独留此地冰雪自然融化而到处雪水漫流，且见此河岸人家又皆属临时式帐篷并非永久住房。而帐蓬四周也不见堆积柴朱为何家家户户炊烟枭枭的，又他们烧的又是何种柴火为何黑烟如此阵阵浓厚呢？
　　当沈括进入其中一户帐蓬查看，才发现农户们烧的并非柴禾，而是一种黑色液体而此液体不但色黑如漆且沾涸如脂，用火烧之则火势猛烈黑烟浓猛。沈括便问农民此物何名从何而来，农民们便当领沈括前往河岸边之石缝边察看，沈括发现就在岩石缝隙中慢慢流出一种色黑如漆又夹杂着一些砂石及泉水之液物，溢出后便慢慢流入山间小溪水面上而漂浮于水面之上，农民们便捞起点火而可炊煮食物及取暖用，使用时火势虽猛但黑烟较浓，故当地农民有人称其为石脂水或石漆，也有称其为猛火油或石脑油或石烛的。沈括好奇便潜心研究起该液物来，经多时用心观察此油及细心研究试验后，沈括发现此油不但可自用尚可开采贩卖，于是遂着手研究如何推广和由谁开发利用，沈括对此油起先取名为延川石液，后拟再改命其名为石油，石油之名便将自此时而延用至后世。
　　沈括刚发现石油，还在探究其性情和研发其效用。而这边王木木已经从朝廷这儿取得了专营权和专卖权。王木木的先头部队，他们离开普陀山时的第四路军，已接近延州。这沈博毅带队的第四路军，带来了100条船、40条氢飞艇和1400名的骑兵、马匹及大量大车辎重。
　　现在，在延州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的府衙内，沈括沈博毅父子俩正面对面的在谈话呐。
　　沈博毅：“父亲，孩儿这次来延州的主要任务是尽量多的带回延川石液，即石油。”
　　沈括：“咦，这延川石液我也刚发现，还没向朝廷禀报呐，这个王木木怎么就知道了呐还有，这延川石液我刚想改名叫延州石油，我还没开口，他怎么又知道了呐你们这大队人马，一应工具，装运的铁桶都准备得齐齐当当的，真是奇了怪了，你们这些东西至少要准备三、四个月吧，那时我都还不知道这延川石液的存在呐，他咋这样自信呐这个王木木真能通鬼神、知未来”
　　沈博毅：“父亲，上次王大人说父亲会来延州，这事连当时的嘉王赵頵都不知道，他却知道了；这次来延州取油，早已在王大人的算计中了，他甚至把这石油该如何开发，可以制成什么商品，大宋年产石油可达多少吨，产值又有多少，他都算明白了，所以，他能一口气答应给朝廷600万贯的年贡。父亲，我们都对这王木木调查过，一个孤儿，一个木匠，一个学徒而已，可很奇怪，他一年不到，突飞猛进，富可敌国，又有海陆空三军撑腰，他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皇家也很喜欢他。”
　　沈括：“慢，慢，你刚才说什么‘海陆空三军’，什么叫‘海陆空三军’，你说说明白。”
　　沈博毅：“父亲，这个王大人真是厉害，他把在杭州召来的1200名小乞丐训练成各式人才。这海军里面几乎全是这种小鬼，现在的海军，已是王大人的根本，他已有7条大船，特别是那999号，真象在海面上移动的山，它，长220米、宽46米、高16米，吨位7万吨。它以4台蒸汽机与4台蒸汽式锅炉为动力，4轴4桨双舵推进。它还戴了顶帽子，这帽可大了，这帽长280米、宽106米，是搁氢气飞艇的。父亲，我给你说说王大人在加波岛和马罗岛指挥的三大战役吧……。父亲，你说说，他这样打仗，谁受得了啊。这还不是大象碾一只兔子，一边倒的战斗嘛。”
　　沈括：“喔，那你说说这陆军是怎么回事”
　　沈博毅：“父亲，这个陆军也就只是1500名骑兵，1000人是辽俘，500人是小乞丐，马是上次重九节进京时抢来的，喔，对了，父亲，今天跟你说的事都绝对不能外传的，辽人知道了，大宋就麻烦了。好，再说那骑兵，组建后从没开过仗，不知其底细，但是估计不好惹，他们身上挂的瓶瓶罐罐不是好东西，一定是杀人利器。这些骑兵，这次大都跟我来了，纪律很严。这次来延州，没打算打仗，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配合空军，为空军服务。”
　　沈括：“嗯，那你再说说这空军是怎么回事 这空军要陆军服务什么呀”
　　沈博毅：“父亲，这个空军也是新组建的，没打过仗，但孩儿见识过它的厉害了。父亲，孩儿给父亲说说普陀山宝陀寺开光时的观音从天而降和军演后小学生们给长公主献礼的盛况吧……。父亲，你说说，这氢气飞艇飞得很高，箭根本射不到它，而它随手往下面扔几个海军用的鱼雷，下面的人还能有活路吗现在，王大人的氢气飞艇有44艘，核定每艘氢气飞艇有2人操纵，另带3.5吨武器装备。所以，这些飞艇如果投入战斗，敌人的仗怎么打啊。唉，亏得王大人是大宋的人，如果是辽人、西夏人，那我们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喔，空军为什么要陆军服务，是这样的，现在王大人的飞艇里果充的氢气，它比空气轻，高高在上的氢气艇要下来，可以用放气的方法，氢气少了，浮力小了，飞艇就下来了。要上去，再充气。但现在氢气比较贵，王大人比较节省，一般的情况下，氢气艇的下降使用的是由飞艇下下挂的锚勾，勾住地面回家物，再用飞艇自带的绞车把自已绞下来。如果有地面部队的配合的话，它在锚勾固定时可以方便很多，另外，还可用以吊装重物的方法使自已下降。所以，这些陆军是空军的保姆了。唉，王头人的鬼点子真多。父亲，这个王大人真的很厉害，孩儿真是服了，有空时，我们随便聊聊，他都能说出一大堆我们得想好几天才明白的事。这次我是先头部队，过几天，王大人会亲自来。喔，对了，二妈张氏也会来。”
　　沈括紧张了：“这，这，她来干吗 ”
　　沈博毅笑了：“父亲，别那么紧张，现在二妈张氏混得比我们兄弟俩还好呐，她现在是学生处处长，跟长公主、宇文姑娘、王木木关系好着呐。她现在说话还是比较冲，不过，冲得也有些道理，长公主、王大人也从不跟她计较，最多翻她几个白眼，可她我行我素，从不怕白眼，有点磕磕碰碰，但一直相安无事，还和谐得过去。”
　　父子俩半年多不见了，天南海北的侃了一日一晚还意犹未尽。沈博毅则边侃边安排工作，这次来延州的骑兵带队的是骑兵队长小海瑞，也是个工作狂，他配合着沈博毅让自己带来的人取出王木木设计制造的采油泵、注水机、磕头机等，由沈括派人带去冒油点，先采浮油，再逐步打洞挤压采油，这技术与21世纪不能比，但联系当时的工业水平，已大大超越时空，沈括又研究了好几天。
　　正月底，王木木一行来了，王木木拜会沈括后就和随队的100名骑兵一起去采油现场了。
　　……
　　现在，延州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的府衙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沈括一家团圆了。王木木和骑兵去了采油现场，沈张氏留下了，王木木让沈博毅和沈清直也留下了，所以，这一家四口现在正在花厅里开情报交流会呐。
　　沈张氏是大炮，憋不住，首先开火：“嗳！老头子，我先说！我现在是高瞻远瞩、见多识广、事无巨细、洞察一切。这个老大博毅一定跟你说了许多，我不重复了，我就说说这几天在京城这元霄我们是怎样过的，我们是正月十四傍晚到汴京的，住曹王府，这个博毅一定跟你说了，我说说博毅不知道的，当晚博毅来你这儿了，那第二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我来给你说说《荷塘月色》，这……。
　　第三天，正月十六，哈哈，老娘目光如炬，先知先觉，来，我来跟你们说说《花开三朵》的事，这个三朵花是……。
　　第四天，正月十七，好玩极了，皇宫里开《八音大会》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家小博毅小清直搞出来的，有好多品种呐，什么《宝陀观音》、什么《秋日的私语》、什么《梦中的婚礼》、什么……。
　　第五天，正月十八，那天是晚上热闹，那个《龙飞凰舞》真是把宫中的人都……。
　　第六天，正月十九，御花园开了个元霄灯会，什么灯会啊，皇上这一桌从头到底都是在说话，说什么，太远了，听不清，不过，看样子，好像大家对王木木挺好的。嗯，这一桌有皇上、曹王、王木木、王珪、章惇、冯国顺、陆惜禹、曾巩、郭逵。喔，忘了，王木木现在封王了，是二品靖海王；长公主现在叫赵倩女，又叫林默娘，是一品诰命；宇文柔奴是三品诰命了；连那个杀胚扈三娘也成了四品诰命了。
　　老头子，你想想办法，我也要个诰命，出去多有派，我堂堂哈佛大学学生处处长，没个品级，多丢人啊！你知道不，现在哈佛大学的小红花发放权在我手里啊，这些小学生，看见我尊敬着呐……。哎唷，忘了个大正事了，王木木说给我们儿子一个工部的官额，可惜只有一个，我跟这两儿子商量过了，他俩还挺谦让的，这样，你老头子说了算吧，你说，谁去”
　　沈括在快速消化沈张氏说的信息，听得惊喜交加，兴奋着呐，最后，突然，接到了一个皮球。
　　沈清直赶紧把一些细节补充了一下，于是三人一起看着沈括，等领导发话。
　　沈括沉思了，过了好一会，一看沈张氏的眼睛越瞪越大，知道不能不开口了，于是缓缓地说道：“我很高兴，我没看走眼，把你们仨留杭州留对了，把我们家沈府拿出来办学也是办对了。王木木是奇人是没错的了，他现在已经奇得我们无法想象了。从王木木与皇上串通一气假言长公主薨，到现在让长公主下嫁王木木，这说明皇家很看重王木木。从皇家封王木木靖海王到圣旨中的什么‘大宋羁糜，海域照样；一国二制，改革开放；新域开府，仪同三司’，这是什么概念啊，这比封疆裂土更甚，还一国二制呐，还能自行开府立衙，还仪同三司。他王木木在自己的地盘里就是一个土皇帝了，就是一个小皇帝了。而且，这个土皇帝，这个小皇帝是大宋皇上亲口承诺，从心里愿意的。所以，我觉得你们跟着这个王木木也不错，也会很有前途的。
　　另外，现在京城里新党旧党斗得欢，你们老爸现在两党都不待见，所以，你们这个京官不做也罢，免生是非。再说，博毅和清直二人我了解，虽然也有功名心，但，跟我老爸一样，更爱这些奇技淫巧，而这方面，就是鲁般再世也不及这个王木木了，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点出发，我是主张千万别离开这个王木木。从这个王木木对我这儿的石液，喔，现在该叫石油了，看他对这石油的重视程度，这后面一定有很大的文章。好风凭借力，你们说普陀山军演后聊天时说起过一个成语叫‘飘茵落溷’，那个阿里骨说得很对：风，就是一个机会，机会则是一个区别英雄与狗熊的台阶，上一步飘茵，做英雄，什么都是；下一步落溷，做狗熊，什么都不是。那么，是上还是下 我们现在是有风了，但有了风还得看准时机，是飘茵，还是落溷，就看你能不能看准风头，何时飘离枝干了。我觉得，去做京官是落溷了；继续呆在王木木处才能飘茵了。你们说呐 ”
　　沈清直打量了一下三人的面部表情，试探着说道：“父亲，母亲。这事我跟我哥也商量过，我们都不舍得离开王大人，这次我们的八音盒风光了，王大人说，在此基础上可以造钟表了，还可以造定时器和定时炸弹了。听王大人说，下一年进京进贡的东西他已策划好了，好像叫留声机，还有空调机，冷库，喷灯，火焰枪等，我真的好期待呵，我真的很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把王大人描绘的东西变成现实。现在王大人是王爷了，还开府仪同三司，他现在手下的人也不多，我们在他那儿也是很有机会的。再说，我们无论谁做了京官，一人在京，孤军奋战，这幸福吗而我们现在在王大人处挺被重视的，活得很看在、很舒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妈你没跟爸说，现在的妈在哈佛，在长公主前，在王大人前，在宇文姑娘前，很牛的，有点说一不二，妈说的话，他们从来不反驳，不反对，不批评，总是笑嘻嘻的听妈说完的，所以，我们干吗要孤军奋战爸，你在延州放心好了。有妈罩着我们，我们母子三人就在海岛上玩玩吧，可好”
　　沈清直的一番话，说得沈括热泪盈眶、心头激荡。以前，在沈府，沈张氏是猫，三个男人是老鼠。沈张氏一发威，三个男人唯恐避之不及。沈张氏蛮横无理，常常无缘无故的大发雷霆。王木木说这是种病，沈括拜托王木木了，看来王木木也是很尽心的，儿子不是说王木木、长公主、宇文姑娘从来不反驳，不反对，不批评自己老婆，总是笑嘻嘻的听自己老婆说话，他们这是在有意识的贯彻舒缓狂燥症的精神疗法啊，看来真的有疗效了。过去，沈括自己对这个没心没肺的炮筒子样的沈张氏是爱狠交加，而两个儿子对这个混身是剌的二妈是相见不如不见，已经闻风丧胆了。现在，看着甚是相融的母子仨，母为儿谋官，儿为母颂德，他们又都很尊重自己，把自己尊为一家之主，大主意让自己拿。想想，自己也算有钱有势的人了，自己还图什么呐，不就希望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心情舒畅的了此一生吗
　　沈张氏则在想，工部的官是我帮你们要来的，这说明我很有面，去不去是你们的事，反正是我已经有面了。看沈括没言没语，沈张氏认为沈括不大同意沈清直的话，就开始维护起这两不费力气得来的儿子了，想帮着说话了：“嗳！老头子，我还要说个大秘密，就是我家两个儿子开窍了，懂得欣赏女人、喜欢女人了，这兄弟俩口味雷同，兴趣一致，我注意到了，他俩有事没事的爱凑到宇文姑娘身边……”
　　沈括马上插嘴：“慢，慢，慢！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宇文姑娘现在是三品诰命了，又是皇上赐婚王大人，又是小神医，又与王大人一起假死过，又已结阴婚，你们两个混帐东西，别开这种掉脑袋的玩笑！”
　　沈张氏笑骂道：“沈老头！你慌什么慌！听话听半句，还什么经略安抚使呐，没涵养！坐好！别动！抬起头！看着我！听我说完！咳，是这样的，他俩看中了宇文姑娘身旁的小滴答和小小桃了，这两姑娘长得好看，人也聪明，跟着宇文姑娘，也会点医了，也能歌善舞了，很不错，挺懂事，善解人意，哈哈，也善解人衣，挺机灵可爱的。我，谁啊，经略安抚使夫人，早洞察这两小子的心思了，男人嘛，得有个女人栓他的心，所以，我若无其事、视若无睹，放任放纵，坐享其成。当然，我老婆也顾及你老公的感受，也分析过，这两丫头，你会不会不喜欢呐我想，不会，因为我记得过去你看这两丫头的表演时都忘了我的存在了，那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你头颈伸老长，象要砍一刀，你……”
　　沈括听着听着发觉自己老婆又要无厘头了。脑中突然浮现出儿子跟自己说过的在王木木和长公主、宇文姑娘一起去秀山岛前，王木木在光天化日之下拥抱了宇文姑娘、拥抱了长公主，光艳全场。这几天，沈括被大量的新信息、新情况、新观念、新知识搅得这脑子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看着沈张氏一脸的坏笑，那两片樱桃小嘴，红红的，润润的，一努一努的还在八卦；那穿着立体裁剪的合身衣服的身子，配合着小嘴，一扭一扭的，手舞足蹈，前凸后翘，风情万种，挠人心动。沈括的脑子里已没了耳朵里的声响，只有眼中的图像，压抑了半年多的□□雄起了。沈括一声不响的走过去，一躬身，一把把沈张氏横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大步往内堂走去。
　　沈张氏有些惊讶了，咱老公还会这一手 心中疑虑，口中不饶：“哎呀！沈老头！你干吗呀 你咋能欺负我呐向来是我欺负你的呀！儿子们!看着点!是你们老爸欺负你们老妈了！不是你们老妈欺负你们老爸的！哎哟！你胆好肥，你敢打我屁屁了！哎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善解人衣了去，去，去，死老头，臭烘烘的嘴，还胡子拉茬的，哎哟，你弄花了我的胭脂口红了！嗯——，你还不让人说话，嗯，嗯，嗯——。”
　　……
　　小海瑞按照与沈博毅商定的套路在指挥着作业，全部船工、大车工、学生兵及雇来的民工全上了，采浮油，吸浅油，压深油。一桶一桶的油装满封口后，因为不少油井都在交通不便的地方，所以，桶油直接上天，被氢气飞艇扯上1000米高空后，再用威亚，以四公里为一接力点，一点一点的跳跃式的空运至能水运的小河边；在河边，桶油装船、上筏，再转驳大船，近十天功夫，20多个作业点，24小时连续作业，已有近6000桶原油了，约重948吨。
　　王木木此行选用的装油桶比照前世的标准，国际上的一桶油是42加仑，桶容积200升，有木制的和铁制的两种。当然，灌装过程中，不能装满，要留有20升以上的温度膨胀空间。原油密度约为0.99公斤/升，所以1桶油可以157公斤计。
　　王木木此行的目标是8000吨原油，所以，大家都忙乎着呐。按现进度推算，还得呆七十多天。
　　小海瑞现在相当成熟，当过船长，当然知道如何“弹钢琴”，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指挥得有模有样。小海瑞吃过亏，所以安全意识也不弱，在抓生产的同时，不忘警戒。今天，小海瑞来向王木木汇报敌情了。
　　40艘悬在天上的氢气飞艇上的航空兵很辛苦，虽然油桶的上下是由滑轮转至地面骑兵在用力，但转挂、稳艇、配重、定向等等，也够忙的，除此之外还要时不时的用望远镜远远近近的观察，防患于未然。
　　现在，有飞艇发现，在某二、三山谷中有人在聚集，规模在二、三千人左右，像是西夏的骑兵，但这些人一定不是来攻城掠地的，因为他们就是一人三马，没有攻城器械，也没有粮草辎重。航空兵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这些西夏骑兵抬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天上的飞艇，也有人用强弓、强弩仰射飞艇，奈何够不着，差远了，王木木的1000米的安全高度设置得是很有道理的。航空兵们分析，这些西夏骑兵渗入宋境，是来打秋风的，是准备在某个山道峡谷中打伏击抢劫我们的。他们没想到现在我们这些人高来高去的作业着，而采油点和收油点都有人防守，他们的计划落空了。航空兵居高临下的发现这些人有些争执，推推攘攘的，最后是几路兵马汇集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顿，估计晚上要有行动。
　　王木木与同来的郭逵分析了敌情，觉得，干吗让他们来夜袭我们干吗我们不去偷袭他们现在这些人躲在一个山窝窝里，一个挺封闭的小凹地，四面有山，就两出口，在里面做饭、生火，外面发现不了。这地形易守难攻，进退自如，还很隐密，领军者水平不错，但是，这只是指在没有空军的时代里。
　　听了航空兵的报告，王木木做了个沙盘，望着这个地形，王木木很贪婪的笑着对郭逵说：“郭大人，我好想把这些人、这些马装到秀山岛去的。”
　　郭逵瞪着王木木，皱着眉头说：“靖海王啊，这可是在陆地上，在山沟沟里，不是在水里，在海里。在海里，你能用鱼雷逼得辽人跳海，你再把人捞上来。在这里，你的鱼雷怎么游能活擒当然好，但是，能吗千万小心啊！他们人比我们多，而且执行这种长途奔袭的人一定都是很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了。而我们只有1500名骑兵，500名可信赖的骑兵是学生兵，没上过战场，还嫩着呐；那1000名辽俘骑兵，我担心，我们顺时不会有问题，但如果我们不利时，他们能同甘，会共苦吗别反戈一击，趁机反水了。”
　　王木木笑着对郭逵说：“郭大人，郭将军，哈哈，我有件东西要向郭大人介绍。郭大人，是这样子的，我这次来延州给沈大人准备了不少礼物，其中有一项是我们治化学院新制成的一麻醉剂，叫□□，也叫□□、哥罗芳、三氯化碳。常温下为无色透明的重质液体，极易挥发，味辛甜而有特殊芳香气味。这东西我将进一步用于生产氟里昂、染料和药物等，我带这东西到这里来是准备供沈大人作麻醉剂用。现在这里不太平，与西夏时有冲突，兵将常有伤残，如用此物，在替伤员治疗时会减少痛苦、提高疗效。但是，这东西用量一大，就相当于什么‘五步倒’、‘十步倒’的迷香了，今天，我想用这些西夏人来试试药了，哈哈，知识就是力量。”
　　王木木继续笑着回答郭逵的问题，说道：“郭大人，你问这东西怎样生产出来的，这，说来话长了，嗯，不知郭大人有没有注意到我在普陀山搞的沼气池，这沼气池用烂枝腐叶发酵，产生沼气，可用于燃烧，那个可燃烧的沼气的主要成份叫甲烷。那是家用的、厨用的沼气池，我还搞了工业用的大型的沼气池，我在一个小岛上专门挖了几十个大坑，上面用平板玻璃封口。太阳能直射坑内，在日照和高温下，更易获得大量甲烷。在这小岛上我同时还有氯碱化工，我将□□、沼气和循环气以一定比例在混合器中混合，进入反应器，在380℃~450℃进行反应，反应产物经空气冷却器冷却，和水洗（除HCl）及碱洗（中和酸性气体）后，进行干燥、压缩、冷凝、蒸馏得到产品。此时，氯化产物以一氯甲烷和二氯甲烷为主，所以，对产物进行再氯化，反应，冷却，吸收，碱洗，蒸馏，压缩，精馏，在塔顶得到本产品。另外，我还在小岛将石灰与焦炭混合焙烧，得到了电石，这种电石加上水，会产生一种可以燃烧的气体，叫乙炔。还有，我还将二硫化碳进一步氯化，变成□□，这主要是为制氟利昂作准备，这东西不但不会烧，还是灭火的好东西呐……”
　　说干就干，听到命令，所有航空兵和骑兵都停下手中作业，按命令各就各位。现在王木木的系统里，有旗语、有灯语、有电报、有望远镜、有飞艇、有罗盘、有六分仪，所以，一切，井井有条，秩然不紊。山窝窝里的西夏兵还在饭后养一养神，等天再黑点启程。王木木的飞艇不客气了，先是氟化□□，一个山口十弹，也没多大声响，大瓷罐从天上掉下来，碎了，氟化氢漫延，白茫茫的一片，一，伸手不见五指，已经看不清了；二，强烈的刺激味，人、马，早退避三舍了。
　　四十艘飞艇早已顺着山势围成了个封闭的圈，在两山口被封的同时，这天上的封闭圈用氟化□□往下砸出了个地面的封闭圈，封闭圈是起封闭作用的，圈内的西夏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圈内了。
　　西夏人的反应不差，发觉不对，准备突围，奈何那用氟化氢构成的封闭圈的酸味太刺激人了，人有时还能凭意志撑一下，可□□的马没这个觉悟的，陌生的东西最恐怖，马，无论如何不肯前进。任凭鞭打，就是原地打转。
　　西夏人与西夏马的沟通还不到半分钟，头顶上的第二轮高空抛物开始了。这次抛扔下来的不是氟化□□了，而是装满□□的瓶瓶罐罐了。瓶瓶罐罐一着地就碎了，吓得西夏兵不轻，不知是什么鬼东西，既然是敌方从头顶上砸过来的，一定不是好东西，所以万分惊恐着呐。
　　瓶瓶罐罐碎了，□□散溢满地，空气中开始飘散着一股很特殊芳香气味，还挺好闻，对于这些生活在贫水地区的西夏士兵，一年也难得洗几次澡，这些人，你臭，我臭，大家臭，久入厕室而不知其臭了。所以，这些龌龊的胡人特别喜欢汉族女子，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女子，一个个水灵灵、香喷喷、滑嫩嫩、干干净净的，看着，闻着，摸着，贴着，都很是赏心悦目、心满意足。现在，这仗打得好像进了窑子了，就是只闻其香，不见姑娘。
　　香香的、香香的香味使西夏人的反应滞了一滞，接着，西夏人又有了好感觉了，西夏人感到口中有点甜，对，不错，是甜味，还挺温和的，慢慢的甜，慢慢的甜，一点一点的甜，一点一点的甜，舌头太舒服了，有点大了，有点麻了，太幸福了，开始陶醉了，头怎么有点晕了，哎唷，越来越晕了，越来越晕了，晕得有点头痛了，越来越痛了，越来越痛了，哎唷，有点恶心了，越来越恶心了，想呕吐了，哎呀，看不清了，怎么什么都糊里糊涂的，头晕，头痛，好困啊，那，就困吧。
　　没多少时间，封闭圈内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躺下了，马也不爱动了。有人吐了几口，有人干呕了几下，结果，都趋于平静了。待酸雾和□□味消散了些，王木木手下的骑兵，一个个的戴了浸湿的口罩，三人一组的进场了，他们先是捆人，再是救人救马。他们带来了山梗菜、金羊花和茶叶熬的合剂，一一的灌了这些人和马，边灌边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盘点战利品。战马比较好处理，一般战马四、五百斤重，是人重的三、四倍，在同等吸入量的情况下，战马的□□血液浓度低多了，那些原大辽骑兵，给战马的口鼻蒙上了湿毛巾后先把这些有点晕乎乎的战马牵离战场。
　　一个个西夏骑兵都变成了“粽子”后，大家慢条斯理的清点了，最后知道了，有2500名骑兵，有7500匹战马，兵器什么的不多，也就这2500名骑兵的随身配置了。打扫战场的骑兵们报告了：西夏的人、马均有伤害，但不严重，都能治疗，情况在好转。
　　在来延州前，王木木与宇文柔奴讨论过，所以，准备了些中草药。准备了山梗菜，这东西又名：半边莲、水苋菜、苦菜、节节花、大种半边莲、水折菜、天竹七、对节白、水杨柳。含山梗菜碱等多种生物碱，另含山梗菜聚糖，熊果酸，二十九烷，三十烷酸。它味辛，性平，小毒。山梗菜能祛痰止咳，利尿消肿，清热解毒。主治：感冒发热，咳嗽痰喘，肝硬腹水，痈疽疔毒，蛇犬伤，蜂髯。属祛痰药，清热解毒药。它采集容易，在东北及河北、山东、浙江、台湾、广西、云南等地都有。
　　王木木与宇文柔奴还准备了金羊花，又名：洋金花。系茄科植物白曼陀罗的干燥花。烘干品质柔韧，气特异；晒干品质脆，气微，味微苦。金羊花含东莨菪碱、莨菪碱及去甲莨菪碱。主治：平喘止咳，镇痛，解痉。主产在江苏、浙江、福建、广东等地。
　　王木木现在很高兴，在大宋，马很珍贵，靖康之难后，金人用大宋宫廷的三个宫女才从高丽换一匹马，所以，赶紧吩咐再熬点人参茶叶汤，先尽马，哈哈，我老王有10000匹马了，老王可以万马奔腾了！又发了一笔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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