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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背面
“这套礼服配头巾好像不合适,我看看怎么给你盘发型。”莉莉抓着莉莉安的头发摆弄来,摆弄去,就是不满意。
“不是有这么多发饰吗?试试这个发卡。”伊万斯夫人捧着一盒发饰,客串了一把贴身女仆。
“为什么要穿墨绿色的礼服,多难配啊!”莉莉抱怨着。
“墨绿和银色,斯莱特林专用色。”莉莉安轻快地说,偷空拿过佩妮端进来的早餐,吃得不亦乐乎。
“莉莉安,西弗来找你了。”佩妮的女高音从楼下一路向上穿透重重阻碍进入莉莉安的耳朵。
奇怪,莉莉安想,西弗有自己的与会卡,两人去的时间都不一样,作为伴郎的西弗要比大批来客早到才对。“我下去看看,莉莉你慢慢考虑,离去的时间还早。”莉莉安一面说,一面跳下高脚凳,就往屋外走。
莉莉追在后面说:“我的天,你的头发,简直是鸡窝。好歹梳理一下再见人。”
莉莉安头也不回地说:“相信我,西弗见过我更糟糕的样子。”留下高举双手无语望天的莉莉。
抵挡不在佩妮的热情和厨艺的西弗,正在吃小煎饼。应声扫了一眼莉莉安,回想了一下一年级下学期半夜被人不人鬼不鬼的莉莉安吓醒的往事,淡定地忽略掉莉莉安狂放的发型,快速扫荡完面前的餐点,要求和莉莉安单独谈谈。
旧游戏室自然成了不二选择。确定门外无人偷听后,西弗递给莉莉安一块牛黄和一小瓶药剂。“妈妈和我都觉得,如果婚礼上有人要对付你,最大的可能是下毒在饮料里,而且是慢性毒药。这瓶子里的是毒素催吐剂。喝了可疑的饮料就尽快喝下它,找地方吐出来,取一点样本放进这个瓶子里带回来让我分析给你做解毒剂。吐完后就把牛黄吃了,尽量多吃奶制品,多喝清水。午餐后我就没事了,并不需要呆到下午茶时间。不安全的话,我们可以提前走。”
莉莉安接过东西塞进暗袋,冲西弗一笑,“谢了。这也就是有备无患。不过,我可是跟家里说的要吃过晚饭,还很有可能留宿在银格娜家,你别说漏了。”
西弗很勉强地抽动嘴角,“你我都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就别粉饰太平了。跟紧密米尔。雷古勒斯午餐和你同桌,他吃什么,你吃什么。如果‘他’找你单独谈话,确定我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你跟‘他’去了哪里。”停了停,愤愤地说:“你完全可以拒绝不去,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你是斯莱特林,不是莽撞的格林芬多!”
莉莉安笑得很灿烂,“那么,请你相信我斯莱特林的本质。”
西弗摇摇头,开门出去了。莉莉安留在后面,深吸了一口气,等听到西弗跟众人告别离开的声音,才悄悄上楼,趁着莉莉和伊万斯夫人都不在,快速地盘了一个紧紧的发髻,将几个Caedmon的“食物”塞进了发髻前方,又找了一个银色的发卡挡住。莉莉看到莉莉安的发型简直要吐血,被莉莉安一句“新娘又不是我,整洁得体就行了”给打发了。
终于挨到10:00,莉莉安拿出参会卡,在家人的面前消失,让麻瓜父母和姐姐好好地大惊小怪了一番。到达马尔福庄园时,莉莉安第一次用门钥匙不适应,只感到头重脚轻差点摔倒。不是雷古勒斯及时扶住,难免礼服被毁披头散发。等在一旁的密米尔很不厚道地大笑,连说能看到莉莉安出丑的机会不多,值得好好把握。莉莉安只感到一脸黑线。
用门钥匙来的人不是很多,基本上是无足重轻的客人。郑重请来的,大多有十分炫目的前来方式。据说有一家骑凤凰来的,很出了些风头。莉莉安听了密米尔解说,有了在婚礼后如果没有义务就参观一下魔法界的交通工具的想法。
婚礼时间将近,婚礼会场在户外,又有些远,密米尔领着莉莉安疾步快走,总算没有迟到,但到得有些晚,只能坐在后排。好在会场是圆形的,后排的椅子也比前排的高,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很清楚的看见正中圆形的白色玉石典礼台。许多人都是盛装出席,莉莉安被现场的礼服和饰品闪花了眼,十分好奇纳西莎出场时能否镇得住场。
等了一会儿,就有各色馨香的花瓣从天而降,在空中拼出各种美丽的图案,落到人身上和地上就消失不见。若有若无的人鱼歌声不知从哪里传来,让人听了心旷神怡。“这是人鱼的祝福,制作录下来播放的魔法器物可麻烦了,这是我们家做的哦!”密米尔凑到耳边得意地对莉莉安说。莉莉安虚拍几下手以示鼓励,把小男孩嘚瑟的。
一阵微风起,将花瓣从四面八方向典礼台吹去。花瓣飞舞着,渐渐变成铂金色,最后将典礼台和两边直通典礼台的黑石步道重重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个从上往下看像“中”字去掉“口”中的一竖的图案。典礼台被包裹得尤为严密。这时,人鱼的歌声也不再平稳舒缓,有了明显的变化。随着人鱼歌声的变化,透过层层铂金色花瓣,典礼台变幻出不同的魔法阵,阵中隐隐约约成对的出现人形。
莉莉安拉拉密米尔,问:“这是什么?”
密米尔在魔文上一贯被莉莉安打压,难得有自己知道而莉莉安不知道的情况,激动了。“白玉石能记录几乎没有数量限制的魔法阵,而且开启方式不受限制,还能后期修改。用魔法阵来嘉佑新人的结合是很传统又高规格的方式。就算魔法世家也不是每家都能这么做的。马尔福家族传承了近两千年,每对新人都是在这个典礼台上用魔法阵举行的婚礼,所以记录了很多魔法阵。今天看到的是以往所有魔法阵的重新。这种魔法阵需要两个新人为元素,所以你看到的人影是过去的新人。有点所有祝福魔法阵层加给家族下一代的意思。不过没有哪家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家新人具体都接受了什么魔法阵祝福。像马尔福家,给我们看今天新加的魔法阵中央的部分就是对来的人的极大信任,当然不愿意我们再看清楚之前的魔法阵了。”
莉莉安点点额头,“那么魔法阵由谁来做呢?”
密米尔回答:“一般是族长,或者家族里对魔法阵很有研究的人。毕竟这么多层魔法阵叠加起来,万一同时启动了相互有冲突的魔法阵就麻烦了。也有请大家都很尊重的巫师来做的,马尔福家请过默林和斯莱特林。做魔法阵的人也就是主婚人,婚约也是一种契约,用魔法阵缔结婚约自然要做魔法阵的人开启。”
莉莉安听了,感叹了一番马尔福家族的长盛不衰,兴致盎然地等着看热闹。
铂金花瓣后方的魔法阵变换十分精彩,隔着一层也能看见每对新人礼成后的特异景象。有人鱼突然出现接新人到深海探访人鱼城市的,有开启通往精灵密林入口通道的,有花精灵祝福的,非常吸引人。莉莉安看得目不转睛。
最后一组演示完后,有一会儿没有动静,人鱼的歌声也变得几不可闻。突然,典礼台上笼罩的铂金花瓣一齐快速下落,发出清脆的金石击打声。落到典礼台魔法阵核心区的铂金花瓣又像听到号令一样由中间向外圈急速靠拢,将魔法阵外圈遮掩得严严实实。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魔法阵内圈又突然沿圈亮起光柱,让人不能直视,继而又猛地消失。等众人眼睛适应过来,魔法阵核心区已经显现出一个大大的外圆内五角星的阵式,五角星内部的五边形的一个尖端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形,正是汤姆·里德尔。
“果然是他,”莉莉安不禁出声。密米尔奇了,“你怎么知道他?”莉莉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很偶然的机会见过。”密米尔听了,说:“既然知道他,就躲远一点,他对非纯血的巫师不太友好。”莉莉安想想,决定还是抓住机会问问,“我好像没听说过有那个纯血家族姓里德尔?”密米尔斜了她一眼,说:“这不是他真实的姓氏,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因为意外才流落到麻瓜世界。麻瓜给他随便起了这么个姓。因为古老的保护魔法,他真实的姓氏只有他信得过的人才能知道。”
莉莉安真相了,原来里德尔先生就是这么忽悠纯血至上的那帮巫师的。密米尔见她不信的样子,又说:“他自己另外用了一个名字,斯莱特林毕业的大多都知道,他曾经用那个名字演示过这种保护魔法,很多人都看到过。”莉莉安还想问,周围却一下子静下来了。
黑石步道两端不知何时分别出现了卢修斯及他的父母和纳西莎及她的父母。卢修斯和纳西莎穿着配套的铂金底色墨绿色夹银丝花纹镶边的礼服。隔着很远也能看出铂金底色的衣料上有着漂亮的暗纹。纳西莎头上扎着一条同样铂金色带暗纹的发带,正中是一块墨绿色的宝石,走在黑色的步道上,十分夺目。沿着步道,各站着两排人。新郎那边是伴郎,新娘这边是伴娘,穿的全是墨绿色礼服,偶尔有几片掉落的铂金色花瓣黏贴到礼服上,倒多了些动感,显得不至于过度严肃沉重。
人鱼飘渺的歌声又起,两边的新人同时往典礼台走去。卢修斯在中间,由父母陪着往前走,沿路的伴郎用魔杖送出祝福咒后就成对的跟在卢修斯的后面。纳西莎则是足不点地,被铂金花瓣抬起由父亲牵着左手母亲拉着右手往典礼台飘。原先的铂金花瓣结成层层花架,沿路有伴娘簇拥着抛洒各色香花,撒完了手中的香花,就笑着跟在后面。
莉莉安看着那个出奇简单的核心魔法阵,问密米尔:“婚礼魔法阵都这么简单吗?”
密米尔疑惑地摇摇头,“我也奇怪,就算他是临时决定来的,这个魔法阵也太简单了。不过,以他高强的魔法力,就算是简单的魔法阵,我想效力也是足够强的。不过他在魔法阵知识上很精通啊!”
莉莉安仔细观察了一下里德尔,想找出他近期分裂过灵魂后实力受损的痕迹。只是怎么看,里德尔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实在不像。
等马尔福夫妇和布莱克夫妇在典礼台的四角站定,里德尔发话了。
“今天,是马尔福家族和布莱克家族联姻的日子。这是两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两个实力强大的纯血家族;两个人才辈出的纯血家族;两个真正体现了纯血巫师价值的家族。这样两个家族的联姻,让我们看清了魔法界发展正确的方向。那么,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一在魔法祝福下缔结婚约的美好时刻。”
话音落,黑色步道上落下的香花和铂金花瓣突地飞起,形成一个花房罩在魔法阵上。卢修斯和纳西莎举步上前,站在了内五边形的两个对角上,背对着各自的父亲。
“纳西莎、卢修斯,举起你们的魔杖,对着对方发出呼神护卫。”里德尔脚下的阵眼应声而亮,卢修斯发出的金雕和纳西莎发出的雪豹几乎同时出现冲向对方。金雕和雪豹相互逗弄了一会儿后就融合成一道连接着两人魔法杖的金色魔法链接。
“顺着魔法链接的方向,走向对方。做父亲的,给予你们的祝福,送他们一程。”话音刚落,纳西莎和卢修斯脚下的阵眼也亮了,而且顺着他们走过的路线渐渐形成了一条金色直线。线的宽度,在两个父亲的呼神护卫加入后加粗了。
“酷,他是在现场画魔法阵。”密米尔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莉莉安已经无语了,虽然里德尔最终变成了个大魔头,不可否认,他的魔法天赋是让人赞叹的。
两个阵眼间的距离不算长,纳西莎和卢修斯已经站到了一起,面对里德尔。
“两位母亲,送上你们的祝福吧。”最后两个阵眼也应声亮起,随着两位母亲的呼神护卫向新人接近,渐渐形成又一条直线,和原先的直线相交于新人站立的地方。
“伴郎、伴娘,该你们了。”围在典礼台四周的年轻人们,笑闹着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祝福咒和呼神护卫,加粗了第二条直线。
“与会的各位?”里德尔似乎很享受自己主婚人的角色。“我已经通知过魔法部,今天对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不予追究了。”
一群小孩子欢呼着,拿出魔杖,这次射向典礼台的魔咒就更五花八门了。魔法阵的内圈升起一道圆形的金色光幕,将射向典礼台的魔咒转换成飞鸟走兽,环绕着新人。
里德尔这时才抽出魔杖指向天空。
“卢修斯、纳西莎,交换你们的誓言吧。”语毕,里德尔的魔杖发出一道强劲的绿光,触到铂金花瓣和各色香花形成的顶棚后在空中显现出一个与地面对应的五角星,多的魔法力又沿着光幕到地上,加强了魔法阵。
卢修斯和纳西莎用魔杖各自在自己的左手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将伤口贴合在对方伤口上,一起说道:“以吾血为誓,即刻起,汝即为吾骨中骨肉中肉。以吾血换汝血,以吾魂换汝魂。生死契阔。”两人的魔杖各发出一道光芒,围绕着伤口,化出一滴血,滴到了地上,入白石不见。魔法阵先是变得极亮,接着一节一节变暗。黑色步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典礼台也随着魔法阵的逐节关闭而慢慢变矮变小。等魔法阵完全消失,典礼台也小得看不清楚了。
现场的椅子瞬间撤掉了,在外圈则出现了一圈长桌摆放着饮品小点心供人随意取用,又有乐队演奏舞曲。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开始跳舞。雷古勒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到莉莉安,松了一口气说:“接下来没我什么事儿了,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比较保险。”密米尔翻翻白眼,“你们也太小心了。”“提尔和银格娜呢?”雷古勒斯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很快看到了被索尔先生带着四处介绍的提尔和另一头被索尔夫人带着见人的银格娜。”“提尔要开始管理家族企业了,今天是不用指望他了。银格娜么,妈妈想要给她订婚了。”密米尔冲两人挤挤眼,笑着说。
“银格娜才十三岁!”莉莉安很震惊。
“合适的不好找,就要趁早下手。而且我妈妈十五岁就结婚了,所以现在开始找也不算太夸张。”密米尔比比自己的身高,“妈妈还坚持要给银格娜找个比她高的。”
莉莉安和雷古勒斯相互交换一个“这很有难度”的眼神,很想笑。
“我还可以躲两年清闲,也许运气好的话可以混过三年,然后就要过着到处赔笑的日子了。”密米尔装模作样扮深沉,没人理他。
“既然你在这儿,我就去松散松散,一会儿就回来。”长手长脚的密米尔憋了半天,要活动手脚了,再加上有点儿内急。“马尔福家的主楼在那边吧?”
雷古勒斯点点头,说:“是那边。不过飞马的马厩那边比较近,在这边。”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从这边看不清,不过很近。”密米尔听了,急匆匆走了。
还没等雷古勒斯跟莉莉安说两句话,布莱克先生领着里德尔过来了。“看见你哥哥没?”布莱克先生对不听话的大儿子很不满意,堂姐的婚礼上乱跑,让人好找,难得有机会介绍他认识里德尔先生。
不知雷古勒斯是怕父亲还是怕里德尔,莉莉安感觉他一下子就慌了。“我没、没看见。”
里德尔从容地打断布莱克先生没出口的话,笑着说:“这是你的小儿子?”
“是的,他刚上学,开学就是斯莱特林二年级了。”莉莉安觉得布莱克先生在说“斯莱特林”时好像音量比较大,说得比较慢,胸板也挺得直些。
“那这位呢?好像有点眼熟。”莉莉安觉得里德尔有点假。
“莉莉安·伊万斯,将要上斯莱特林三年级。”莉莉安很淡定。我是泥巴种我怕谁,反正没有正式见过你,不知道你的丰功伟绩,敬畏崇拜啥的实在是一滴滴都没有。
“伊万斯。是分院帽老了,还是我记错了?我怎么不记得有个家族姓伊万斯了?”里德尔直直地盯着莉莉安,却冲着布莱克先生问。莉莉安感到一股压力袭来,同时来的还有摄魂取念的攻击。
“伊万斯不是纯血家族的姓氏,您没记错。分院帽该换一个了。”布莱克先生瞪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非常不满他和麻瓜种混在一起。
里德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叫过一个中年男子,“卡洛斯,你的儿子去年底不是和几个朋友在霍格沃兹有了点小麻烦,牵扯到一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那个小巫师叫什么来着?”
卡洛斯闻声连忙过来,很是恭敬地说:“好像是叫莉莉安·伊万斯。”在他身后不远,就站在他的这个儿子,闻声羞红了脸。
“原来就是你,”里德尔轻声说,莉莉安被盯得心里有点儿毛毛的。
“这么说,分院帽毕竟还是没有太离谱。我们纯血家族懈怠太久,应该加强对子女的要求了。 ”里德尔的音量不大,卡洛斯却像被鞭子抽了一样。
“既然同是斯莱特林,那么,一起喝一杯吧。”里德尔接过布莱克先生递过来的两杯酒,刚要递给莉莉安,又收回手,“伊万斯小姐还没成年,那么,还是换杯饮料好了。”
雷古勒斯一听,马上说:“我去拿。”不等回答就往外走。这边却早有路过的一个小男生递过手上多拿的一杯饮料,“先生,我这里有多的,给这位小姐好了。”
莉莉安无法,只得接过饮料与里德尔碰杯。见里德尔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莉莉安也只得一口喝干。里德尔挑挑眉,和布莱克先生走了。莉莉安远远看见雷古勒斯被父亲叫住分不开身,想想往树林走,希望能碰到密米尔。
刚走到避人处,莉莉安回想起递给自己饮料的男生的背影和里德尔让自己将饮料一饮而尽的刻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毒素催吐剂喝了下去。药倒是不难喝,还有点儿淡淡的橘子味。喝下去以后,那难受劲儿就别提了,简直是把人抓着五脏六腑像给衣服翻里外面一样折腾一回。有了要吐的意思,莉莉安总算还记得用空瓶子装起来。看着瓶子里狰狞的红黑色絮状物,莉莉安庆幸自己没有猜错,这时才发现,自己怎么会如此无谋的离开人多的会场,漫无目的地找密米尔。莉莉安看着瓶里的东西想,估计这个东西还会混淆人的思维,让人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赶紧吃下牛黄,又发现自己的魔法力不畅,一时难以正常行动。
“看来真是场鸿门宴,不过似乎是让那五个手下败将出手。”莉莉安自言自语道,“不会那么倒霉今天死在这里吧?”再死一把能不能重生就不好说了,莉莉安不想尝试。看看周围,找到了一株老橡树,莉莉安立马有热泪盈眶之感,从礼服下的暗袋里拿出Adair。莉莉安从橡木中召唤出的材料制成的乌龟魔宠Caedmon觉得生出个小乌龟很好玩,完全罔顾自己男性意味十足的名字,于是有了Adair,费了他很大力气才吐出来......
Adair是只害羞的小乌龟,才能缩在暗袋里一动不动这么久,换成Caedmon早呆不住了,难保不在里德尔面前露馅。被莉莉安放在老橡树的树干上后,Adair先是很老实地趴着不动,然后用嘴叼下一片自动脱落的树皮。树皮的内面刻画着马尔福庄园地图。莉莉安也没有闲着,将Caedmon的“食物”从发卡后面取出来,让他们从橡树中“呼唤”出同类,又捉了几只真正的虫子,和他们连接。莉莉安一边忙活一边想,魔法阵跟前世听说的“弱电控强电”原理上好像差不多,这么微弱的魔法力波动,应该不会让人发现自己这几个小东西可以当门钥匙定位器吧?保命就靠他们了。
不远处传来焦急的脚步声,“你是不是真的看到那个泥巴种往这边走了?”莉莉安僵住了,缓慢地移到橡树后,调整呼吸将思维放空,召唤这里的dryad请求保护。要说莉莉安对植物的亲和力还真不是盖的,这里的dryad几乎是立刻就回应了她,遮盖掉她的气息和魔法力波动。
“这个探测器坏了,完全没反应了。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她与会卡上门钥匙回传时间要喝过下午茶才开启,庄园内又不能移形换影。刚刚查了,天马也没有少,飞天扫帚飞不出去。估计她是躲起来了。”
“那午餐时,她总会出现吧?科尔现在可是扮成了她的样子。”
“她既然警觉了,就不会出现,倒是不用担心穿帮。我倒觉得她有可能是发现中毒了,在自己想办法解毒。不过这种毒药,我看她只会越解症状越严重,应该是躲在哪里动弹不了。我们换个探测器,再找找。”说着,走远了。
莉莉安觉得这两个声音很耳熟,有点像上学期攻击自己的五个高年级斯莱特林中的两个。想了想,将自己的魔法力随手附着在几只鸟雀和爬虫身上驱散走,然后在dryad的掩护下,照着树皮上的地图,来到马尔福家的主楼,试探地叫了一声:“多比。”
一声爆炸响,多比应声出现,“多比为您服务,小姐,您需要什么?”
莉莉安暗自庆幸自己还记得这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麻烦你帮我拿杯牛奶和一些奶酪蛋糕吧。”多比砰的一声不见了,又砰的一声带着一个小托盘出现,看看周围没有桌椅,打了个响指,又变出来一套白色的藤制下午茶庭院用桌椅,将托盘放在小圆桌上。多比正要离开,莉莉安叫住他,“卢修斯学长同意让我参观书房,一会儿能带我去吗?”多比有点不知所措。“你留下陪我聊聊天吧,我对家养小精灵很好奇。”多比交叉着手,老老实实地站着。
莉莉安边吃边随口问多比问题,思索着怎么搞清楚里德尔是否已经把日记本给了卢修斯。多比还没有像后来那么神经质,不过也看得出是个容易激动的娃儿。莉莉安拿出逗小孩的本事,很快赢得了多比的好感。
吃完东西,多比拉着莉莉安瞬间移动到了书房。书房很大,让莉莉安叹为观止。十米的挑高,四扇四米宽的落地窗,光线充足,藏书量丰富,让莉莉安不知从何找起。想了想,问多比:“没看见有书桌,平时卢修斯不在这里写字吗?”
“主人和小主人都有自己的小书房,这里是藏书的外书房,如果有朋友要来借阅书籍就是在这里。”
莉莉安暗骂了自己一声笨,看马尔福家主楼的规模就应该想到。想想不甘心,又说:“那这里有没有笔记本、日记本一类的?我忘了带纸笔,查了资料以后我想抄写下来。这里的书籍很珍贵,我觉得带走不太好。”
“本子有,不过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莉莉安努力回想了一下,将里德尔的日记本的样子大致描述了一番。多比听了,一阵烟的消失去找去了。
莉莉安看着各色书,看看时间离下午四点还早,也兴起了看看书的念头。找到一本关于黑魔法的大部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尤不知,索尔三兄妹和西弗已经快急疯了。
“那个不是莉莉安,肯定不是!”西弗冲着雷古勒斯低吼。
“怎么不是呢?不是她,难道是莉莉?”雷古勒斯不信。
“我也觉得怪怪的,但不能确定,才把你找来。”密米尔对西弗说,“我毕竟没有你了解她。”
“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变成了莉莉安。”西弗很有把握的说,“而且复方汤剂做得不是很好,效力毕竟短,他得不停地喝。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就得喝一次。注意看,他快要喝下一剂了。不过这个人对莉莉安比较了解,才扮得这么像。”话音刚落,假莉莉安就躲避着视线,将一个银色的小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那个银色的瓶子我认识,是我们家的店子专为傲罗提供的稳定复方汤剂的瓶子。”提尔惊呼。
“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密米尔,你不是应该从头到尾陪着莉莉安的吗?”银格娜十分愤怒。
“当时雷古勒斯也在,我只是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就在那边树林后的马厩那边,来回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密米尔很无奈。
“我父亲带里德尔先生过来,里德尔先生要和莉莉安敬酒,我按商议定的,亲自去拿的饮料,看着莉莉安喝下去的。去拿饮料到回来要不了三分钟吧?而且之后我一直盯着她直到密米尔回来。”雷古勒斯也很无奈。
“所以,还是有三分钟左右,莉莉安没有人盯着。”西弗盯着雷古勒斯。
“可是我总不能让她喝别人拿过来的饮料吧?那是最容易被下毒的。”雷古勒斯无力了。“而且当时有那么多人在旁边,我父亲也在一旁。他虽然是纯血至上,但也没有到在他面前残害一个小巫师,还是个小女孩都没反应的地步。”
提尔想了想,说:“我们不要纠结莉莉安是怎么消失的了。现在重要的是要把她找到。出了意外是肯定的,但是莉莉安没那么容易被抓住。我观察了一下,那个假莉莉安过于紧张。如果莉莉安已经被捉到了,他在这样人多的场合扮演莉莉安完全可以放松了。也许莉莉安虽然着了他们的道,但也没被抓到,四点后门钥匙开启,她很可能躲起来了,等着时间到。”
银格娜烦躁地说:“那能躲到哪里?还是跟马尔福家说说,请他们帮忙找吧。”
密米尔反对:“很难说有哪些人参与了。你也知道很多斯莱特林看莉莉安不顺眼。这次的事情很难说只是搞个恶作剧把莉莉安欺辱一顿就算了。搞得这么复杂,我毕竟担心计划这次事件的人是想杀了莉莉安。弄得人人都去找,找到莉莉安是容易了,他们下手只怕也容易了。”
提尔又说:“我觉得主事人不是学生。计划得太严密了。”说完看了一眼西弗。
“不管主事人是谁,先找到莉莉安再说。”西弗不看提尔,“银格娜帮个忙,把那个假莉莉安带到僻静处,我们抓住他问问。”
银格娜点点头,冲假莉莉安去了。
莉莉安看书看得正入神,多比搬着一摞日记本过来了。“我想试试写字的手感,又怕试过以后不喜欢,又弄污了。”莉莉安搬出刚才想好的借口。
“没关系,小姐,你可以尽管试,不喜欢的我再复原就好了。”多比热情地说。
莉莉安笑着摸摸多比的头,一本一本的开始试。
“所有的都在这里了吗?”莉莉安试完最后一本,有点失望。
“我连主人书房、卧室没用过的都拿来给您看了。还是没有中意的吗?”多比忙着收拾。
“那就这本吧,这本还不错。”莉莉安随手拿了桌上放的一本,“谢谢你了,多比。”
“小姐跟我说谢谢,哦,小姐太客气了,多比愿意随时听候差遣。”多比激动得快晕过去了。
莉莉安拿过本子,本来只是个借口,看了半天书,倒是很有记录一下的必要。让多比拿来一壶清水后,就让多比离开,聚精会神地做起笔记来。
“说,你们有几个人参与,谁是牵头的?”西弗用魔杖指着假莉莉安,索尔三兄妹围在周围。“西弗,是我,你这是干什么!”假莉莉安不愿轻易放弃。
西弗收起魔杖,抡起拳头狠揍假莉莉安,处处打在痛点。早年经常被父亲痛打的西弗,深知打哪里最痛。
“我说,我说,我们就是五个人,卡洛斯牵头。我们就是不忿五个人还打不过莉莉安·伊万斯一个人,趁着这次婚礼,想给她好看。但是她跑掉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她在哪里。”
“她为什么跑掉,什么时候跑掉的?”提尔止住挥拳还想攻击的西弗,冷静地问。
“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我只是接到暗号就走到指定的位置。”假莉莉安吓得尿了裤子。
“是你还是莉莉安喝的密米尔拿过来的饮料,是什么口味?”提尔继续问。
假莉莉安有些犹豫,看到西弗又要挥拳,赶紧说:“不是我,不是我喝的。我只喝过一次雷古勒斯拿过来的饮料,好像是葡萄,葡萄的。是和里德尔先生喝的。当时还有别人在场。”
提尔逼问:“还有谁?”
假莉莉安痛哭流涕,“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提尔想了想,“你们都有谁有复方汤剂,分别扮演谁?”
假莉莉安哭着说:“每个人都有,除了我是定了扮莉莉安,其他人随机,看情况而定。”
沉默了许久的西弗突然问:“你们的主事人不是卡洛斯,是个全身黑袍的成年人,他是谁?”
假莉莉安猛地停止了哭泣,目光游移,突然想要摸什么。一直警惕着的几个人同时发出石化咒,假莉莉安立刻到底不起。
“别直接用手,”提尔拦住西弗,自己套上龙皮手套,将假莉莉安要拿而没有拿出来的东西掏了出来。“门钥匙,不知道连接到哪里。”
“现在怎么办?”银格娜焦急地问。
“这个家伙知道得太少,大多没有用。既然他们并没有抓住莉莉安,那么这个门钥匙暂时别动。”西弗疲倦地揉揉太阳穴,“我只能猜测,莉莉安察觉了危险,躲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等待与会卡上的门钥匙开启时间。”
“那谁知道她觉得什么地方安全。”密米尔哀嚎。
“我们去树林那边看看吧,”西弗说,“她对植物的亲和力很强,如果成功地召唤出Dryad,遮盖她的气息和魔法力波动很容易,可以让探测器失灵,靠魔宠搜查也没用。”
“那还等什么,一起去看看。”密米尔打头,往森林走。
“莉莉安·伊万斯小姐,我都要以为你有分身术了。我似乎才看见你在跳舞。”
莉莉安一惊,抬头看到里德尔漫步向自己走近,不由有些紧张。
“看到你在这里,不得不说,我十分的......吃惊。”里德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莉莉安看。
莉莉安深吸一口气,“卢修斯学长曾经答应过,有机会让我参观马尔福家的藏书,允许我随便取阅。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
“哦?”里德尔一挑眉,拿起莉莉安正在看的书,翻阅了几页,说:“你对黑魔法感兴趣?”
莉莉安简短地回答:“是。”
“邓布利多校长倾向于认为黑魔法是邪恶的,不应该过多关注。我记得霍格沃兹图书馆的这类书一般没有教授允许是不许借阅的。”
“我想他这么做有这么做的理由。”莉莉安眼观鼻鼻观心。
“但你还是另辟蹊径来看?”
“只是好奇。”莉莉安言简意赅。
“看了以后的观感呢?我看你记了不少笔记。”
莉莉安发誓里德尔很享受这种半拷问式的对话。“第一次接触,现在下定论太早。”
里德尔似乎被逗乐了,“黑魔法这个题目太大。这么说吧,你对刚看过的部分有什么想法?”
莉莉安怒了,不从我嘴里多挖几个字你就不甘心是吧?“死灵魔法好像跟做魔宠差不了太多,就是材料瘆人了点儿。”
里德尔大笑,重复道:“就是材料瘆人了点儿!”
卢修斯闻声过来,“my lord,什么取悦了您?”看到莉莉安,有点懊悔的样子。
莉莉安心里一沉,卢修斯已经成了食死徒了。
“卢修斯学长,恭贺您和纳西莎学姐新婚快乐!”莉莉安做出欢喜的样子。
“你的这个学妹,有点儿意思。”里德尔看着莉莉安,对卢修斯说。
“莉莉安是个很勤奋的学生,Ivy教授很欣赏她。”卢修斯小心地说。
“Ivy教授?”里德尔惊讶地看看卢修斯,又回头看看莉莉安。
“可惜,我仍没有达到精灵认可的程度。”莉莉安下意识地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沉不住气,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Ivy教授让莉莉安提前一年上魔文课。”卢修斯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莉莉安一眼。
“我怎么记得是西弗勒斯提前一年上的魔文课?”里德尔漫不经心地问。
“他们俩都是。不过是莉莉安先得到的许可。”卢修斯解释道。
“你对他们倒是很上心。”里德尔似笑非笑地看了卢修斯一眼。
卢修斯一惊,看了莉莉安一眼,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里德尔微微一笑,“伊万斯小姐,我和你的这位学长还有话要说......”
莉莉安闻言,心里一松,“那我就不打扰了。”
里德尔伸出手,将莉莉安的手握着轻轻一吻,说:“期待下次的会面。”旋即松开。
莉莉安僵硬地离开书房,出了主楼,拿出手绢使劲儿地擦拭着右手手背。找到一处树荫,将和放在老橡树树杈上的“食物”成对的橡木蚂蚁拿出,放进Adair的嘴里,不一会儿就瞬移到了老橡树的树杈上。加固了两只橡木蚂蚁间的连接,将从老橡树召唤出来的橡木蚂蚁重新融合进去,又测试了一下与这只橡木蚂蚁连接的真蚂蚁的信号稳定性,然后让Adair播放真蚂蚁所在的地方的声音。
开始是一片沉静,然后是里德尔的声音:“你为什么对那个混血和泥巴种这么看重?”
“西弗勒斯虽然是混血,但他普林斯的血统不容忽视。而且他的魔药天赋十分过人。从上个学年起,他就可以改进魔药配方了,把熬制魔药的时间普遍缩短了二分之一。在各类魔药熬制出差错的补救上,也已经少有人及了。”卢修斯的回答十分顺畅,好像已经考虑过很多遍,“这样的魔药人才难得。普林斯家现有的成员,都及不上他。”
“那么,那个泥巴种呢?”
“my lord,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镜像双胞胎?”卢修斯小心翼翼地说。见里德尔没有回答,又接着说,“镜像双胞胎很少,上一对还是五百年前,而且很容易因为魔法力暴动互相影响而成为哑炮。但是,如果顺利长大,却是会成为很有实力的巫师。马尔福家曾经有过一对。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就是他们设计和完成的。”
“哦?”里德尔似乎听出了兴趣。
“莉莉安和她双胞胎姐姐莉莉两个人已经平安地长到了十三岁。两人的天赋也开始有很明显的表现,魔法力比同年人高出很多。my lord,想要实现的由巫师统治的世界,能有了解麻瓜世界的人来辅助,不是很好吗?”卢修斯这段话说得字斟句酌,十分慎重。
“卢修斯,我看着你长大,你也一直对我很忠诚。只是,你心太软了。”里德尔丢下这句话,走出了书房,莉莉安随即关闭了监听。
正在想下一步怎么办,远远就看到三个人向自己这边走来,魔杖前伸,似乎不怀好意,而且目标明显是这株老橡树。莉莉安赶忙滑下,往林边走去。闪躲着进了天马马厩的范围。
“Avada Kedavra!”一个恨恨地声音从后面传来。莉莉安赶忙躲开并反手射出石化咒,一个男生应声倒地。
“快,她在那边!”追来的三个人听到声响,闻声赶过来。
莉莉安暗叫不好,这几个人新学了魔咒,自己怕要吃亏,叫人也来不及,早知道正该多放几个门钥匙定位虫。“我跟动物可算不上合得来啊!”莉莉安一边哀叹,一边试图骑上一匹天马。“拜托让我骑吧?”莉莉安哀叫着。这匹天马估计是因为刚刚生下小天马,母爱还很丰沛,听到小动物(莉莉安)的哀号,不再反抗,让莉莉安顺利地爬上去后,飞了起来。
莉莉安适应了天马的飞行后,回头看追杀自己的几个人,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也骑上天马,而是聚在一起拿出什么后,就不见了。莉莉安正奇怪,就觉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从天马身上掉了下来。而那匹天马却毫无阻碍地飞了过去,感觉到身上一轻,又飞转回来,只是估计来不及接住自己。莉莉安急忙去掏定位虫和Adair,却误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顿时一阵翻腾感,很像门钥匙启动。莉莉安赶忙拿起魔杖,想也不想地先大喊:“Protego Horribilis!”话音刚落,莉莉安就感觉到自己张开的防护罩受到了四面攻击,马上就地打滚到没有攻击的一面,找到一块稍微能躲避的地方躲了起来,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
好在,是一片荒地。莉莉安亲植物的属性,让自己的魔法力波动隐形,也获知了攻击者的方位。“四打一,还是大打小,真有出息。”莉莉安对攻击者表示不齿。
奇怪的是,四个人似乎知道莉莉安在哪里,直接警戒着走过来。莉莉安恍然大悟,参会卡被人动手脚了!于是用手绢包住,远远地丢到从自己这边容易攻击的地方。
不久,四人就走到了参会卡被丢弃的地方附近,莉莉安看看角度,直接攻击了最前面的一个,对方立马被捆缚住倒在地上。莉莉安又趁着他们慌乱制住了第二个。剩下的两个警觉了,一时难以下手。莉莉安在一个隐蔽处丢下一个定位虫,又跑到另一边发动攻击,却一不小心中了crucio。
“见鬼,就这么恨我,非杀死我不可?”莉莉安喘息着,启动Adair的门钥匙功能,瞬移到了隐蔽处。
“那个泥巴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明明击中她了。”
“你的crucio练习得还不到位吧,她只怕还能动。”
“就算还能动,也不可能一下子跑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而且这个该死的魔法探测仪根本不管用。”
“不是不管用,是对她不管用。谁知道那个绿精灵教了她什么隐藏自己魔法波动的方法。”
“让Nagini找吧?”
“那也得她听我们的。Lord说的是让它保证那丫头不跑掉。所以放心,她肯定还在这里。”
“那我们启动那个魔法阵,反正魔法阵一启动,自然会把她吸干。这是她的头发,还有在霍格沃茨睡过的床单。”
“你小子跑到女士宿舍去了啊!”
“什么呀,让我家的家养小精灵去拿的。麻烦死了。”
莉莉安听了,将回到家里附近的公园的那个“食物”拿出来,正准备喂给Adair,“【嘶嘶嘶,小姑娘,你现在可不能走啊!】”莉莉安一抬头,一条巨蟒支起上身,吐着信子,对自己说话,吓到莉莉安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掉了。“【滚开!离我远点!】”莉莉安觉得自己都尖叫出声了。
“Nagini在那边,你们两个启动魔法阵,你,和我去抓那个臭丫头!”卡洛斯兴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小姑娘,是蛇佬腔?这可真有意思。】”Nagini伸过头来,信子长吐,似乎想把莉莉安闻清楚(蛇视力不好,靠信子收集气味辨别物体)。
莉莉安突然觉得一股暴怒只从脑门,发出陌生的强硬嘶嘶声:“【汝为何辈,安敢犯吾!】”Nagini闻言,立刻低伏在地,瑟瑟发抖。
“【还不快滚!】”莉莉安怒声喝道。
Nagini马上游走,将愣住一旁的二人推倒在地。卡洛斯惊讶地看着莉莉安,“你,你怎么会是蛇佬腔?”
莉莉安面无表情地在身后将“食物”喂进Adair的嘴里,启动门钥匙,从二人面前消失了。
莉莉安刚移到公园的橡树上,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摄魂取念攻击。“西弗,是我,你可以省省力气了。”
西弗从树荫处走出来,“我以为,你说过,要我相信你斯莱特林的本质。”
莉莉安狼狈地从树上爬下来,看着西弗说:“我毕竟有个格林芬多的双胞胎姐姐,你知道双胞胎是怎么回事不是吗?总会有点互相影响。而且,格林芬多的鲁莽有时还有点用处。”
西弗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你早就回来了。”
莉莉安笑,“你看到我新做的定位虫了?我后来把它变成了定位树。”
西弗不接话,“今晚你最好不要回家,以免他们追踪到你家里。”
“见鬼,我把那个参会卡扔了!”莉莉安想起自己早上是从家里走的。
“别担心那个参会卡了,那个是一次性的。”西弗很不耐烦地说,“他们能做一次手脚就不错了。而且做了手脚以后,就不能反追踪一开始的出发点了。你倒是该好好反省他们什么时候在你的参会卡上做了手脚,你还不知道。”
“那就好。我确实今晚不能回家,但去哪儿?难道真的去银格娜家?”莉莉安发愁了。
“喏,这个,握紧另一边。”西弗拿出一张卡片,自己握住一边。
“梅林万年不洗的胡子,又是门钥匙,我受够了。”莉莉安有撞墙的冲动。
西弗拉过莉莉安的一只手,按在卡片上,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就到了一间起居室里。手里的卡片在抵达的一刻化成轻烟消散。
“这是哪里?”莉莉安好奇地东看西看。
“索尔家的店铺二楼。”西弗似乎很熟悉这里。
莉莉安疑惑的看着西弗。
“你不会忘了我这个暑假在他们店铺实习吧,还是你牵线搭桥。我住在这里。”西弗示意莉莉安跟自己走。“三楼有两间卧室,我在左边,右边有一间空的,你今晚暂时睡那里。明天等提尔他们过来,再商量怎么办。我已经冒充你的笔迹给你家里写信,说你要在索尔家呆几天。”
莉莉安放松了下来,突然觉得无比疲倦。
西弗递过一杯药剂,“睡前把这喝了。还有,那个毒药样本。”
莉莉安拿过药剂一饮而尽,“真难喝。”掏出毒药样本瓶递给西弗。
“Adair,看着莉莉安,她如果夜里不对劲儿,到我房间找我。”西弗又对Adair说,看Adair点头,不再理莉莉安,回房了。
莉莉安打开房间,“还真干净!”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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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食死徒不能发出呼神护卫的说法,不过有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例子,还是决定至少在这个时期,他们还是可以发出的。到伏地魔将灵魂切割成七片以后,再让食死徒发不出来。
Adair:凯尔特男性名字,来自浅滩边橡树旁的意思。
Caedmon:凯尔特男性名字, 智慧的战士。
Dryad:森林的保护神或者说树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