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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叶舞雩接到曹行知让她出席聚会的命令时候还很吃惊，不知道这个人又发什么神经。不是她妄自菲薄，她可没觉得曹行知会把她当成真的女朋友来看待。这次朋友聚会可都是他的老相识，叶舞雩进去后看到几位熟人，当然是她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她的那种。
曹行知似笑非笑地介绍她，叶舞雩很认真很专心的做个花瓶。她做花瓶是有资格的，肤白腿长，长发黑亮柔顺，眉宇间带着玫瑰的艳丽，红唇明亮待人采摘，身子丰而不腻，特别是那一段腰，盈盈一握心旷神怡。
曹行知揽着她的腰，和一群狐朋狗友们说着闲话。房间里烟雾缭绕，有人凑趣打牌，便支棱了一桌来。他们也都带着女伴来，一群衣冠楚楚的商人中间竟然有一个清冷少年。那少年不冷不热的，但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与其说是漠视，倒不如说是忌惮。
曹行知坐上了牌桌，叶舞雩在他身后帮他看牌。他运气不错，连赢两把，面前的筹码堆得高高的。叶舞雩知道这种场合，有的人赢得高兴了，那些筹码战利品都会留给带来的同伴，便更加打起精神帮曹行知盯着。
曹行知要打出一张牌，叶舞雩突然咳嗽两声，曹行知回头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叶舞雩后悔半步，知道自己出格了，讨好一笑。
曹行知对面的一个胖子调侃曹行知道：“兄弟，从哪找来的尤物？我家那位母老虎管得太严，兄弟我半年没荤腥了。”他说这话目光像条蛇一样黏着叶舞雩。
叶舞雩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色眯眯的目光，那胖子又说着不着调的话，似乎想让曹行知将她送人。叶舞雩在心底冷笑，她并不担心，曹行知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果然曹行知冷哼一声，“话多，换人。”
胖子被人换下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讨好。叶舞雩待了一会儿觉得烦躁极了，她烟瘾犯了，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但没想到在卫生间里也不安生，隔壁隔间里有痴男怨女搅合一起做运动。她不耐烦的瞧了瞧隔板，“收敛点。”这句话一出那边顿了一下，然后更加大力起来，女人叫的更大声。
特么的！叶舞雩烟一扔，踹了门出去了。在外深呼吸十几次，推门进去做花瓶。门口坐着那个清冷少年看了她一眼，随即开口道：“借个火？”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优美的唇形吐出烟雾，叶舞雩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这个少年有些熟悉，“李漾？”这不是《秘密》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吗？当年也是红过一阵子的，然后突然就没声息了，现在有一些影迷还在论坛怀念呢。
少年嗤笑一声，嘲讽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也不多说，神情是满不在乎的漠然，带着一点桀骜不驯的残忍，突然凑过来“姐姐想和我来一发吗？”
“不，”叶舞雩推开他，“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话音刚落下，就看到少年眼神变了，然后有一只手就过来按住自己的肩膀，叶舞雩回头是曹行知。曹行知眼神晦暗不明，往上一拉，叶舞雩踉跄起身，跟上他。少年冷冷地带着玩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曹先生的女伴很喜欢我呢？”
“李漾，不是每个人都像张总一样惯着你。”
“呵。”李漾轻轻一哂，“曹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叶舞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但是这天晚上回去后曹行知变着花的折腾了她一整夜，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没有爬起来，接杨惠茹的时候迟到了。杨惠茹心情恶劣，鲜少有的对叶舞雩发了脾气，大小姐的脾气发作，折腾叶舞雩全程给她买特质奶茶，从城东跑到城西，买回来的奶茶被她扔到垃圾桶，随后又要吃南城的小丸子。
她的经纪人方方姐察觉到不对劲了，让叶舞雩先不要出现她在面前。叶舞雩虽然是来保护杨惠茹的，但并不是她们公司的人，再说曹先生那个人看上去客客气气的，似乎很喜欢杨惠茹，但方方毕竟见得人多了，曹行知皮下那颗心指不定对叶舞雩有什么想法。她有两三次看到曹先生的目光不自觉地盯着叶舞雩，神情捉摸不定。这样一想，对叶舞雩客气点总没错。
叶舞雩领情，但还是不敢擅离职守。算下日子来，杨惠茹也该进组拍戏了，方方姐说她接下了那个梅林影后推荐的剧本女二的角色。这次听说为了避免路透，剧组全封闭拍摄。所以杨惠茹进组拍戏的时候叶舞雩是不必跟着的，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她休息的时候。
星光大赏后杨惠茹几乎减少了一切对外活动，似乎重心都放在了学业上，但叶舞雩发现杨惠茹似乎在私底下调查什么，她几次看到她接打电话，听到一些语焉不详的话，似乎在调查一桩旧案。叶舞雩摸不准要不要把这个告诉曹行知。曹行知将她放在杨惠茹身边，未尝没有监视之意，但曹行知没有明确表示过，所以叶舞雩也不会自作主张。
几天后杨惠茹进了剧组，叶舞雩彻底闲下来，本想在房间里睡觉养身，然曹行知将她带到身边做秘书，还是那种专门陪着他处理一些灰色事务的秘书。
比如叶舞雩刚进来时候就看见有人在清洗地板上的血迹，她心底犯呕，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地请那位张总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一个多小时后曹行知将张总送出去，他松了松领带，叶舞雩帮他按摩颈部，曹行知道：“你母亲是不是要醒了？”
叶舞雩心中一惊，手抖了抖，曹行知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捏住了她的下巴，“是不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摆脱我？”
“我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曹行知轻哂，“可惜……”他后面的话没说，便吻住了叶舞雩的唇。可惜，可惜什么……一直到曹行知放开她，她还在想着他未尽的话。母亲的医生说前阵子检测到病人的脑电波有剧烈活动，而且身体吸收营养物质速度也加快，这种种迹象表明，患者有可能会醒来的可能。
叶舞雩激动地不敢奢望，害怕只是一个妄想，所以一直催眠自己要平常心，现在被曹行知陡然提出来，心一下子就提起来，紧张地问：“可惜什么？”
曹行知斯文如玉的脸上泛起阵阵戾气，眼神凶狠起来，“可惜，就算你母亲醒了，你也别想脱离我。”他将叶舞雩扔在床上，随手扔掉了领带，欺身上来，叶舞雩尽量放松，“我不会随意离开的，只要你别不要我。”话是这样说，但是她心底却不这样想，眼神似乎也出卖了她，所以曹行知这回更加凶狠的折腾她。
这男人心底爱着白月光杨惠茹，身体却折磨着她。真让人晦气，然而她还不得不讨好——她需要钱。母亲的主治医师说前阵子发现母亲的脑电波异常，身体新陈代谢加快，一些神经细胞活动剧烈，这种种迹象表明
母亲有快醒来的希望。他建议叶舞雩采用新的医疗手段和一些从国外新发明的仪器辅助刺激治疗。
叶舞雩当然同意，所以她扒住了曹行知的肩膀，呵气如兰地要求涨工资。事实证明满足后的男人很大方，叶舞雩的要求被一一答应了。
事后，他吩咐道：“别耍小聪明。”
叶舞雩点头如捣蒜，也趁机投机所好，“要去探班杨小姐吗？”
狗男人不置可否，叶舞雩就明白了。
她很快联系了杨惠茹的经纪人，安排了探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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