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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男人
随辛儿走后,起身添衣,慢慢地走出房门,现还只是初春,泛着冷意。无力的倚着门框,看着这古色古香的花园,很清幽。花,都是叫不出名的品种,是师父还在时无意种的,多年没有打理了,却长得越发奇特了。
这个院子是不允许家中其他人踏足的,算是禁地吧。除了辛儿每天的一日三餐的送饭,这里就没有其他丫鬟了,但辛儿又是三姨太----她名义上的母亲的丫鬟,所以这个院子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天若晴也从未走出过这个院子。这也是那个老头子规定的,真搞不懂,他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她呢,还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呢。
大夫人据说是个很清冷的一个女子,不管府中的大小事务,常年呆在祠堂中,也未见过几面,其他两个姨太都是住在离她这较远的,即使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没有机会碰见的。
二少爷,也就是天若明,是大夫人的儿子,小时候也算是青梅竹马吧,但已经有好几年未见了,若他这一辈子都没出现在她面前,那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分。还有一个姐姐叫天若凉,也是大夫人的孩子,不过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外面了,从未见过。
也曾见过她名义上的母亲,也只是在刚来的时候。那是个极其妖媚的女子,也不过二十几而已,容颜还停留在二八年华,看着她这个还嗷嗷待哺的婴孩时,目光暗含着嘲讽和难忍的怜悯。
心中略有些恍惚,这里的事物都虚虚实实,不真切,似梦非梦,即使自己到这里已经有十六年了,是了,我穿越了,前生的她叫做路晴,父母不是亲生,弟也不是血脉相连,孤儿的我不过是被收留的一个孩子。
父母再好,终究也只是养父母不是,可他为什么始终看不透呢,竟如此的对待自己,倒不是心生埋怨,只是有些遗憾,难过罢了......
“晴儿,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略带着威严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抬头一看,竟原来是这副身体的父亲啊,脸色沉沉。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看“生病”的自己。
明知她所说的生病不过是个借口,明知已是物是人非……但还是想要过去看看她,毕竟对于若明做出的这么荒唐之事,若晴有所怨愤也是正常的。天丞相思及那个从小到大都野性难改的大儿子,脸色不禁又沉了几分。
站在院子门口。天丞相眉目微皱,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盛开着娇艳欲滴的花,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来,很不美好的事,以及……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进来,站在门外,透过那么长的距离望着,他十六年来从未关心过的女儿,越发的漂亮,越来越像她了呢……
看着老头子的眼,溢满了怀念与宠溺,多正常的一个慈爱的父亲对宝贝女儿的眼神啊。可是,对于十六年里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掌就能数过来的她们来说,却是完完全全不正常的。况且,天若晴总感觉,他的目光在透过我她看着谁,蓦然的,她想起了梦中那个诡异的女人。
其实说他老也有些过分,他今衣着一袭青衣,不装嫩,不显老,外表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即使有了三个孩子,已年近五十,外貌也如二三十岁般,不减当年风华,据说曾是京城三公子之一呢。但今天貌似心情很不好呢,断子绝孙似得啊,脸黑的能滴的下水来。
无视他的问话,还是懒懒散散的倚着门框,做病弱状,看着距她十几米远的父亲,头歪着似小女孩天真般,勾了勾嘴角:“父亲今天前来,所为何事呢?为何不进来坐坐呢?”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时,她刚穿越过来,还只个婴孩。
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抱着自己,满眼的痛苦,然后慢慢沉淀,一脸平静。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蒙着面,一身的黑衣,仰头面向天空,紧闭着眼。之后他就很少接触她,有意无意的避开,天若晴觉得这应该和她的师父有关,唔,就是那个黑衣男子。
也许是从未有过孺慕之情吧,天丞相---天沐风抿着唇有些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开口:“晴儿……若晴,你哥回来了……你也该原谅他了,虽然……这句话不该由我来说。”
天若晴挑了挑眉——凭什么让我去原谅那个卑鄙龌龊下流无耻的小人。
“......他带回了一个男子。”依旧挑了挑眉——然后呢……
“什么执子之手啊,什么叫被你的拒绝刺激到了,在一起那么久了,绝对是有预谋的,那个不孝子,和你和他在一起都是不允许的好吧。”像是积蓄了很久,无处发泄的火药桶,老爷子一脸的暴怒和愤慨,吹胡子瞪眼,对于长子的行为表现的极为不满。
愤怒过后,天沐风有些颓废地倚靠着墙壁,精疲力竭般,感觉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对于天若明的性向问题,天若晴诧异了一下,毕竟好歹她也曾是个现代人,只是更惊讶于,这一件事对于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居然是如此大的打击,虽然吧,断子绝孙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至少......额,不用□□了是吧。
“晴儿,你去劝劝你哥哥吧,他们是不可能的......”看着眼前这张脸,那熟悉的模样,一样的冷然,有些迷茫:“当初,你不是......”下一秒又立马清醒过来,止住了嘴。
“父亲,请原谅女儿的不孝。但在这件事上,女儿与他早已无话可谈。即使是兄长又怎样,毁了女儿的声誉,也幸好父亲撞见的及时,但于情于理……是最无法容忍的。而且我与哥哥已相别多年,想必那原来的情感也早就淡了吧。”天若晴虽暗自疑惑他止住的话,却也不愿去细想。略顺着眉,目露委屈,向父亲道明自己的苦衷。
反正就一个意思:让我去当坏人?才不要呢,管他什么性取向,他侮辱我的事实无法磨灭的。
“父亲为何如此执着呢?有什么可所谓的呢?爱女人是爱,爱男人不也是爱吗?”说完不理他不断变化的脸色,就告退回房间去了,关上门隔开他的视线,虽然知道他看得不是我,但还是很不爽。
对于这个父亲,不喜不厌,只是有养育之恩罢了,况且他关心的人不是我,不是吗,和师父一样的呢......
一走就八年,师父也好久都没回来了呢......
还有我那不靠谱的哥,是得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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