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日同人之镜若

　　五月初四，深夜，哦不，应该是五月初五凌晨。
　　“你说，欧阳明日和上官燕一起离开了宴席？一晚上没回来？”芳菲差点没把墙推倒：“搞什么？上官燕不是明天要嫁给司马长风吗？”
　　玉儿低头：“大殿里的丫头们都是这么说的，上官燕一走，明日公子也跟着离开了，将近亥时，（晚上十一点）才见公子回来。”
　　“回来之后呢？”
　　“回来之后安排众宾客休息后，去了大殿，应该是准备明天的事宜。”
　　芳菲苦恼地抓着头发，心里着实郁闷：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难道我真的长得没有上官燕半分好看？奶奶的熊我当初就不该救那个小贱蹄子！
　　那个洞已经被芳菲蹂躏得有拳头大小，玉儿执着莲花灯笼，看到小洞里出现的芳菲的脸，扭曲邪恶，猥琐苍白，口中念念有词，不禁有些惧怕：“姑娘？你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芳菲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猛戳着墙壁，她赶紧收了手，吃疼地缩进袖子里，转头看着玉儿，可怜兮兮地说：“玉儿，你去提醒一下他，说我还在这里，让他不要忘了。”
　　“姑娘——”玉儿带着哭腔：“现在已经是丑时了（凌晨一点到三点）。”
　　“丑时？那今天就是第十五天了，是端午节了！”芳菲惊喜，口气也变成了哄骗：“玉儿，好玉儿，你去一下大殿，好不好？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大殿重地，我们奴婢们是不让进的，”玉儿软声哀求：“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日公子一言九鼎，是一定会来放你出去的，姑娘你再等等，回去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休息？可是我不困。”芳菲摇摇头，很苦恼地看着天空：“我现在就想飞出去见他怎么办？”
　　“姑娘——”玉儿的口气因为又累又饿又困，变得低沉沙哑，听上去尤其语重心长：“你就这样去见公子吗？”
　　芳菲反射性地摸摸脸，这样？这样是哪样？见不得人吗？
　　玉儿见这句话起了效果，趁热打铁：“姑娘现在气色不太好，应该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早起来，热水沐浴，穿上新衣服，化一个好妆，再去找明日公子不迟啊！”
　　芳菲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下，喜笑颜开：“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玉儿刚想就着夜风舒上一口气，突然发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后退了几步，却发现是芳菲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你、、你、、、这墙、、、这、、、怎么出来的？”玉儿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明明刚才还隔着墙，一眨眼就出现在面前，只听说七月十五中元是鬼节，难不成端午也有游魂出没？
　　“区区这矮墙还难得了我，要不是我甘愿，十个欧阳明日也困不住我。”芳菲神采飞扬：“你刚才说的甚是有道理，不过我现在精神好不想睡，也怕睡过头了错过了见欧阳明日，所以我带你进去，立刻帮我烧水沐浴，穿衣化妆。”
　　玉儿陡然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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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上书房。
　　欧阳明日细细翻阅着一列长长的单子，最后拿着狐毛小笔蘸了朱砂写下最后一个批注，放下笔，旁边的夜来赶紧走过去帮他把单子平摊在书桌上，麻利地收拾好书桌。
　　“夜来，你按照我的批注最后再检查一下一切事项，千万不要在节骨眼上出差错。”欧阳明日靠在大椅上，无力地揉揉太阳穴：“宾客们都睡下了吗？”
　　“早已睡下了。”夜来低头回答。
　　“城主呢？”
　　“也已睡下。”
　　“事情安排可妥当？”
　　“万无一失。”
　　欧阳明日赞许地点点头：“夜来，你做得很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是。”夜来允诺，却没有移动半分。
　　“怎么？你还有事？”
　　夜来摇摇头，又点点头，“公子，已经寅时了（早上三点到五点），还请公子休息片刻。”
　　欧阳明日笑道：“我自然明白。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去。”
　　夜来低垂着眉眼，退在门口，却是不走，面无表情地守着上书房，欧阳明日知道他不肯肚子去休息，不由得动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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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七点到九点）一到，爆竹震天，噼里啪啦，煞是喜庆。
　　玉儿被地动山摇给震醒，睁开眼看到旁边芳菲双眼明亮地看着她：“玉儿，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鸣爆，应该是辰时。”玉儿打了个哈欠。
　　“听着好热闹，一定很好玩。”芳菲眼睛笑成一个弯，十分邪恶：“你去找欧阳明日，叫他放我出去，如果他没时间，点头同意我自己出去也可以。”
　　玉儿反射性地转身往后走。
　　“玉儿！”
　　怎么？
　　芳菲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用手捋顺发丝，甚不自在地说：“我这样。。。”
　　玉儿莞尔一笑：“姑娘这样真是一个美丽佳人。”
　　“真是诚实，不过瞧你这话说的，”芳菲得意地整了整衣袖，“我不这样也一样漂亮。”
　　玉儿嘴角抽了抽，转身走。。
　　“玉儿！”
　　又怎么？玉儿有些炸毛。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提醒你，你要撞墙了。”芳菲狡黠地笑，“我免了你一撞之苦，怎么报答我？”
　　原来自己在芳华苑外呆了半个月，已经习惯了转身就走，没想几个时辰前已经被芳菲带入了院子里面，晚上失睡不清醒，竟直直地往墙走去。芳菲倒好，一晚上没有睡觉竟然还如此生龙活虎，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与她玩笑，于是不变应万变，只是垂着头站着，死也不肯说话了。
　　芳菲看她这般，分明是冷热再也煮不熟了，只好抱着她的肩，踏着晨风而上，嘴里埋怨：“玉儿你好生无趣，这是玩笑！开玩笑你都不会！”
　　玉儿只觉得脚下一轻，仿佛腾云驾雾一般，一瞬间又回到地面。芳菲也马上又腾风回了院子，喜滋滋地通过那个洞对外面喊：“玉儿，我在这里等你！”
　　玉儿叹了口气，转头，却发现前面紫薇花下有一道青色影子，揉揉眼睛，却又不见了。
　　奇怪了，难道是一晚上没睡，幻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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