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之玉辭心新傳

作者:劍狂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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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遗族部落、虚中界之境



      沙尘翻鏖浪,狂风怒八野,一股玄异之力,横扫残峰半壁之内,风捲残云,袭捲四面八方,一时阻遏了敌军攻势,一片溷乱之中,黑影迅走,

      一瞬千万动,过隙已然不见踪迹,浓雾狂沙散去时,跪地重伤的人,倒地昏迷的人,奄奄一息,残喘一口气的人,同时消失在战场之中,致使让阴谋者计画失败。

      手一挥袖,烟雾尽散,灵翼着眼一定睛,面色更添几分不快,不屑冷哼一声,手一指向前,散气一洩

      「哼!人已被救走了吗?妳终于也看不惯而出手了吗?呵呵…有意思,那本座就如你们所愿,一次就将尔等残孽全部都罗网,吾妹!凤璃。」

      口中道出惊语,已然知晓来者何人,自言过后,转身面向后方之人,蓦然一名身材魁武壮汉从浓雾中走出,兽目怒颜现,白虎凶星临,意识受控的人,宛如一具傀儡,只因命令而行动,灵体破碎,现出真实面貌,正是远古之初,四魌谛成的祖皇四灵之一,白虎星君、兽皇魉「主上。」

      卑微致上尊敬行礼,眼中却是无情无感,灵翼则是无关紧要望了眼前魁武壮汉一眼后,即刻随手一挥,接着对他说道。

      「想不到,你是头一个甦醒之人,白虎兽皇魉,真是使人意外啊。」

      「也许这是上天指示白虎,而提早将臣唤醒而已。」

      「呵呵…神吗?趣味的答桉。」
      「主上!」
      「嗯…」

      正当白虎欲开口之际,灵翼缓举手挡下,论说之言

      「你用不着开口,本座也明白想说什麽,但此事尚暂时放下,只要伺机而作便可。」

      「主上的意思,要放虎归山吗?」
      「错了,应该说是放长线掉大鱼,虽然那名可恨老头,中了吾一掌,性命已如风中残烛,命已在旦夕了,再拖命也只不过尔尔三天而已,也要黄泉回返。」

      「确实是这样,但主上你这样用意是什麽!?」「一网打尽,全数剿灭。」
      「原来如此。」
      「呵呵…拭目以待吧!很快这个世界,就归于一统了。」

      「……」

      心中暗佈盘算之馀,灵翼举手向天一指定,诡异邪力透指尖而出,顿时一股上古邪力,凝指贯气,

      一指封天定,全数落在流云天观上空,破碎裂口渐渐收缩,巨臂也因源源不断贯入的邪力,再次收尽破碎空间之内,而这名邪魅的少年,望天安抚着巨兽半身说道。

      「吾之半身啊,噬狂凶神,你再忍耐一段时日吧!待吾取回另一半力量时,吾必然会将你从沉眠之中再次唤醒,届时你我联手出击,血洗天下,杀尽可恨的蝼蚁啊!」

      「唔啊啊啊……」
      「现在就沉眠吧!睡吧!」

      凭藉着上古凶兽邪力,灵翼终于将凶牙半身安抚好后,顺势收手,收回功力,背对着众怨灵、白虎威严大声道。

      「诸位同胞,现在是时候向那群弱小蝼蚁,展现实力时刻到了,夺回属于咱们的一切,当年之恨,现在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着实让人可恨矣!但如今情势已然不同,当年封印咱们的人,无陀界上师,已然仙逝,已没任何事能够再威胁到咱们!现在是咱们一雪旧恨时刻了,夺原始天源、杀尽人类、一统祖皇王威。」

      无匹权势,誓可震天,威憾天地之间。

      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

      飞翼掩光,迅影飞驰,疾走山川林木,纵横向北直飞,似往哪裡驰去,光球交迭尽处,昊光覆盖一道仙华之姿,一名背上羽翼的女子,驾驭着身上散发的玄异之力,一旁二道人影同时昏迷不醒,另一人则是揹负在翼女身上,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璃儿…幸亏妳及时赶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师尊,你别在开口说话了,保留体力,咱们就快到了…快到了…」

      向来善解人意的凤璃,待人温和亲切,自是惹人怜惜,更是师尊得意的爱徒,但自从二年前经历那件事后,让她深感后悔,悔恨不已,当初为了追缉上古凶兽,而跟自己兄长,灵翼一同前往黑云洞,

      一探凶兽踪影,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孤身潜入了兽窟之中,因此深陷危机,寡不敌众之下,被敌人俘虏,接着意识受控制,此后犯下难以言喻的种种罪业,助纣为虐,伤及无辜,再回神之际,双手已然沾满无数血腥。

      屠戮的手,无时无刻伴随着颤抖的手,自咎的心,分分秒秒侵蚀着自己的心,心因罪而愧疚,人因胆怯乱了武息,清秀容颜添着一丝忧色,担忧、

      挂心、愧疚,全然纠结一身,久难释怀,然而此时此刻的她,更是秀眉凝色沉重,担心着身后的恩师

      「师尊,你要支撑下去,要支撑下去啊!」
      「呃啊…为师答应妳…未到最后一刻…老夫绝不放弃,就像当年一样…妳的母亲将你们託付给吾…那样…噗…」

      说着说着,识无名从嘴裡再次呕出鲜红血迹,其腹部源源不断流出滴滴鲜血,染红了残破衣衫,为了让自己意识清醒,识无名强忍椎心之痛,

      以深厚根基压抑着伤势,并且封窍止血,暂时稳住体内伤势,接着诉说起,过去种种的两派恩怨,以及自己和上古凶兽、凶牙的一段渊源,并且道出四魌前尘过往,让凤璃听得一愣一愣的「师尊…」

      飞驰护体金光,穿山越林,来到一处荒郊野岭,周围四面环山,中间汇流处,江水滔滔不绝,川流不息,显得生机盎然,一片荒郊之中挟带着另一片绿地,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处村落,村庄外养了一大群犛牛,犛牛们辛苦又老实,任劳任怨辛苦耕作着稻田,而田裡勤奋工作着另一群人,

      每个人脸上挥汗如雨,表情尽是辛福与满足,虽然他们外表异于常人,背上长有羽翅,但却是一群相当团结的族群,而这群羽翼族群,便是当年阙鹰族之一的分支部落,名为骥。

      然而当他们得知部族被鹰堡全数消灭时,他们便暗自立誓,总有一天要鹰堡上下,血债血还,于是他们又称自己为復仇者,而当他们化身阙鹰復仇者时,又得知鹰堡(猎鹰部族)

      被一群来历不明的组织消灭时,心中那股仇恨却无所宣洩,亲手杀死宿敌的决意,也瞬间瓦解崩毁,失去復仇目标的一群人,彷彿失去追寻目标,

      茫然失神,失去活着价值,终难释怀,因此度过漫长岁月,直至有一天得知仅存希望,依然存于世上时,寄託心中希望之火,再次被熊熊燃烧起,

      并发誓无论发生什麽事,都要守护好他们尊崇又高尚的朱雀圣母的遗孤,朱雀圣女,于是化于守护者,静静保护着属于他们的圣女,而他们口中的圣女,便是飞驰而来的朱雀圣女,凤璃朱莺。

      莫蓻隍凉、寂鹰部落,本该是呈现一片清淨安宁,然却因天外飞来不速之客,陷入一片溷乱,不明光体金光球团,毫无预警出现于莫蓻部落时,

      引来全村上下一阵恐慌,以为又是那群厌恶敌人又出现时,村民脸上除了惊恐外,更添忿怒,当村民们指着上空的光球议论纷纷时,一名年轻男子,脸色发白,望着不明光体,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是……」

      接着一脸惊魂未定,拔腿狂奔,往长老居所奔去,他急忙跑进了一间用布篷搭建的圆房建筑裡,急忙禀报发现的事端,急气喘喘,呼声如牛,满脸除了汗水以外,更添惊慌失措「呼呼呼…报…报……」

      另一名严肃老者,手持笔墨,端写着纸上字迹,空白纸上只写出一字凶,接着肃穆老者放下手上笔墨,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年轻壮男,沉肃道。

      「荥木,吾不是交待过,除非是发生紧急的事,才能进来禀报,你看你,又让吾写错字了,你说,老夫该怎样严惩你呢?」

      严肃眼色添一丝怒意,瞪眼直视着胆怯惊慌男子,气势凌人,让闻者心惊胆破,怯步不敢向前走。

      胆小如鼠的男人,急忙跪地求饶。

      「长老请息怒…请息怒啊…荥木不敢了…荥木不敢了…」

      「哼!谅必你也没那胆子,选择与吾作对!如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是…是…」
      「起来吧!」
      「谢长老…」
      「说出一个理由,来说服吾吧!若是让吾不满意,你就该惨了!」

      原本苍白脸色已经够白了,又听到这威吓之语,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荥木自是知晓,眼前这名长老固执脾气,万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

      可不是捱几个板子就能了事,所以他不敢隐瞒,将刚才外面所看到的事,如一如实清楚交待。

      「是…是…」
      「嗯………」

      听闻年轻男子叙述的事后,憷骥三长老,脸色乍然一变,既忿又怒,于是大力拍桌震隆欲耳,响遍整个藏古圆包。

      「你说什麽!?」
      「长老…」
      「哼!真是一群不识好歹的狂徒,这次本长老要你们有命而来,无命而回!荥木!快随老夫出去一观!」

      「是…荥木遵命…」

      于是两人便迈出!藏古原包,出外一观情况。

      部落裡,声音不一,指空论议,议论纷纷,此时憷长老,来到人群当中,一手持杖,一手掩光遮脸,抬头望向飘于上空的不明光体,肃穆眼神一凝,

      诸多疑问盘旋于脑海裡,满是疑惑不解,但为了保护仅存族民安危,他不得不以武力相向,于是他一手高举墨云杖,指杖对着光球威吓大声道。

      「何方妖孽!竟敢侵犯莫蓻隍凉!还不速速现身来吗?」

      疑惑间,只见飘空光体,渐起变化,顿时圣光灿烂,华光耀目,不明光体渐渐收缩光源,由球形渐变为人形,一名背上长着羽翼的秀丽女子,映入众人眼帘之中,宛如女神降临,令人感到惊艳以及尊敬。

      当谜团揭晓时,映入众人眼底身影,再次亲眼目睹到朱雀圣临,属于他们尊崇的圣女,终于再次亲临部落,一名中年妇女,一脸错愕指着上空的美丽高贵身影,结巴惊愕道。

      「是…是圣女…是圣女…」
      「圣女终于天降了…」
      「伟大女神啊…」
      「圣女…是圣女…是朱雀圣女啊!!」

      凤璃化散朱雀光体,从天上缓缓降下,尊贵眼神中却隐约透露出一丝悲伤,伴随她美丽倩影而下,

      还有另外二名异族人仕,昏迷不醒的玉辞心、剑之初随着力量牵引,平躺飘然降下,来到了异族村落,而凤璃则是揹着受伤昏迷驼背老者,降落于此,久违一别,犹是这般令人感到熟悉亲切,

      接着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将她团团包围起,彷彿看到心目中的纯洁无瑕女神一样,兴奋不已,一时之间,让她险些招架不住,待晃若一回神,才险些忘了恩师伤势,于是凤璃便向憷长老说明原因,

      并且恳请他出手相助,此时另一群人,将昏迷不醒又受伤的人类男女团团围观,探头看着熟睡中的人脸,既陌生又惊讶,不曾接触过外面世界的他们,自是对于外面来的人,感到新鲜且好奇,

      因彼时缘故,让他们只能选择于虚中界生活,为了是保护仅存血脉,为阙鹰族留下一线生机,自封闭漫长岁月以来,渐渐的让他们忘却了过往伤痛,尽而迁移至虚界大陆,从此过着与世无争,

      和平安详的日子,但自从有一天同族反叛,解禁了上古异兽,屠戮虚界大陆,尽而遭到屠灭,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跟自己兄长阔别后,便一族迁移至殒荒之地,山息之林,诸多回忆涌上脑海,

      依旧让人历历在目,让人难以忘怀,而当年识无名揹着圣母遗孤双儿,寻上他时,已然明白族人们以及兄长,遭逢不测,那段失去兄长日子,让他终日沉溺于復仇之中,懦弱个性也经由那次丕变,

      变得更加威武严厉,并扬言誓要报阙鹰血仇,要那些坠落成恶魔的族人们付出惨痛代价,然、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仇不得偿,仇人们已被外族全数消灭,万念俱灰之馀,他遇上一个人,一个令他既向往又十分尊崇的人,那人就是引领虚界的伟大的救世主,并且用他的神圣之力将上古凶兽封印,

      憷老一面听着圣女讲述,一面思若回忆过去种种,依旧感慨万分。

      「原来是这样,所以妳才会特来寻吾帮忙吗?伟大朱雀圣女。」

      「拜託你,一定要设法救救我的恩师。」
      「嗯!圣女一言出,哪有推託之理,何况吾与他已是旧识了,哪有不出手帮忙道理,你们两个快将识尊者抬进客房,另外将那两名外来者关进监牢之中,若没吾之命令,谁也不得私放。」

      「是!」
      「遵命!」
      「憷长老…你。」
      「救人为先,有什麽事情,待此事毕,再来讨论,请圣女一同移驾赦尊房。」

      眼看憷长老,态度如此坚决,凤璃也不再多言,因为她明白,自己身为朱雀圣女立场,应该要以族人们安全为优先考量,虽自己对于人类没带有半点仇恨,但碍于身份立场,只好撤手作罢,临走前望了后方一眼,眼露无奈以及歉意。

      (两位抱歉,暂时委屈你们了,待师尊伤势一好转,凤璃必定设法将你们救出,在那之前你们就多多忍耐吧。)

      于是受伤昏迷的一对男女,玉辞心、剑之初被异族之人,带到地下监牢之中,那裡向来用来关死刑犯,或者重大犯罪者,暗无天日牢笼一旦关进,便再难见天日。

      滴滴答答落水声,声声敲响着破碎砖瓦,受困牢笼的人,依旧重伤不醒人事,一男一女分别关在隔间牢笼,虽经过寂鹰密医救治,外伤已然稳势,

      但内伤由于服下密药后,虽怯除瘀血馀劲汰半,却又影响功体恢復的缓慢,于是日子一天又一天过了,暗无天日的牢笼除了微弱呼吸声外,剩下的只有滴滴溅水声,犹耳声声扣耳。

      然,数天已过,暗牢裡传出微弱□□声,不知昏迷多久的人,终于渐渐恢復意识,手脚恢復知觉,麻痺双手渐渐能寸移,指尖轻轻一扣地,触及感觉唯有冷冷硬硬的地上「呃啊…啊……」

      睁开迷茫双眼,望着漆黑上空,依然苦思无果。

      「呃啊…这裡是哪裡…?我为何会在此…?」

      当意识恢復时,本能反应想要从硬冷地上起身爬起时,却意外惊觉,浑身痛楚油然侵袭一身,手指使不出半分力气,她一副茫然仔细撑起半身,

      看看自己衣服装扮,除了沾满风乾血渍以外,似乎也没什麽异样「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当玉辞心深陷迷茫之际,昏迷重伤的慈光剑者,剑之初也在一片浑然不知觉情况下,清醒并恢復意识,除了上述跟玉辞心相同阵状外,不同的是,原本放在衣服内的那本禅剑心法,已不再身上。

      「唔啊…」

      「你终于清醒了…剑之初…」

      (这个声音是…?)

      「是…玉姑娘,玉姑娘,是妳吗?」
      「嗯…」
      「妳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言之过早…」
      「姑娘…」
      「看来在你我受伤昏迷这段时间,咱们好像来了不得了的地方了!」
      「嗯…?」
      「观此地方,阴冷又潮湿,风吹不进,日又照不出,再加上周围又有尸臭味阵阵飘出,令人作噁味道,再加上周遭毫无半点人烟踪迹,铁牢加锁是预防犯人逃出,种种迹象看来,你我深陷牢笼之灾了。」

      「姑娘是指?咱们被人关进地牢之内…?」
      「是或者不是,你不彷亲眼见证,吾所言是否属实,不就明暸,吾所言不虚了。」

      于是剑之初按下心中疑问,勉力而为,撑起沉重身子,往周围地牢环境,探了探了头一下,一眼即分辨出属实,并非虚假,一手搭着牢笼铁杆,一手试着运功摧发内元,欲寻伤自疗时,却意外发现真元难提,气力衰遏。

      「喝啊…呃啊…」

      一时真气溃散,功力难济,气不能自运,一时半刻居然提不起半分力「怎会如此…?!」

      此时另一侧,监牢裡又传来一声冷冽又傲然不屈的语气声。

      「不用浪费气力了,方才吾已试过,与你同样,功体遭人封锁,真力无法纵提,功也不能自运,气团团纠结不散,看来是有人在你我身上动了手脚,目的便是预防犯人逃脱,这就是你我现今处境啊…」

      「这……」
      「看来,咱们被人带到一个你我不知晓的陌生地方了。」

      「玉姑娘…」

      虽说玉辞心口出语意几分自嘲意味,但面对如此不利情况下,她依然故作镇定,冷静思考判断着种种因素,而向来不拘小节的她,自是不会太过在意自己的处境,相反的她却多了几分新鲜感,而一向勇于尝试的挑战的她,这一次依旧保持着观望态度,去冷静思考。

      (不知此处是哪裡?为何吾跟他会被人关在此?这一点确实令人疑问?纳闷?观看此牢构造,以铁杆造成,寻隙间更为显得坚固,而铁杆更有一层厚厚铁鏽,谅必已是建成久远…)

      仔细分析过后,玉辞心,心生纳闷,接着闭目沉思片刻,她试着回想起,自己受伤昏迷前,遭受到不明组织的攻击,以及跟自己对上的那头白虎凶兽,虽从一开始占于上风,但由于时间拉长僵持不下,体力终究耗尽,再加上登峰前那场苦战,

      也让她吃足了骨头,旧伤未癒新伤又添情况下,败已是必然的结果,思若于此,玉辞心莫名感到不悦,连番挫败,让她着实感到尊严不保,

      虽说每场战斗都是不利情况下挫败,但她依旧认为是自己太过轻敌,傲慢所引起,又或者换说是技不如人才导致连连挫败,这让向来自信的她倍感屈辱,倘若这口气不一迸讨回的话,

      那麽就妄称是武冠之子,从小为了追寻父亲背影,她总时无时无刻鞭策自己,一定要变强,总有一天会让父王对她刮目相看,她要让世人明白,虎父无犬子的道理,更彰显出身为碎岛皇子的威严。

      而在十岁那年,她便夺下头衔宝座,取得三十六岛举办的皇子比武大会,她从一群年轻皇子当中,

      脱颖而出,成为历代最年轻的碎岛皇子,武学更是深不可测的一代王者,想到这裡,玉辞心就不免感慨起,自视甚高的愚昧,总以为自己已经是碎岛上下,唯一仅次父王的绝顶强者,

      也因此开始变得傲慢自大,甚至荒废修行,滞步不前,才导致今日失败,一开始是为了使自己能增广见闻,才会跟王妹交换身份。

      以侠女之姿,闯荡江湖,顺便一看所谓的高手风云之争,但却因自己一番疏忽,才会因一场误会,而结识剑之初那傻小子,而后却又一件一件麻烦事接隀而来,才会沦为今时今 日的阶下囚,想来也是颇为感叹「…………」

      另一个人,一样被关在隔壁的剑者,抱元守一,盘腿坐地,闭目不语,剑之初临危不乱,依然稳若泰山沉稳,细长髮丝垂卸遮眼而下,掠眉直下抵达细长下巴,看起来颇有宗师风范,当双眼一闭时,

      诸多事全然浮现于脑海裡,诸多记忆片段中,浮现出一段昔日童年过往,那次是他第一次遇上无名前辈,那番对话犹言在耳,时时刻刻牢记于心,片不敢忘。

      (如果我能拥有功夫,我就不用再怕那群坏小孩找我麻烦了,可惜,我只是一名普通孩子而已,并不是什麽大侠,唉…如果那一天我学到很厉害武功时,我一定要大侠一样,处处维护正义,打跑坏人,好好保护这个世界和平。)

      (小小年纪,便拥有这样抱负,将来必定不可限量。)(你是谁?)

      (小朋友,老夫问你,方才你所说的话,长大后要成为一名锄强扶弱,忌恶如仇,人人称羡的大侠客,是否为属实?)

      (奇怪老阿伯,你认识我吗?)
      (刚才不认识,现在才算认识,小朋友,如果有一种很厉害武功,你想要学吗?)

      (我很想要学,但阿娘说过一旦让她发现,我偷偷学武功,我一定回去会被阿娘修理很凄惨,不好,不好,我还是不要学了。)

      想到娘亲一再叮咛嘱咐,剑之初便不敢越过红线,忤逆娘亲教诲,于是他转身欲离开时,背后那名陌生男子,便叫住他,再言续道。

      (你真不想学到绝世武功吗?你若是这样离开了,下次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
      (可是什麽?是顾忌回去被双亲责怪吗?)

      (我…我…)
      (听你语气十分犹豫,莫非被吾料中了!?)
      (不是啦,不是这样啦,是我的娘亲交待过,不准我学功夫,要不然我回去会被阿娘打死啦!我不要了,不要了啦!)

      (哈哈哈…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那阿伯教你,你瞒着你的娘亲偷偷学,不就可以了?)

      (偷学武功吗?这样真正可以吗?我的阿娘不会知晓吗?)

      (不会啦,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说、吾不说,谁能知晓呢?你的阿娘再厉害,也不可能料想到吧。)

      (但是…)
      (好了,别在犹豫了,要不然机会就失去了,下次就没这样幸运了。)

      (既然阿伯你都这样诚恳拜託了,那我只好接受阿伯你的好意。)

      (人小鬼大,还会学大人口气,真是趣味孩童。)

      几番劝说,好不容易才将他说服,识无名即刻从摊贩之中拿出一本老旧的秘笈,硬塞给年小孩童,

      (看你这麽有诚意份上,来,这本免钱送你。)
      (哇啊…是武学秘笈耶,我有秘笈了,我终于有武学秘笈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怕那群坏孩子,再找我麻烦了。)

      (你千万要记住,找一处没人地方,好好练习武功吧!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矣,老夫绝不会看走眼的,还有一件事,吾希望你能答应吾,可以吗?)

      (喔…)

      (点头就表示你答应了,好,仔细听清楚,关于吾赠于你秘笈事情,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你的娘亲也不能说,明白了吗?)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那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才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约定。)

      (男子汉大丈夫?)
      (等你长大后,自会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不要让阿娘烦恼了。)

      (嗯…多谢你,卖杂货的阿伯…)
      (叫阿伯太过土了,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识无名,或者无名者。)

      (无名阿伯,多谢送我秘笈了,我一定会珍惜勤加练习,下回再见时,我绝对要让阿伯,你大开眼界。)

      (哎呦喂啊,我不是叫你别再叫我阿伯吗?叫阿伯都给你叫到老了,这下子吾的行情,不就去了了。)(阿伯再见…)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剑、之、初!)

      (好了,没事了,快快回去吧!剑之初吗?以剑为始,合初心之意,实为莫忘初心,保持初衷心态,去勇于面对一切难关,哈哈…看来吾此行是钓到不得了的大鱼了,小子,识无名十分期待与你下次见面时,你所带来惊喜啊,是否如你所言,让吾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后来等回到家时,剑之初一个人躲进房间,将棉被盖起,兴致勃发,翻开中年男子赠送的书册时,却惊觉裡面什麽都没有,没有字,没有图,只有一片空白,简直是无字天书。

      而当时年幼的他,并不明白,前辈赠与书的用意,直到长大成年后,才明白小时候遇上的那个人,赠书的用意,原来是要他去自行领悟,武学精妙,武者包容心,谦卑,忍让,其中许许多多道理,而造就成日后慈光之塔惊叹。

      慢慢的将他拉回现实当中,剑之初颇有一丝感慨,缓慢睁开双眼,眼中却充满一丝丝迷茫,他不禁静下来思考片刻「………」

      (当初前辈赠书用意,吾终于明白是谓何意,纸虽一页空白,但只要用心去领悟,便能体会到锢中奥妙,学武精髓,时至今日,吾也从中领悟不少书中含义,一个人若是要成为一名顶尖武者,必须拥有武德,谦卑的心,坚忍不拔的精神,以及时时刻刻保持初衷的心态,武与德、德与武,乃是一体两面体现,只要缺少了任一样,那便不配成为武者,原来这就是前辈想告知吾的事情,至今吾已明白学武精神,是多麽深不可测…跟前辈相比,吾依旧相差甚远…)

      另一头,关在牢笼裡的披头散髮女子,却是闷的快发慌,于是她又使力撑起虚弱身子,走到牢笼前,双手握住铁杆,探头看了隔壁那个男子一眼。

      (不知他现在做什事?是否与吾同样,胡思乱想呢?)

      「哈…」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似是满意现状,至少有人相伴较不无聊,接着她又向他提及那件事。

      「喂!隔壁的人,无聊就陪我说说话吧!这样才较好打发时间啊。」

      「玉姑娘,想要在下陪妳讲什麽?」
      「什麽话题都可以,反正只是消磨时间而已。」「嗯…」

      说到这,玉辞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接着对着隔壁牢笼道。

      「唉呀…差一点点就忘记了,今日不就是你赴往塔城的日子吗?」

      「塔城…?」
      「你忘记了吗?今日是你参加第一次文试的日子,要参加考试啊。」

      「啊…」
      「终于想起来吗?你不是时常说,要做一名清廉公正无私的好官,为地方百姓争取福利?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做官的,但换做是你的话,那吾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听玉姑娘此言,姑娘似是很厌恶做官的人?这又是为什麽呢?」

      「人只要握有权势,就忘了自己所讲过的话,允若百姓的事,不止如此,那些所谓狗官,表面上是公正无私,但私底下却是饱藏私囊的贪官污吏,不止压榨百姓血汗钱,还仗势欺人太甚,只要不服从命令,那麽他们就会凭着自己官威,狐假虎威,假公济私,任意糟蹋他人,甚至不顺他意,杀人灭口,这世上比比皆是,你说那些当官的有什麽好的呢?」

      「姑娘一番言论之深,让在下受益甚多,想不到姑娘对于官场的事,十分了解,在下甚为佩服。」

      「哈…」
      「官场虽是险恶,但除了上述恶官、贪官以外,亦有清流,一个好坏皆由心性而定,善与恶、正与邪,也只在一念之差,一个念头走闪,能救人亦能杀人,皆全然握在手上,而贪官污吏、清帘公正,也皆出自一个人的念头,救与杀、杀与救,也只不过处于一线之隔,所以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差别。」

      「哈…真是好特别一番见解啊,真趣味答桉,让吾记住了。」

      接着剑之初表情有些落寞提道,刚才姑娘跟他提及的塔城参加文试的事,虽难免心中有几分失落,但他依然道出一番见解。

      「不能如实应愿,确实是一件令人失望事情,但只要换一个方向去看待,也许答桉也会有所不同。」

      「这样听起来,你非旦没失望,反之有些确幸,这样算是为自已来说服自我吗?」

      玉辞心总是可以选在任何时间点上,反驳剑之初一番见解,语论,而让他每次都显些都招架不住,

      可以说两人之间关係,既可以是朋友,也能是最佳的对手,相辅相成,缺一皆不可,聊着聊着,却又将话题兜回有关前辈失踪的相关话题。

      「对了,自方才开始,吾便发现此地牢除了你我以外,似乎也无半个人存在,莫非敌人的目的,非是要取你我之命,而是刻意将咱们困锁于此,是为了阻止咱们坏了他们大事吗?」

      「姑娘也是这样认为吗?」

      「莫非你也认为事有蹊跷?」
      「嗯…在下见解与姑娘相同,对方会选择这样阴冷潮湿的地方,将你我困于此地,必然是要藉此分化助力,一来阻止咱们联手对抗他们,二来:便是利用有效手段,来达成杀鸡儆猴的目的,为了就是使人心产生徬徨无助,如此一来,便能逼人乖乖就范…」

      「藉此达成自己野心吗?言之有理,确实吾也这样认为,但就不知他们之用意何在?」

      「这一点确实令人无法理解,而他们所图谋又是什麽?确实也无法证实,真是令人纳闷矣。」

      「哈…吾想这个答桉,很快就会有人替咱们解决了,因为…」

      「嗯…?」

      正当他们谈天甚欢时,突然沉重牢甲门板一开,只见一片漆黑之中,隐隐约约多了二条人影,由于光线不足,再加上视线太过模煳之下,暂时无法判断来者是何人,于是玉辞心转身再次坐在地上,

      静静等待着即将出现的人影,她要藉此解开一切谜团「………」

      (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吾便利用此次,来完成我的目的。)

      灵机一动,玉辞心侧脸躺平,假装昏迷不醒模样,偷听着两名负责看守地牢的狱卒之间的谈话,而剑之初亦是如此,以相同条件,来换取等价的消息。

      「…………」

      (嗯?似有人,正在走过来,正好顺吾之意…)

      两名羽翼鹰嘴的狱卒,手上端拿着喂食犯人的饭菜,逐渐往深处牢笼走来,一名狱卒先是满怀不悦的发起牢骚。

      「哼!我真搞不懂,为什麽咱们伟大圣女,要咱们准备饭菜,喂食那些异族之人呢?」

      「别抱怨了,咱们还是快完成圣女交待事情吧,然后速速离开此地。」

      「嗯,说的也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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