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仇

作者: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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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覺(二)


      因为她变得越来越不像他所认识的她,他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最后他只有绝望地和她分道扬镳……

      和矢真的不想往坏处想。但是,珍希的表现实实在在地告诉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像珍希。不得不再次盘问,她的灵魂和别人的交换了吗?不单这个,他对刚才发生的事仍然存有疑问。他的感觉迷迷糊糊的,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她呢?
      如果她的灵魂真的被换走了,他是绝对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的。
      这些和那些想法在他脑海里徘徊让他变得不安和不踏实。他凝视着她的举动,希望下一秒能够在看到熟悉的她。
      珍希大概感觉到他视线的灼热就响应他。“怎么了?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接下来你想要去哪里?”她没那个紧张的心思,她的心情轻松极了,但她是表错情了。就是因为她的心情太好才让和矢提心吊胆,疑问重重。
      他失望了,怎么看她都不能变回以前那个人。他迟疑了一阵才开口,“妳到底是谁?”
      珍希笑着,用不太认真的语气回答:“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我啊!”
      和矢马上就反驳:“妳不是她。”他再也不想正眼看她了,再看下去他会发疯的。“妳绝对不可能是她!我完全可以肯定。”
      珍希收起嘴角的微笑,双眼的神情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她?”
      和矢:“感觉。妳有哪点可以让我认同妳就是她?”
      珍希:“我的确是我,是你自己的疑心太重了才这样怀疑我的!你的肯定也是毫无证据的。”
      只是疑心过重吗?他是有怀疑过,但他并不是就只会怀疑而不查清事实。而他,看见的都是不愿相信的事实,就连抱着她的时候也没有了以前的感觉。眼前熟悉的脸孔只感到再度的陌生,□□内的正是一个陌生的灵魂。难道这样还能让他承认她吗?
      和矢:“妳以为是在骗谁?”
      珍希:“什么意思?”
      和矢:“我和妳的家人不同,妳骗得了他们,可不能骗我。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我看得到。妳根本不是她!”
      珍希:“因为什么事使你对我产生了怀疑?哦……是因为你觉得出现在那种场合就好像被我出卖了一样,是吗?”
      和矢:“不是那个问题。从妳出来时我就发现妳变了,妳根本就不是她!”
      珍希:“不是她,不是她的。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问题?你看着我跟我说啊。”
      和矢没有说话,只有双眼静静地注视。珍希也没有说话,一直配合他,和他对视。
      在他的脑海里,只有那次的感觉和现在的一样。就是在那片森林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虽然那个时候他们只互视了一阵子,但他们能感觉到对方也有一种和自己相同的寂寞和悲伤。
      这是多么珍贵的记忆啊!和矢一直都记住这个感觉,因为这独特的感觉让他可以肯定很多事,而在那以后的时间相处中全部都能够证实了。也许换个说法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爱上了珍希,不管她有没有失忆,他都希望有一天能够在她身上再次找回这个感觉。
      他很急切要找到这种感觉。但他原来并不想这样的,他不介意用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只是珍希的举止和表现让他不断紧张起来。反正,这是迟早的事,那就在今天来个了断吧!
      他选择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了!
      他在向谁祈祷?至于他将得到的答案会让他高兴还是绝望,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但他就是欺骗不了自己,以前他已经失去了一次又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吗?如果这次他找不回她,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再找得到。他没有被不稳的思想扰乱他的判断。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珍希的瞳孔中。
      这鲜红是代表了什么?
      他在等待奇迹出现,还是奇迹不再出现而绝望?他在那深幽的瞳孔中看不见尽头,当然也看不见那时候曾互相接触过的封闭的世界。那个世界消失得不着痕迹,和他迷恋的她一起消失了。
      他已经不能再冷静下来了,他要陷入疯狂。“妳根本不是她,妳还想骗我吗?”接受不了事实的他真想否认这个事实。本来?已经没有“本来”这些假设了。
      结束了!
      现在的珍希怎么否认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能够被和矢承认的有力证明已经没有了,他最爱的珍希已经死了。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日子他又在做什么?到最后一切都落空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样子,他受不起那种看得见却捉不住的痛苦。
      和矢:“妳告诉我,妳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
      过去的记忆?这是多么缥缈和不存在希望的事物。和矢已经没有了这个希望。珍希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取回自己的记忆。当初因为一个誓言付出了的记忆连火神都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应,只要求她努力。可是这才刚开始,不会马上就收到回报的。她与火神的“交易”不能告诉他。
      命运是否总叫人失望呢?
      和矢听不到珍希的答案。
      或者命运总有让人绝望的时候,那是众多失望上演后唯一能够表现得更出色的戏。
      和矢:“不过,妳记不记得都不再重要了!”
      这条路还能继续走下去。只是……他们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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