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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梦魇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却未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只是空旷的地狱渺无生机,展超站在原地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荒芜,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自己无法呼吸。对于这种荒芜展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名的恐惧让展超想逃离此处,脚不自觉的的开始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在原地踏步又好像到了世界的尽头,没有边际没有方向,四周的景色有也没有变化,展超的心越来越慌,张嘴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感侵蚀整个身体。突然脚下一绊倒在地上,手上的触感粘稠不堪,好像趴在泥水里一样,鼻尖有股淡淡的腥臭味令人作呕。站起来看向绊倒自己的东西,展超顿时呼吸一簇,惊诧的发现脚边是一颗人头,放大的瞳孔诉说着死前的恐惧、不甘、绝望、与怨恨。双手一片粘稠是血红的液体,再抬头望去已不是荒芜空地,无数颗人头铺满大地,血红的液体流淌其中,并且所有人头以一种诡异的方向看着自己,每一个表情都是一样的毒怨,似乎那个害死他们的人正是自己。
展超虽不是看尽世间百态,但对于灵异事情可以说也是遇到无数。本不应该对这种事感到恐惧,可他自己却不止不自觉的害怕,更是对这些人有种熟悉感,甚至有种愧疚感侵袭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展超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迈开腿避开这些人头拼命地想逃离此处,是的逃离对如今展超的能力却在逃离。只是展超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跑那些人头依旧围在自己的脚边,并且无论朝什么方向跑那些人头都能感知到一样永远都是面向自己,四周除了人头再也看不到任人任何事物,甚至自己不知道穿的是哪个朝代的衣服,长发及腰展超开始怀疑这个人不是自己。但自己却能控制这个身体,自己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一切都在困扰着展超。
突然身边的一颗头慢慢的飘了起来,接着其它的人头也陆续的浮在空中,其中一颗头突然张开追说话了:“为什么?”声音空旷而缓慢,带着一丝阴气。随着他话音一落无数颗人头跟着一起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声音此起彼伏,一波一波的透着愤恨,仔细听还能听见磨牙的声音。但展超不懂,不知道他们是问自己还是再问别人,不过他们盯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为什么你不死?”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头嘶喊着,这声音告诉你它的主人有多愤怒。后面的人头还是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
那颗人头已经飞到展超眼前,这是展超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对着站在这里的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只剩下一颗人头。展超满肚子的疑问,张口却说不出来话,他们能说自己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自己穿越到别人的体内,这个人是哑巴?可这地方也不像人间啊。或者说自己到了地狱,这些是自己上辈子亏欠的人,说不通如果这是地狱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死的这么惨。”那颗人头接着嘶吼着,其他的人头跟着附和:“是你!是你!是你......”
一个猛然间那颗人头冲到展超面前,几乎鼻尖碰鼻尖,展超顿时吓得往后一退。只见那颗人头眼珠都快掉出来的方式瞪着自己,表情无比狰狞:“你该死,我要你死为我们陪葬。”大吼着带出一股恶臭的问道,其它人头依旧附和着:“陪葬!陪葬!陪葬......”
霎时间随着怒喊声,一个个面目狰狞张大嘴冲着展超扑来。展超下意识翻手一张符纸下一秒展超却收了回去,展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群人头愧疚感会将自己吞没,好像自己确实该死一样,无法对他们使用道术。拳打脚踢为自己打开一条路,自己在前面跑,人头在后面边喊边追,这要是在大街上绝对是别开生面。
不知跑了多久,展超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透支,两条腿要迈不开步时,看到前面凭空出现一个人,与自己一样一身古装扮相,黑色的披风,一双黑色长靴两条巨龙盘绕在两侧,金丝勾边的龙头做扣的一条黑色腰带,刚毅的脸庞雕上一双细长的凤目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完美比例。四下无风可是男子的头发以及发呆却在空中飘荡。一身素黑霸气十足,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哑然是望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气场。萧杀之气扑面而来,随风带起的下摆漏出腰间挂着的物件,顿时打破了男子周身的气场,腰间挂着一只木头雕刻的兔子,这么可爱东西和男子完全不搭,他随随身携带丝毫不嫌它,只能说明这是一个很重的人送的。
展超对这名男子有股莫名的厌恶与愤恨,血液里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杀了他,展超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身后原本追他的那些人头如今都掉转头逃跑,独留下展超和那名男子。
男子抬手挥袖一阵劲风扫过,展超连退数步,方稳住身体。男子狂笑两声:“你阻挡不了我,谁也阻挡不了我!”
内息翻涌,对方不过抬手一挥就如此大的攻击力,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战胜他。心中一边盘算以便奇怪,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眼熟,好像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般,看向空旷的身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他不应该是自己战斗的,他身边还有人,恍惚间好想看到了三个身影,是谁自己应该知道他们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展超的思索不过刹那间的事情吗,黑衣男子再度抬手一条火龙冲向自己,火龙上缠绕着不知是什么物质的尖刺,展超连忙闪躲如果自己碰上了将万劫不复。自己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可是详细的记忆却没有,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多朋友家人,可是却不记得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样子,自己在到这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这些片面的记忆。展超的身体好像有属于自己的记忆,下意识的在闪躲攻击。一个闪避建展超看到自己腰间一只白玉老鼠。一瞬间有什么破土而出。
“猫儿!猫儿。猫儿!”温柔的、跳脱的、愤怒的各种各样的声音画面闯入自己的脑海“我叫展超我不是猫!喵~白玉堂!白耗子。玉堂。”无数的画面,一个白衣长发的男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展超一甩手巨阙出鞘同时鼓足了力气大喊道“白虎!”总算有声音了。虽不知道为什么睡一觉自己就到这个地方了。可是最起码想起来一些,他也相信白玉堂一定会找到自己的。虽然感觉还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没想起来,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消灭掉眼前的人。
巨阙剑出现在展超手上,可是白虎却并未现身。叮叮叮叮宝剑与火舌碰撞的的声音。手持宝剑的展超不再那么狼狈不堪手上并没有白虎戒,展超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请,难道有人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拿走了。可是不对谁能悄然无息的的闯进来,而且这诡异的场景,自己这离谱的装扮,除非自己在梦里。可自己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而且梦的还这么真实。虽然由此怀疑可展超仍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内心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自己随时都会死在对方手上。
展超并没有猜错他确实在做梦,做一个非常真的也非常不合理的梦。同时与他一同陷入梦魇的是白玉堂。只是白玉堂的梦比他的更让心碎。
同样昏暗荒芜的地域,遍地的人头与血液,只是人头并没有追着白玉堂奔跑。抬头能看到圆月当空,只是透着诡异的红色。胸口透着烦闷,比起展超看到这群人头时的内疚,白玉堂心头有过之而不及,心中更是悔恨不已,可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白玉堂和展超一样不明所以,不清楚这份感觉有何而来。两人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何身在此处,又着一身古装怪异非常,白玉堂四处寻找出路,恍恍惚惚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四周的景色也没有任何变化,白玉堂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阵法,一直在原地打转,似乎是鬼打墙。起手念咒一串似是而非的咒文后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双眉一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白玉堂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距离非常近,可是却又像在另一个空间似得,黑衣男子正和一个身穿蓝色长衣的男子对战,奇怪的是明明那个蓝衣男子离自己更紧却反而看不清他的长相。从背影看蓝色长身,细长的腰身,墨色的发丝被一条蓝色的发呆扎在后脑,手中一柄长剑与黑银男子战斗。看行蓝衣男子是实现总会模糊,可白玉堂看到他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是种刻骨铭心的痛。这个人应该是自己很熟悉很重要的人,可自己为什么想不起他是谁。
对面的两个人斗作一团,突然白玉堂看到蓝衣男子放出一个透明散发着淡金色的球,看到这一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紧,接着就看到蓝衣男子双手流淌着血液,只是血液并没有流淌到地下,反而是与白色的骨头混个成两条血链,迅速穿过珠子化成暗紫色的锁链飞向黑衣男子的身体,将他牢牢锁住。男子在锁链中挣扎却无法挣脱。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是蓝衣男子要成功了,可是白玉堂却感觉心更痛了,他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不能让男子这么做。白玉堂奋不顾身的冲过去,可是冲到眼前的时候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白玉堂就站在拼缝外,看着蓝衣男子不停的放血。
白玉堂一甩手画影剑在手大喊道:“青龙!”只是青龙却未曾出现了,白玉堂不在乎,用画影剑和法术在劈砍着屏障。口中不自觉的大喊着不要助手,这大概是白玉堂这一辈子最颈环是错的一次。
白玉堂用尽办法却都无法打破结界,这种无助感让白玉堂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无能。眼睁睁的看着蓝衣男子留干血液,释放掉自己所有的骨骼,铁链混帮在男子身上渐渐地幻化成火红色的火炼,燃烧着黑衣男子直到烧成灰烬。蓝衣人倒在地上,薄的只剩皮囊一样。同时白玉堂扑过屏蔽,奔到蓝衣男子身边,眼泪不知何时划过面颊,白玉堂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撕裂。蓝衣男子已经只剩下面目全非的皮囊子,模糊的视线中白玉堂仍旧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看着他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白玉堂只剩下绝望与伤痛,本来一直模糊的视角,突然在这一刻清晰起来。展超猫儿“啊!!!!!!!!!”白玉堂扬天长啸,这种身心都被撕裂的疼痛无从发泄,抱起地上那件蓝衣,泪水如线一般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终究就不了他!为什么!谁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消失的黑衣男子再度出现“哈哈我说过你们谁都杀不了我,谁也不能阻止我。”
白玉堂双眼充血,看向男子的眼神满是仇恨,提起画影冲向黑衣男子:“魔尊受死吧。”
新年的夜里,午夜熟睡之时大家先被展超被呼叫白虎的喊声吵醒,正穿衣服纳闷发生什么事情是,紧跟其后的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声,那里面充满了绝望与愤恨,白家人听出来那是白玉堂的声音,心中一颤白玉堂自小就过于刚强别说是绝望叫喊,就连哭泣和恐惧都没曾在他身上看到,是什么事让白玉堂发出如此悲伤地喊声,听着都让人心碎似乎他真个世界都崩塌了。大家这一刻才深切体会原来但只有声音也可以传递出无法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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