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作者:雯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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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莫名地喜欢上了呗!只是当小四儿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却不得不离开了……
      “小孩儿,你在这干什么”意外好听的声音把白皓从那个灰色的世界里拉了回来,白皓回头,这才看清抓着自己双手的人。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少年。不知道什么味道从衣服上发出来,脸上、胳膊上都有着大小新旧不一的伤痕,破破烂烂地衣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把他的手别在身后,痞痞地样子。只是……只是月光下那双眼睛却意外得清澈柔和,亮的像天上星子。
      白皓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少年的眼睛之后,身体就像裂了一个口子,原本盈满身体的哀伤全都流了出来,只剩下从内到外的安心舒适,感觉……很温暖。欧皓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错乱了,不然怎么会盯着闯入自家院子而且此时此刻还制住自己不放的“小贼”不放,还意外地觉得这样很好呢?
      “我走不出去,这是我家。”白皓的意思其实不难理解,他记得母亲生前很多次叮嘱他:他年纪太小,外面有很多坏人,不要随便出去,在家里呆着就好。(严小缎:我有这样说过么?白皓:妈妈的原话好像不太一样,大体意思就是这样子的啊……)所以他才说他走不出去,而且这里是他的家,他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只是这话到了小四儿的耳中,就有点变味了……
      “走不出去……是什么意思?”我的天啊,走不出去……走不出去……外面的人不都说这家的人都死光了么……这个小孩儿是打哪儿来的?“她”还说这是她的家…还长得这么精致…不会这么倒霉吧?可是……我能抓到“她”的手啊……不对啊……这家不是只有一个小少爷么?小四儿脸色瞬间苍白,我的妈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他真的不是故意进来的……小四儿连忙放开了面前小孩儿的手,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南无阿弥陀佛……再睁开眼,我的妈呀,怎么还在啊!双腿怎么都动不了了?
      白皓奇怪地看着小四儿做了一系列的动作,看着他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脸色越来越苍白,恍然间明白了他在做什么,不禁起了捉弄他一下的兴致。欧皓没有发觉,他早已忘记了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平日里乖乖的小孩竟难得的调皮了。
      “原来……你听得到我说话。哦……还能碰到我,不然,留下来陪我?”白皓努力把声音装的老成一点,但还是掩盖不了里面的稚嫩清澈,看着眼前的人腿以软就坐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抖着。但一会儿,就慢慢地停止了颤抖。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喂喂!我骗你的啦!我没死,你看,我的脸还是软的呢!”白皓赶紧蹲在小四儿面前,歪着头,边说边用手指戳自己的小脸(严小缎:谁告诉他人死没死是靠脸软不软来判断的?白南天:……咳咳……)。
      “……”小四儿没有出声。
      “哎!你没事吧!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我不是故意的。”白皓开始害怕了,连忙去扶瘫软在地上的小四儿,“你起来啊!”白皓眼眶又红了起来。
      “……”小四儿还是没有出声。
      “呜呜呜呜呜……怎么办?你怎么了?妈妈……怎么办……我杀人了……”白皓怎么扶也扶不起小四儿,自己反而被拉得坐到了地上,无措地开始啜泣,“你醒醒啊,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小四儿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白皓,看见“她”注意到自己又赶紧闭上,还是不出声。
      “嗝……呜呜呜……我错……嗝……了……妈妈……怎……嗝……么办……呜呜呜……你别死啊……”白皓哭得开始打嗝了,话也说不清楚了,觉得自己好过分,干嘛要吓人家,还把人家吓坏了……却没有注意到原来瘫软在地的小四儿已经坐了起来。
      “谁死了?”小四儿悠悠地开口,本来他还想再装一会儿的,可实在是受不了白皓的眼泪攻势,好吧,说实话,他不知怎么的有点儿心疼,舍不得“她”再继续这么哭下去。
      “啊!你……你你你……”白皓真是吓坏了,他……他他……怎么醒过来了?
      “你什么你……你吓我一次,我吓你一次,咱俩扯平了。”惊慌失措的小孩儿还真有点可爱。
      “我……我我我……”白皓继续语无伦次中。
      “咱俩握手言和好不好?我叫小四儿,小姑娘,你叫什么?”小四儿说着伸手去拉白皓,把“她”拉了起来,却不想被“她”一下子甩开。
      “谁死‘小姑娘’?我是男孩子!我叫白皓!”谁是小姑娘了??
      那一年,小四儿12岁,白皓7岁,他们还小,还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只是吵一吵,笑一笑。
      ————————————小番外剧场———妈妈的叮嘱——————————————
      白皓:“粑粑,粑粑,粑粑,我想出去玩!”
      白南天:“……哦……”
      白皓蹦蹦跳跳地往屋子外面跑,一下子撞上了刚晨练完的严小缎,不想却差点把自己撞倒了。
      严小缎:“哎呦喂,小皓儿,你这是往哪窜啊?”严小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白皓,顺手把小白皓搂在了怀里,用手戳着小白皓嫩嫩的小脸。
      白皓:“麻麻,我要出去玩……”小白皓忽视了严小缎的“咸猪手”,一个劲儿得想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往外跑。
      严小缎:“出去?出去干嘛啊?小皓儿,我和你说,外面有很多大灰狼的,跑出去会被吃掉的!你就乖乖地在家里呆着得了,那么大的院子还不够你乱窜的?”严小缎把白皓固定在怀里不让他乱动。开玩笑,现在虽然是战乱末期了,外面还是各种不安全啊,这个时候出去,还要去找回来多麻烦啊……(喂喂,你担心的重点好像不对吧)
      白皓:“可是粑粑说可以出去玩的啊……”小白皓不情愿地停止了挣扎。
      严小缎:“……”严小缎一个凌厉地眼神扫向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白南天。什么情况?
      白南天:“……”
      严小缎:“……”
      白南天:“小皓,外面有狼,不能出去。”媳妇的眼神越来越可怕了T T
      严小缎满意地收回了眼神:“看吧,在院子里溜达哈。”
      (严小缎:“我还是没有想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外面有坏人哎……” 某雯:“猪……” 白南天:“……” 凌厉的眼神一扫,某雯被PIA飞严小缎看着天外多出来的一颗星星:“小天天,你好暴力哦……” 白南天:“……”眼神默默地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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