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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洗净着装好后的柳泪,软声通知帐外的舒笑。
踏入账内的是长老琥氏弄玺而不是舒笑,柳泪不安的揪着衣襬。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边?你不是葛轲捺卡的居民。」葛轲捺卡的大姓是琥氏,除了小部分外族联姻。
「我…我确实不是葛轲捺卡居民,我是被邀请来的。」
「谁?」
「让我跟舒姑娘满身是血的人。」柳泪想起那淫贼露骨占有的目光,小脸泛白,身躯微颤。
舒笑跟着琥氏有琼一同入账,听到他俩的对话舒笑皱起眉……没想到长老先问他。
「我在附近逛逛听到声音,走近却发现那淫贼正在对柳泪作不正当的举止……只是没想到我被发现了,落入狼爪……」
琥氏有琼听到这不禁双眼泛红用尽全身力量隐忍杀意。
「那淫贼制服了我,要我…要我用手……」舒笑面色难过,几次吸气才吐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他没事吧?」
「死了。」在那草丛里的人是他们琥氏的子民,听犹良说那人平时□□掳获无恶不作,偏偏他滑溜的很,几番作恶只闻风声没证据无从对证,现在死了也是替人民解气。
死的好!舒笑将脸埋入双掌之中,双肩忍笑抖动;在长老跟琥氏有琼的眼里却是另一种解释。
「舒…姑娘,那种人死了活该,请别难过。」站在她身旁的琥氏有琼心被她颤抖单薄的肩线紧紧拧住,满心的怜意无处可发只能话微言语安慰着舒笑。
「杀人……要还命。」舒笑忍笑忍得脸部扭曲,冷汗直流。
柳泪瞠目结舌看着撒谎却面不改色的舒笑,他突然想起在草丛里答应舒笑的承诺,虽然心中罪恶感庞大。但,只要舒笑没事,这点折磨算什么?
「哈哈哈!那小霸王死了,我们只会感谢奶娃娃不会惩处奶娃娃妳!」琥氏犹良步入账内「唉呦!奶娃娃头发没拭干小心染上风寒。」
「谢谢干爷爷的关心。」没想到这老头心思满细。
「好!好!」琥氏犹良哈哈一笑后接着说:「天色已晚,奶娃娃今晚就跟这位姑娘在这挤挤吧!……弄玺,咱们接着喝!」
琥氏犹良搭着长老的肩上,拉他出帐,而长老离开前丢下轻飘飘一句:「两位姑娘早些歇息。」
跟着长老脚步的琥氏有琼三步一回头看着舒笑,心中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只能化成一句:「舒姑娘…我就在隔壁帐内。」
事情大白后,长老一干等人离去,帐内只剩舒笑柳泪两人。
「舒姑娘……」
「谢谢你,遵守承诺。」
「不,没的事……」柳泪低着头,小声回答。
经过刚刚的事,舒笑觉得累了,她走到床边坐下:「今天发生这件事累了吧?」
柳泪点头,想起琥氏犹良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脸蛋布满红晕,但是他却不妄想能与她共枕。
「舒姑娘……妳累了就休息吧。」
如此羞涩的人,在我那边可是稀有品呀;舒笑想着。
「那……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啊!当然是里面……」
「唷─」舒笑站起来,让了位子后说:「那快进去吧,我想睡了。」
「啊!不是!我是说……」柳泪意识到舒笑所谓的里面外面,更加羞人的想解释他的会错意。
见舒笑不语,柳泪十分紧张,怕她把自己当成登徒子──
实际上,舒笑是被柳泪的害羞诱人的模样稍微出了神。
柳泪纤弱的身躯还带着几分沐浴后的湿意和红润,加上刚刚她的言语捉弄后而会意羞涩的态度……只要是看得到的透白肌肤皆全呈献动情的嫩红,一翦秋水盈盈含情,余波荡漾,欲语还休──也难怪他会被那断根死去的白痴压在树丛下,连她都有点想……嗯。
而柳泪紧张的走到小桌旁,说:「我……就行了。」
舒笑回神过来,眨眨眼,道:「什么?」
他用着别人看也不像严肃的口气答:「我说,我在这睡就行了。」
「你确定?」
柳泪抿着小嘴重点了点头。
舒笑在柳泪点头后走出帐篷,想去替柳泪找一件薄被,夜深露重,着凉了也不好。只是没想到在帐里的他,难过得蹲下来,将自己埋入双膝中,带着丝丝的痛苦喃道:「被她讨厌了吗?…哪里…做错了?」
舒笑在附近转了一圈,没见到半个人,连那大嗓门老家伙也不见「声」影。
无奈之下,她打道回帐,经过琥氏有琼帐帘前一阵急风吹来飞起了帐帘,她顺势一瞧…嗯?里头没人。她四处张望,心道:『「我的」有琼这么晚了还不睡,偷人去啰?』念头一转,余光瞧见一抹身影在不远处的树前。那正不是自己刚刚在想的人吗?舒笑弯起的唇,抬头看看天再四周;刚好!月下无人,就咱俩,命运造就驯服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可以呢?
舒笑顺了顺发,一袭白衣走向琥氏有琼,一向警觉良好的他愣愣的出着神,一讯讯复杂和压抑在眼底飞逝。
「怎么不睡?」舒笑开口。
琥氏有琼直了身体头转往出声方向。
是她!
琥氏有琼的心鼓动着,刚刚还在想念,现在她却踏着月色前来,每一步彷佛都踏在他的心上,是一种兴奋地意外。
两人遥遥的对望,开在夜晚迷人的花香缠绕在鼻间,一点一滴的渗入心房,那池春水闻香波动,此时此刻他们是彼此眼中的唯一。直到感觉对方的传来温度与体香,才发现原来已是那么相近──
「你…」
「妳…」
「你先说吧。」
「妳先说吧。」
两人默契甚好的同时开口,愣了一会儿,双双笑了开来。
「还是我先说吧。」舒笑道。
他听着。
「琥氏……嗯…我叫你有琼可好?」
喜悦的光芒从有琼的眼中飞过,他点头。
「那,你就叫我舒笑。」
想叫妳笑儿──有琼心中说着。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
「想事情……」想妳。
舒笑不感兴趣挑眉:「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长老说过两天。」
「是吗?」舒笑拢拢领口「天晚了,你早些休息。」话完舒笑转身离去。
有琼看着她渐行渐远,想到稍早前她提起那淫贼害怕颤抖的肩膀……他想将舒笑拥入怀抱中,细细的安抚所有的担心受怕。
可,这是为什么?
她是在他成为琥氏第一高手时被赋予的责任。这种情感,是他不懂的!自小,他已能守护异世者这荣耀而努力着。知道她是八百年来唯一不同的存在,那讶异里复杂的情绪他不明白。
不是……轻视吗?
不是……厌恶吗?
为什么,在喝酒时微醺的她和那颤抖害怕的肩膀,都使他愤怒和怜惜呢?
有琼仰望着月,希望月娘能给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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