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剑侠情缘网络版叁》GL同人,花羊,安史之乱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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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已完结的了,全一章qwq




BGM:
其实比较喜欢乌拉喵翻唱的,但是虾米没有qwq




啊辞的完结文:


啊辞的未完结文:







内容标签: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行澜,墨玉 ┃ 配角: ┃ 其它:剑网三,花羊

一句话简介:剑三同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70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12 文章积分:152,26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百合-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短篇耽美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79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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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盛唐破碎·三月雨

作者:唐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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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又是一年初春时,她抚着手中玉笛,席地而坐,并不怕那泥沾染了白色衣裙,身旁不远有一处土堆,似堆了许久的旧坟,墓上的字都因岁月而有些不清了,女子淡笑言语:“墨玉,七年了,天下已平。”双眸盈盈,虽是笑意却落下泪珠来,“墨玉……”紧紧攥起手中玉笛,眸中似又燃起那日灭谷大火,“万花没了,你——亦不在了。”

      ——

      天宝十年,三月时,那便是她首见她之时,一场三月细雨,朦胧了视野,那日,她年不过十四,她也不过十三年岁。

      “澜儿,这是墨玉。”那便是师父予她简短的介绍,据墨玉所说,她不知她是谁,也忘了从何而来,只记她是逃出那地方的。墨玉眼中闪过一丝闪躲,她淡淡看了两眼也并不多说,如此拙劣的演技,师父想也是知道的。

      墨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似自己一般的年岁,墨色的衣袍、长发由红色发绳扎起,脸上淡淡的表情似是不屑,唇瓣颤了两颤,是她看了出来,还是她破绽过多?

      墨玉打量的目光毫无遮掩,她亦是知道的,默默地看了看她这一身的打扮,白色稍带些淡蓝的衣袍,似有隐约的太极纹饰,许是华山纯阳弟子罢。

      “墨玉,这是行澜。” 男子轻言,道了淡淡几声便算是予她俩介绍完毕,不知何时,男子早已离去,只剩了她俩双眸四对。

      “行澜……”她斟酌了会儿,“我十三,想是比你小的,便唤你行澜姐姐罢。”行澜沉默未言,墨玉只当她是默认了下来,不过半日,行澜就已被她一口一个“行澜姐姐”烦得不行,“行澜姐姐你几岁呀。”女娃儿天真无邪的嗓音,此刻对她来说几乎像是噩梦一般。

      “十四,你够了罢。”那是墨玉首次听见行澜的声儿,冰冷的就似那华山颠上的冰锥儿一般,墨玉忍不住一颤,前几日师兄下山离纯阳,她便也偷偷地来了,却不曾想竟未找到师兄,还迷了方位。

      直到她遇着了那万花的男子,这才算是有了所谓依靠,但她却不想回纯阳,便谎称失了记忆,来了这万花谷。双手似无处放一般地拉了拉衣摆,行澜却早已丢下她走远,“行澜姐姐,等等我呀——”她一边轻声喊着、一边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只不过两步,便踢到了个石子儿,狠狠地跌了一跤。

      细嫩的小手猛地擦过了泥土地,阵阵刺痛自上头传来,仔细一看已然擦破少许,泪珠就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儿,她却并不肯让它留下,只是强忍着。

      似许久未闻见墨玉聒噪的言语声,许是未有跟上她,行澜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未曾开口就见她狼狈地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仔细看过了她手掌上的擦伤:“可还有别处?”见她摇了摇首,这才缓缓拉了她起身:“走罢,到我的屋里,我给你上些药。”

      墨玉呆愣地随着行澜走去,药早已上好了她却仍旧未有什么反应,行澜淡淡注视她一刻便自己走了出去。

      直到行澜离去,墨玉这才缓过神来,急忙忙地从榻上站起身追了出去。

      “行澜姐姐,这个送你!”巧笑盼兮的小丫头,手心中是一块儿快有她巴掌大的翠玉佩,行澜默声接过了,沉默半晌,终还是还了她二字:“谢谢。”不曾习惯笑容的颊上,仍旧是冰凉一片的样儿,但墨玉却笑了。她瞅了瞅一脸灿烂笑容、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墨玉,唇角微微翘起,这心中,似有一片温润的地方,犹如暖玉所温。自她见墨玉第一面至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这纯阳宫打扮的小丫头,并不那么令人生厌。

      ……

      天宝十四年,十月,墨玉已然在万花谷待了四年,十七岁已然是韶华时,行澜已十八,却并未有嫁人之心,只是漠然地习着医术,渐渐已有赶超师父的兆头。

      “行澜姐,你又在为那人制药呢?”墨玉从行澜身后探出头来、行澜手却依旧不停顿,缓缓地将那些草药在杵臼中捣碎,“嗯。”淡淡回了一字,墨玉自知无趣默默地走到不远处的榻上坐了下来:“行澜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前几日,万花谷中来了一伤患,不知是何身份的男子,那男子身上伤痕密布可说是几乎无一处好肉,但不管如何询问,他均是不肯开口说一字,鲜血淋漓的便这么送来了,当时将她可吓了个半死。她来这万花谷已然四年有余,但行澜仍旧是那漠然对她的样子,偶然眸中闪过的温柔她只能当作错看。

      “你想多了。”行澜仍旧不与她多说半句,墨玉轻叹一声低垂下来了头,行澜转眸看了看她、眸中似闪过些许不明:“你先出去罢。”见墨玉丧气的去了,墨玉这才紧蹙了眉头,这男子虽是她的病人,但……她总觉其中有诈,定不能将他治愈十分。双眸定视于门外,流转过一丝柔意,这件事,定是不能让墨玉知晓。

      墨玉闷闷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行澜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甚至比她刚来时对她还要漠然,她只觉得心里闷得很,脚下更是用劲狠狠一踢。

      ……

      那陌生男子至万花谷治伤已有了数十日,墨玉见行澜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心里莫名鼓动出了些许不适,许像是妒忌……似是被脑中一闪而过的两字所诧到,墨玉倒吸一口凉气,莫非……她真是妒忌?

      ……

      刹邬冷冷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少女,“你想做甚?”平淡的声音似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墨玉僵硬着脸颊,注视着面前的男子,他倒是有一副子好皮囊,眸中闪过行澜照顾他时眸中的关怀,本就泛起波澜的双眸更是浮上一层杀意。

      早已开刃的利剑出鞘,她的身上散出阵阵杀戾之气,那把利剑更是散发着诡异锐利的光芒,她剑直指向他咽喉,剑气早已在他喉间划出细小地创口,剑尖触血那一刻更是发出了淡淡红光。刹邬只觉这一切十分诡谲,却不敢发声,安大人派他至万花谷为细作,他怎能大意而暴露身份?更何况,这点小事,他怎会放在心上?心中泰然自若,狭长的双眸更是如狐狸般闪过狡黠地光芒。

      墨玉莫名布上血丝的双眼散发着红光,便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刹邬,即便是他狼牙军中首屈一指的细作头子刹邬,也禁不住一阵阵心慌,明明是一个不过十几的丫头片子,怎会,怎会……让人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墨玉双眸不偏丝毫,剑锋更是往前进了一进,抵着喉结上头,一阵阵地刺痛,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墨玉仅是冷冷开口,:“滚出万花谷。”清脆的声音毫不停顿,就似珠玉落盘一般,却让刹邬惊出一身的冷汗、迅速便染湿了后背上头的衣裳。莫非,她已然知晓他是细作?

      ……

      “澜儿,你可真的是倾心与他?”年过中年的男子一脸的肃然,这病人就是因其身份不明,又长了一副好皮相子,这才将他交予行澜所治,却不想她竟也陷了进去,心下真是大失所望。

      “师父,澜儿觉得此人必定有问题。”她抬起眸来,眼底净是清明,丝毫不见一丝一份沉迷情丝的样子,“所以,澜儿想接近他。”中年男子陷入沉默,行澜果然不负他所望,但……

      “师父不同意!”她只是一学习离经医术的女儿家,万花的花间秘法她不过粗知略晓,怎能让她如此冒险?

      行澜默然地望向男子,多年师徒,她早已将他当父亲一般地看待,更是事事听他所言,只是这次……

      她浅叹了一口气,“无论师父是否同意,徒儿去定了。”仅仅抛下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开,男子望向她背影,不过一娇小少女罢了,“澜儿,何苦呢……”眸中似闪过初见时那犹在襁褓中的婴孩,心中泛起一丝不详之预,急忙举步走向那人所居的屋子。但愿,但愿只是他的错觉。

      ……

      “墨玉,人呢。”看着行澜冰冷的面色,墨玉心下一阵阵发虚,脚步自然而然地向后退了一步,行澜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便就是墨玉,这段时间内,最不正常的便是她,再看她心虚的模样,心下也了然了八九分。

      “我……我哪儿知道呢。”声似落石般坚定,双眸却四处飘忽无定所,“墨玉!”她一声怒斥,“你知不知道你坏了什么事儿!”墨玉一愣,双眸呆滞地望向她的眸子,她急喘了几口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她注视着行澜离去的背影,双眸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似有水滴自脸颊上划过。将右手张开伸至眼前,一抹殷红绽在手心,就似一朵闭合的水莲,这是那人的血。

      若不是他不肯离开这万花谷,她是不会动手的……犹记她长剑掠过他颈时,他惊诧大瞪的双眸,似要将眼珠子瞪出眼眶一般……

      便是至那时之后,手心中的血渍再也消除不去,反倒是成了一朵半开水莲的模样。

      ……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起兵造反,纯阳派人前来,墨玉随其,回了华山。

      “行澜姐姐,玉儿未有他求,只希望你再与玉儿说一句话……”行澜似闻见她所言,却只是默声捣着药,墨玉只觉得心上就似蒙上了层层苦涩的药汁。

      整整一月,行澜均未与她说一字一句,双眸盈盈似遮上蒙蒙水雾,却未见泪水落下。

      “玉儿去了……”四字,不再回首。墨玉唇角带笑,心中却暗暗拧紧,耳畔似有一凄凉女子声声萦绕,“墨玉,墨玉——尔这一去,便是再也回不得了……”仅此话,她便复了数十次,但……墨玉以袖拂去了眸中泪水,行澜,你未留我,我如何留下……

      ……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亦不过一月,安禄山势如破竹,直取洛阳城,已然渐渐逼近都城长安,行澜望着花谷湛蓝天色,似又见墨玉当年那身衣衫一般,启唇半晌,却唯有默然无语。墨玉……她当年是否不该赶她出这万花谷。

      不过三日,谷内低于二十的姑娘与病患整整三百二十人皆被遣出花谷,即使她想留,亦是留不得,那日,东方谷主肃然的神情她仍旧牢记在心,“我只望,尔等出了这万花,亦能牢记当年入谷时之誓言。”犹记那日,师姐师妹流着泪珠儿,却朗声念着,“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愿悬壶济四方之苦。”这段誓词,她行澜此生,定不会忘怀。

      那日师父淡笑着、轻抚着她的头:“澜儿,出谷后,莫忘我花谷训诫啊。”那日她不解,只是望着师父眸中微微盈光,默声地点了点头,出谷三日后,狼牙军攻入万花,东方宇轩以炸药所制机关,封了花谷出口,一把烈火,燃尽万花。那日,便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师父……

      远处火光冲天,她似能见着本如桃源般的万花消尽在那场火中,赤红的双眸似是被火光引燃,却只余满眸无用的泪。紧攥着车窗的双手绷的苍白,马车渐渐向着纯阳宫驰骋而去,却在半路得知纯阳宫遭狼牙军侵袭,血洗华山巅上,竟无一人生还……

      墨玉——马车临时转了方位,直向着都城长安,墨玉,自纯阳遭血洗过后,便再无了音讯……唐,天宝十五年,安禄山夺去都城长安。

      不过月余,除四处逃散的病患,万花女弟子一百四十二人,仅剩三十人。望着残破不堪的都城长安,行澜默声未语,昔日皇城繁华时,人声鼎沸,再看如今……只剩残屋断瓦。

      天策府二十万精兵,无一人生还。将手中信纸紧紧攥皱,抚着已然染上鲜血、奄奄一息的白色信鸽,将它缓缓放回鸽笼中,眸中反着光的似是泪,墨玉,死于纯阳。不知骨所在,无物可埋……

      ——

      天色渐晚,她轻拍了拍染上污泥的裙摆,回眸再定在那衣冠冢上,那是墨玉来万花之时,赠予她的那块翠玉的佩儿。 “墨玉,我走了。”行澜唇角勾笑,眸中闪过些许盈光,这许是墨玉头一次见她笑罢?却是以牌位相见。

      “这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缓缓转身,唯独留下了一抹淡白色的影子,安史之乱,七年乱世,这七年来她一只盼着,盼着这天下早日太平、盼着她能活过这段日子。

      但,师父去了,万花毁了,故去的皇都长安更是不复曾经繁华景,安史之乱已了,她却未见天下有太平之势。当日与她一起出谷的师姐妹,仅剩的三十人,也去了半数。

      曾手握长枪身披重甲,一心为护大唐、护天下的天策弟子,与狼牙精兵相抵,玉石俱焚。

      华山之巅,那白衣胜雪,似仙灵动的纯阳弟子,为护大唐,以鲜血,换了华山这一片白雪。

      那一身墨衣、以离经心法挽人性命的万花弟子,随着那似仙境一般的万花谷,淹没于大火之中。

      江湖十大门派,自安史之乱始,再至终时,曾有交集的人,此生均不能再相见。这七年,万枯骨千冤魂,何处可埋……她熬过了这些,可如今,她却宁愿死在那场乱世之中。

      华山仍是白雪皑皑,却再不见纯阳宫,唯有被雪掩去了的残骸,以血换雪,行澜笑了,似想起墨玉当年嘴边常挂的那四字:无量天尊。只是,为何不保这大唐呢……

      她轻握手中玉笛,吹了一曲,一抹殷红自唇角留下。腹内翻江倒海的剧痛,脸上却唯带着淡然的清笑,乱世七年,够了。

      日后年月,这世道即是再乱,也与她行澜无关了。笛声戛然而止,玉笛自手中滑落:“墨玉……我这就来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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