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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我们这混乱的一家子
早晨6:30,切原赤也翻了个身,关掉床头的闹钟,用被子蒙住头。
6:45,他被亲爱的母上大人揪着耳朵从床上拎起来,然后穿衣洗漱。
7:30,他揉揉怎么打理都一团乱的黑色卷发,表情明快地出了门。
8:05,离家到校应该只有十几分钟脚程的某人正……一脸暴躁地飞奔在神奈川的街道上,身后扬起尘土一片。
↑啊咧,神奈川的大街有那么多灰尘吗?
这是一个普通的周六,即立海大的学子们不用去上课的日子之一。不过,对于立海大附属中学男子网球部的部员来说,这一天只是不用晨训而已,到校的时间和往常是没有区别的,都是八点。
“……也就是说,赤也,你又迷路了?”鸢紫及肩碎发的美丽少年站在切原面前,面上是柔和的微笑。他看起来很纤弱,肩上披着男网部的正选外套。
“呃,嗯……也可以这么说。”瞪着藏青色的大眼,海带君使劲挠了挠头,还是没想到更好的措词——用来解释他为什么会迟到。
听到他的肯定回答,纤弱少年的笑容更深,顿时周围一片阳光灿烂,春暖花开,但是他说出的话却让切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看来赤也还不够熟悉到学校的路呢,呐,弦一郎?”
“太松懈了!”从刚刚开始就捏紧拳头忍耐怒气的某个黑面神,听见他的问话,立刻像是被下达了指令似的,向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的小学弟伸出了罪恶之手……呸呸呸,是挥出了“爱的铁拳”。
“哇!好痛啊副部长!”
“切原赤也!你连这么一点疼痛都承受不了吗!!”
“呜~~~~,一点也不痛!!”
“很好!”收回手,真田弦一郎看向一旁静立的眯眯眼少年,“莲二,时间是?”
“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二十七秒九三,折算起来是迟到了三十五分半。”柳莲二毫不犹豫地精确报出数据,顿了一下,才看向切原,“像往常一样乘以双倍,七十一圈的话你应该要花九十八分四十七秒零四的时间,这时间有点长,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被打的地方,肿起来了。
本来已经蔫掉的海带重新容光焕发(这个词有哪里不对吧?!)起来,切原泪眼汪汪地盯住柳莲二。
呜呜呜只有莲二学长最好了,真田副部长是魔王QAQ!
↑那幸村主上呢?他才是害你挨打的罪魁祸首啊喂!
(美人柔柔一笑:你说什么?天音:我我我,我什么也没说!!)
三分钟后,头上顶着个处理过的包的海带君精神熠熠地开始了用脚丈量立海大校园的伟大工程。
“呵呵,莲二,上次的七十圈似乎给她九十五分钟还少一些呢。”幸村笑了,“这么算的话,有点太宠他了啊。”
“嗯,上次是九十四分五十六秒三一,比较起来,这次的确宽裕一些。”听出他话中隐含的责备,柳供认不讳。
“什么?莲二,这太松懈了!”真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柳“啪”地一下合起手中的笔记本,并不多说什么。
偶尔,也想稍微宠他一下啊。
“嘛,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会批准哦。”幸村的笑容回复了正常弧度——这意味着警报解除了。于是旁观了好久的红发小猪君立马欢快地扑到他面前:
“部长部长,那我可以吃蛋糕了吗?”努力睁大紫色的猫眼,他一向知道自己什么表情最可爱最能打动人。
哼哼,他是最天才的~才不像赤也那个笨蛋一样不懂利用皮相呢~~
“你说什么?”微笑。
……TAT好吧他不该把这点小伎俩拿到利用皮相的技术炉火纯青的幸村面前来嘤嘤嘤嘤……
正准备宣告退败,另一位正在气头上的大神就压了下来:
“丸井文太!训练不认真,上午的训练翻倍!”
不管被迁怒的小猪飚着眼泪奔向自己的饲主,真田叹了口气,准备做基础训练。
“弦一郎,”看到丸井被示众了,其实心情很好的幸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麻烦弦一郎做这种事情,会害弦一郎被大家讨厌的吧?这样也没关系吗?”
↑你知道会这样干嘛还让人家去办黑脸啊喂!(啊,这不是因为真田皇帝本来就脸黑吗……)
“…不,没什么。”略带木讷的少年抬手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沿,以幸村的眼力,可以透过他偏黑的肤色觉察出来那抹淡淡的红晕。
怎么也没关系的,因为是你的希望。
蓝紫的美目中眸光一闪,纤弱直如女子的他似乎读懂了什么,唇间明丽的笑嫣晃花了他的眼——于是那抹红更加明显了,被某个偷懒的家伙顺利捕捉。
“噗哩~每天训练都看到赤也在受罚,”绀碧的狐狸眼转了一圈,某只狐狸挂在自家搭档的身上笑的欠扁。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睛,瞄到军师大人微微偏头朝他们的方向投来云淡云清的一眼,眉间一突,拉了拉狐狸君的袖口,提醒他小心说话。可惜不怕死的狐狸没理他,仍然玩着自己的小辫子接着说了下去,“每天训练都看到副部长在脸红~”
静。
“仁王雅治!”真田的脸更红了,不过是气的,“现在立刻绕场三十圈,然后和我打一场!”
缠着银白的发丝悠闲的绕啊绕的手指僵住了,仁王撇撇嘴,懒洋洋地用慢动作从柳生身上爬下来,在真田的下一次怒吼声响之前跑了起来。
“这样看来不止赤也呢~”幸村的笑容切换到了百合花盛开的背景状态,仁王一直驮着的背立刻直了起来——欺诈师的直觉判断出他要被坑了。
“应该是‘每天训练到看到狐猪菜被罚啊。”
“狐猪菜”=狐狸+小猪+海带么?!
正在记录正选候补们的数据的柳笔尖一顿,默默拿出另一本笔记本记下新的“幸村精市-性格分析与球风成因”数据。
但是他还没说完——
“不过,我觉得更适合雅治的是‘每天回家都看到老公在擦眼镜’哦~呐,弦一郎?”
某位绅士正准备推眼镜的手微微一僵。
这是在怪他没有阻止雅治说出那句话吗?他可阻止了啊……难道是怪他没有成功?
“仁王!再加两百个俯卧撑和一千下挥拍!”虽然没有听懂幸村说的话,但是真田依旧忠实地回应了他最后的那个低唤——因为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叫他的名字就是让他给某个人加训。
被加的那个这次真的欲哭无泪了,把目光投向自家搭档也只得到了眼镜反光这样诡异的回应。
见到了想看的场景,幸村满意地笑了,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军师身上滑过,更加满意地看到了对方收起了代表自己的笔记本。
弦一郎只有他才能欺负呢,别的谁都不行哦。
让丸井文太来比喻的话,立海大附属中学男子网球部的正选队员们就像是各种口味的口香糖;让柳生比吕士来比喻的话,这几个特点鲜明的品种大概会被他表情严肃内里死宅地分成几类,比如闷骚大叔和腹黑伪娘(你敢说给他们听不?);而让作为单细胞生物出场各种“除了直觉和专注力就什么都没了”的切原赤也来比喻的话,估计他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我们像一个大家庭。
三位大家长,真田弦一郎是父亲,严肃又古板,教导他们成材;幸村精市是母亲,温柔美丽(你确定?!)当然他不会像切原妈妈一样在早晨揪他耳朵叫他起床;柳莲二是管事,管理家中一切大小事宜,精打细算,人也亲切温和(只有你是这么想的吧!!)
然后剩下的五个是小辈。仁王雅治是长女,虽然他自己觉得藏得很好,不过在军师大人的普及下,大家都知道他擅长缝纫而且很会做饭了(小2君你一定是哪天整赤也整的太厉害了……);丸井文太是母亲养的小猪,贪吃又喜欢装可爱,平时都由长女带在身边(因为在一个班),但其实最亲还是养子胡狼桑原;切原赤也是备受“宠爱”的小儿子,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被寄予了厚望,父母都对他非常严格,姐姐也最喜欢整他,只有柳管事最关心和爱护他;柳生比吕士就是没人疼的长女找来的会疼“她”的女婿,优雅温和带着学士气质,就算是观察力超级迟钝的弟弟也知道这人是对姐姐图谋不轨还已经成功了的,可惜岳丈大人还一直以为他是个优秀的人才,母亲倒是“丈母娘看女婿”似的一直乐见其成。
总是被“严加管教”的小儿子浑身是汗地回来了,然后在父亲的监督下和候补们打车轮战,连赢N场之后干脆地趴下了。父亲严肃地点了点头,拿起网球拍训练刚刚完成加训的不听话的女儿,期间感受到柳生投来的复杂目光。
柳生在担心仁王啊,他们的关系很好,那双打的默契也会更高。真田在心中为那道目光做出了这样的解释。时刻都不松懈,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的正选。
↑他是每天都在占你女儿便宜的黄鼠狼啊!稍微有点警惕心啊欧都桑!评价要不要这么高啊喂!
上午的训练和往常一样在十二点准时结束,部员们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出校度过,也有一些人在学校图书馆、教室、天台等地吃午饭。
“幸村,有什么安排吗?”柳收起球拍,头向幸村的方向微微偏转。
“今天要去美穗阿姨那里一趟。”幸村取下额上的吸汗带,运动后的精致面孔白里透红,纤细的颈间还有一些未擦净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滑进队服运动衫的衣领,看得某个人心跳加速。
“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最近的数据显示,状态很好。”柳继续问。
听见幸村回答的几人,都显出了些微的担心——因为都城美穗,是幸村患病时期的主治医生。
“别紧张嘛,呵呵。只是去拿上次检查的报告而已,美穗阿姨也说我的状态很好呢~”幸村掩唇轻笑,很高兴他们能有这样的反应。
“幸村!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啊,你生气了吗,弦一郎?”
“……”真田再一次压了压帽檐,只要他是笑着的,他就没可能对他真的生气。
“对了,弦一郎也和我一起去,所以不用担心哦~”
粑粑和麻麻率先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莲二前辈,我收拾好了!”
柳回头,看见了一株还带着水珠的新鲜海带……好吧,海带君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
“那就走吧。”他背上网球包,伸手拨开切原杂乱的额发,观察了一下那块红肿,已经消去不少了,“已经没事了。你也要记得把头发擦干。”
“呃,我忘了啦!也没什么嘛……”海带焉了一些。
“走吧。”收回手时不着痕迹地揉了揉他的头,柳神色自然地向门外走去。
他们俩的预定,是去高中部找切原姐姐吃午饭,然后由柳来帮切原补习功课。
管事叔叔领着小儿子出门了。
“仁王?你一个人?柳生呢?”锁完器材室的门回来的胡狼桑原,只看到趴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白毛狐狸,没看见平常形影不离的绅士君,也没看见自家的红毛猪。
“搭档?在洗澡~”虽然有气无力,但仁王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地彪起了符号,“顺便一提,文太已经先去你们约好的地方等你了。‘我们今天要去吃拉面!然后再去游戏中心~放心,我会给赤也带新出的那款光碟的!嘛,夹克鲁请客’噗哩~这是原话。”
“哎?是我请客吗!”听见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内容,胡狼条件反射地惊道。反应过来才发现说话的不是丸井文太,无奈地笑了,“仁王,你也真是……那我得快点去找文太了。你和柳生留下来吗?”
仁王没说话,懒懒地抬手朝他挥了挥。
胡狼摸摸自己的光头,收拾东西离开了。
大哥赶路寻找任性的宠物猪,留下妹妹和妹夫(伪)看家。
巴西哥哥带上门之后,活动室就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洗澡间传来的隐隐水声。
仁王坐了起来,表情一改以往的轻佻,变得沉静,眸中闪着某种异样的光芒——类似于期待成真时淡淡的难以自持的喜悦——近似于兴奋。
他注视着洗澡间半掩的门,等到心情平复后,才站起来向那个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脱下身上多余的衣物,随手丢在一边——包括口袋中的眼镜盒、头上的假发——然后在洗澡间的公共隔间停下,对着镜子,用特殊药水洗掉了脸上用以提亮肤色的淡妆,以及嘴角那颗小小的痣。
私人隔间里,听见动静的“柳生”抬声询问:
“有人在外面吗?”
他并不回答,而是循着声走向了目标的位置,直接无视门上挂着的“使用中“字样,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哎?什么啊,是你啊。”某只狐狸的声音响起来,但刚刚的确是柳生的声音,似乎大家都被骗了呢……“喂!你你,你干什么不穿衣服?!”
“我是进来洗澡的,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来洗澡不会换一个隔间么?这个已经被我征用了哦~”
“是吗。”
“……喂,下午还有训练,你,唔……哈啊、比吕土!喂!”
“你最好不要乱动。”
“呃、昨天晚上不是才……啊,嗯啊…唔……”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享用午餐而已。”
“你这个!……哈、嗯嗯,快给我放手啊——”
“……”
↑=///=从某种角度上说,女儿是衣冠禽兽,女婿是斯文败类,本质上没有区别呢。
于是,女儿和女婿正以看家为名实施偷吃之实……咳咳,只是吃午饭而已,我是认真的(喂!)。
离下午部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因为有柳在难得没有迷路的切原顶着一头完全蔫掉的海带、满眼abc地走出活动室。
一进去就看见白毛狐狸像中午他们离开时一样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这次是真的了,不管是狐狸还是“半死不活”……),柳生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有一口没一口地轮流给两人喂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仁王前辈的嘴比平常红一点呢。而且那个白瓷小勺被前辈半合着狭长美目吞进口中再吐出来的画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样想着,切原的脸猛然变得通红。
“把教材整理一下,你刚才又没有整理吧。”轻轻敲了敲学弟的头,看着他一脸茫然地走进内间,柳才又将头偏向了沙发,“别太频繁,柳生。”
“我知道。”柳生说话的时候,仁王正咽下一口小香肠,舌尖在唇上缓缓舔过。他眼镜下的眸光,便又深沉了一些。
“仁王,你也不要总这样。”柳怎么看不出仁王是故意的呢,看刚刚切原的反应就明白了,他是在刻意引诱柳生。
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分明就是喜欢玩火,引火上身之后才知道后悔,结果下一次还是继续玩。
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啊。幸村和真田是心里明白却死活不肯挑明,柳生和仁王是挑太明了某些方面过于频繁让人担心训练状态,胡狼和丸井是两个都迟钝到没边还保持在好兄弟的相处模式,他自己和赤也……老实说,他对现在的关系很满意,也不准备进一步发展,赤也本身也很迟钝,可是…如果赤也班上的那些男男女女别再用“好萌”的眼神看着他就最好了(青筋)。
管事大人为一家人操心的时候,另外两个家长正坐在出租车上,往学校赶路。
“幸村,就算检查下来没有大碍也不能松懈,最近风比较大,你要记得别只穿单衣就到外面去……”从医院出来后,真田像是闷了太久一下子打开话匣子似的,盯住幸村说个不停,上了车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弦一郎?”幸村好笑地打断他,“今天弦一郎,特别关心我呢。我很高兴。”
“幸村……”真田噎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地游离到另一边,不去看身边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人。
“干什么不看我了呢?我是认真的哦,”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但真田却读出了某种深藏的情绪。“他是认真的”,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法逃避,只能转回视线,被强迫般对上那人比平常柔和更多的眸。
“呐,弦一郎,我一直都觉得……”
靠的太近了!
他的吐息抚在他颊上,那丝丝若又若无的麻痒感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满眼都是属于他的鸢紫色。
“…这样的弦一郎好像妈妈呢~~”
幸村狡猾一笑,不时何时出现的粉红气场立刻消失无踪。
“妈…!!!”真田反应过来,刚才那种感觉已经不见了,他可以说是羞恼地,抬手捏住帽檐死死往下按。
真田弦一郎!你太松懈了!!他骗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会相信啊!!
“呐……”
别理他了,过于放纵是不好的,这样只会让他养成不好的习惯!你想再被他骗吗?!别理他啊!!
↑虽然告诉你真相很残忍,可是,皇帝大人……主上他,早就已经养成黑人(牙膏)的习惯了吧?啊不,那根本是嗜好才对……
“弦一郎?”
别理他,千万别理他……
“呐,现在没有熟人在哦?”
黑发的硬朗少年一愣,在纤弱的美人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抿唇努力压抑面上不断涌起的燥感,然后敛眉看着他:
“精市。”
他的表情坚定,和以前每一次一样,让幸村觉得他念出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某种誓言。
“呵……”他笑了,略长的鬓发调皮地卷曲,村得那张如谪似仙的面孔惊人的美丽,“弦一郎。”
这就是他的弦一郎啊,明明是那么暧昧不明的话语,只要出自他口中,那样笨拙的弦一郎却能完全理解。
真田弦一郎是武士,并且早已把幸村精市当做自己的主公。
他一直都非常清楚,本质那样接近武士的弦一郎,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非但如此,他甚至不懂得如何拒绝自己,只是沉默着立于自己身后半步。
因为是属于他的东西,才能说是“他的弦一郎”啊。
“弦一郎,下次来挑战看看吧,在大家面前叫我的名字?”
“什!幸村!我们不是约定过的吗?那样就……”
“哎?弦一郎是害羞了吗?”
“那、那是…”
“嗯?”
“不是害羞之类的问题啊!”
“是吗?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呃、等等…(被打断)”
“呐——弦一郎,刚才、大约是七行对白以前,你叫我什么?~”
“……”
“要叫‘精市’哟,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啊。”
幸村精市,立海大这一家子真正的大家长,15岁,不欺生但是杀熟——最喜欢欺负的人是真田弦一郎。
(美人:呵呵,其实除了弦一郎,雅治和赤也也很可爱呢~)
“啊切——”
社团活动室,“狐猪菜”中的两个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柳生递来一块手帕,仁王接过,展开,看见花格子底纹上印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卡通狐狸,怒瞪之,把手帕甩在柳生身上,不理他了。
柳生收好手帕,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对方劲瘦的小腿、纤细的腰肢、白皙的颈项…最后是他带着些许媚意的眼梢。
眸光一闪,紫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喂了银发少年一口饭菜,看着他动作放缓地把勺子一点一点吞进去……
“赤也。”听见切原打喷嚏,柳也递过去一张面纸,而学弟很自然地直接接过去用了,甚至没有发现那张纸上带着的淡淡青草香和边角处印着的小小莲叶。
柳在心中默叹。
太迟钝果然很令人困扰啊。
小小分了一会儿神,再看向自家海带的时候,柳讶异地发现他正呆愣着看向房间更里边的方向,睫毛微抖着,耳根红透了。
柳心下了然,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才回头去确认那一对又做了什么。
紫发少年已经放下了便当盒,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另一个人的动作。而银白发丝散乱的少年,此刻双手捧着对方的右手,从指尖开始将他的食指吞了进去。难怪单纯的小学弟又会脸红,仁王明显动了情,绀碧眸光水泠泠地看着柳生,眼梢发红,透着难言的热度。
“仁王,柳生!你们也差不多了!”
柳这一声叫得迟了——赶回来的真田和幸村正巧推开门,看见沙发边的绮丽风情。
“仁王!柳生!你们在做什么!!= =!!!”
震惊无比的真田爸爸终于暴走了,因为幸村妈妈淡定的表情告诉了他,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
也许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发现JQ的父亲大人考验未来女婿的欢闹过程了呢,让我们为柳生同学祝福吧~
“啊!等等!真田副部长,你别这样!先把扫把放下来啊!那是铁制的这样打中了会骨折的啊!!真田副部长——”
……的确很应该祝福啊。
↑快点祈祷吧喂!
“哈哈,我果然很天才呢~你又输了!”
“唔,我输了,但是文太…我们已经快没有零钱了。”
“那个不重要啦!等下再换一点游戏币不就好了吗啊!那台机器以前没见过耶!我们去玩吧……夹克鲁请客!”
“耶?又是我?!”
——(网王)我们这混乱的一家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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