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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19
罗莎莉尽量保持着碗的平衡以免把里面的汤洒出来，一边用肩膀顶开门，走进屋子。
托尼正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走进来，掀开眼睛上蒙着的湿毛巾，看向她笑了笑。
“我煮了汤，你来喝点。”罗莎莉把小桌端到床边架到他的腿上。
托尼坐起来一点，用勺子捞了捞汤碗，捞起几个青豆，挑起一边眉毛看身边的人，用浓重的鼻音问：“认真的？”
“这是经过均衡营养调配的。”罗莎莉翻了个白眼，接过托尼给她的温度计，看了一眼39°的刻度线，又扒着他眼皮看了看，“能量，维生素，水分。”
托尼喝了一口，因为烫而吐了吐舌头，又问她：“你不去上班吗？”
“我让艾米丽帮我看着点。”罗莎莉扭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摆了摆手，“圣诞假期前的实验都是收尾了，问题不大。”
托尼在宴会当晚的后半夜就开始发烧了，考虑到他淋了冷水以后还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又催吐，伤寒似乎也是并不让人意外。
“我不是个孩子你知道吧？”托尼一边把汤吹到可以喝的温度一边说。
“那可太好了，我用给你唱歌哄你睡觉了。”
托尼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个什么梗吗？”
罗莎莉挥了挥手，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好吧。”托尼点点头，试着把汤喝到嘴里，一边含糊的说，“你可以去上班。”
“真的？”
“我还没烧到失去理智。”托尼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
“……”罗莎莉左右看了看，权衡了一下，想着托尼烧的并不严重也吃了药，锅里还有汤，楼下亚伯也可以照应，最终点了点头。
*
【我认为她今天可能不上班了。】在达米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又猛灌了一口咖啡抑制住自己的瞌睡。昨天晚上工作到太晚，今早又为了在这里‘偶遇’罗莎莉而早早爬起来。
“现在还不到放假时间吧。”布鲁斯看了一眼手表，面上有些犹豫，但心里却有点赞同儿子的想法，“或许我应该改变一下策……”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罗莎莉从楼门口走出来，他迅速掐断了自己的话头，一口气喝干咖啡然后把空杯子往外面垃圾桶一扔，赶紧踩下油门从巷角开出来，冲到前面又一脚刹车精准停到了罗莎莉身边。
巨大的急刹车声音吸引了周围所有人侧目，罗莎莉自然也扭过头去看他。布鲁斯慢悠悠的摇下车窗，探出头，朝她露出一个经过专业设计的笑容，状似惊讶的招呼：“嗨，里德小姐，这么巧。”
“韦恩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附近？”罗莎莉惊讶的看着他，然后疑惑的歪头看了看四周，“别说你住在这附近。”
“……”布鲁斯听到这句赶紧把自己想说的这句话咽回去，紧急修改策略，厚脸皮的用搭讪的语气说“其实我想说我专门为了来找你的，你信吗？”
“……”万幸罗莎莉中计了，她听着布鲁斯轻浮的语气翻了个白眼。
“我住在几条街外，出来买杯咖啡。”布鲁斯趁机就坡下驴，“这是缘分，来吧，我带你一程。”
“啊？”
“你不去学校吗？”布鲁斯反问。
“我有车。”罗莎莉摇了摇头，“没开车去，晚上回家会很麻烦。”
“我会负责把你送回家。”布鲁斯一听，此乃大好机会，不失时机的打包票。
“好吧。”罗莎莉挺累的，昨晚加今早的折腾让她乐于放弃思考搭个便车，所以她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所以，你一个人住？”布鲁斯发动车，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罗莎莉楼层的窗户，假装随意的问。
“我有个合租室友。”罗莎莉回答他。
布鲁斯当然知道这是一句谎言，但他不能说，他只能继续假装好奇的引导话题：“男朋友？”
“什么？不。”罗莎莉震惊的看向他，连连摇头，“不如说是冤家吧。“
罗莎莉的回答非常的巧妙且含糊，一方面布鲁斯得到了答案，但又滋生出更多的问题。‘冤家’是一个有很多信息的词语，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但最起码里面并没有敌意。
但如果布鲁斯想从中猜测她究竟掌握了多少信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麻烦之中，还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
”冤家？听起来不像是那么回事啊。“布鲁斯笑了笑。
”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罗莎莉摇了摇头。
而布鲁斯理智的制止自己做更多的刺探，他们还没有那么熟，问的太多恐怕会引起怀疑，所以他转移了话题方向，来试着了解罗莎莉本人：”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我不是美国人，我是Latveria人。“罗莎莉回答，倒是一点也不隐瞒。
布鲁斯其实已经知道了，阿尔弗雷德的调查是非常专业的，他挖出了罗莎莉的护照，还有就职，学位，专业等其他信息。就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些经历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非常优秀。但这些仅限于她来到美国之后。Latveria原本是个非常落后的东欧小国，在杜姆夺权以后又实行了信息封锁政策，所以他们看不到她更早时候的背景了。
”那可有点了不起。“布鲁斯假装很惊讶，但他的赞叹是由衷的，”能从Latveria走出来肯定很不容易吧。“
”还成吧。“罗莎莉耸了耸肩，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我记得小时候是挺不容易的，我哥费尽了周折才走出到纽约大学读书的。但到我的时候就容挺容易的了。“
”你的意思是杜姆掌权以后。“布鲁斯说，用尽量客观不批判的语气说。
”外界似乎对……杜姆另有看法。“罗莎莉说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向布鲁斯，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一点倾向出来，但布鲁斯表现出极其专业的态度来，所以她只得作罢，继续说，”在你们眼里他是个坏人，反派。“
“我想，如果他没有做一些不得当的事情的话，是不会被如此评价的。”布鲁斯小心谨慎的斟酌着回答。
“他确实做了不少坏事。”罗莎莉倒是十分干脆的明白的说了，“他那阴郁的个性就不像是个好人。但对他的国民来说，他是个合格的君主。”
“这两者确实并不冲突。”布鲁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你叫他杜姆。”他抓住了罗莎莉话里的细节。
“怎么？”
“你没有用敬称。”
“这没什么吧，你们也不都会对你们的总统用敬称。”罗莎莉扭头别开了视线。
但Latveria不是这样。
布鲁斯曾去过一次那个国家，那里的每一个人在谈到他们的君王的时候都显得毕恭毕敬。
布鲁斯没有把这个说出来，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说明不了什么。
在这个对话之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说话。罗莎莉一直扭头看着外面，看起来有点紧张。
而布鲁斯则在听着阿尔弗雷德关于罗莎莉的人际交往方面的报告，在老管家提到她的楼下住着两个同样在加州理工的物理学家的时候，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她的对话：“我听了你的意见，为物理系投了些资金。”
“哦，谢尔顿会很高兴的。”罗莎莉回答的无精打采。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你朋友获得了资金。”
“我朋友获得又不是我获得。”
布鲁斯被这话逗乐了，他抽空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罗莎莉，后者的头靠在车窗上，凝视着自己噘着嘴的倒影，于是他开口安慰：“你看，我也不是只能给一个学院投资，为什么不给我展示一下你的研究，说服我为你们也做些什么？”
“这是个什么潜规则暗示吗？你想泡我？”罗莎莉坐直了一些，认真的问。
“那有用吗？我能泡到你吗？”布鲁斯轻浮的反问。
【老爷，需要让达米安少爷先行去休息吗？】通讯中自布鲁斯开始对话以后就一直保持静默的老管家见缝插针的在短暂沉默中提醒他。
但罗宾似乎对此并不十分感冒，满不在乎的说：【我不反对父亲玩玩，实际上我看了这个女人的简历，比起他平时调情的那些妓、女，这一次相当令人满意。】
布鲁斯在心底猛翻白眼，瞬间就失去了调情的心情；“我开玩笑的，媒体对我的报道有些偏颇，我还是懂得分清工作与玩乐的。”
罗莎莉看起来松了口气，肩膀不再紧绷。这表现就是一种对布鲁斯屡试不爽的魅力的一种质疑，让他生起一些不甘来。
于是他决定刨根问题，寻求答案：”如果我真的约你，你会考虑一下吗？“
”不会啊。“罗莎莉想也不想的回答，布鲁斯气从中来想不甘的问‘为什么’之前，又听到她继续说，”我肯定会答应的。外面评价你对女伴都挺不错的，总不会是假的。何况和布鲁斯·韦恩约会可是对自己样貌的肯定，增加以后择偶的资本，稳赚不赔。“
”……“这本应该是对他绅士风度的肯定，但布鲁斯仔细的琢磨着这些话，然后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太对。
*
两天以后，哥谭日报上转载了一条加州理工校报的消息，并作出评价：【布鲁斯·韦恩疑似新欢一位加州理工女博士，这与此前截然不同的品味是否意味着，哥谭王子正考虑决心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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