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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关渡是大兴朝最大的河——弥河上的一个渡口,过了关渡就是一望无垠的平川,弥河以北也被称为银州,银州就像银带一样座落在弥河与大明雪山之间,那里不但是大兴朝的重要农林业生产基地,而且大兴朝的重要矿产几乎都出在那里,更是大兴朝北方的几座重要首府所在地,而黎阳是银州的最后一道防线,黎阳一破,北胡军就直逼弥河北岸的关渡,如果北胡人无船只的话,关渡上的一座石桥就成了北胡军的必经之地。过了河就到了大兴王朝的家门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二万大军马不停蹄十天后到达关渡南岸,我让全军兵士原地整修,我带着祥子上了关渡桥。
关渡桥在和平时期是弥河上的一道风景线,到了弥河不去关渡桥,就像到了北京不去长城一样遗憾。这座横跨弥河南北的大石桥历经百年,桥面极宽,每块石头都被切害割成大小均等的长方形。桥栏杆上的刻文也以各种传说为背景,为后人留下了许多故事。桥墩石粗而厚,经弥河河水经年累月的冲击变得墨绿暗淡。这座记录着大兴朝历史的石桥,如同最后一道国门,默默地看着发生在身边的故事。我扶着桥梁上石刻像,远眺北面,心里一时无法平静。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北胡人,您现在怎么一点也不急?”
自从祥子跟我到了军营,我就让他改口以军位称之。
“还没到时候。”他以为我不急吗?只是现在冒然过河,我这二万兵士就首当其冲地做了勃然的开胃小菜了,我要等一个契机,一个勃然晃神的漏洞,如果没有漏洞我就给他创造一个。
“真是搞不懂您,除了这张什么都无所谓的脸,从来就没看您有过别的表情,真想那天看看您大哭或者大笑的样子,那一定很精彩。”祥子嘴里喃喃地道。
我淡淡地看了看他,没理。
桥北面走上来了三个人,服饰很奇特,全是一身玄衣,只有袖口领口边上镶了别的颜色,前面的那个是镶红色边,而后面两个是镶蓝色边,看得出来,镶红边的这个应该是主子,后面镶蓝边的是随从。三人作游玩状信步走来。北面的银州在打仗,老百姓早就逃得逃散得散,几十里路无人烟,现在还来这游桥,这三个人只怕不单纯。
“小兄弟请问这里到最近的城还有多远?”镶红的拱手问道。
“北方打仗,现下所有的城都封城门了,这位大哥你就算到了也进不去。”
“我是想到京城探望朋友的,如果都封城了,那不是要让我们整天露宿野外了”
“哦,不知这位大哥的朋友是那位,能否告知,我刚从京城出来,也许都认识也不一定。”我试探道问。
“我这位朋友只是神交,并没见过面,听闻他大名心面仰幕,就想去会会。”
“哦,我常年在京城里游玩,各界名人也认识一二,如果你朋友有名的话,我一定见过。”
“他到是很有名气,提起他天下妇孺皆知,我去京城一定可以找到他。”
“现在打仗,很多人都搬了家,如果你朋友不在那儿你不是空跑一趟了,不如果你把姓名告诉我,我可以央求我京里的家人代为寻找,那不是快得多吗!”
“萍水相逢,怎能麻烦贵府。”
“唉,相逢便是有缘,既然大哥遇到了我,我自尽力,大哥不用客气。”
“那不如你我兄弟找一处酒馆共进一杯再谈,你看如何。”
“甚好,大哥请跟我来。”
路边的小酒肆很简陋,三五张漆剥斑澜的桌子放在竹篷下,长条凳子有些松动,桌上的杯碗豁嘴裂缝,酒保到还干净。
“小二先来壶茶。”我坐下道:“再拣好些的酒菜上几样,对了把你珍藏的好酒也上坛。”
“客官,看您说的,我这小破酒馆那有什么珍藏好酒,也就是自家里酿得米酒,要不给您几位打几碗尝尝?”
“行,下酒的菜可要用心点做,味道不好我可不给钱。”
“您等好吧,我这酒馆虽破,可我这菜味道在这方圆几十里没人敢比的。”
“是啊,这方圆几十里可都荒无人烟,鬼跟你比啊!”祥子接道
“哈哈,这位小哥可真逗,我也就是打个比方。”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我道:“光顾说,都忘了问大哥贵姓。”
“在下姓景名海阁,家住秦岭附近,这两个是我家仆人阿虎、阿牛。”
“景兄剑眉星目,一表人材,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必非池中锦锂,就连两位仆人也生得好面貌,能与景兄结识三生有幸。”我连赞道“不知景兄这次到京城究竞要找谁?可告知否?”
“景某哪有小兄弟说得那么好,只是五官还算整齐罢了”顿了顿又说“说了关天还不知道小兄弟贵名。”
“在下姓于名劲。”
“哦,你也姓于,我这次进京城找的朋友也姓于。”
“京城里姓于有名的在下都认识,景兄找的是……”
“此人可了不得,跟于兄弟年龄差不多大,居说三岁就能作诗,七岁打败北胡国使节团,惊动天下,被景成帝誉为神童的于不忍,于兄弟认识吗?”
“噫!”祥子惊呼。我瞪了他一眼。
“到也听说过,不知景兄找他做什么?”
“我听说他精通琴艺,金殿之上就是以琴艺赢了北胡的,景某自幼习琴,能与之切磋琴艺,实乃人生幸事也。”
这决对是以讹传讹,当时在金殿之上我跟本没弹琴,怎么就成了以琴技赢了北胡了。
一阵风吹过,路边扬起了灰尘,景海阁连忙站起护着酒菜,风带起他的衣角,玄衣内侧绣着个花纹让我很眼熟,似只大鸟状。
“景兄如果问别人那可就问不到了,正巧问到我了,这于不忍吗我还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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