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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证
“陛下您离开梧桐山庄之后,南宫殿下也带着祭祀大人回到乱冢国,南宫殿下把祭祀大人视为上宾,十分尊重。我们原本以为祭祀大人会成为乱冢国的新祭师,但是几个月后,从乱冢国传来消息说,祭祀大人被南宫殿下的哥哥杀死了。”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稳住心神,厉声道:“只是听说吗?司徒逆怎么说?”
“司徒将军忙着找陛下,没空搭理这些,”他期期艾艾地说:“南宫殿下只派人送来了祭祀大人的衣服和一些……尸骸。听说祭祀大人死的很悲惨……”他低下头:“我只是侍卫,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我呆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大脑里昏昏沉沉。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走出营帐,感觉到似乎有人扶住我的胳膊,低声询问了什么。
一路轻飘飘地回到主帅营帐,迎面看到一名高壮的黑脸男人矗立在一群人中间,谈笑风生,高谈阔论。我才慢慢想起来他是陆敬初。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我虚弱地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主要是不想被他们发现我的异样,而那些人回答了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楚。
陆敬初声音很高亢,做了一系列军事部署,又开了几句玩笑,整个军帐里都是欢声笑语,我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固定的笑容,思维却千丝万缕,并不在此处。
傍晚的时候,陆敬初定要带我去骑马,我将脸埋在毛毯里,推说生病,不想动。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病了?”他将我拉起来,手心拂在我额头上,然后专注地看着我的脸:“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下意识地别转过脸,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悲伤:“没有。”
“我可没时间猜测你的小心事。”陆敬初抖着自己的披风:“爱说不说.”
“我想见司徒逆。”我忽然开口说:“我的朋友在他那里,生死不明,我很担心……”
陆敬初沉默了片刻,没说话,坐在旁边的木质椅子上,将桌子上的行军图哗啦哗啦地卷起来。
我的想法自然是很不切实际的,现在两军交战,除非在谈判的情况下,主帅才能见面。
“不管你赞不赞成,我明天会率领一支部队,扮作成贫民混到司徒逆的军队里……”
“一支部队?”陆敬初蹙眉:“你是嫌自己目标不够大吗?”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今夜三更,我派一支步兵潜入对岸,烧敌军的粮仓。”
“哦。”
“你早点睡,三更时分我会叫你。你和他们一起过去,渡了河之后,他们去执行任务,你去打听你的朋友,好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男人,又不瓷器。”陆敬初说道:“我没必要把你保护的密不透风。更何况,当初你能从他手里逃出来,穿过层层封锁,一个人来到北方边陲,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容貌太出众了。”陆敬初指指自己的眼睛:“这里的军民没有不认识我的。你别担心,就算你落到司徒逆的手里,我也有办法把你救出来。”
当晚三更,我和那几个士兵穿着附近乡民的衣服,绕到几公里外的洛水浅滩处,悄悄过河。他们护送我到了城里,然后悄没声息地离开。
此时天已经大亮,我在街上随意行走了,打听到了司徒逆及其属下目前占据了州府,暂作驻地。他的军队虽然悍勇,但是并没有劫掠百姓,所以白天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
我在州府门外观察许久,大约快中午的时候,就有一群民夫挑着蔬菜和猪肉从后门进去。我将脸涂灰,也提着一筐蔬菜跟着那群人进去。
府里人多,大小将领连带士兵匆匆走过,衣服破旧小厮及丫鬟们忙着端饭送水,忙得脚不沾地。我进来之后,根本无人盘问。
我装作佣人的模样,脚步匆匆地走过各个院落,猜测着司徒逆可能住的房间。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非常冒失的,九重到底有没有死?这种话难道要当着司徒逆的面问吗。而那些侍卫们的话,大多模棱两可,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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