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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诅咒
朽木市有这样一个传说。
远近闻名的国家级重点大学朽木序,它之所以要叫“序”而不叫“学校”,究其原因得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那个讲求“庠序之教”的年代,据说华夏最早一家学校的遗址就在朽木市。
不过这只是老百姓口口相传下来的,而传说一般都在传述的过程中与历史事实越走越远……所以传说有风险,相信须谨慎。
然而另一个在朽木序的学生中流传更为广泛的传说,则是关于“二”的诅咒。
据说,朽木序学生宿舍二号楼二楼二号寝室的二号床铺,是一个集日月之精华,吸天地之灵气的床铺。凡是睡过这张床铺的人,都注定会……一生犯二。
某人很荣幸地睡在这张床上,这便是所谓的躺中了……
贺衣卿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有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面跟着的那人脚步声拖拖拉拉,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齐天和豆豆兄两个。这两个每天一到这点就冲回寝室打游戏,在自习室多待几分钟就能要他们的命似的。
两人都没发现蒙头大睡的贺衣卿,齐天打开电灯往自己床上一躺,上铺的贺衣卿就感到不甚结实的铁架床如柔嫩的杨柳枝荡漾在春风中一般摇晃起来。
“听说你是寝室室长?”这是豆豆兄的声音。
齐天厚颜无耻地做了个低调的手势:“这不是我要当室长,这是人民选举我当室长。”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傻笑一阵,贺衣卿甚是无语地用被子蒙住头,心说老子怎么就遇上这两个二货了。
豆豆兄继续问:“听说你长得有点帅?”
“这不是我要长这么帅,这是人民选举我长得帅。”
“哦,”豆豆兄故意拖长声音:“看来人民也有看错的时候。”
“去你的。”齐天佯装大怒,向豆豆兄扑过去开战。贺衣卿和困魔挣扎了一下,还是坐起身来。
“你没去上课?”豆豆兄率先发现了贺衣卿的存在,问道。
“没,一直在寝室睡觉。”
“够厉害的呀你,虽然是大三,但好歹是新学期刚开始,你就翘课了?成绩好也不能这么高调啊!”
贺衣卿斜靠着墙壁:“都大学了谁管那些,而且我跟教授请了假,他还夸我带病坚持到校呢。”
豆豆兄听了大呼不公,从“真相分明是你是昨晚上又熬夜赚外快去了”,感叹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惜泱泱中华竟有败类如斯凭一副皮囊就能顺利地请假与奖学金得兼,想他豆豆兄当年也是玉树临风的一棵草如今却因青春的活力荣获豆豆兄这一英名实乃时无英雄好汉不提当年勇哀民生之多艰校门口的肉饼子又涨了五毛钱云云。
昧着良心说,我们豆豆兄即使脸上的青春痘争先恐后地开着party,他也还是……嗯,十分吸引人的。
倒是齐天迅速地从柜子里翻出一支药举到贺衣卿面前,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抗病毒感冒口服液少女系列!早喝早超生!”
贺衣卿瞟了那药一眼,觉得这东西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他凑近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靠!这不是齐天上次感冒的时候,老子去校医务室给他买的么?
伸手揪住齐天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嫌苦,生病必须吃药,你又不听话嗯?”
齐天踮起脚嚎叫,做出痛改前非的样子:“卿哥,卿哥我错了,其实我是为了等你生病的时候把药给你喝,我才舍不得喝药的……”
贺衣卿对他认错态度表示很满意,于是松手:“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
“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坚决不去!”
“不是什么难事,把你床铺牌号拿过来。”
齐天睡在寝室门边,是一号床,贺衣卿在齐天的上铺,正好是二号,他早就对这个数字不爽很久了。
于是等齐天傻乎乎地把床牌号递过来之后,他迅速把自己原来的二号牌交给齐天:“乖,赏你了。”
“哎?”齐天揉揉给揪红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把我牌子还我呀!”
说着就往贺衣卿床上爬,豆豆哥一看不对劲口中念念有词什么非礼勿视就抄起水瓶假装打热水去了。齐天看了直腹诽,寝室里独立卫生间热水一应俱全,你丫的从入学到现在好像还是头一回去水房打水吧。
贺衣卿顺势把齐天按在床上,摆出自以为又酷又帅又邪魅的笑容:“朕今晚还就翻你的牌子了,不过朕会很温柔的,爱妃不要害怕。”
齐天倒也不在乎,很大方地咧嘴一笑:“行啊,只要你不后悔。”那笑容是既纯良又傻叉,瞪圆了眼珠子露出两颗门牙跟患有中二症的土拨鼠似的。深知土拨鼠脾气的贺衣卿反倒不敢轻易下口了。
果不其然,齐天冷笑一声,直挺挺地躺在姓贺的身下幽幽扯开嗓子:“反正我两天没有洗澡啦,快来快来数跳蚤,二四六七八!”他本是用“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的调子,只可惜走调走得太厉害,叫人完全听不出原曲。不过歌词倒是咬得异常清晰,贺衣卿连忙将这厮踹下床去:“滚!给老子洗澡去!”
齐天甩甩头发,以胜利者的姿态潇洒晃进卫生间:“你说你至于么,大冬天的也隔天洗一次,夏天更是每天都不忘,有时候甚至一天两次,你不累啊。”
贺衣卿黑着个脸,不回答。
等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时,贺衣卿才下床来,对着齐天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浴巾和换洗衣服阴森森冷笑半晌。豆豆兄这时打了水回来,一进门就见他的脸色愣是给吓了一跳,小心地把热水瓶往地上一放,就过来拉贺衣卿:“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来,强求不得的啊!”
贺衣卿斜了他一眼,故意提高音量:“只是我有点忍不住了啊,上次叫你给他透口风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好歹表个态呗。”
豆豆兄为难地眨眨眼睛,忽然扭着身子笑嘻嘻地凑过去:“他的意思么……不然你看我怎么样啊?”
“死人妖你够了!”卫生间内外齐天和贺衣卿同时大喊。
豆豆兄委屈地咬着指甲:“不要这样嘛。”
“等你把脸上的青春痘都消灭干净了我或许会考虑你。”贺衣卿一边狠戳豆豆兄的伤疤,一边行动起来。
齐天的浴巾,嗯,拿走;换洗衣物,也拿走,通通扔回齐天柜子里。做完这些后他满意地笑起来,哼哼,我看你怎么出来!跟我斗!
豆豆兄深深地打了个寒噤。小心眼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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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新人新文……写得很渣会不会有人看啊……好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