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民族大融合

作者:小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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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2章 曹家国舅


      御花园中的哈佛腰鼓、行进乐队、仪仗表演都结束了,可是,参与表演的1500名哈佛娘子军一个也没能回来,甚至连她们的总指挥东方一号扈东和宇文柔奴也没能回来,都被皇家留皇宫里了。说精确点,都被高太后留后宫里了。
      高太后这一招,让王木木相信自已的猜度有道理了。从扈东一开始表述高太后要女兵进宫,王木木就猜度,至少在近期,高太后想有一支听自已话、自已能指挥的武装力量。史称高太后为女中舜尧,看来,并非诳语。高太后很厉害,连20世纪的最高指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都懂,而且还要“党指挥枪”,不能让“枪指挥党”。
      历朝历代,除特例外,后宫不干政。在大宋,又文强武弱。所以,出身武将家庭的高太后,有意识,没实力;有意识,没本钱。在这个有着王木木存在的元丰年间,高太后借口猎奇观赏之名,引女兵进宫,既不易惹廷议,也不会太刺眼,我太后喜欢听个曲啊看个戏呀,不行吗?听木木说,人家另外一个时空,有个死鸡太后,倭国人都已经占领了大连湾了,她还笃悠悠的在颐和园看谭鑫培和杨小楼的《龙凤呈祥》呐;海军没钱买兵舰了,她还造戏台呐。我又不花一文钱,让学生兵来御花园操练操练,我给了个舞台,她们见识了世面,皇家多了支武装,皇宫增聚了人气。闲暇时,这些学生兵还能当丫头使唤使唤,多美的事。唉,有些人啊,就是不懂政治,不懂权术,不懂变通。
      想想,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个什么死鸡太后,会花不会挣,奢华侈靡,劳民伤财,还好意思垂帘听政。我多好,我用心良苦,寓办事于娱乐,寓兵马于声色,寓国事于游戏,寓返正于学生,寓更年于哈佛,我容易吗?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何苦,没人发我奖金的呀。
      不过,昨天哈佛学生兵的三套表演,一餐三菜,大出高太后的意料,眼睛享受了,耳朵享受了,只是,文艺性太强了,娱乐性太强了。没有展示刀光剑影、弓马骑射、金弋铁马、铿锵玫瑰、锐不可挡、坚不可摧、杀伐决断、雌威嚣张。所以,有点小失落,有点小遗憾,心,没享受到。本想,强将手下无弱兵。靖海王爷和护国才女手下的兵,大概都能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没想到,来了批文娱兵,吹拉弹唱,走路耍刀,跳舞蹦达,队列行进,好看是好看,好听是好听,就不知道起到了威慑作用了没有,就不知道嗨住了全场了没有,就不知道今后这些学生兵好用还是不好用。
      王木木坚信,半年之内,朝中要出大事了,金銮殿上要换届了。尽管,现在看来,宋神宗没有中风,与记忆中的历史不合。但是,他还是晕厥了呀!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死,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晕,宋神宗既然晕厥了,必定是既有前因,也会有后果的。
      大清早,王木木还在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烦心时,有人来报,说有三人投帖求见。说是一为大官样,一为书生样,一为伶人样,现正在大门外候着呐。
      王木木把三帖子拿过来一看,一名曹景休,一名许坚,一名子湘寒。想了下,自已不认识这三人啊。古代的名帖,也称门状,相当于自已前世的名片,但它所具备的意义又比后世的名片严肃得多,也郑重得多。
      门状兴起于汉末,流行于六朝,尤以魏晋为盛,在唐朝之前一般叫名刺,材质为竹木之类。有人还在“刺”上添加了官职年龄等内容,专供拜见上司之用,名为“爵里刺”。这种官场名片有专门的书写格式,要把所有的内容在“刺”的“刺身”上写成一行,不能拆分,故而此类“刺身”也叫“长刺”。
      古人不敢作伪,不长作伪,不耻作伪,也不喜作伪。故“长刺”保真度高,其中的资讯,原汁原味,遂因此后世将不加烹调的原汁原味的吃货称谓“刺身”了。
      现王木木手里的帖子是纸质的短帖,这是一款高傲版、清孤型名帖。这类名帖,名符其实,只有姓名,及号。没有官衔和职称,没有单位和职务,没有联系方式,更没有伊妹微腥。这种持帖人的心态很孤傲:知我者何需我多说,不知我者说了还不是多余。
      王木木想,京城里水深,小心行得万年船,去跟公主姐姐说说,于是吩咐门房,先好茶好水伺候着,说我刚起床,洗漱一下即来。
      王木木进内屋跟长公主一说,把名帖给长公主一看。长公主稍微想了下,说,这个曹景休,可能就是我皇爷爷宋仁宗之后曹皇后的弟弟,因此大家习惯性地都叫他曹国舅。他是北宋的开国功臣韩王曹彬之孙,字公伯,他性情和易,通晓音律,善于弈射,喜爱作诗,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济阳郡王,现闲散在外,不理朝事,好谈经论道,好热闹喜庆。昨天在御花园,我看见了他的身影,他是我的舅爷爷,我因为是已经“薨”了,所以没去问候。
      昨天他的出现,不奇怪,我们这种前无古人的震撼人心的表演,他哪能错过呐。就是在表演前,我们在大街上一走,我们学生兵的那些服装、那些乐器,弹眼落睛,光彩夺目,就已经把一切有识之士加无聊之士全都秒杀了。所以,只要能有办法进御花园的,昨天没人会不争取。不过,这个许坚是谁,这个子湘寒是谁,我没一点印象,想不起朝中、京中、士人中有谁是这个姓名的。
      听长公主说这曹景休就是曹国舅,王木木大吃一惊。哎唷,我这个穿越啊,挺招人的。我还不知道这是谁呐,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八仙之一的曹国舅来了,那,会不会八仙都来了呐?唉,我老王又打开了一个窗口了?要不要马上链接?
      长公主说,曹彬(公元931-999年)字国华,为宋代第一良将。且“仁恕清慎,能保功名,守法度”。曹彬他出自河北真定(今河北灵寿),是北宋的开国功臣,辅佐过太祖、太宗、真宗三朝皇帝,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三朝元老”。早在后周时期,赵匡胤还是禁军的高级将领,同朝为官的曹彬奉命出使吴越国,吴越想交好这位来自中原的使者,就多次给曹彬送礼,但都被他婉言拒绝了。待到使命完成后,曹彬已经上了船,吴越又派人追赶硬是将礼物送给了他,曹彬不得已只得收下。但回到后周以后,又将这些财礼悉数上交国库,后周世宗柴荣知道以后非常的感动。当时曹彬清廉为官的美名就已经传播开来,所以即便他是后周王室的近亲,赵匡胤却敬重他的为人和才能,自己当上皇帝以后依然十分倚重这位前朝遗老。
      在北宋开国的过程中,曹彬曾用兵后蜀、南唐、北汉,为赵匡胤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身居将位,除了懂谋略善用兵以外,治军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正因为曹彬善于治军,才赢得了“北宋第一良将”的美名,所谓良将,不仅指他会打仗,更因为他宅心仁厚,治军严明。古代攻城略地的过程中,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难免贪功贪财,荼毒生灵、滥杀无辜的事情屡见不鲜,在攻打南唐的过程中,曹彬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军队中,于是假称有病,迫使众将士立下誓言决不滥杀无辜,金陵城才免遭屠戮。
      曹彬为官几十年,清白廉洁、居功不傲,又很会处理君臣关系,所以即便是疑心很重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后,也依然拜他为相。曹彬死后追封为王,与故相赵普同配享于宋太祖庙室,可谓极武将之荣。后世称赞曹彬一支“诗礼传家,簪缨继世”,即文武异才在曹家层出不穷。曹姓族人重视诗书教化和礼乐义学,也注意培养子孙后代以兵法武功经世致用。曹彬不仅对曹姓“簪缨继世”的门风具有开创意义,由他开始在北宋初期所形成的曹氏宗亲更是成为日后江南曹姓的重要渊源。
      曹彬的子孙们在朝为官为儒者甚多,虽然出身名门,加之皇亲国戚,曹景休却是继承了曹家谦厚仁让、清廉不阿良好家风,从不仗势欺人。曹国舅为人谦和、平易近人,辅佐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皇帝,历任知州、保平军节度使、宰相等职,他是在宋英宗即位后被封为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在公务上,曹国舅从不避讳自己的亲属,只要有才能就放心的任用他们,这是因为他一直严于律己,所谓身正不怕影歪,很少有过失,神宗就评价他是位真正纯正的臣子。曹国舅不仅为政有一套,而且他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男子,既通晓音律和诗词,还有高超的棋艺和射术,当时很受仁宗的欣赏。曹皇后年老后,曹国舅曾亲自入宫服侍自己的姐姐,直到皇后去世,手足之情很令人感动。
      还有,曹皇后其实有两个弟弟,年长的名叫景休,年幼的名唤景植。景休天生性格随和、纯朴,身在相门却不喜富贵,最喜欢做的就是修身养性,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精通经书,自幼很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对于政务,他崇尚清静自然,无为治政。然而他的弟弟景植却恰恰相反,是个恃强凌弱的纨绔子弟。有一次,景植仗着自己家的权势,滥杀无辜,犯下了杀人罪。恰巧遇到了包公审理此案,包公素以铁面无私闻名,丝毫没有给曹家情面,而是将曹景植依法执行了死罪。这让向来宽厚仁爱的景休既恼火于弟弟的行为,一向清正廉洁的他也深感羞耻,于是辞官云游天下,通常不见熟人。想不到昨天他会来御花园,真的想不到。
      长公主还说,其实朝廷、皇上、老皇上、老老皇上对曹国舅的评价都不低,待他也好。大内有记载,曹国舅本传,丞相曹彬之子,曹皇后之弟。美貌绀发,秀丽敏捷,本性安恬,天资纯善,不喜富贵,酷慕清虚。年十二三岁,三教经书,一览精通。自幼出入禁中,上及后妃皆爱敬之。上每与语,惟言清静自然,无为治政。上甚喜,尝锡衣黄袍红条,惟稽首谢而已。一日辞上及后,上问:“何往?”曰:“道人家信意十方,随心四海。”上与后阻挡数次,赐鞍马人从,皆不受。上赐一金牌,刻云:“国舅到处,如朕亲行。”……
      王木木知道,民间传说中的八仙分别是:铁拐李、钟离权、张果老、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据有人研究,汉、六朝时已有“八仙”一词,原是指汉晋以来神仙家们所幻想的一组仙人,并没有具体指向。直至唐代,“八仙”都只是一个空泛的名词。而上述八仙中的具体人物,是要到明代中叶吴元泰的《东游记》和汤显祖的《邯郸梦》问世后,才被正式确定下来。
      王木木清楚,八仙中八个人物原本是历史上真实存有的人物,就像《西游记》中唐僧取经的故事一样,本来是历史上实有的事,但在传播的过程中越传越玄,最后以幻想的神话问世了。而八仙故事也是这样,由生活中原本存在的真实人物的点滴开传,越传越玄,最后附会成仙人了,甚至脱离了原来的本体,被传说者按自已的需求和爱好去随意创造了。也就是说他们是由真实的凡人被平民百姓传说成仙的,经过历代民间艺人的加工、提炼、想象和传播,八仙的故事也就越来越丰富,人们也把许多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美好理想附会在他们身上,他们原本的姓名其实也就是一个标签罢了。与此同时,他们的人物形象则越来越丰满。他们的故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各种文学作品的素材,对他们研究也就越来越多了。
      眼前,收回发散性思维,王木木要回到现实中来了。那么,眼前在门房间里的曹国舅是个现实中的历史人物,而非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哎唷,穿越也挺伤脑细胞的,就像自已先前遭遇的宋江,史书中的,水浒中的,自已遇到的,众多附会的,多烦人。宋江,二个字,同名同姓?就不知道是故意搭车,还是无意撞车了。
      现在,历史中的曹国舅来见我了;此时,《东游记》和《邯郸梦》中的曹国舅还没有被汤显祖塑造出来;民间传说中的曹国舅还没有在11世纪的大宋子民的耳朵中开传;也就是说,现在,这八仙,至少曹国舅其人,他是人,他不是神仙;或者说,因为王木木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不相信世上有神仙鬼怪,所以,就是将来,这个曹国舅也不会是神仙;现在,准确点说,曹国舅是还处于正常人的阶段,还没有上市,还没有被抄作,还没有被开始造成神。或说那些造神手还没有搜索到这个造神的好题材,这位曹国舅现在吃喝拉撒与我们一样,没任何神通。好了,别啰嗦了,记住了,别搞错了,别犯历史性的错误,否则我21世纪的18代祖宗都要来嘲死我了。这个曹国舅,我现在若让他踩上八片木片去过海,准淹死。那以后,中国人民的精神享受就要缺损八分之一了,成语词典也要修订了,没有“八仙过海”,只有“七仙过海”了。所以,我可不能背上这千古骂名,害死国舅,害死神仙,也就等于害死了汤显祖,害死了全国人民的美好向往。唉,常言道,草木一秋,人生一世;老王辛苦啊,草木一秋,我活二世,时间节点不能错,错了会不会烟飞灰灭呐?老王现在活得挺滋润,可不想回去当下岗工人,当低保对象。那样的话,我一二三四的老婆怎么养啊?还有三个宝宝,开销不小,天天鳕鱼刺身,自鲨鱼唇,金箭乱射,高马乱骑,开销大了去了。唉,干活了,去见神仙去吧!去见准神仙去吧!去见将来要上市的题材的青涩期的壳资源吧。
      王木木匆匆赶到门房,亲自把曹景休等三人请入花厅,王木木一面在引路、导引,一面在观察眼前这个百世流芳的曹国舅。曹国舅不愧为国舅,史书没瞎说,他长得浓眉大眼,鼻正口方,两耳贴肉,唇红齿白,美貌绀发,秀丽敏捷。只见他着冠袍、佩玉带、穿朝靴,持朝玉笏,相貌堂堂,大气凛然,笑容可掬,和蔼可亲。
      再看旁边两人,应该一是许坚,一是子湘寒了,但不知谁是谁。只见伶人样者,头上束发金方髻,身穿大红箭袖袍,外罩石青穗褂衣,脚登青缎小软靴,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纤细,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真真假假,雌雌雄雄,有股伶人味。虽在这蜀国公主府内,人生地疏,有些敛容,但习尚狂放不羁,时有浮现。
      另见书生样者,眼若晨星,鼻若悬胆,唇若利刃,耳若削竹,身形挺拔,四肢修长,神情高雅,气度不凡,风流俊俏,神采奕奕,头上冠冕,身着青袍,腰系宫绦,厚底鞋靴,纸扇轻摇,紫笛手持,一副教书育人相,一脸诲人不倦貌,一股聪慧玲珑气,一腔热血热心肠。
      到了花厅,四人重新一一礼见,王木木正式知道了持朝玉笏者果真是曹国舅;那手拎花篮的伶人叫许坚;那手持紫笛者是子湘寒。
      现在王木木的脑袋里已经输入八仙的概念,所以,他在忖思,八仙中有一叫韩湘子的是擅长吹笛的呀,而且吹的是从东海龙女那里搞来的紫笛。韩湘子?子湘寒?左向右念?右向左念?哈哈,跟我家王中王有得一拼。好,定好位了,有空再研究他。那,那个拎一篮子的是谁?是蓝采和?记得八仙中的蓝采和是一直拎一篮子的呀,也是一喜欢搞怪耍笑的大活宝。
      不过,比较前世的书籍、连环画、影视作品。这曹国舅,差不离,虽然他现在已经辞官,但他还是个王爷。所以,冠袍玉带,朝靴玉笏,可以,历史与传说合拍。
      但是,这许坚,应该就是蓝采和了,他与记忆中的形象的反差就太大了。前世描述的蓝采和,在《仙佛奇踪》中,他经常穿着破烂的衣服,带着六吋的腰带,一只脚穿靴,一只脚赤足。夏天,在长衫内穿厚厚的棉衣,冬天,躺在雪地中,呼出的气如蒸气一般。在大街小巷中行乞,手持大拍版,长三呎余,醉了就唱歌。老的小的都爱看他唱歌,唱时像是在发狂,但又不是。歌词即兴创作,歌中充满仙意,而且变幻莫测。他把乞得的钱穿在绳子上,拖着走,就是掉了也不顾。有时赠与穷人家,有时花在酒肆中……。这样的他啊,看上去,比乞丐还不靠谱,比济颠还不修边幅。跟眼前这位束金穿红,罩青登缎的伶人,差距真是太有点大啊。
      至于应该是韩湘子的这位,完全是一书生、一教师、一成功人士、一有识之士,哪像是一稚气十足的富二代?甚至是一童心未泯的官二代?寻花问柳的萌孩子?不过,传说中的八仙为了能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为了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了能当上广大人民群众的人大代表,所以,他们必须要有代表性。他们要分别代表着男、女、老、少、富、贵、贫、贱。男是吕洞宾;女是何仙姑;老是张果老;幼是蓝采和;富是韩湘子;贵是曹国舅;贫是汉钟离;贱是铁拐李。所以,为了能各就各位,各自当上人民代表,年龄啊,国籍啊,身份啊,财富啊,来点马虎眼,大家懂的……
      王木木想,打住打住,又要乱套了,又忘了,眼前这三位应该是人,不是神。所以,别犯历史性错误!别人头不对神嘴!咱,现在是上海人对宋朝人,不是穿越人对醉八仙,他们后来被神仙的故事晚上再研究。现在,先搞搞清楚,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来这干吗?
      来求经问道?我可不是有道之人!
      来问道于盲?我又不是瞎子!
      来问道于仙?我也不是神仙!
      来问道于王?有点意思,哈哈,海内存知己,咱老王懂的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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