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之珈恩

作者: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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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驶向猎人」


      怀着小路飞的第一个月,珈恩就明显感觉自己食欲不振。这种情况持续了超过两个月,甚至还伴随着反胃、呕吐等现象。
      没想到她的妊娠反应如此严重。她还记得,在露玖怀艾斯的时候,基本没出现过这些事。露玖除了爱累和犯困之外,其他该有的反应全都淡淡的。
      “妈妈,你怎么了?”小艾斯一脸担忧地抱住珈恩的小腿,珈恩低下腰,轻抚他的头。
      “没事,只是最近有些不太舒服。”温柔的一笑,“呐,艾斯,你想要个弟弟吗?”
      “弟弟?”小艾斯咬着大拇指想了想,“我比较喜欢妹妹呢!”
      “为什么是妹妹?”
      “弟弟的话,一定会很淘气!哪会有妹妹可爱!”艾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哈哈,艾斯是在说你自己吗?”珈恩不给他面子的笑了。
      虽然艾斯还很小,但已经让照顾他的达旦焦头烂额了。
      只要事情一牵扯到「好动的小恶魔」艾斯身上,绝对如一团乱麻般难解决。可以说,艾斯就是麻烦制造机。
      “哼!”艾斯撅起小嘴,“才不是咧!”
      偏过头不理珈恩。看这架势,有闹小情绪的趋势,珈恩马上转到柔情攻势。
      “好吧好吧,我们的小艾斯是好样的!又懂礼貌又有涵养~”
      “这才对嘛!我可是男子汉!”艾斯冲珈恩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

      怀着小路飞的第五个月,在吃午饭的时候,珈恩的肚子忽然自己动了动。
      她“啊”的一声,吓坏了坐在她身边的艾斯。多亏了达旦,没让艾斯闹起来。
      艾斯以为自己的妈妈病入膏肓了,因为看到珈恩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迟缓,每天还总是爱睡觉。所以,每当珈恩有什么孕期反应时,小艾斯总是心惊胆颤的。
      直到珈恩怀孕的九月,小艾斯的心一直都是紧绷绷的。
      某天早上刚起床,艾斯拎着他最喜欢的熊仔布偶探望珈恩时,发现珈恩的情况不对劲。
      “小艾斯……”阵痛越来越强烈,明白自己马上就要生了的珈恩,忍着疼下床,扶着墙气喘吁吁的对艾斯说,“去找达旦……”
      吓傻了的小艾斯此刻什么反应都做不出。
      珈恩大吼一声:“快去!”
      她很少有如此大声讲话的时候,若非事态紧急,她也不会这样。
      “妈妈……你又要死掉了吗?”小艾斯恐惧的收缩双瞳,嘴唇上下张着,一副被吓怕的样子。
      “……放心吧,不会死的。”珈恩虚弱地一笑,坚持不住还是倒在地上,“去把达旦叫来……小艾斯,妈妈只能拜托你了……”
      “嗯!”小艾斯狠狠的点了下头,收起惊恐的表情,握紧双拳。两条小腿不停地倒步,以图加快奔跑的速度。

      ###

      “……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到预产期了,还不做好准备!”达旦坐在床边帮珈恩掖了掖被角。
      “抱歉啦!”珈恩现在累的连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小艾斯呢?”
      “睡了!”达旦不好气地说,“啊……初为人母竟然第一个问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也太逊了吧!”
      “有什么关系嘛?再说了,小艾斯也是我视如己出的儿子呀……路飞呢?”
      “你竟然还有空闲对我说这些,看来我完全不用担心你了!”达旦把「完全」两字咬的异常重。
      珈恩没有回话,只是对达旦笑了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达旦起身,耸耸肩,从婴儿篮中轻轻抱出路飞,抱至珈恩面前。
      “和艾斯长的真像。”珈恩宠溺的吻了吻路飞长着绒绒胎毛的额头。
      “……这你都能看出来?”达旦看着她怀里满身通红又长了些黄疸根本看不太出五官的「小猴子二号」(一号是小艾斯),无力的吐糟道。
      “放回婴儿篮里,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珈恩说,“有你在真好。”
      闻言,达旦脸色霎时间红得像小路飞似的。
      “说……说什么呢?!我只是顺便而已,顺便!”因为卡普给她的任务暂时只是照顾好小艾斯而已。
      卡普和多拉格因事耽搁未能及时回来,让达旦很是生气。为此,她总是时不时咒骂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尽管……她仅仅是背地里自己偷偷的抱怨。
      “达旦,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肯定很糟糕……谢谢你。”躺在床上,眼神跟着收拾桌面的达旦,珈恩真心道谢。
      “好了!这些虚的就不用说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这一个月就好好呆着,别留下了什么病根子倒时候说是因为我照顾不周!!”刀子嘴豆腐心的达旦此时十分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回头面对珈恩,就怕珈恩看见她红彤彤的双颊。
      “嗯。”珈恩听话的躺好,闭上眼,沉浸到思绪中。
      达旦不再说话。她整理好桌面,又拾了拾地上用过的破纸巾,然后检查窗户是否已经关好。
      珈恩在一个月内不能吹风和受凉,否则会留下后遗症。即使这个世界的医疗很发达,人也可以通过锻炼来强健体魄,但是因为生产而落下的病根是很难治疗的。

      ###

      累到极致,珈恩沉浸在梦里。
      这一次,她又有种「这个梦是真实的」这样的感觉。
      ——虽然她的四周是一片漆黑。
      「你在吗?」珈恩手握脖上挂着的玉坠。
      「……嗯。」玉坠中的声音与以往不同的脆弱。
      「你?」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好似遇到了致命的打击,珈恩握紧玉坠。
      「不用担心,只是有些累罢了。珈恩,你准备好去往下一个世界了吗?」
      「……不知道。但是,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的,早去晚去一个样。」四周漆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珈恩干脆闭上双眼。
      「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不过,你放得下艾斯和路飞吗?」玉坠中的声音带有一丝确认的意味。
      「放不下又如何?他们终究会有自己的命运。」珈恩缓缓抚上自己的面颊,感受到来自眼角的泪珠,她苦笑道。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
      「没关系的。」珈恩打断「另一个她」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时间还有两个月,你不再多留一会吗?」
      「不了。」再留下去,她怕自己不敢走了。
      「好!咳咳……你现在捏碎玉坠,我会把你送到《猎人》那里。」玉坠中的「她」痛苦地咳了几下。
      「我一直想问的:我是通过玉坠才能联系到你,还是……其他?」
      「玉坠只是其中一种方式。在我给你的玉坠里,有着我的灵力。以你自己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穿越空间的全过程,所以我才会储存自己的灵力帮助你完成。」
      「了解。」珈恩不自觉地点头。
      「呵!我期待与你再次会面的那天。」「她」略带笑意的说。
      「一定会的。」珈恩淡笑。
      「要走了!」玉坠中发出一道道光线,驱散了珈恩身边的黑暗。
      「嗯!」
      此时,躺在床上的珈恩的身躯,逐渐化为点点星光,继而消散……

      ###

      端着刚煮好的小米粥和水煮蛋,达旦敲开珈恩房中的门。
      叫了半天还没听见回应的达旦,以为珈恩还在睡着,所以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内。
      先入达旦眼中的是咬着大拇指做吮吸状的小路飞,他还在睡着,小嘴一嘟一嘟的可爱极了。
      达旦无声的笑了。
      然后,她忽然发现珈恩的床上空无一人。
      不,应该说……珈恩的衣服完好无损的置于床铺上,甚至连珈恩前几天才戴在手上的木珠都安安静静的呆着床铺上。
      ——只是,人却消失了。
      达旦一个慌神,温热的米粥脱离掌控,「砰」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

      正在练剑的米霍克突然一阵心悸,他半蹲在地,用剑支撑着以致不会倒下。
      从他胸口的夹层中飘出一张燃烧的白纸,那是珈恩的生命卡,他一直放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即使珈恩已经与他分开了。
      “珈……”米霍克呆滞地看着珈恩的生命卡。
      他看到……洁白的生命卡从四边开始燃烧。仅仅几秒的时间内,便烧之殆尽。
      “唔!”米霍克感觉自己的胸口前所未有的疼痛。
      剑也支不住无力的虎躯,他以前胸着地的姿势躺下。
      珈恩离开后,他曾假设过很多原因。比如说,是因为多拉格的威胁等等……
      可那么多假设中,他唯独没有想到,珈恩是因为害怕爱上自己。想不通米霍克不得不接受,珈恩已经离开的事实。
      好痛……
      这三年来他不停地练着剑术和霸气,在世界上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可是,有什么用呢?想得到的女人,他失去了!

      ###

      小艾斯猛地睁开眼,亲眼看到珈恩血流成河的他吓晕了过去。之后,便被达旦抱到床上躺下。
      “妈妈……”黑色的瞳孔中流出大滴大滴的泪珠,他仿佛预感到什么,拽下脖颈上挂着的项链,按住一个按钮,打开来后,里面有着珈恩与他的合影。
      “你不是说过不会死吗?不是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吗?为什么你要说谎!”以为珈恩因生产而死的小艾斯哭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声音大的震动了旁屋的达旦。
      “呜呜……妈妈好讨厌!竟然说谎!既然这样……那我再也不要你了!不要了!”
      小艾斯狠狠地拽下挂在脖上的项链,把它甩向窗外。
      “讨厌……”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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