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

作者:若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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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心緒流轉


      第十七章心緒流轉

      「唔唔唔——我會需要點時間適應!」

      我雙手抱臂,如果不是在羅喉面前我確實喊得很順口,但聽到我那樣說的黃泉卻投來嘲諷目光,嘴角揚起惡劣微笑:「唷?剛剛在我面前不是喊得很順口?」

      「在當事人面前那樣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嘛!」差點沒衝著黃泉炸毛一波,我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在羅喉面前喊出他名字就會糾結啊!大概是主從關係也好段時間了,突然要人直呼其名不習慣?

      「莫非害臊?」

      「才沒有呢!」

      「反、反正剛剛跟掌櫃的說詞本來就是主從,不喊名字的話,在外面我喊老爺不也一樣麼?」

      「……」這時候,空氣似乎有些凝結,我看著眼前兩位大爺靜默不語,彷彿我說錯什麼話似的。而且他們的目光,刺得我有些疼,害我心虛的往後退上幾步:「幹、幹嘛?我說錯話啦?」

      「呵、無妨,吾不介意。」

      羅喉突然扯出一抹笑容,笑得很是溫柔,溫柔到了我滿臉驚恐,黃泉在旁邊直接大翻白眼。

      我他喵說錯啥了?說錯啥了誰來解釋一下啊啊啊啊——

      「……所以、我是不是說錯……」

      「無須在意。」

      「哈?」

      「這麼說來,吾或許也該順汝而改變稱呼。」在旁的羅喉緩緩坐在椅上,伸手倒出熱呼茶水輕抿一口,眉眼間的笑意依舊不減。

      「啊?」

      「吾說得對麼?夫人。」

      「噗咳——」瞬間的精神爆擊讓我措不及防的捧心猛咳,連連往後退上幾步,顫抖著小心臟驚恐地向羅喉猛嗷:「原來、那個意思?老爺這詞不就她喵的只是個員工對老闆尊稱?我記錯了?我記錯了?你倆沒一個打算提醒我!」

      「老爺一詞有數種意思,但汝還覺得來得及麼?」他向我挑眉壞笑,彷彿對於我這誇張至極的反應滿意無比。

      「您已經成功讓我生無可戀。」我摀著我的小心臟,對於自己的知識淺薄感到深惡痛絕。而且這兩個渾蛋在我說錯的當下完全不打算戳破,居然還順著讓羅喉這樣有機會調侃我!渾蛋!

      嗷嗚嗚嗚嗚嗚、寄人籬下就是得天天被耍著玩嘛!好歹我這嚴格來說是天都的員工吧?對員工好一點啊!

      可惜羅喉這人實在是惡意滿點,伸手以氣勁將我扯過去,逼我不得不坐在他腿上,驚恐的瞪著他塞來我唇邊的乾果。

      「好好好、我去叫菜上來。」不知為何黃泉似乎有些窩火,像是被羅喉這一連串行為給衝擊到,滿臉真受不了的甩袖踏出房外,留下滿臉懵逼的我,內心千千萬萬隻草尼馬狂奔而過,其實真要說我喊得不是不對,是這人故意挑妻子對丈夫的意思來坐實啊我靠。

      耍我就這麼好玩是不是!

      「既然喚吾一聲老爺,吾、自然也該有相對款待。」

      「您這樣讓我好怕……」我抖著手接過乾果嚼嚼嚼,已經眼神死到什麼都不想繼續跟羅喉爭了,反正也爭不贏這人狡猾,至少對於我來說狡猾的好想咬死他啊啊啊啊啊——

      還好羅喉玩得盡興後就放我自由,用完晚膳的我一回到房內,望著掌櫃說的「損壞地方」無語。

      雖然是自己要求要壞的那間,但看著牆面上這差點龜裂到梁柱的洞,我的內心依舊是千千萬萬個草尼馬狂奔而過,有武功也不要用來隨便拆旅館房間好不好,這不是拆窗,是拆房啊。

      不過這老闆也真是率性,只是派人拿了幾個釘子和幾塊油布就先把破損處給釘上堵住,挪動櫃子壓著油布邊角,還真是簡便又快速的處理方法啊……所幸這房間是邊角房,兩側皆有窗,所以壞了一邊窗也不壞著通風,可問題就在於——現在可是他喵的冬天阿。

      即使利用櫃子將縫隙盡可能壓住,但流竄進房內的冷空氣依舊讓我冷得直哆嗦。

      「姑娘真是委屈您啦!屏風咱挪來這盡可能擋擋,掌櫃讓咱多拿三個炭火盆子來,裏頭老炭保證耐燒!還有旁邊這兒小的放一盆備炭給您,有需要再來找咱啊!」小二一邊將東西都給準備好,將燒紅的炭盆子擱在床邊不遠處,避開如果下床走動必經的路線。

      雖然感謝掌櫃貼心,但這樣其實還是不夠暖,尤其是我這人本來就容易手腳冰冷,所以我還是冷得直搓手,要是可以真不想脫鞋上床。好在有黃泉塞定魂的琉璃給我,體溫好像沒以前那樣低得誇張,可是面對窗外仍然寒風帶雪的情況,完全不夠暖!

      為了避免體溫繼續下降,我從行囊中挖出早就準備好的兔毛大氅裹在身上,將被子層層疊疊的把自己裹成一顆球。

      畢竟明天還要隨羅喉他們趕路,如果感冒或睡晚了可不是好事。我一邊這般想著,一邊縮成蝦米狀的試圖入睡。

      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什麼夢,像是夢到自己縮在一頭大老虎的懷裡,臉邊柔軟的兔毛就像是在給這場夢增加真實感,這種怪真實的感覺,讓體溫好像也跟著一塊開始被煨暖。所以我在夢裡抓過大老虎的臂膀緊緊抱住,而老虎的吐息也十分真實,輕輕撫過我的髮頂。

      睡著睡著,突然覺得好像有些發悶,被悶醒的我稍稍伸個懶腰,窗外……還好暗,應該還沒天亮吧?再……睡一會……

      唔?身上有東西壓著?

      我困惑地把被褥拉開點,卻看見了羅喉這位大爺居然就躺在自兒身旁,睡得那一臉安詳。

      小心臟完全沒緩衝餘地的受到爆擊,能忍著沒咳血已經是我的極限。

      就像是被我嚇得一抖給弄醒一樣,羅喉不自覺的輕哼,軟軟的低哼聲中,夾帶一絲像是貓科滾喉聲的微微呼嚕,難怪剛剛會夢到老虎!這時候的羅喉簡直就是一頭大型貓科!

      但羅喉似乎還想繼續睡,只是微微睜開眼確認我的位置,隨後將摟在我腰上的手收緊幾分,埋頭就是繼續睡。

      這時候吵醒羅喉絕對很不明智,目前來看我應該是抱枕功能,而且環顧了一下,這、不是我那間破房,看來是被羅喉帶去他跟黃泉所在的房間了。

      稍微撇眼看了一下,地板上的炭火盆子不少,應該有被羅喉從破房那挪幾個來。

      這時候黃泉應該是在隔壁的寢室,真不愧是上房,一廳兩房呢,這種房間一個晚上也不便宜,有錢任性、有錢任性啊。

      只是為什麼羅喉會把我抓過來呢?昨晚他可啥都沒說啊?

      但也因為羅喉這樣抱人的關係,體溫也真心是好好暖著,要脫離他懷抱回去冷房間什麼的,感覺會冷死自己。不、這樣待下去感覺只會讓路線直接朝戀愛路線走吧?我小心地從羅喉懷抱中抽出身,拿旁邊軟枕往他懷裡塞,確認他只是會下意識抱東西睡,而且完全沒發現自己抽出身才推門離開。

      做人要懂分寸,在君王身邊更是要知道自己的分寸,一昧讓個王寵著自己,也只代表哪天他膩了輕易扔下自己後,自己肯定會無法適應失寵這件事。被寵壞絕對不是好事,好歹從小看過各種宮鬥劇的我很確信這點。

      小心翼翼回到房間裡的我默默將備炭燒起來,披著被褥望著天花板睡不著覺。

      先是黃泉、再來是羅喉,單純耍著我玩還算正常,可是這種進展怎麼想都詭異。自己真要說會被喜歡的點,只有讓他們習慣了有人包容他們的言行、偶爾大膽吐槽幾句以及會等他們回來吧。

      如果因為上述這個簡單幾點就對自己有好感,也不過是缺家人、缺個關心自己的老媽子?

      我回憶不出什麼足以讓自己被喜歡的決定性劇情,我怎麼樣回憶,都只是我會聽他們抱怨或說故事、我會為他們備飯菜和跑腿、我會在他們回來時,笑著向他們打招呼歡迎。

      人真會因為這些如此理所當然的事喜歡上誰嗎?

      還是這只是對於我來說的理所當然?對他們而言不是?

      我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就像是一個過渡港口,也猛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他們親近自己的原因。

      羅喉經歷過背叛、經歷過孤身一人、經歷過全世界都與他為敵,明明他為了蒼生浴血奮戰、失去兄弟和親信子民,這世界卻這般待他。

      黃泉則是幻族遺孤,明明是月族之王的兒子,但他得不到公平、得不到正視,他只能夠隱匿在黑暗成為殺手存活,直到幽溟回到月族掌權、羅喉的復生屠戮月族人還有親大哥蒼月銀血戰死,他才轉而找上羅喉意圖復仇。

      兩邊都沒有和樂的過往、有的只是背叛、是孤寂。

      那自己這麼一個小狗腿,會打理居所、會等他們回來、會陪他們談笑閒聊、時而打趣幾句又被這倆耍在手裡玩,只有他們有本事扔下我,而我沒那能力扔下他們。只要能夠安心地把我栓在他們身旁,他們誰都不用擔心我會背叛、會消失不見。

      對羅喉和黃泉而言,我與他們之間的互動,許是他們期盼過的日常、曾渴望過的將來。

      然而在這場復仇與復仇結束之前,這樣一個自己只會是他們兩人所暫且休憩的渡口。

      我皺起眉、深怕自己做錯決定,因為身為渡口、自己卻還有一個關鍵性的本錢,那就是知道大致上的未來劇情。

      但自己的插手能夠讓這兩人都得到好結局嗎?如果我插手的話,只是加劇他們的悲慘該怎麼辦啊?

      就在我這般心裡滿是糾結的同時,一隻艷紅的蝴蝶不知從哪飛來,落在我鼻尖。

      我瞪著鼻尖上的蝴蝶,紅亮亮的光彩好生眼熟,看蝴蝶在我鼻尖上緩緩顫抖雙翼,這般熟悉的感覺,只得讓我低聲輕喃一個名字:「楓……岫?」

      蝴蝶在我眼前大大搧動雙翼,緩緩飛散成一片片赤紅光點。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你的局吧?」

      赤色光點在頭頂上緩緩飄落,伸手接住光點、胸口琉璃就像是吸收了這些光點,陣陣發暖起來。這份暖意暖了身軀,卻讓我只能雙眼泛淚的抬頭苦笑。

      「想出來放鬆旅遊,卻不巧要走入主線劇情嗎?這世界——果然對我充滿惡意啊。」

      收回雙手環抱膝蓋,我低頭閉眼落淚,即使這兩個大爺有時真的真的很渾蛋。

      但這一切、從沒蓋過我對於他們倆的心疼。

      從來沒有。

      嗯……艱難的一夜過去,隔天早上就得到一隻……不、我應該說是一條寵物。

      望著手中黑呼呼的幼蛇,一旁羅喉時不時地伸手過來對幼蛇摸上兩把,敢情這到底是我的寵物還是您的寵物啊親?

      「這我家的!」護著幼蛇往一旁轉去,我捧著幼蛇貼在臉邊蹭,任由這隻有著金燦燦水潤大眼睛的孩子貼著我臉頰猛吐蛇信,可惡、小蛇蛇超可愛的!即使這種冬季會有蛇醒著很奇怪,這孩子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冷熱溫差,圈在我頸邊貼住不動,彷彿十分滿意這位置。

      被我抗議的羅喉挑起一邊眉宇,轉向搓揉起我的頭髮,在我極度驚恐的目光下,順勢往我耳朵摸去。

      幾乎是瞬間炸毛的我連忙慘嚎著你要幹嘛,猛然拍開羅喉的手往後跳去。

      「不是吃醋了?」這句問語從羅喉口中說出還真是讓我猛然一雷,吃醋?誰跟你他喵的吃醋!看我那毫不遮掩的嫌惡臉,羅喉一點也不客氣地放聲大笑,拍了拍我腦袋瓜頂轉身就是舉步離開。

      想要把那種被拍頭的感觸給早些排除,我忍不住梳理好幾次髮頂,可是卻忘不掉他的手掌溫度,還有那雙因為笑意而微微彎起的腥紅雙眼。

      像是察覺我的焦慮和不習慣,小幼蛇昂首貼向我臉頰,可愛的小眼睛瞅著我不放,惹得我忍不住低頭親吻牠的小腦袋瓜頂,開始思慮起得到這可愛小東西的那一刻。

      說到底,會得到這隻被羅喉稱為「玄血墨蛇」的小東西全源由於自己難得看到下雪所以亂亂跑,結果觸發根本遊戲事件而獲得了牠。

      到底因為亂跑然後惹得羅喉親自拎著我回去多少次來著?好像還挺多次的啊……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我跑遠後就迷路,這使我一度在羅喉的臉上讀到想用鍊子拴著我的神色。還好這廝沒真的這樣對我,可是要我不再亂亂跑?不可能!誰都別想阻止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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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他喵喵的其實這一章讓我苦惱了很久
    雖然當年夢的很清楚,回想起來也很清晰,但有些部分還是會模糊掉
    害我邊敲邊想著--我有沒有漏掉什麼呢?
    但每一次去回想,我只覺得我回憶起更多自己是如何被調侃的過程,羞恥普類。
    尼馬渾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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