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的独舞

作者:染墨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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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离别殇,把它还给你。



      【东方玄珞,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
      明明是很狂妄嚣张的语气,但却觉得理所当然,出奇的是他并不讨厌,而且莫名的,对她并没有想要培养成大苹果,然后与其战斗的欲.望。
      *
      她叫他魔术师,日出东方,自东方而出的太阳,所以他戏谑的叫她小太阳。
      *
      他教她玩牌,
      他教她怎么出千,
      他教她花式扑克牌的玩法,
      他教她变魔术,
      他教她叠扑克塔。
      *
      她释放魔法给他一人观看,
      他表演魔术给她一人演出。
      *
      西索看着采画怀里的人开始慢慢消瘦,最后化为光片消散到消失。自从他和她来到流星街以后,刚开始没事,之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底有什么正在开始溢出。之后,她的行为更像是行尸走肉。眼中没有一丝光亮,毫无目的,毫无目标的行走着。

      一开始,攻击他们的人都是他在解决。之后他故意放了几个漏网之鱼,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她的出手方式让他很惊讶。突然转换的气息,像是被血浸染的血色瞳孔,尖锐的獠牙。不过不管她是什么生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要她是采画,是那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就好。

      好像被关在深渊的恶魔被释放出来,她不再袖手旁观,开始在他面前杀人,之后甚至只要出现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活着的生物,不是被杀就是被吸干血,彻底的消失。
      *
      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着,血色的瞳孔里流淌着一抹郁色,毫无血色的唇上沾染着血色,凭添了一份妖治。采画低垂着头,艳红色的裙摆拖拽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一处,空灵的声音中透着迷茫,“魔术师,我饿,好饿,好饿……”

      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步伐从容,神情淡然,好似周围不是大型垃圾场,而是红地毯。西索揽着采画,微侧首,露出修长有力的脖颈。

      采画双手揽上西索的肩头,把头埋在西索的脖颈上,尖锐的獠牙伸出。不同于金的温暖,伊尔迷的清冷,西索的血液很灼热,似烈火,似岩浆。那种热情似乎能把人融化,使平静的心湖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

      “魔术师,我跳舞给你看,可好?”采画的瞳孔涣散,视线并不在一个点上。西索愣了下,唇边依然是淡淡的笑容,音调不是平时那种刻意伪装的颤音,薄唇轻启,“好。”

      地面开始震动,有的地面开始上升,西索淡然镇定的静立在原地,不为那些异动所动。周边那些垃圾山开始被翻上来的土地埋没,地面上凭空生出绿色的树苗,天空中开始飘零着淡粉色的樱花花瓣。等一切停止时,刚才的空间已经形成一个10米高,100*100,的高台,地面平整光亮,周边被无数藤蔓和花朵包围,库洛牌也实体化。活泼爱热闹的库洛牌穿梭在场地,宛如童话仙境般梦幻。

      西索坐在用藤蔓和花朵形成的椅子上,花牌有些害羞的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甘牌,小牌,双牌仗着身形小,停留在西索的肩头和怀里。其余的牌也安静的散步在周围的座椅上。歌牌静立在舞台边,清亮甜美的声音自喉间倾泻而出。

      一袭红色的长裙,层层的裙摆拖拽的地上,双手和赤着的脚上带着金色的铃铛。黑色的长发被松松的挽了个简单的发鬓,黑发间攒着一朵大红的玫瑰。抬手,清脆的铃声响起,转动身形,红色的长裙上坠着的宝石散发出耀眼璀璨的流光。

      舞动的身形,似火,如同火焰的精灵,热情,奔放。

      库洛洛和其余蜘蛛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本来朵喵玩的好好的,突然像是觉察到什么似地,开始朝一个方向跑去。朵喵的速度太快,要不是那不同于流星街显眼的绿色,他们就要跟丢了。看到那舞动的红色身影,还有坐在高台中的人时。库洛洛瞳孔猛的收缩。

      【小哥,小哥,三儿想学跳舞,以后跳给你看。】
      【小哥,大姐给我做了一套红舞衣。】
      【小哥,医生说我的身体……不能跳舞。】

      阳光照射在那腾转挪移的红色身影上,撒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或许是光线的折射产生的视觉盲点,有瞬间,库洛洛以为她就会那样消失。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住那道身影,刚伸出的手却硬生生的收回,紧紧的握着双拳。

      【笨蛋三儿,你这么笨,跳舞一定难看死了,还是不要跳了。】
      【三儿,小哥决定学街舞,哥拉风的样子一定会吸引很多漂亮小姑娘的芳心的。】
      【三儿,小哥跳舞的样子帅不,有没有被电到的感觉。】

      她想做不能做的事,他都会想尽办法,迂回婉转的做了,学会了,来逗她开心。抬手,踏出一步,下腰,扭腰,平移,脚腕旋转,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激烈的舞动,但她很用心的记得每一个舞步,每一个动作。

      【三儿,小哥把心脏给你,替你跳动,这样小哥就会活在三儿的心里。】
      【传说,双生子的灵魂是一分为二的,现在终于变得完整了。】
      【三儿,要好好活着,连小哥的份一起。】

      鬼王说过,为了建造轮回体系,他把部分主世界多余的灵魂转移分散在各个平行世界。那会不会库洛洛就是哥哥呢。采画旋身,动作定格,凝目看向那道身影。血泪滑落,有一种异样脆弱的凄美。红唇轻启,声音飘渺虚幻,“小哥,……东方玄珞。”

      采画一步一步的朝库洛洛走去,在踏出舞台边缘的时候,一条由藤蔓编制成的阶梯一直蔓延到高台下。紧紧的抱住库洛洛,把头埋在库洛洛的怀里,却只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小哥,我把它还给你。”耳边带着绝然的低喃声让库洛洛怔了下,下意识的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想动,却发现身体不能动了。之后手里就多了一个温热的,正在跳动的东西。

      红色的舞衣被血色浸染,越发的妖艳,胸口那鲜血淋淋的空洞刺疼了库洛洛的眼。想出声,却发现连声音也被剥夺了。采画抱着库洛洛,眼里充满了迷恋。良久,库洛洛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行动后,怀里的那具身体却已冰冷如寒冰。

      淡淡的荧光开始四散,库洛洛有一瞬间惊慌,使劲的抱紧采画的身体,爆发出全身的念力竭力的想锁住那些荧光。最后还是眼睁睁的,无力的看着采画的整个身体全部化作荧光,消散在虚空中。

      西索看着在库洛洛怀里消失的采画,垂下的眼眸看不清情绪。看了眼手中的两张卡牌。转身跳下高台,在落地的瞬间,那高高的华丽梦幻的舞踏开始崩塌枯萎。

      *
      【任务完成,即将前往下一个世界。】
      *

      “团长,你醒了,心脏移植成功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侠客,下不为例。”
      “……是。”

      侠客看着库洛洛依然挺直的背影,莫名的觉得有些哀伤。那天是他打电话让采画来流星街的。库洛洛不愿意采画当做转嫁人选。他们退而求其次的找了好几个符合鬼医转嫁的适合人选。但那些残念因为有很多人的怨恨,实在太强大了,转移了几次,依然有一丝残留在库洛洛身体内。

      库洛洛在经过几次转嫁,念量消耗过大,对残念的压制有些放松,导致那最后一抹残念从右手的部位转移到了心脏部位。而且盘旋至深,已经交融成一体。鬼医说那股最后的残念已经浸入心脏的内部。转嫁只能转移负面状态,但库洛洛的心脏已经废了,与其转嫁负面状态,还不如直接换心脏。

      比起采画,当然是库洛洛更重要。他看的出库洛洛对采画有种莫名的感情,一开始眼里刻意伪装的情绪有变真的迹象。那种未知很恐怖,与其任由它增长庞大,直到有一天为其毁灭,还不如一开始就掐灭源头。

      【阿玄,库洛洛有生命危险呢,你能来趟流星街么?】
      【……我知道了。】

      *

      一件事做久了,也会被当真的。什么时候,刻意的伪装掺杂了一份真实。
      库洛洛看着杯中的倒影,脑海浮现出那张如同照镜子般的身影。一道波纹荡起,杯中的人影瞬间碎裂成片。

      啪!
      库洛洛猛的站起身,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碎裂成片。脑海里,闪过的那副画面,眼中不可置信的震惊一闪而逝,伸手按着心脏,那里传递着强健有力的心跳。

      【我,东方玄珞,以日月为证,以生命起誓,倾其所有,永世都会守护东方采画!】

      *******
      好吧,你们可以认为库洛洛是东方玄珞的转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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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oo.离别殇,把它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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