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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17
韦恩和罗莎莉从同一个露台走出去有一会儿了，托尼还是抑制不住时不时往那个方向看一看。
尽管是托尼自己出的这个主意，但罗莎莉把他推开的那瞬间他还是感觉到有点心碎。
“他们出去有一会儿了吧？很有戏啊。”其他人凑到落单的托尼身边，伯纳黛德十分八卦的看着露台阻挡视线的纱帘外韦恩若隐若现的身影探究，“你们说他们在聊什么？”
“聊研究呗，罗莎莉的院长要她想办法拉赞助啊。”佩妮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你怎么知道。”伯纳黛德嫌弃的摇摇头“我觉得韦恩不是那种喜欢聊学术的人……而且罗莎莉今天看起来真的挺漂亮的。”
“是哦。”佩妮也点了点头，“我都有点后悔帮她打扮的这么好看了。”
“其他人在哪？”托尼看了看两位女士，有些奇怪男士们怎么都不在。
“韦恩先生在谢尔顿说到一半的时候借故跑路了，谢尔顿想去找他，艾米丽和莱纳德正试着阻拦他，拉杰想要搭讪一个姑娘，霍华德给他当助攻去了。”佩妮回答他，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托尼，后者正匆匆从身边桌子上的酒杯塔上转移开视线。
“伯尼，递杯酒过来。”佩妮捅了捅靠桌子更近的伯纳黛德，同时问托尼，“来一杯慢慢等吧。”
托尼的第一反应是他应该拒绝。但逻辑上来说，他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些并非高浓度酒精的饮料。一转眼回过神来，佩妮已经把酒杯递到他的面前。里面晃荡的液体在灯光下照出通透美丽的红色。
杯中酒精散发出的味道忽然攥紧了他，托尼的胃扭曲起来，嗓子却口渴一般的发紧，他迫不及待的接过酒杯，甚至无法稳住颤抖的手，就仰头一饮而尽。
喉咙在酒精滑过的时候自发的舒张又紧缩，像干涸的土地终于遇到了水一样。整个世界在酒精的浸泡下都变得迟钝而安静，托尼在这之中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好像心也能随着酒精滑落下沉，直到深渊底层，谁也找不到他，谁也没法伤害他。
但这安逸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只盖住他酒杯的手就打破了宁静。托尼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不知怎么瞬移到他面前的罗莎莉，她整个人暧昧温暖的光晕之下模糊了轮廓，头发像是火焰一样飘动。
“你看起来像仙女。”托尼晕乎乎的对她微笑。
但罗莎莉的表情并没有因他的恭维而缓和，反而更皱紧了眉头，告诉他：“你不能再喝了。”
“我又没喝多少……”托尼回答，摇了摇头，一阵上头的眩晕告诉他这是个错误决定。
“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吗，托尼？”罗莎莉俯下身，一只手搭在托尼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试图取走他的酒杯。
“只有一两杯吧？”托尼回答。然后罗莎莉更深的皱起眉头，她不安的瞥了一眼身边，托尼眼睛的余光跟随着瞟到了桌边一排空着的酒杯，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不能再继续了，这是个错误。”罗莎莉不安的再次重申，终于把他的酒杯取走了，并在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试图拉起他，“来吧，我们回家去。”
两边有两双手分别架起他，半拖半引导的帮着他走出去。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莱纳德在帮着把托尼放到车后排的座椅上以后有点担忧的看向驾驶位上的罗莎莉。
“没关系。”罗莎莉回答，瞥了一眼摊在后排座椅上的人，“我去找亨利。”
“好吧，有任何问题，打电话给我们。”莱纳德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罗莎莉一路开车还不得不警惕着托尼在后排的情况。喝过酒以后的托尼比平时更为安静，他委顿在后排座椅上，挤在角落头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罗莎莉不得不时不时往后查看一下，以免他呛死在自己的口水里什么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想吐的话就告诉我。”罗莎莉告诉他。
“我很好。”
“你现在可能会有很多种感觉，但好绝对是距离最远的那个。”罗莎莉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反驳他。
“不，你不懂，酒让我感觉到……放松。”托尼却这么告诉她，“我挺喜欢这感觉的，什么都不用去想，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确实没法理解这种感觉，我没喝醉过。”罗莎莉沉默了一下以后回答。
“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喝不醉，”托尼告诉她，他脑子里某个应该被删掉的影子在酒精浸泡下露出残余的轮廓来“他告诉我，如果我再喝酒，他就捏碎我的手指，打断我的鼻梁。”因为酒精的关系，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罗莎莉突然一脚刹车踩到底，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啦的刺耳声音，在惯性大力的把他甩到前面的靠背上时，车停了下来。罗莎莉跳下车，绕到后面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托尼靠着的车门，失去倚靠的他栽出车外。
罗莎莉弯腰一首捞起他的衣领，但男女力量的差距让她使出全力也只是把他拖出车而已。
之后罗莎莉放开了手，走开。托尼躺在地上，迷茫看着天空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人会要求他任何东西。他满足于这种感觉甚至有一辈子都不想再起来的冲动。
这城市里晦暗的天空很难见到星光，只有在寒风轻易打透衬衫的时候他迷糊的想，他在宴会上脱了外套却忘记带回来了。
脚步声又接近了，一双赤脚在他不远处停下来。罗莎莉站在他身边，已经放弃了特意做的发型把头发挽起来，裙角拎起来绑在膝盖的高度，手里还拎着一个东西。
托尼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一桶冰水就兜头照下来。
冷水瞬间激的他脱离了所有的舒适，身体先于意识的反应，瞬间弹起来，往后挪了两步：“你有病吗？！”
“没有，但我觉得你有病需要治。”罗莎莉站在那里任由水漫过脚，失去了醉酒带来的光晕，她看起来不再像是童话里的仙女了，而更像是那些神话中间距美丽和战力的女神。
“你疯了吗。”托尼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水，寒风吹过湿透的衣服带走的热量让他忍不住战栗。
但罗莎莉眼睛里充满冰冷，大有再用手里的空桶使劲敲他头的意味，平静的回答他：“我只是在替你朋友完成承诺。”
*
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亨利打着哈欠开了门，看着黑着脸的罗莎莉和落汤鸡一样瑟瑟发抖的托尼，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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