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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贵嫔
琉舒回到云瑛宫中,就看见赵御媛坐在园子里,她的侍女红翠低着头站在赵御媛旁边,样子怯生生的让琉舒想起宣阳公主身边的莲儿。
“娘娘,您可回来了。”水烟看到琉舒回来了马上迎上去,赵御媛也抬起头来,看到琉舒以后面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些,可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琉舒走上前去,微笑着坐在赵御媛身边。“纤红,怎么了?”
“阿姐,你怎么不让我去找容修华!”赵御媛嘟起嘴愤愤道:“那个人如此诋毁夕柔阿姐,这口气我怎么吞得下?”
“就算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走了没多久,容修华就找上门了。”
赵御媛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什么?她居然过去了?”
琉舒连忙拉着赵御媛的手示意她安静坐下,好声地解释着:“纤红,这时候已经够乱了,要是你这样一闹,不知道又得惹多少闲言蜚语,可不能再给夕柔姐姐添麻烦了。”
赵御媛仔细想想,也是觉得琉舒的话有道理,渐渐就平静下来了,可终归还是吞不下这口气,只得不说话生闷气。
琉舒看见赵御媛这样子,只能想办法哄哄她,于是便朝水烟道:“水烟,去把赵御媛送我的白玉萧拿来。”
赵御媛抬起头看着琉舒,琉舒朝她温柔地笑着:“你不是喜欢听萧么,我吹一曲给你听听,就算给你下下火。”
赵御媛听见这话就笑了,她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真像孩子一样。“阿姐可喜欢那萧?”
琉舒点点头:“喜欢啊,我自己亲手织了个布套,把萧放进去好好藏着呢。”
赵御媛听到这话非常高兴,脸色也好了不少。
水烟去了一会,然后就回来了,手上空空如也,面有难色。
“娘娘,那白玉萧不见了。”
“什么?”最先发话的是赵御媛。“怎么会不见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水烟低下头,赵御媛火气很大,杏目瞪圆,生气的样子也让水烟害怕了。
“你快去给我再找找!”
“是。”水烟也不敢怠慢,马上又找去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依然是一无所获。
赵御媛重重地坐在凳子上,气愤难当,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如果给我知道了是哪个贱人偷的,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好好的,萧怎么不见了呢?琉舒的心里不禁觉得可惜,却看见赵御媛咒骂的时候,她身后的红翠抖了抖身子,头埋得低低的。
“纤红别气,虽然可惜了点,可是我还有一支萧。”琉舒连忙安慰赵御媛,可是赵御媛依然是无法平息心中怒火,怎么都笑不出来。
“阿姐,我明天让人送一支更好的给你。”赵御媛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事似的急忙道。“那支一定会是更好的。”
“萧不在贵重,最重要是纤红的心意。”
琉舒淡笑着示意赵御媛不用在意,可赵御媛依然是耿耿于怀,一天都无法展颜。
在园子里聊了一会,赵御媛就回到她居住的柳音苑,琉舒回到房间里头,仔细地找过每一个角落都不发现那支白玉萧,看来,定是让人偷去了。
“娘娘还是让奴才来找吧。”小东子上前示意要帮忙,琉舒摆摆手。
“我可能也知道是谁拿了,算了,别找了。”琉舒坐到椅子上,水烟奉上茶,琉舒喝了一口润嗓子,茶水滋润了琉舒干渴的喉咙,她顿时感觉好多了。
“娘娘如果知道是谁做的,奴才让人把那贼捉回来。”
“不用,就这样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今天也够了。”
见琉舒如此,小东子也不再多言,应了声“是”以后退开,却到水烟说话了。
“娘娘,刚才您说容修华去霁月宫闹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琉舒盖上茶盖,状似无聊地支着额头:“没什么,一场闹剧而已。”
水烟不解,琉舒也累了,便起身到床前懒洋洋道:“让小东子告诉你就好了,总之就是一台戏,红脸白脸都唱尽了,真是无趣。”
琉舒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天色如水,满园茉莉都谢了,落了一地的花瓣,秋至了吗?一切到来似乎都是悄无声息的,当你恍然大悟的时候,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琉舒更衣以后,卧睡榻上,房间的薰香清浅让人忘记了园子外茉莉花的香味,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呢喃。
“还以为能怎样,说到底,齐妃也是个俗人而已。”
黄昏的橙云不一会就渐渐成了黑色,就像被熏黑了一般,霸道地湮灭了其他颜色,浓黑得不见底,只留下一轮明月照亮那一个角落。
琉舒在上晚膳之时吩咐小东子去请赵御媛一同进膳,没过一阵子就看见小东子急匆匆地回来。
“娘娘,大事不好了。。。。。。”
琉舒一愣,小东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传来红翠的哭泣声,只见赵御媛扯着红翠的头发走进来,脸色阴戾。
瞧赵御媛这狠辣的架势,琉舒心里暗自吃惊,红翠因为头皮被扯得生痛而发出的惨叫声十分刺耳,
“娘娘,娘娘您放过奴婢吧!”红翠不断求饶,可是赵御媛不听,一甩手就把红翠当作物品那样扔到琉舒面前,琉舒看着哭泣的红翠和生气的赵御媛,大概也料到了怎么一回事。
“姐姐,偷东西的就是这贱人!”赵御媛指着红翠怒道:“好大的胆子,这蹄子偷东西居然敢偷到阿姐头上了!”
红翠跪下不断磕头,面上布满泪痕,看起来非常可怜。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红翠本想求赵御媛开恩,可看到赵御媛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她只能像琉舒求救。“奴婢知罪,可是奴婢没法子,奴婢的祖母在外头病了没钱医治,奴婢也是没法子才做这档子糊涂事,娘娘开恩啊!”
“哎呀,快起来吧。”琉舒听了,也动了恻隐之心,宫中女子生活清苦,就算红翠真偷了她的东西,可她好歹也是一份善心,琉舒也不忍心怪责她,她抬头替红翠求情。“纤红,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
“纤红阿姐善良,可也不能任着她乱来。”赵御媛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她一把拧着红翠的衣领,将她拉过来。“这种人哪用得着留情,该让她挨挨板子,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敢乱来!”
“纤红!”琉舒皱起眉头,忍不住出声阻止。“得饶人处且饶人,红翠虽然有错,可看在她一片孝心份上,这事情就算了吧。”
“可是。。。。。。”
“纤红,就听我一次好吗?”琉舒恳求地看着赵御媛,赵御媛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琉舒求情的眼神,赵御媛也不愿让琉舒伤心,所以只得作罢。
“那纤红就听阿姐的。”最后还是赵御媛退了一步,可还是觉得就这样放过红翠也实在是便宜了。“拉下去打十个巴掌,也算小惩大诫。”
琉舒朝小东子和明月使眼色,然后明月和小东子就将红翠架了出去,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阿姐是个好心人。”赵御媛坐到琉舒旁边,似在埋怨。“可是阿姐这样很容易让人欺负,不给些下马威他们看,他们就要欺负到头上了。”
“呵呵,我只知道凡事要留一线,其实多帮一下别人没什么不好的,就随他吧。”琉舒笑着拿起象牙箸,然后将韭芽炒肉夹到赵御媛碗中。“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特意吩咐御膳房多做了些,你尝尝。”
看见琉舒想岔开话题,赵御媛嘟着嘴,似乎还是觉得不行,琉舒耳根子软,以后被骗了怎么办?
“不行,阿姐这样下去会让人欺负,以后还是得让我保护阿姐。”赵御媛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保证道,那认真的样子惹得琉舒发笑。
“知道知道,那我以后就拜托纤红了。”琉舒摸了摸赵御媛的脑袋,然后指了指她碗中的饭菜。“快吃吧,别为那样的事情扰了我们。等下用完膳我们出去园子走走吹吹风,也当散散心。”
“当然好。”赵御媛乌黑的眼睛凝视着琉舒,然后俏皮地笑着。“阿姐吹箫给我听吧,阿姐吹那首春江花月夜最好听了。”
你怎么知道我吹那首会好听呢?琉舒笑着刚想说这话,可又打住了。她记得赵御媛有时也会说些让她摸不清意思的话,想起那天容修华说过的事情,赵御媛可能是有一个姐姐的。
赵贵嫔对吧,她到底和齐妃有什么关系?照样子看来,赵贵嫔跟自己或者齐妃应该有些相似,性格上应该是个温柔和顺的人,而赵御媛是非常喜欢她,所以有时才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和齐妃看成是她的阿姐。
到底当年,赵贵嫔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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