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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ARU篇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安全感”是女人的专用名词。大凡动了真情的人都不免患得患失,这是通病,无关男女,只是男人在感情的表达上比女人内敛。
——NAGI你应该是爱我的吧?
用了一个假期来疗感情的伤,在痛苦之后才发现我似乎爱上了这个总在我寂寞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齐藤乐帮我打听回来的理由让我哭笑不得,你竟为我这么做?我该感谢你么?其实我并不怪NAGI,只是我们都太小了,斗不过大人,便保护不了心爱的人。不过我可以确定NAGI是爱我的吧。其实爱上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呢!
“小HI,你不要乱笑了。很招摇你知不知道。”小乐双手将我的脸扯到变形。
“我哪有乱笑?”我拍掉她的手,“很疼啦。”
“你这样真的是乱会蛊惑人心的啦。”我们进入这所高中已经半年了,还是这种男女合校,麻烦少、乐趣多。像现在这样坐在走廊的护栏上,看校园里的各色美女,就有以前学校绝对享受不到的惬意,果然还是美女比较赏心悦目啊。
“你这样我很为难阿,我到底要给你做挡箭牌到什么时候啊?”小乐一脸凄凉状,挥挥手中那一沓情书。
“我以为你很高兴做这种‘恶毒’的事情呢?”我痞痞的说。
现在的女孩子懂得多,也很放得开。拦着我就高喊,“HIKARU,我爱你!”难道这三个字就这么不值钱么?有一次居然守在厕所门口,以前接触的多是贵族女校的学生,矜持又含蓄,我哪受过这样的惊吓,索性又把齐藤乐拖了出来,好赖大小姐一入学便荣登校花榜第一名,配我这棵校草正合适。
不过再恐怖的女孩子都比NAGI那棵大木头强,最起码她们勇于表达自己的情感。NAGI那个家伙除了那次我醉酒后听到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我喜欢你”,就根本没跟我告白过。
所以虽然我早就不生他的气了,但却没打算原谅他。
“小HI,我觉得其实你很容易哄的,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能搞定你,我真不明白NAGI那个家伙在想什么?不断找人打听你的消息,却一次都不敢来看你?明明担心你在这个学校的情况,自己一次都不过来,反而拜托他那个什么表哥的照顾你?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喜欢这样的人你会很辛苦的啦。”齐藤乐继续跟我抱怨。
“小乐啊,我比较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上NAGI,他不仅是个男人,而且从各方面看他都不是我欣赏的类型,可是既然我喜欢上了,那也没有办法,我不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那么就只好委屈NAGI了。他要成为配的起我的男人才行,你说对吧!”我笑着对小乐说。
“懒得理你啦,真是两个别扭的人凑一块了。你们这事哪年算个头啊?”小乐冲我只翻白眼。 “形象啊!你可是我的亲亲女友阿!我们还年轻呢,青春不就是用来挥霍的么?”我一把搂上小乐的肩膀,放肆的大笑。引来不少路过同学的羡慕眼光,我眯着眼,看见SHO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这回他要怎么跟NAGI说呢?
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似乎好久没有见到NAGI,便来了兴趣,其实聚会也挺好玩的不是么?
一年不见,大家成熟了不少,一群人凑在一起,喝酒、聊天场面十分热闹。他们本来就是富家子弟,喝酒应酬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一点也小看不得,区区果酒就能晕过去的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他们存了心要灌我,我又怎么能躲的过呢?
心里正后悔来呢,手中的酒杯被一把夺走了,我没回头但我知道只有NAGI。
“你来晚了!”我抱怨,好像我们并没有分开一年也从来不存在误会。
我身体后倾倚在他身上,“再不来帮我,就被这群臭小子灌死了。”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我笑着说。
“不会喝酒逞什么能?”他狠狠地看着我。
大家一愣,看着我们,似乎想起我俩在学校的那段“绯闻”,立刻暧昧不明的笑了起来。
“NAGI,他不能喝,你要替他喝么?”沈泽宫带头起哄。“本来是不许替的,不过你们... ...嘿嘿让你替,不过你得喝两倍才行。”
我看见NAGI皱了皱眉头,便把酒喝了下去。我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拼酒,一年不见了,NAGI已经褪去的少年的青涩,挺拔了不少,已经比我高了吧。可是你这么个喝法不醉才怪呢。我好笑的摇头。
果然一圈酒拼下来,NAGI有点站不稳了。我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他,“出去透透气吧,你喝多了。”一群人玩的兴奋,没人看到我们走了出去。
“你还好吧?”我担心地问,“你一进来就喝酒几乎没有吃东西,你这样很容易醉的,还喝的那么急,你也真是实在,让你喝多少就喝多少,也不会圆滑点,...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扶他去了洗手间。
“用凉水洗洗脸,想吐就吐出来,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让他在洗手台靠好,我转身出去接热水。
“唔!”
这家伙在干什么?我脑袋哄的一下一片空白。
我居然被强吻了!有血的味道,居然还敢咬我!
我使劲挣脱,虽然我喜欢NAGI,可不代表我会同意让他在这种状态下吻我,NND老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真不甘心啊。。。我放弃了挣扎,反正他也喝醉了,亲也让他亲了,咬也让他咬了,豁出去了,我开始回吻他。
我也没什么技巧,他貌似也没有,两个笨蛋凑一起,牙齿碰得生疼,脚下一滑,我摔在地上。疼得我一阵委屈,“你这个笨蛋。”推开他,我摔门而去。
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NAGI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未经我同意居然敢强吻我,当我是什么人?再说了正常程序不是应该先互相表白么?
17、8岁的少年血气方刚,睡起一觉来我还是觉得生气便决定问个清楚,怎么能让他这么平白吻了去。
一个电话我就打了过去,电话通了还是原来那个,可是半天没有人接便转进了语音信箱,“NAGI,我是HIKARU,明天我就要回学校去了,有件事要问你,听到留言下午4点在海边防风堤等我。”
海边的防风堤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只有海风的声音很自由的感觉。可是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边有乌云可能快下雨了吧。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4点了,NAGI还是没有来,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还是没收到我的留言?我开始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心想着这次不说明白,下次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终于看见NAGI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NAGI,你这个家伙,… …”看他狼狈的滑稽样子,我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_
“对不起,我跟父母去参加一个聚会,好不容易才脱身的,来晚了,你等急了吧。”他一边顺着气一边跟我说。
“不是有电话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不了可以先说一声,我也就不等你了。”不知怎么的,看见NAGI突然就不想再问他什么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你能主动约我出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上回的事。你后来一直没有来学校我打电话你每次说不上两句就挂了,我妈盯得我很紧,我又怕连累你不敢去学校找你,好不容易盼到你来同学会,我又一不小心喝多了,等我醒了他们说你已经走了,有些话我要是不说我真的会憋死的,你要打我,要骂我都等我说完好么?” NAGI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都插不上话,虽然其中的原委我已经通过小乐知道了一些,但是亲口听NAGI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 …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我知道你受到了伤害却保护不了你,我真得很没有用吧… …。” NAGI的话湮没在雷声里。雨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下了起来。
“先去避雨吧。雷阵雨一会就过去了。”我拉着他就跑,记得堤边有废弃的旧楼应该能躲一阵子。
终于跑到楼里我们已经全身都湿透了,海风吹来感到丝丝凉意。
我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我脱了衣服,拧干上面的水擦干身体,转头看到NAGI正盯着我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还愣着干什么想感冒啊,还不把衣服脱了?像我这样擦干身体。”
NAGI应了一声胡乱的脱了衣服擦了几下,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都是男的你用不着这么害羞吧,喝醉了你倒是挺大胆的嘛。”不过后半句我没有说来。从他手里拿出衣服搭在废弃的铁架上,我坐到了他身边。
气氛中的尴尬我可以感觉得到,我们坐在一起亲密却又疏离。我不由得叹气。“NAGI,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可以事先跟我沟通一下,不要擅自作决定,这样我很被动,我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弱者,其实我可以很坚强。”
“我… …”我打断NAGI正准备的说话。“我们中间好像总是隔了点什么,似乎有很多的错过。其实我并不是为上次的事怪你,也早就不生气了。我挂你电话是因为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想答案,明天早上我8点的飞机,你来机场告诉我。这是我给你也是给我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我们再错过了,那么我们… …就一直作好朋友吧。”
NAGI看看我欲言又止,后来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雨还在下,天渐渐黑了,我的手机被雨淋湿了不能通话,我们肩并肩坐着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相互依偎着直到有手电的光照了进来。
“NAGI,你们在里面么?”是SHO的声音,看到我们他松了一口气“你爸爸回来了,正找你呢,你手机都没带,我听了HIKARU的留言才知道你们在这,我瞒着他们出来找你,快跟我回去吧!HIKARU,给你伞,我们先走了。”他拉着NAGI就往外走。
“NAGI,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明天在机场等你。”我冲他摆摆手。
一瞬间NAGI挣脱SHO的手冲了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顿时我点蒙,突然有离别的伤感。
“你这个笨蛋,快走吧,回去要挨骂的。”我推开他。
SHO似乎很着急,NAGI张张嘴“明天见… …”便跟他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里,我突然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第二天我去机场,直到上飞机NAGI也没有出现,我知道我们又再一次无可挽回的错过了。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
NAGI,看来我们之间的阴差阳错,需要用青春来填满了。
那一天NAGI被他父亲压上了去美国的第一班飞机,离我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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