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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回忆的碎片
三缄其口。我们轰烈地爱,猛烈地拥抱,热烈地亲吻,激烈地缠绵,剧烈地互相伤害……那么勇敢,却没有坦白的勇气,忘了一个誓言——你说过的,要与我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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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你还是想起来了。
她叮咛我路上小心。
我说好,就踏上了若干年前盛满我幸福的旅程,因为大半时间是黑夜,我没有看见那年他在我身边时盛开正好的向日葵。
我想到他说回到很绵延的地方去,就冲动地买了火车票,一路慌乱,不知何味。
我能捕捉到一些片断,片断里是宁卡莲和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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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连衣裙,扶着草帽的宁卡莲小跑在金黄麦浪包围的田埂上,风很温暖,翊笑得很温柔。
宁卡莲转身倒退着走,翊!麦浪!很绵延!那里的山!好绵延!路也绵延!你的笑也是绵延!可以到达很远很远!
然后她脚跟一空,田埂是不平的泥巴路,她看见了云朵丝丝绵延的蓝天,很耀眼,她一点都不怕,她知道翊会保护她,即使她疼了也有人表现得比她更痛。
她摔在了翊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她给了他一个很绵延的吻。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因为它再也不是可以估量的,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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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小时后,我凭记忆和一路询问找到了那片麦地,还是那样绵延,却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我不再有心痛的勇气,却找到了讨厌白色的理由。
不是洁癖,而是一种抗拒,关于一段不愿记取的纯洁记忆。
很多声音与影像如梦里的场景,醒来就如泡沫迸裂,消失不见,我有一点点莫名的感伤,却无法找回更多。
现在的我,穿着粉红的娃娃衫,一条及膝拉穗牛仔中裤,木屐式的奶黄色牛皮凉鞋,长发扎成马尾,不再是翊的宁卡莲。
我不知道那本日记是不是翊本人寄给我的,我甚至没有丝毫要见他的心理准备。
也是,我几乎彻底将他从我的脑里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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