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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下山
无尘居外肖若寒拱手道:“师傅,徒儿回来了。”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中年老成的声音。
歆儿随着肖若寒进了无尘居:“爹爹,歆儿给爹爹问安了。”声音尽显甜美。
“歆儿也来啦?!“江席夜见着歆儿甚是高兴。拉着歆儿坐到身边又看向肖若寒吩咐道:“你既然回来了就跟若枫一起把这些请柬送下山给各大山庄门派,还有林夫人身体不好,所以便让若雪回家几个月,若林夫人身体大好了就把若雪带回来吧,回来给我过个寿……”
歆儿听着觉得心头一酸,也许身边这个人真是老了,只是简单的想让孩子们陪他过个寿。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而已。
歆儿侧头靠在江席夜的肩上以示安慰,听见肖若寒回话:“是师父,下月十五徒儿定于若雪师妹一同回来为师父贺寿。”
歆儿心念一动想借此机会下山探探慕容雨的消息,十年了她一直担心着慕容雨不知她是否同自己一样可以遇到善者收留。
“爹爹,让歆儿同若寒哥一起下山吧。”歆儿恳求着。
“这可不行,山下不比南山,善恶难辨啊。”江席夜一口回绝。
“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十年了,山下的风光真的吸引我,而且这些年来我所学到的东西完全可以自保,爹爹,让我下山去看看吧!”歆儿依旧不死心。
“那也不行,你的容貌实在出众,若遇上江湖混混那些下流手段,你的那些本事恐怕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江席夜仍不同意。
“我可以办成男装,或者可以用面纱遮住脸,总之只要能让我下山,这都不叫事。”歆儿就差说出毁容这种话了,“再者又不是我独自下山,还有若枫哥哥在啊,他的武功可是您亲自传授的,您总要信的过他吧,而且我这十年的流云飞袖也不是白练的啊!!“
“师父,让歆儿下山看一看也未尝不可,不论遇到什么总是她的一番人生经历。”肖若寒插话帮歆儿求情。
“也罢,早晚你要下山的,去吧,不必换男装了,用青纱遮面就可以了。”细细想来若寒说的也不无道理,索性同意歆儿下山。
“真的?您同意了?”歆儿已经准备好了另一番说辞不曾想江席夜这样就同意了,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准备启程了,不然我反悔了啊。”江席夜强壮严肃的训斥歆儿。
“别别别,我这就去准备,若寒哥,一会南山门前回合啊!”边说边跑出了无尘居,生怕江席夜剥夺她下山的机会。
看着歆儿的背影江席夜的眼中满是疼爱又悄声对若寒说:“歆儿如今的样子和她母亲当年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美艳绝伦的人儿,若到了梅庄万不能让歆儿见到凌庄主夫人,否则歆儿会性命堪忧。”
“若寒明白,徒儿会尽全力护歆儿周全,”肖若寒虽不知歆儿身世但从江席夜的话中也听出了些端倪。
“恩,好,也快去准备吧,希望这些只是我多虑了。”江席夜一脸的担忧。
“师父请宽心,我不会让小师妹陷入险境的”说完也走出了无尘居,肖若寒此话一出让江席夜的心踏实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歆儿身穿淡紫色纱裙头戴青色面纱,出现在南山门口,若枫和若寒在马上俯视如此装扮的歆儿觉得更添一抹朦胧美,
“你们一人一骑,那我呢?”歆儿质问若枫。
“哎,凌大小姐,别人不知难道我们还不知嘛,你哪会骑马啊,咱们是要下山办事,难不成还要先教你骑术?!”肖若枫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你……不会骑就不会骑嘛,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歆儿瞪着肖若枫急道。
正赌着气面前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歆儿面前:“上来吧,你我共乘一骑。”
歆儿大脑一片茫然乖乖把手递了过去,肖若寒顺势一拉把歆儿拽上马背,坐在肖若寒身前的歆儿还不忘朝肖若枫吐了吐舌头。
“驾……”
“驾……”三人两骑下了南山……
一路奔波黄昏时分三人来到“云林山庄”门前,肖若寒二人勒住缰绳,肖若寒发现身前的歆儿窝在自己怀睡的很安详,一时无奈轻唤了一声:“歆儿,醒醒,到云林山庄了。”谁知歆儿只是侧了头呻吟道:“恩恩,再睡一会儿就好。”
若枫看若寒叫不醒歆儿便说:“三哥,别费劲了,歆儿最大的本事就是能睡的天昏地暗,就连师父也没办法,而且咱们累了一天了,估计她早就乏了。”
“那这些年她怎么能天天卯时练功的?”这让肖若寒诧异不解。
“谁知道这丫头是多顽强的心态啊。一次她练功受伤了,师父准她在竹馨苑休息,第二天午饭后我去看她,只见她睡的雷打不动,叫了半天也没叫醒,我这担心她别有什么事,硬是把她拽起来了。”肖若枫回忆着说。
“然后如何?”若寒饶有兴趣的听着。
“然后,这大小姐跟我发了一通脾气叫嚷着说‘干嘛啊,爹爹都准我休息了,都别打扰老娘睡觉,天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若枫哥,你怎么那么有精力啊,要是没事干就去砍柴劈树吧,求你让我睡吧。’真是让我碰了一鼻子灰。”
“老娘?她是这么称呼的?“若寒有些意外这个词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一字不错,所以我是服了她了,有事的时候啥都不耽误,也不贪睡一刻,没事了就是天塌下来也能睡的心安理得,她今儿的语气真是和蔼多了,由她睡吧。”肖若枫诉苦道。
“好了,那就不叫她了,咱们登门拜帖吧。”肖若寒不再惊动歆儿声音放轻了些。
“南山弟子肖若寒肖若枫受家师之命前来拜会林啸飞前辈。”肖若枫高声喊着。
肖若寒感到歆儿身子一震,觉得像是醒了低语问:“可是醒了?”
歆儿揉了揉眼睛说:“若枫哥,你喊的也太大声啦,这是到哪儿了?”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肖若枫一脸委屈。
“这是云林山庄,若雪师妹的家,是我们舅父的山庄。”肖若寒正说着从山庄里出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两名相貌可人的女子,虽是及不上歆儿可也算是清丽脱俗了,剩下的都是男丁女仆。
“两位师兄一同下山真是难得,还把小师妹带出来了?!”其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走近他们
“若雪姐,几个月不见你可好啊?旁边的美女姐姐是你妹妹吗?”歆儿关切的问。
“我挺好的。”拉身边女孩过来说,“这是若水,我妹妹。”
“两位表哥,多年不见,可还认得小妹?”林若水福身上前。
肖若枫跃下马来说:“自然记得,若水表妹近年可好?”
“劳烦表哥记挂,我一切都好,若寒表哥还好吗?”林若水羞怯的问。
肖若寒纵身下马,又小心的把歆儿扶了下来浅笑道:“还好还好,进去拜见舅父吧。”
五人进入山庄,见客厅内坐着一位须发灰白的但雄姿不减的老者,林若雪面容平淡的说:“爹,两位师兄来了。”看了歆儿一眼,“这位是师傅十年前收的义女,凌歆儿,也就是我们的小师妹。”
此时肖若寒在歆儿身侧轻声道:“这位就是若雪的父亲,云林山庄的庄主我们的舅父,林啸飞。”
歆儿微微点头于是上前一步说:“凌歆儿拜见林老前辈。”
林啸飞笑道:“果然懂事,你们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下个月便是师傅的六十大寿,师傅让我们来送上请帖,希望舅父可以上山与师傅一聚。”肖若寒话说至此略微一停,“师傅还说若是舅母身体无碍,想着让若雪师妹与我们一道先回南山。”
林若雪听出了师傅对自己的想念心中倍加感动,心想:数年来自己学艺生活都在南山蒙受师恩,如今母亲的身体已无大碍理应回去给师傅过寿。
“也好,若雪既是南山弟子本就该去尽其孝道。”林啸飞看着林若雪说,“你母亲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即日就随若寒他们回去吧,转告你师傅,我一定准时赴约。”
“是,父亲。”林若雪福身应好。
“路途劳顿你们下去休息吧。”林啸飞挥挥衣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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