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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星期五,晴。
某辆在冰帝学院正门对面马路有个站的公车的,靠门的第一排的座位有个梳桃红色整齐妹妹头的男生,耷拉着脑袋,手里摆弄着一台小巧可爱的银色加粉红的SONY数码相机。
(下一站,冰帝学院,请要下车的乘客作好准备……)
男生把相机在胸前挂好,拽着大大的斜挎帆布书包,低着头起身下车。
进校门,穿过校道,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两旁的行道树的叶子快掉光了,冬天还是很无情。
还有10小时日光会消散。
还有7节课才放学。
还有3步踏入网球场。
“向日前辈早安!”
“……”
“前辈?”
“……”
原来,做平时不做的事情,和不做平时常做的事情,都是会引来切切私语的。但是今天突然不想开口说话,突然不想动用脖子以上的肌肉啊……
远远就瞥见那抹闪闪发光的人影了。向日拉低自己的棕色皮质贝雷帽,用长长的紫色围巾裹紧自己的下半边脸,踩着直线轨迹朝部长大人走去。
“恩?”
这人一挑眉就肯定发出这个声音。
“……”
“什么啊?”
部长大人闪亮亮地接过纸条。
“你请假?怎么不写理由啊?”
“……”
部长接过第二张纸条。
“什么叫你例假?!喂,回来啊!向日!”
冰帝网球部全体部员就这么看着一向乖巧的向日岳人同学,踩着直线轨迹头也不回地把暴走中的部长大人丢在身后……
“看到了没?向日前辈一句话都没说哦。”
“是啊,连部长他都敢无视……”
“估计回头30个圈跑不掉了。”
“看他那阵势不用跑也说不定。”
有时呢,言多必失,沉默是金。最后部长大人的怒气都发泄到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去了。
中午休息时间,被台风刮了一早上的忍足,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头发两边拨好,分出界来。和某大爷同班,是一种缘分,更需要天分。所谓“天才”,自有常人不及之处。能把某大爷气得发飙并毫无畏惧地全身而退,原来我的搭档是某种意义的隐性的天才呀!忍足有点得意洋洋。
“可是你把气撒给我干什么呢?小景。”
“哼,谁让你今早拉着我!”
“我只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换搭档而已,这对我们的队伍也无益,我更不想令小景的威信打折扣啊。”
有时候,某些人,说的话,就是欠揍。
每次忍足出现在向日和慈郎的班级的门口,女生们都绝对有企图地靠过去包围他,吃吃豆腐搭搭讪,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享受簇拥,真是和平呀!
“咦咦?忍足君脸怎么红了一块?好像要肿起来了哦!”
这句话引来了一大堆“真的啊!”“怎么了?”的尖叫,忍足半两拨千斤地一句带过。
“男生嘛。”
在自己搭档的同班女生们的热情指引下,忍足在操场边的树丛里找到了他的小朋友,于是一脸坏笑地走过去。刚想开口,才发现某大爷的宝贝居然靠在旁边睡得正香。
“岳人,怎么了呀?”
向日没有回头,只是慢腾腾地拿出一个四开笔记本,翻开一页,用黑色的斑马水笔沙沙地写着字。
(没什么。)
“啊?是嗓子不舒服吗?感冒了?”
(没有。)
除了沙沙的写字声,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太奇异了。忍足一时间不确定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难以打破的静谧空间,而眼下这个低着头轻轻抚摩靠在自己膝上的黄色脑袋的男生好像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这样的他,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他。
我在想什么呀……
忍足某些时候既敏感又感性,经常会冒出些很文学很迷幻的念头。面对他的罗曼蒂克,向日总会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侑士已经走火入魔了,不要再看什么爱情电影啦,那些情节在现实不会有的!
也不是绝对不会有的嘛,你还小……
不小啦!
岳人呀岳人,无论什么时候看你,你都很小朋友耶。是那种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可爱小孩,蹦蹦跳跳地嚷着我比网球蹦得还高的话。说实在的,真不想让你经历那些肮脏的或者残酷的现实。
“你真的,不告诉我吗?”忍足架了架眼镜。认识三年,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态,反而不禁觉得好玩,居然有这样的感觉,自己都觉得不良。向日却什么也不写把本子放到一边,然后把慈郎揽进怀里像抱个布偶一样紧紧抱着他,就像所有闹情绪的小孩子都会做的那样。小朋友犟起来都是差不多的。所谓浪漫爱情电影的情节,在现实中还是有迹可寻的。忍足轻叹着蹲下身去,把脸靠近那个桃红色的脑袋。
“不说我要吻你了哦?”
但是,向日是不相信电影情节的。某人低笑着蹭着他的脸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去在那人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头转回去继续玩弄慈郎的脑袋。
你……怎么了呀……
于是,又一片安静,只剩下他们身处的梧桐树林随风落叶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所谓天才,也是人而已,手足无措的时候还是有的。
下午放学后的训练时间,冰帝网球部的成员感到了某种新的压力,一种不同于神教练和迹部大人的压迫感的气氛。他们的队友向日岳人同学今天的训练请了假,但没有离开学校,挎着自己的帆布包包坐在场边的长凳上,拿着小巧的粉红色SONY数码相机四处拍。
“喂,忍足,你就不能管管他吗?我可被他弄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穴户亮第一个投诉,“你看看,他都搞到长太郎连续5次发球落网了!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啊?”
我们?我可什么都没干呀……忍足四下望望,往他身上投来的求助和期盼的目光可真不少。
“你还在望什么呢?恩?”部长大人终于发话,“本大爷中午已经叫你去解决这个问题的,你居然拖到现在,是不是需要把训练后的整理时间留给你们两个好好沟通?啊?”居然有人比本大爷更引人注目,实在不可饶恕!
“NE,小景。”微笑、架眼镜和拨刘海都是忍足的习惯性动作,随便做哪一样,场外的女生都会尖叫的,“你的小可爱不理睬你,那可不是我的错呀。”综观全场,能在向日的镜头下还能保持自我的,也就只有一直把头放在向日大腿上呼呼大睡的慈郎了。
“KABAJI,把那妨碍练习的小子给我丢出去!”
“USH。”
“啊!不要那么小气嘛……”
当夜11点30分,冰帝的正选们全都集合到迹部大少爷的华丽丽的家,一起赏月……呃,本来想这么说的呀,可惜世上就没有那么好的事!
“你在嘀咕什么?对本大爷有意见?”
“没没,哪敢呀我。小的就是对月亮有意见也不能对您又意见呀。”忍足是胆敢在部长大人跳脚的时候调侃他的人之一。
另一个是穴户亮。
“我说你啊,平时就知道凶人。看吧,报应来了。记住这个教训啊,再温顺可爱的猫也是有爪子的!”
他的这句话让冰帝紧急会议现场混乱了10分钟。
忍足其实也很担心的,只是大家都看不出来。特别是他笑着劝形成台风眼的那两位不要浪费时间的时候,“笑得还真不是一般恶心!”某大少狠狠地批道。忍足只好在心里叹气,气在头上的人看谁都恶心,情有可原呀。
“长太郎,把情况说一下。”迹部压下了火气,正事重要。
凤赶紧掏出皮面笔记本,一字不漏地念起来:
“据目击者称,今天下午5点55分向日前辈一个人走出校门并搭上他一直乘坐回家的15路A线公共汽车,芥川前辈则是在7点,部活动结束的时候与部长一起离校回家的。芥川前辈的家人称,大概在8点半左右的样子,有人打电话来把他找出去,然后到现在11点……”凤看看表,“11点43分,依然没有回去。我们刚才联络向日前辈的时候,他家完全没人接电话,据邻居称,向日家的人都回老家省亲了。”
“哦,还有呢?”日吉其实很不耐烦,明明不关他的事啊!
“根据芥川前辈家附近的便利店的店员称,8点40左右芥川前辈和一个红头发的同龄男生到便利店买了些食物和饮料。估计他是和向日前辈一起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最后那句根本是废话!不明白他们瞎折腾什么,人不见了,报警就是了。
忍足好心地给他添了杯茶,示意让他消消气。
“那现在,大家都来想想,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吧。”
“怎么可能会想得出?!你才应该认真想想啊。”说是这么说,穴户同学还是托着腮认真想了起来。
“想不到!”冰帝大猫投降。
“啊!前辈,不要放弃呀,说不定芥川前辈和向日前辈现在情况很危急呀!你快想想吧!”摇尾巴……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会丢?再怎么说还有警察呢!”——BY 正在喝茶提神的日吉同学。
“USH!”这个……(同学,你有发表意见吗?)
忍足看看迹部,那个正华丽丽地拧着眉的少爷也一筹莫展了。当然,这个不能说出来。
岳人会去哪呢?仔细想想,那小家伙好像哪都想去,又哪都不想去吧……以前曾经问过他“想要去哪里度假”的问题,小猫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地方,天南地北哪都想去,极尽好奇精神;可是,到最后,他又撒娇地钻进自己怀里甜甜地说,“只要有侑士在,去哪我都无所谓!”
眼镜少年用手爬了爬头发,把搭在前面的刘海拨开。
“既然都想不到,我们就去慈郎家附近找找吧。”
谁都没发现,今晚星星特别多,月亮也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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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你饿不饿?我饿了啊……”
(我不饿,你吃吧。)
“你真的不饿?那我可以全部吃掉吗?”
(可以。)
冰帝小狗快乐地撕开一个芒果布丁,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完全不在意旁边的小猫又照了他一张。
小狗其实很爱说话的,这点向日一直都知道。
“岳人你看,从这里看天空很棒啊!”芥川干脆趟在别人的大腿上,“哇……好漂亮啊,好多星星,你知道猎户座在哪吗?很出名的那个呀……”
向日把笔记本递给他看。
(慈郎,给我讲关于狗的故事吧。)
“啊?哦……”芥川只好坐起来。他知道向日今天心情不好,但就是不懂怎么形容。也许这位同学是在愤怒着,也许在伤心,也许是别的什么。刚才走出便利店的时候,芥川就问过,“你怎么了吗?”这样的话,于是得到一张笔记本的活页纸,上面写着“郁闷”二字。他并不真正了解什么是“郁闷”,虽然经常听别人那么说,但他却没办法学着用这个词。连词义都搞不清楚怎么能随便用呢?“那理由呢?”也许知道理由就会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吧。向日又给他一张,写了“不知道”。懂了——芥川如此的聪明——因为“不知道理由”,所以“郁闷”——“郁闷”是“没理由”的。
“狗的故事呀……让我想想哦……”
芥川又学到一样东西——“郁闷”的时候是想听故事的。
“从前,有只可爱的小狗叫……叫……哈鲁,呃,可能是哈鲁。它非常可爱,它有大大的圆圆的眼睛,灵巧的鼻子。它的毛是黄色的……还有……”芥川挠挠头,努力回忆和迹部一起去书店时随手翻到的一本书,“哈鲁开始的时候被抛弃了……呃,好像是吧,后来又被好心的夫妇收养了,不过我不记得那对夫妇姓什么,不好意思哦。”
向日摇摇头,又示意他说下去。
“呃……后来……后来,哈鲁很努力,它参加了导盲犬的训练……然后……然后……”芥川真的有在很努力地想,真的很努力啊。“然后它当上了导盲犬!”
被对方眼都不眨地看着,他有点紧张。
“后来……后来哈鲁就帮助了盲人……它……带盲人过马路……”芥川紧张的最大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了,虽然他很努力。他想说能不能不讲故事,换唱歌,不过,一时间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唱,便作罢,继续狗狗哈鲁的故事,
“然后……它就死了。”结束了。
看着向日脸上的表情,芥川觉得有点怕,又很迷惑。
“你笑笑不好吗?或者别的什么也可以。为什么要这样面无表情呢?”你现在的表情就跟白天时一样,完全没表情。你要变成真正的洋娃娃了吗?
笔记本上还是那句——
(郁闷而已。)
“那,还要听故事吗?”郁闷的时候想听故事……
向日点头。
“听什么故事呢?”不要太难的呀……
(狗狗的故事。)
小狗很想反对的,但话就是卡在喉咙出不来。只好继续讲,另一只狗的故事。
“那个……从前,又有只狗,它叫……叫……大狗!因为它很大很大!”芥川不好意思再说他不记得,“大狗很乖,它每天帮主人拉车送牛奶……后来,它的主人遇到了,呃,很多的困难……然后,大狗帮助了它……”没了啊,就这样算啦。可是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而且,被那么集中地凝视着,也不能就这么结束,
“后来,他死了。”完啦。
……
呃,你别这样看我嘛……
“哦,是大狗死了……”
……
好,我承认,我记错了。
“他们都死了。大狗和它的主人都死了。”
没错,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结局啦!
两个人所处的空间再次静默下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写东西。向日抱着他的笔记本和数码相机躺了下来,看着星空。虽然很安静,芥川却完全没办法睡,应该说,他难得在不打球的时候那么精神。他不知道向日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他平时也绝对没有产生过要知道向日或其他人在想什么的念头。第一次,他努力地想别人心里想什么。
“岳人,你是不是跟忍足吵架了?”
向日很慢地摇了摇头,目光完全没焦距,让芥川总觉得他缺了些什么。好好的一个人能缺什么呢?又不是洋娃娃或机器人,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是找点话说比较好啊……
“他上星期不是提前送你圣诞礼物了吗?你……不是很高兴的吗?”
……
“那你……”没话找话说,是件很为难的事。芥川今天收获不少。如果能借此机会学会没话找话说,那迹部肯定不会再嫌他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了。“那,我们吃这个吧?”小狗沙沙沙地翻着纸袋,掏出两个泡芙,“你要巧克力口味还是草莓的?不过都很好吃啦。”
小猫随手接了一个,然后继续抱着他的东西发呆,视线还是没有转移。
“你为什么不高兴点呢?”
点在旁边的3个可爱的者哩蜡烛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气,微微跃动的火光映着玫瑰红。芥川在暗淡中看见对方的嘴轻轻动了动——我不知道……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冷洌的空气旋动。
忍足一行人发现那两个躲在社区公园的儿童滑梯的大山洞里的两只的时候,也还没有过12点,还是在同一天。正确来说,是芥川听见迹部一惯挂在皮带上的钥匙串发出的特别的响声,才钻出去外面。
迹部本来打算找到小狗一定要狠狠教训,让他知道不乖的后果的。但是,当瞧见狗狗带哭腔嚷着“小景——”那样像彗星般砸像自己的怀抱,那架势……实在很吓人,让他一时间忘记原本的计划,转而紧张地安抚起来。
“喂,慈郎,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吗?”向日曾经说过穴户的表达方式有趣又可爱,他越在意越紧张,语气就会越不好。这点其他人都很赞同。
“慈郎,岳人呢?”忍足最关心的问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芥川好不容易才从迹部的怀里哭着挤出几个字:“岳人坏掉了!呜呜……”
“喂喂!你把话说清楚啊!岳人现在在哪?”大猫几乎要跳起来,凤连忙拉住他说,不要吓到芥川前辈啊。
忍足叹着气朝发出微弱烛光的滑梯走去,看见他的小猫抱着笔记本和数码相机仰躺在里面,左手还拿着个泡芙蓉。
“岳人?”
他试探了一下,但里面的小家伙一动也不动。他伸手进去把那个泡芙拿开,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
“岳人你怎么了?”
然后他感觉到向日慢慢地把他的手拉向自己的脸,于是他轻轻地抚摩那光滑的脸颊。
其他人都聚集到忍足身后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很合作地保持沉默。芥川从迹部怀里探出脑袋,他的视线刚好落在向日右手紧抓着的粉红色相机上。迹部用自己的厚重的绒大衣把两个人紧紧地包裹起来。
“……都死掉了。”
一个微弱的,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是他们久违了一整天的向日的声音。这个声音完全没有了它平时的那种清脆与快乐,变成了像是长时间低声哭泣过后的那种,有点像得了重感冒一样的声音。
“什、什么死掉了啊……”凤对“死”这个字眼反应很大,因为那让他很不舒服,他不由自主地抓起胸前的十字架。
忍足用拇指摩挲着他的眼眉,用低醇的嗓音轻轻安慰道:“没有啊,岳人,谁都没有死。大家都好好的。”
“哈鲁死了……大狗也死了……”向日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听起来让人觉得那里面完全没有什么感情,是种无机质的声音。
日吉拍拍前面的人问什么是“哈鲁”,芥川吸了吸鼻子,告诉他,“哈鲁”和“大狗”是自己给向日讲的两个故事里的狗的名字。迹部马上会过意来,一脸无奈地说:
“你干嘛讲这个啊,明知道那傻瓜心情不好,还给他讲这类型的故事。”
芥川没理解恋人说的是哪个类型,委屈地为自己申辩:“是他说想听狗狗的故事,让我给他讲的,那我就讲咯……我想得好辛苦才想到这两个故事啊,他要是再要我说下去我就没东西可说了!”
所有的焦点又集中到滑梯里的那个人的身上。伴随着月色沉默了很久,沙哑的声音又再飘出来——
“小小也死了……”
“对不起……侑士……”
“也许是冷的,也许是饿的,也许它生病了,我没发现……”
“对不起……侑士……”
大家都很明白了。
“也许,哭一下比较好哦,向日前辈……”总比现在冷冰冰的样子强。
“我哭不出来……昨天哭太多……现在没办法了。”
“那你郁闷什么呢?你明明是在伤心嘛。”芥川还在探讨“郁闷”这个论题。
“明明已经无法再流泪了,却还那么伤心,所以我郁闷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讨论了!”部长大人超级不耐烦,他已经站了5分钟了,给足面子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现在他首要的事情是把这只手和脸都冰冰的小狗抱回家好好疼爱一下,不是看别人玩伤感。“明天的训练你们一个都不准给本大爷迟到,不然自己看着办!告诉那家伙,他只请了今天假,明天没请的。”
星期六,晴。
向日在恋人的怀里醒过来。早晨的空气十分清冷,让他觉得眼睛很涩。
耳垂突然传来湿润的感觉。
“早安,小猫。”
就是这个低醇的声线,让自己莫名地安心。所以喜欢蹭他的脸,他的鼻尖,他的唇,让他发出那种低低的笑声——实在太太太喜欢了。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星期6的早晨他也这么做过,然后忍足就提前送他圣诞礼物——一只可爱的黄色短绒毛的小狗。
“我表兄弟家的大狗生了5只小的,我从他那里偷偷拐了这只最最可爱的给你,喜欢吗?”
“呵呵,侑士真奇怪,我还以为你会送我小猫的,你不是经常说我像猫吗?”
忍足轻吻着他的眼角,表情真是极度溺爱。
“小傻瓜,我是很喜欢猫,但你这只小猫很喜欢小狗呀!所以我才千辛万苦把它带到你身边哟!”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狗?”
“因为你经常抱着慈郎的脑袋玩,所以你肯定喜欢小狗。”
“我能告诉迹部大爷吗?”
“如果你愿意陪我做一个星期——训练后整理工作的话……”
“……”小猫没听到后半句,思想暴走中。
于是,那只巴掌大的小狗有了个名字叫“小小”,因为那是小猫岳人最爱的侑士送他的小狗。
“侑士,我很爱小小的。”
“我知道。”
“因为是你送我的啊!”
“我知道的。”
“我想把它供在爷爷的牌位旁边,让爷爷替我照顾它的,可是我连它的照片都没有……”
“我都知道的,你的心情。”你比谁都善良体贴,我一直都知道。“放心吧,大家都会活得好好的,所以,不用带着相机去训练了呀。你早就记住他们了,就像小小一样,就算没有照片你也不会忘记的。对吧?”
桃红色的小脑袋上下晃了两下,然后扑到他怀里:“谢谢你,侑士!”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忍足打定主意过两天去他表兄弟家,再拐只小狗回来。
END。
结束了~哈~!其实可爱的小岳人还是不适合烦恼的啦,不过我老爱写他很烦恼,要反省呀。
感觉上是以小岳人为中心的文,所以对其他人的描写薄弱了,请大家不要见怪呀……我不是想忽视大人们的各偶像的……
那,下回见咯~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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