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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今夜不点灯(上)
漆黑的夜,透明的窗。染雾的窗子上勾勒不出清晰的模样。失去焦点的眸子在看不透的夜晚的尽头里独自落寞,微凉。
余温在指尖消散,残留的水渍似乎在望着自己无言地在述说着什么。
黑色和金色渲染的城市,素有“不设城防的文化城”之称的慕尼黑,只因今夜独享寂寞的音乐骄子而不点灯。褪去光鲜亮丽的外壳之后,失去了绚烂灯光修饰的城,依旧静静流淌在岁月的河之中,仍然不变......
阿尔卑斯山冰川的前沿,遥远的寒气连绵传来,湿润悠长,婉如一场割不断的梦,带来了缠绵也带来了冰冷。半夜忽来的一场大雨,洗刷了城市的繁华,道路上的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撑起一顶伞,闲散地走在泥土青草味的小径上,沿着羊肠石子小路,走向那未知的记忆深处。
刺眼的阳光还未从厚厚的窗帘外投射进来,微暖的透明玻璃杯,可见倒水人的用心之处。
“嘛,今天要去做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坐在少年身后的沙发上,盘着双腿,珊瑚绒的兔子睡衣很萌,将她白皙衬得更是清秀精致,如艺术品一般。
她可不想到了那里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也不做,她可不是去当花瓶的。
“到了那时候应该会有人告诉你的吧。”视线从爬满密密麻麻小子的屏幕上收回,转头看着阿倾。
叹了一口气,还是很无奈,“都说了很多遍了啊,把帽子拿下,你以为你真的是兔子吗......况且开了暖气的房间里,你穿这么多不了吗......”
“嘛,小景你知道的嘛,我在中国的时候可没有暖气可开,而且水乡这个地方你应该能明白的,很冷的啊,可是冷到骨子里去的那种冷啊。”阿倾不情愿的象征性的理了理帽子上的两只兔耳朵,戴着黑色大框平光眼镜的她睁大了眼睛在向迹部卖萌,“而且这两只兔耳朵真的很猛啊,小景你难道不觉得吗?”
“算了,怎么说都跟你说都没用。”一脸黑线,“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告诉苍,让他中午给你送来。”
“咦?难道中午没有安排吗?”阿倾被迹部的话疑惑到了,一般说来,像这种集体活动的话应该会安排午饭啊。
“有安排午饭,但我可不认为你可以接受那些饭菜。”迹部是知道阿倾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今天会长给他们安排的饭菜,即使不好意思拒绝,但她也是无法下咽的,“会长的恶趣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阿倾睁着眼,眨了眨,然后状似天真,“小景,在背后诽谤上司可不是好下属应该改做的行为。而且,我们这种行为可是属于开小灶啊。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即将的会长大人。”
“这根本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已是天下皆知。”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地回了句,然后继续埋头盯着蓝色的屏幕,“况且,会长的特权就是这么用的。”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抬头。
“还有千万不要靠近一个的拿着诡异颜色饮料的眼睛男,远离一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笑脸熊,紧跟着忍足。”皱了皱眉,觉得像是有些不妥,又像是忘了什么,“不,应该让忍足无时不刻地紧跟着你。”
“小景,我不是囚犯好吧......”一脸黑线,她真是觉得忍足所说的姑控真是个恐怖的存在,但是会感到很温馨,会有人这么在乎着自己。连外婆都没有给她过这么强烈的感情,“好了,你快送我去吧。”
起初的天有些阴沉,而后将放出了大太阳。阳光不烈,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温和。
原应该是迹部送她到的。但是后来,她还是跟着忍足一起来的。
很巧的碰上了忍足,所以阿倾就跟着忍足来了,好让迹部先去公司处理那些摸不着头绪复杂的事情。
她能看到迹部眼底下淡淡的淤青和深深的疲惫。他该是一夜没睡了。她知道的。她这个侄子承担起了原该是属于她的责任。
他心疼她,她何尝不是心疼他呢?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吧。
“侑士,是不是......”想说什么却又不说下去了,“算了。”
“什么也邀请我去音乐会当你的嘉宾?”忍足打趣道,他知道阿倾的第一个嘉宾是迹部,那时候阿倾还没有像现在这么令人瞩目。
“嗯......”心不在焉地应答。
视线里的蓝色标识越来越明显。
他们到了。
时间刚好,全部汇合。
点人数,分组,拿到任务锦囊。
“So bad。我们不在一个组。”忍足拿到名单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诧异的,只是说了句不幸。按会长的趣味,他可不认为会长会遂了迹部的意愿,“让我看看,你和哪几个人分在一起。哟......不二、幸村、青鱼......你倒是这些人齐了嘛。”
“幸灾乐祸?”阿倾瞥了忍足一眼,从迹部的叮嘱她就这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好惹的。
“岂敢。”但笑意还是溢了出来。
“侑士果然还是要小景来压制啊。”微微笑着,像是叹息,实则是说给后面的八卦的女生说的。
“阿倾,不要毁我清誉!”忍足很是慎重地将手搭在阿倾的肩上,一脸严肃。
阿倾不屑地将他的手拍下,“这东西你有吗?”
然后,向正在她挥手的青鱼走去。
她不喜欢青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嘛,人都齐了,那么我把锦囊打开了啊。”青鱼看着人都聚了过来,“......让小朋友们都开心起来。”
这个是什么任务啊,这么广泛的任务,你以为我们都是你吗,一个像长不大的人来疯!青鱼默默地腹诽。
“我表示无能为力。”阿倾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小朋友。她总觉得和小朋友打交道会很烦。吵吵闹闹的,一不如意就会嚎啕大哭。还要人一直哄着,就像她的那些表堂弟妹一样的。
“剩下的呢?看来这重任只能是我们来承担了啊。”青鱼默默地看向剩下的几个少年,见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那倾倾要不就先去教堂休息会,等有事了我们来找你?”
“也好。”阿倾点了点头,虽说做花瓶不是她所愿。
美丽的十指,黑白琴键,与之呼应。十指骨节分明,奶白色的皮肤在暖色的阳光下显得透明。这是一双美丽的手,一直都是。柔美的音色,高雅的乐声。炫目的昏黄,耀眼的残红,从骨子里她就是个浪漫主义者。
停止弹奏,缓缓地睁开双眼。
突然,被某一处的动静惊动。
就这么一个小男孩站在她身边。微长的发,那双眸子出其的漂亮,干净澄澈。精致的五官,可以说是个小正太也不为过。
“可以教我那首曲子吗?”清脆的声音异常地好听,是属于那个年纪的干净。
阿倾没有说什么,很仔细地看着眼睛,然后让了个位置给他。
“为什么。”按下第一个琴键,“也许你该告诉我个理由。”
那男孩没有告诉阿倾理由,“我叫何清楠。”
很标准的中文,却让阿倾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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