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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ry 02
4.
xxx年xx月xx日
(她美得令人心碎)
日夜马不停蹄的,我们穿梭了城市、市镇、村子,几乎没在这些地方停留超过一天。
有着我画像的通缉贴很快会被信使带来,贴在最显眼的木板或者墙壁上。
信仰上帝的人类会为教廷鞠躬尽瘁,别说上面标明的奖励,那可以让一个穷人安稳地过完他一生——假若他或她没有被人贪财谋杀的话。
虽然哈利能制造一种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魔药,但我们没有材料和道具去煮熬,而且两人都负伤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这个方案明显弊多于利,所以毫不犹豫被扔到一边,我们更倾于寻找疗伤用的药草恢复伤势,并付诸于行动。
哈利还是教我那个复方汤剂。
摩卡那森林是魔法种族的区域,寻常人不敢入侵,也是教廷为数不多选择回避的地方。
这里很危险,刚踏入范围我就感觉到有视线投过来,警惕的、危险的和警告的。
我们不可能放弃一个天然的庇护所,再说被追兵捉到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这里环境再险恶也不会比疯子的心凶残,顶着视线的压力,我们互相扶持走了进去,眨眼间全部的视线都不见了。
不是我自夸,我是说,居住于此地的种族是看在我—准确来说是不属于我的血份上。
他们接受我们。
森林内部和外表差别很大,我得到一份惊艳。
不似边缘的阴沉和狰狞,仿若一头灰暗的凶兽随时暴起,森林里郁郁葱葱,青翠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白昼里的星星,沾满花露的苞蕾含蓄待放,蝴蝶迫不及待停栖柔软的花瓣上,静溢的美与灵动的美相辉相映。
美丽的、矫健的、小巧的生物陆续出现,不约而同低头舔舐宝蓝色的生命之水,阳光穿透层层树冠洒落下来,为每个动植物披上灿烂的金光,如此生机勃勃的画面美得扼着我的呼吸。
我想哭。
我从没如此深刻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分别。
他们不是人,却有着比人还要纯粹的生活;我无论外表多像人,内里是个畸形的怪物,并且……踏践着生命。
浓郁的血腥味再次索然鼻尖,我嗅到了,也看到数不清的亡灵挤压在一起,变成另一只怪物跟随在身边,绝望尖叫、无望咒骂,冰冷讥笑,还有他们眼中不堪入目的我,我无法闭上眼不去看,那是我犯下的罪。
是哈利把我拉到那一边,沐浴的阳光很温暖,真的。
*
你不是怪物,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罗伊娜.拉文劳克。
这个世上有谁不是踏践别人的性命而活下去的呢?别自责,你很好。——赫尔卡.赫奇帕奇。
我记得我们曾在那里随麻瓜村举办狂欢节的奏乐跳了一整晚的舞,也许月光没阳光温暖,但那个时候我很快乐,我希望你也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5.
xxx年xx月xx日
(跟随一个爱干净的人生活,你不是被他同化就是被他当垃圾处理)
今天学了个新词:洁癖。
是说一个人过度爱干净,无法忍受身上有污浊而不去清理,显然哈利就是这类人。
哈利时常给我一种他不是这里人的感觉,无论言行、习惯还是生活举止,而这可以从多方面看出,比如饮食与洗澡。
重点是后一个。
只要有条件,哈利肯定会拿出永远不会少的肥皂洗澡,一天至少两次,意外弄脏另算,反正不干净就脱光光往水里跳,这种行为放在别人尤其是教廷眼中简直是放肆。
他们坚信肮脏的躯体更为接近上帝,不洗澡是圣洁的一种表现。
在宗教大肆宣扬下,即使是国王一辈子也就洗数次澡,建立的浴池如同虚设。
我常有幸霸占整整一个冰冷的水池,看在我浑身是血和黑泥的份上,毕竟屠杀后的样子确实太难看了。
再说,我不信仰上帝,不是他们的人,又何必遵守这些呢?
虽说是这样,但频繁到一天两三次还真的是……奢侈、腐败!
好吧,基于我已经是其中一员,所以不好说什么——偶尔嫌麻烦不洗就会被哈利.洁癖症患者.波特就会用偶像破灭的表情揪着我的衣服,再像种葱头一样把我摁进河水里,浑身湿透,不洗不行了。
我不否认洗澡是件愉快的事,水自头上倾下犹如妈妈的抚摸一样温柔,泥泞带来的黏痒感在水的冲洗下一扫而空,洗完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得快飞起来了,而且身体香喷喷的很好闻,我喜欢。
我想,这辈子我最熟练的魔咒一定是清水如泉。
森林里有河流和湖泊,可我们总不好在当地居民的饮水源洗澡让他们喝洗澡水吧。
为此我们都是变出一个大木桶,再施清水如泉咒,温度的话随自己心意。
好担心以后见到肮脏的人不由自主给他一打清水如泉咒,那会令我想起洗澡,而在打斗时刻想起这个非常囧。
*
感谢那位波特,他给你养成良好的习惯。——赫尔卡.赫奇帕奇。
我想起我们互相擦背的时间,而此刻你却不在。——萨拉查.斯莱特林。
呵呵……所以这是你一见面就送我一打清水如泉的理由?——罗伊娜.拉文劳克。
6.
xxx年xx月xx日
(希望永远不会被毁掉的隐居生活)
伤势已经好了,我却没了找他们报复的心思——哪怕梦中冤魂来袭。
我得承认,我成了他们的手中剑也有自己的责任,我为了活下去而成为黑羊,让要好的朋友成为羔羊,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他们的命令,去屠杀黑暗种族或者暗杀他们的同胞敌手,并沉溺在杀缪与掌控他人性命的快感中,贪恋流逝的红血残存的荒谬温暖。
我犯错,我有罪;此罪无人审判,除了我自己。
摩卡那森林里的居民很好——尽管有些不太友善,但在我展现自己的实力后很乖的不来打扰了。
在仙子们的帮助下,我和哈利选了棵大树作为栖息地,弄了个简单但漂亮的树屋,里面的家具多数我是手工制的,哈利手艺不行啦,不过每次都用魔法作弊,真是……坚决鄙视他。
在此感谢爱尔兰、潘蜜拉、伊莉丽和埃弗拉的祝福与礼物。
食物和饮水可以在这里解决,但衣物和某些生活用品就需要到外面购买,这一向是哈利负责的,尽管我不同意甚至要求同行,但我明白是没办法的,更有可能成为哈利的累赘,唯有看他一意孤行,好在哈利每次都平安归来,还带来外面的消息——找我找得越来越凶,情况有一度失控,身为罪魁祸首的家伙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我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
也对,我的限定期差不多要到了,但愿半夜不会夜袭哈利。
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啦,哈哈。
隐居的时候,我们俩也没闲闲只知道吃喝拉撒,哈利一有时间就拉着我讲课,他老了,快死了,所以竭尽所能教导我所有他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生命同样要到尽头了,但看他一脸认真,仿佛在进行世上最神圣的仪式,我咽下所有的真实……我不讨厌被人灌溉知识。
哈利教的课程大致可以分成以下:
魔咒——我认为施法时还要喊出咒语是很奇怪的行为,但我不得不承认,念着咒语时成功率和稳定性会比较大。
比起学习魔咒,我更喜欢将咒语的字母、拼音、音律拆开重组,看看她能发挥怎样的效果,只是在我把大半个草地变成腐蚀性的沼泽后,哈利眼泪汪汪禁止我试验……啧,下次得找个秘密基地。
魔药——这很有意思,在特定的时候加入特定的材料特定数量的搅拌就会变成特定的效果。
比起墨守成规,肆意地组合不同的东西能带给我每次都不一样的惊喜,同样的,在我轰掉树屋后,哈利脸色扭曲地没收所有的工具……呵呵,亲爱的哈利,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
草药和神奇生物学——摩卡那森林里有许多活生生的样本,比起上两个,这只是学习特性和效果就显得有些无味。
若保持观察的角度去看,这两门课非常有趣,可自从我明目张胆旁观两只黑影豹的□□后,当地居民是见到我就绕路走……
接下来还有魔纹、炼金术和魔法阵,这些显得艰涩,我需要熟悉每个笔画才可正式入门。
哈利可能是怕我弄出惊天动地的东西出来,直接给我书籍自学了事,没亲自给我解释。
我现在的生活平淡却充实。
*
一如既往的活泼。——萨拉查.斯莱特林。
原来……炸霍格沃兹的前奏是从这里开始。——赫尔卡.赫奇帕奇。
我们应该早点相见,一起捣鼓让人惊心肉跳的东西,让历史记录我们的名字!——罗伊娜.拉文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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