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尘梦影

作者:滺紫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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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语十五:玩偶(上)


      通州区有个叫宋庄的地方,不少艺术家聚集于此,只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齐魏鹏也住在附近的一个小院落里,每日完成着他那并不现实的梦想。
      无论昼夜,齐魏鹏家西房的窗帘永远是拉上的,屋内除了写字台上微弱的光源,整个房间全部浸在黑暗之中,毫无生气。
      “咦?剪子去哪儿了??”齐魏鹏专心地在写字台前缝制着,他翻遍了写字台也未找到,于是只能恼怒地起身去别的地方找剪刀,小声嘟囔着,“唉,要是有木欣在,一定将我的工具整理得整整齐齐的……”
      在他身后摆着两排铁架子,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偶,每个等人大小,身着格式服饰,皮肤细腻光滑,像极了真人的皮肤。它们安静地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架子下面,黑曜石的眸中再无恐惧与惊悚。
      男人绕过架子旁边的单人床,去别的房间寻找剪刀和他口中的木欣,而单人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被缝合上的嘴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双目中充满了无助于绝望。
      床的旁边有个半人多高的铁笼子,另一个女人的手脚被束,神志不清地昏倒在其中。齐魏鹏在笼子前略做停顿,原本麻木的神情顷刻间化为痴迷,目光贪恋地徘徊在女人白皙的皮肤上。
      “完美的作品总留在最后……”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不远处的写字台,有自顾自地去寻找剪刀。
      写字台上,一只手臂静静躺在青白的灯光之下,无血无肉,却白皙动人……

      溟尘去调查纳兰的失踪,我本不担心,他一只千年老鬼有什么不能应付的?但自从他走后,我一直心慌,总觉得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这种状态持续到凌晨三点多钟,朦胧间我听到一个清脆的断裂声,近在耳畔。我心中一惊,睡意瞬间全无,翻身起床察看,那声音听上去像是易碎品发出的。
      我仔细将房间翻找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熟睡的银丝卷和驴打滚被我吵醒,不耐烦地换了个地方继续去找周公玩。也许是我精神错乱了,我决定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清醒清醒。
      水龙头中流出冰冷的水,我掬起一捧,在弯腰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忽而双手猛地颤抖着,双目死死紧盯掉出来的玉坠。
      玉坠的两朵菡萏之间出现了一道裂痕,很深,但并未断裂。刚才的声音是……
      我洒了手中的水,蜷缩回床上,双手牢牢握紧玉坠,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莫名的不祥愈来愈强烈。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担心溟尘,我一夜未睡。本想偷懒请假,但想到几天前老大黑着脸说今天要年终总结,我便放弃了请假的想法。(找老大单谈年终总结绝对是件挑战极限的事情!)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顶着两个黑眼圈、不情不愿地去上班。
      我到博物馆的时间很早,靴子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回音听上去有几分瘆人,虽然半年来我的胆子大了几分,但此时我还是有些害怕,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空荡的走廊里回荡起我低微的喘气声。
      只快跑了几步,我突然有种感觉,身后楼道的尽头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回头,脑中快速闪过恐怖电影和灵异小说中的情节。此时回头,必是撞鬼无疑!
      我不知不觉地收住脚步,身体因害怕而变得僵硬。应该回头吗?回,我也许又与鬼怪有所纠缠,溟尘现在不在身边,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命逃脱。不回,以我吸铁石的体质又怎么会让它们轻易罢休?看不到并不等同于不存在。
      在我纠结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异香。这种香味我十分熟悉,它似是死亡的代名词。我不顾其他,猛然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是走廊尽头有盏灯的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唯有香气依旧徘徊于空气之中。
      “离开他……”
      女人的声音似是从远古传来,悠长而缥缈,带着几分诡异色彩。我全身一抖,狠狠打了个冷战,几乎要大叫出声。
      再一次的警告,真的……会死吗?

      “小墨你干嘛呢?”
      我肩头一沉,有人猛地从身后拍我。我吓得跳了起来,大叫一声跑开几步,才发现拍我的人是李萌,她被我吓得脸都白了:“你干嘛呀,撞鬼了??”
      “呃……李姐我错了,对不住啊!!”我歉意地道歉,并让她看走廊的尽头,“我刚看到那里一明一暗的,怪吓人的,谁知道你就……”
      “哎,算了,你脸色真难看,看来是被吓到了,回办公室吧,我买早点了,够你的份。”李萌领着我向办公室走去。
      “李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我一路和她闲聊,努力让自己忘记女人的警告。
      “还说呢,要不是为了年终总结的破文件,我也不至于来这么早啊!哎呦,这破锁怎么这么难开呀!”不知道今天的供电系统是不是出了问题,整个办公区十分昏暗,几经折腾李萌终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我抱着早点在后面暗松了口气,生怕她将门锁弄坏了。
      白炽灯被打开,青白的光线瞬间照亮整间办公室,眼睛适应了两秒,随后我同李萌一样呆立在原地,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大脑处于死机状态,直至几秒后李萌回神惊声尖叫,我才恢复了意识,哆嗦地掏出手机报警。
      办公室里有怪物?
      错!它比怪物还要恐怖!
      六张办公桌被拼凑在办公室中央,有个女人跪在桌上,双臂上举高过头顶,双手平坦为掌与天平行,双手上似有微弱的火光。她深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顺势掩住了面目,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孽。她赤#身#裸#体地跪在桌上,原本晶莹白皙的皮肤呈蜡黄色,但却异常剔透,仿佛她的身体只有一层皮肤。
      不……不对,不是仿佛。我仔细观察,冷汗慢慢流下,惊恐霸占了我的全身。桌上的女人只有一张人皮,没有血肉骨骼!!
      “啊!!!”
      我感觉自己离昏厥只有一步之遥……

      我和李萌接受完警方询问已是下午时间,年终总结是告吹了,老大大发慈悲放我们两天假,说是让我们回家好好压压惊,年底出了这样的事,想必领导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颓废地回到家,早知道就不去上班了,纳兰找不到不说,竟然还碰上这么恐怖的事情,真是……我猛地停下脚步,两眼紧盯门前的地毯,双腿瑟瑟发抖,几欲站不稳。
      门前的小地毯上摆放着两样物品,一个是淡蓝色带丝带的礼盒,看外表精致非常,不像普通的地摊货。让我感到恐怖的是另一个,一个半米高矮的人形玩偶,身着湖蓝色古代长裙,五官丝发均与真人相仿,尤其是那双棕色的眼睛更是与常人无异,甚至能慑人心魄,与它对视不过一分钟便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我狠狠拧了胳膊一下,强迫自己冷静。如今我无人可靠,只能依靠我自己。我鼓起勇气将两样东西拿起来,开锁进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准备仔细观察。我知道这种事情即使告诉警#察也不会被重视,他们会认为我和男朋友闹别扭了,这是男朋友偷偷给我买的礼物,当做赔礼,还不如自己研究。
      银丝卷和驴打滚见我回家十分欢脱地向我扑来,却在看到我手中的东西后硬生生地停住。银丝卷向空中用力嗅了两下,随后猛地带着驴打滚跑回我的房间,门后只露出两个小脑袋,瑟瑟发抖。
      不是吧,你俩这是闹哪样?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这不是逼我害怕的节奏嘛!
      我硬着头皮,双手颤抖地打开礼盒,却惊得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浅色纸条围绕着一条金色的项链,那是我送给纳兰辟邪的小佛项链,难道……纳兰是被绑架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报警,但稳住心神后默默放下电话,起身围着餐桌绕了一圈,踉跄地退后两步,想离餐桌越远越好,好似明白了银丝卷和驴打滚害怕的原因。那玩偶的眼睛着实吓人,不但似摄人心神,与它相对而站,无论我站在哪个角度,只要能看得到它的眼睛,便能看到它在同样地回视着你!无论哪个角度!!
      我被它盯得浑身不自在,头部隐隐作痛,心底有个声音呼之欲出……
      浮沉着魂魄的忘川河畔,女子倩影隐约,
      “我忍一十八层地狱刑罚,受千年无□□回之苦,都是为了可浴火重生的一刻!”
      森森白骨之上盛开的彼岸花,映着女子笑靥如花的脸庞,
      “我的陛下,请您好好努力啊!”
      阴冷黑暗的殿宇之中,女子高傲冷艳,
      “他的天下,我一定会夺过来!”

      “啊!!!”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变为空白,全然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待我清醒,只见餐厅一片狼藉,餐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摔碎在地上。玩偶躺在碎片中,仍旧忧郁地盯着我。门缝后的银丝卷和驴打滚则是恐惧地看着我,像是在看怪物。
      我刚才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清扫碎片之时,眼角瞥到了张纸条,好像是从项链盒中掉出来的,是张同样淡蓝色的纸张,还带着些果香味。字体却十分难看,似写字的人手臂颤抖的幅度很大。
      “来找我啊~”
      …………
      我盯着纸片沉默了五分钟,之后跑进了纳兰的房间,疯狂地翻找她失踪前查看的资料。那几个字,是纳兰的……
      喵了个咪的,纳兰电脑中的资料实在太过繁杂,我一时无从找起,只得耐着性子一个个文件夹翻找下去,大部分是与她工作相关,多是作者给她的稿件。还有一部分是些禁忌事项、全国闹鬼大调查之类的文档。为了不作死,我义无返顾地没有打开阅读。
      时间过得快速,查找到最后一个磁盘时天色已黑。我随手打开磁盘,待看清某个文件夹的修改日期后不由全身僵在原地,上下牙微微打颤,整个人像是被投入了窗外漆黑的冷夜中,让人全身战栗着。那个叫做‘少女失踪’的文件夹的修改日期是今天!如果是纳兰或溟尘回来必会现身。难道……家里进来陌生人了!和在门前放玩偶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努力保持冷静,总觉得身后有东西接近。猛地回身去看,却连鬼影都没有。是我神经过敏?还是对方段位太高,我毫无所觉??
      我心绪不宁地继续看屏幕,点开文件夹,如果这一切与纳兰失踪有关,那么线索必在其中,我总觉得冥冥中有只手在引领着我向前走。
      文件夹中记载了近三年中数十名少女在学校或家附近神秘失踪,警方介入调查,竟发现无一人目击她们跟谁离开或被谁掳走,就连监控也毫无线索,那些少女像是凭空消失,十几日后有些女孩又凭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只是此时她们已成为一具被剥去皮肤的尸体。很多父母在看到尸体后几欲昏死,而警方对此毫无线索。最新失踪少女的报案日期是在纳兰失踪前两天,我并未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相关信息,想必是有关部门有所隐瞒了。
      神秘失踪、无皮女尸、办公室中突兀出现的尸体、字条、玩偶……我狠狠打了个冷战,跑到被我收拾好的碎片旁将玩偶翻出来,仔细观察,玩偶的表面与真人皮肤相近。我还记得办公室中的尸体表面晶莹剔透,大概也是张真人皮吧,难道……是失踪少女的皮肤?
      我慌乱地将玩偶丢掉,六神无主地折回到纳兰房间,办公室中的尸体与门前的玩偶应无一例外地在威胁着我要快些找到纳兰,谁知他下次寄的会不会是纳兰的肢体?我抽出书架上的地图,细细查找,脑袋里清楚地记得文档最后的话。
      “据知情人报,宋庄地区某艺术家作品疑似失踪少女皮肤,警方却并未将其列入排查名单,疑???”后面跟着一个具体地址。
      为了纳兰,无论这些事情有没有关联,我都要亲自跑一趟。

      第二天一早,我将那些资料打印成册,连同我的去向录音全部装在牛皮纸袋里,交给一位相熟的社区管理阿姨,骗她说我要出去开会,如果三天之内回不来便让她帮忙寄出资料,热心的阿姨爽朗地答应了。一切安排就绪,我带着银丝卷和驴打滚直奔宋庄。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下了车后直犯晕,弄得出租司机大叔以为我找错了地方,要载我回去。婉言谢过大叔,我依图向村子里走去,那并不是街边工作室的地址,而是旁边村中住户的门牌号。也许这真是一个陷阱,但也是我唯一的线索,让我不得不紧紧抓牢。
      那是一条幽静狭窄的胡同,住户院落虽多,但大白天的都没有见到一名村民,连狗叫声都是从很远处传来,这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不自觉地打退堂鼓,连带着双腿有些微微颤抖,好在身边带着驴打滚,有传说中异常彪悍的藏獒至少可以壮胆嘛~(驴打滚除了吃就是睡,平常还被银丝卷欺负陷害,一点看不出彪悍的性格 =_=)
      在路尽头的拐角处,十分不易地看到了我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她面对着墙,头深深地低着,她的头发太长了,全部顺着身体两侧垂下,由于浓密的头发遮掩,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后脖颈,皮肤异常白皙,毫无血色,让人无法感到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我着实被这消无声息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踉跄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到身后的院墙。那个女人像是没有感受到我的走近,依旧呈面墙思过状。
      “呃……那个……请问,附近有没有一位艺术家的工作室?”我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目前我唯一能问之人。(鬼知道她是不是人?!)
      那女人像是反应迟钝,我反复问了两遍她才缓慢摇头,这个动作做得非常僵硬,像极了年久失修缺油的机器,而且这个摇头是几个意思?没有?不知道??还是……不要去???我几欲抓狂,忽然心中有些迷糊,好像发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站在原地,永远不要挪动。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好似做了个长久的梦,再次惊醒是因为指尖传来了剧痛,低头一看是银丝卷死命地咬了我一口。再看驴打滚与我相同,双目含泪,满是委屈,看来银丝卷咬它的那口也不轻。惊醒后我意识到这里凶险异常,能轻易摄人心神,还是先溜出去为妙!于是我不再理会那个诡异的女人,弯腰拍拍驴打滚肉嘟嘟的屁股,向我们进来时的胡同跑去。
      胡同本不长,以我们当时逃命的速度不到一分钟便已跑到胡同口。本以为能见到外面的大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我们却生生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胡同外,真心想掐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胡同口外又是一条胡同,长发女人离我们不过五米的距离,依旧对墙深低着头。
      这……这不可能,那女人明明在我们身后右边的胡同里,怎么可能在这儿!我们不可能跑回来了啊!!我回身,惊愕地发现身后胡同的建筑结构与我身前的十分相似。难道……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啊,这是只多大胆的鬼啊!等等,鬼……?!我不太确定地看向女人,这只是神马属性??
      银丝卷似是十分急躁,在驴打滚头顶上蹿下跳,催促我快些离开。我当然也想早些离开,只是手机在胡同里没有信号,手机的时间也停留在刚进胡同时的时间。真的是个局吗?我硬着头皮带银丝卷它们再次冲入胡同,这次边跑边注意身后的女人,之后看到的事情我这一生都未曾忘记。
      女人抬首,微微向我们跑去的方向望来,青丝挡住了她大部分的面貌,但我依旧看清她眼睛的部位是空的,不是眼睛被挖出后的血窟窿,而是漆黑一片,像宇宙空洞般神秘而又让人恐惧。原本娇嫩的小嘴被好像线一样的东西缝住,密密麻麻的针脚让人作呕。
      我被吓得倒吸了口冷气,脚下没留神被什么东西绊倒,重重地摔了出去。跑在前面的驴打滚和银丝卷被迫停下,鄙视地回头看我。你妹的我又不想这样!我顾不上察看伤势,忍痛爬起向胡同口奔去,内心祈祷千万不要出血啊!
      好在天不亡我,这一跤虽重但并没有出血,只是胡同口外依旧是条相似的胡同,与刚才并无不同。那女人依旧沉默地站在墙边,我没有勇气再靠近她,单手扶着墙壁微微喘粗气,心乱如麻。我自知缺乏巫术、驱鬼之类的知识,原先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多灵异事件,而在遇到溟尘后,有他这张万能王牌,我也没有考虑过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知识,总觉得交给他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想想平常小说里这时会用神马?狗血?难道要我咬一口驴打滚放血?不要开国际玩笑了!犀角?我现在上哪里去找?或者……我想起姥姥在我小时候曾给我讲过,她老家有个亲戚晚上回家抄近道误入了墓地,悲剧地遇到了鬼打墙,结果老兄很牛,你不是不让我走嘛,那我还不走了,他直接在墓地里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天亮能看清原来的路才回了家。要不要效仿一下??我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佛,再睁眼发现一点改变都没有,甚至……那个女人动了几下!!!
      我叫了句“妈呀”,扭头向我刚跑来的方向跑去,我并不知道鬼打墙能不能逆着走,当时只想着要逃命。不知是不是我刚闭眼了的缘故,我的视力突然变差,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跑了三四步眼前便只剩下一片白雾。我不敢再跑,伸出双手胡乱摸索,心中大急,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在我摸索时,突然摸到一冰冷之物,类似鳞片,十分滑润,这难道是……?我来不及细想,感觉有东西拽着我的衣角带我向前走,应该是驴打滚吧。这次就相信它们一次,我跟着力道在雾中迷茫地跟着跑,越跑越快,直到……
      “啪!”
      我毫无准备,直接重重地撞到了一面墙上,鼻子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的白雾瞬间变成了星星。我疼得捂着鼻子直接蹲了下去,眼泪狂飙。
      “咦?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眼前的星星渐渐散去,我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去,是个微微发胖的老奶奶,正歪头奇怪地看着我。
      “我……我刚才跑快了没停住,一下子撞墙上了,没事,一会儿就好。”我捂着鼻子呜呜嘟嘟地道。
      “哎呦喂,小心着点呀!”老奶奶摇摇头,忽凑了过来,神秘地问我,“小姑娘,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神秘奇怪的东西?例如……站着不动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那个诡异的女人和鬼打墙,脸色不由微变:“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老奶奶您……看到过什么吗?”
      老人唏嘘不已:“作孽呦,你不是这里人,莫要引火上身,快点离开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小院,砰地一声将铁门关紧。
      “啊?……”话说一半是很憋人的啊!!但我也知道无论我再怎么问,老人也不会再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驴打滚和趴在它头上有些困倦的银丝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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