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后

作者:艳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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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中密约



      “哈哈!”凤苏,就是此人的姓名,他笑让怀中女婢斟满了酒:“你这是承认了你家主人为女子么?接下来快告诉本公子,她可是个美人……”

      辛槐倏然气得红了脖子,才知中了他的计,他真不该忘了殿下嘱咐,多嘴,冷冷便打断了他的话:“家主盐商弦楼,三日后子时,风岳楼三层,卿云阁静待公子。若是误了时辰,我家主人一刻也不会多等,公子好自为之,告辞。”

      言罢转身推门便走,掌柜刚要留,凤苏已笑意盎然得摆了摆手,“让他走吧,已把最重要的信息全部说着,惜字如金的人,逼急了会咬人,这个弦楼在他心里倒是高贵不可亵渎,就不知其人是否当真如此……”

      掌柜一怔后让三名女婢退下,还从未见过如此谈生意得人,匪夷所思凝视凤苏:“公子打算如何?这人言语高傲,竟吃定了公子必然会去。”

      凤苏不急着答,手执酒杯和酒壶起身,暗纹紫衣随着他动作滑落,露出了白皙紧致的胸前大片肌肤,心满意足饮了一杯,才转身瞟了掌柜一眼:“明明是有求于本公子,还指名道姓,祖宗八代都翻出来,语带威胁,若这些是女子所为,倒真是趣味至极,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

      掌柜狐疑,姒国男尊女卑,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绝不可能抛头露面为商,不似商国女子亦可为政。公子他到底再想什么?

      凤苏一边斟酒,一边继续道:“姒国产盐,盐商不需要找客人做买卖,向来都是别国的人,争破了脑袋找姒国盐商,而众多盐商中偏偏没有一个是姓弦。”

      言罢,凤苏恰好斟满了酒,浅浅啜了一口,半眯着眼,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是笑意盎然:“刘三,求人不该低三下四么,弦楼居然敢威胁,还笃定本公子一定会去,要么他极蠢,要么就是聪明太过,还夹着高傲,自以为一张‘商国丞相凤尹之子’就能触动本公子,还不将本公子这个商人放在眼中。”

      方才那番话必然是弦楼教那仆人鹦鹉学舌,只可惜学得了他的高傲皮毛,却少了筋骨,想到这,他又笑得意味不明:“这弦楼让我想到了一人。”

      掌柜跟不上他的思路,诧异:“何人?”

      凤苏晃着酒杯垂下眸子,精光暗敛盯着酒杯中的自己倒影,意味深长道:“老头儿辅佐的那家伙第三个儿子,商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如何改变,骨子里却还是有,小时本公子和他曾玩闹过,本公子扮将军,他扮俘虏,那个俘虏可倒比本公子还像将军。”

      说着顿了顿,他转向掌柜道:“一个知道本公子出身的姒国人,而本公子却对他一无所知,这次买卖危险大了些。”

      掌柜平静道:“公子身份除了商国,他国无人可知,对这弦楼确不能大意。至于风险,买卖生意,危险越高,回报越大,公子所求,从来不是蝇头小利,有些危险亦值得去冒。”

      凤苏忽然长叹一声,收回视线继续盯着酒杯中自己的影子,可怜点头:“都不敢让人知道我是谁,夹着尾巴做商人,太不容易了。你也别拍马屁,本公子就是为了蝇头小利。”

      掌柜忍不住微微笑了出来:“那公子到底去还是不去?”

      凤苏从酒杯中收回视线,仰头一饮而尽:“去,一笔可能名利皆收的大买卖,必须要去,不然便白白受了今日威胁,还忍气吞声,太不划算,见面那天,我得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离开凤苏玉器店的辛槐走出门口,按着信中所言,顺着驰道西行十丈,步行到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前,果见一辆马车等着,却是他们出宫时所乘,他们难道不该是在太傅府?

      他眸光诧异一闪,掀起帘帷进入,见姒离闭目,低唤一声:“殿下!”

      姒离这才睁开眼,平静看他:“情况如何?”

      辛槐详细将过程说出。

      姒离心头暗自诧异,凤苏竟没有刁难他,这太不符合他的秉性,若有所思一凝眸,她未再对辛槐说什么,对着臣役下令:“李子,去太傅府。”

      半个时辰后太傅府后堂中,来到的姒离只和周太傅在其中言谈,辛槐伫立在门外。

      谈话间周问不在,往日只要她来,太傅便会让周问作陪,姒离端着茶杯关切问道:“不见长公子,今日他可是有事?”

      周太傅面上笑意微凝,叹了口气:“犬子冥顽不灵,昨日口出狂言对殿下不敬,老夫让他在祠堂面壁思过。”

      姒离怔了一下,放下茶杯:“老师言重了,长公子学问,我甚钦佩,上位者该虚怀若谷,广纳言论,若因异见便降罚于人,受罚的该是我,而非长公子。”

      周太傅见她眸色正谦,这是他曾宣讲过的为君之道,怔了一怔后,沉沉叹息出声,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欣慰抚着白须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老夫一时糊涂。”

      转头笑看向在旁边侍候的仆人:“去祠堂传长公子来伴驾。”

      仆人离开片刻后,带着一日未用膳,嘴唇有些干裂的周问返回。

      周问面色恭敬向她行了一礼,转身对周太傅唤声父亲,撩衣摆跪坐在他旁边,并无怨怼。

      姒离看他隐忍至此,却能不动声色,沉稳泰然处之,赞赏微闪,看向周太傅道:“若姒国有了别国细作当如何处置?”

      周太傅本还含笑的眸子顿现肃然,微皱了眉:“殿下何意?”

      姒离不能说是重生之故知晓,只旁敲侧击道:“今日来太傅府行经朱峦街,进入王都的流民中有商子尧陈景五国口音之人。”

      周太傅沉默片刻后,看着她道:“灾区本有从五国迁来的百姓,出现在王都并无意外,不能单靠口音,下此论断。这也非殿下该费心之事,在老夫这里说说便可,出了此门不可再谈,否则对殿下不利。”

      姒国国法,太子身份尊贵,可继承王位,但只能参政听取朝臣议政,不可实际决策参与处理国事,提议国政,以防结交大臣,威胁王权,否则视为大不逆。

      姒离垂眸喝了口茶,压下心底沉黯复杂,面有受教之色,平静笑道:“多谢太傅提醒,我险些逾越。”

      周太傅并未责怪,心底沉重暗叹,依然凝视他继续道:“细作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有真凭实据,如今朝臣将领皆不上朝,更鲜少过问朝事,殿下忧国忧民之心老夫明白,但若无真凭实据,老夫强行召集群臣商议,最后证明是空穴来风,一则殿下威望受损,二则动摇臣民之心,自生不安,反不利于朝廷安稳。”

      姒懿公得罪尽了天下臣民,有外患潜在威胁,但内境还算是安稳,公卿贵族各自为政,不拥戴他,可各自食邑却治理得还算安稳,一旦生变,本就松散的民心只怕彻底成了散沙,更给了他国可乘之机,当务之急是维持姒国稳定,直到姒离登基。

      姒离晓得他在想什么,压下自己心绪,笑笑:“太傅考虑周全,姒离大意了。”

      一旁的周问垂下的头微动,皱了皱眉,一抿苍白开裂的嘴唇,袖中双手紧握,但仍是未说一句话。

      姒离话音落后,周太傅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周问,将你之看法告诉殿下,为父亦听上一听。”

      周问不曾料到发生昨日之事后周太傅如此态度,暗诧,平静抬眸看向她,直言道:“安稳不过是饮鸩止渴,若是不能及时终止此举,最终结果仍然是死。不若刮骨疗伤,彻底去掉腐肉,重新长出新肌。”

      周太傅面色如常,并未像昨日严厉,暂未说话,继续喝着茶,视线移向了对面的姒离。

      姒离略一思索,启唇道:“现在已经饥渴欲死,只有鸩可饮,喝下才是活命的办法,虽有毒,但拖延出了时间,可等解药出现,否则现在立即死去,尚还未等到刮骨疗伤便一命呜呼。公子所言有其道理,但不切姒国情形,有纸上谈兵之嫌。”

      周太傅眸底微微露出了笑容。殿下立心稳正,不会再受邪言碎语相侵,如此来日才能为仁君,不受奸佞谗言。

      周问听了她的话,心头难以置信一震,面上不动颜色,干裂的嘴唇紧紧颤抖一抿,强抑着心头波澜,暗自惭愧,原来那日是他误解了殿下。为王者该为得是百姓,为的是国家,国都不存,其他留之还有何用?千古罪人,他周问愿意当。

        随后三人又议了他事,姒离出声告辞,却不料刚被周问送到门口,便见一名书童在管家陪同下急匆匆奔来,面上虽有急色,但还算稳重,不慌乱先行了礼:“小的见过殿下,太傅!”

        是谏议大夫身边伺候笔墨的,看他面上苍白,眼睛发红,周太傅心有不好预感:“发生何事?”

        书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拜在地,强抑悲恸道:“我家大人三日前进宫劝谏王上,至今未回,一个时辰前,王上派人送来两尾鱼让夫人煮着吃。”

      周太傅面色不变,却是沉重冷肃了许多,短短十年内,这已经是死了的第二十个谏议大夫,那几个亦皆是入宫后无缘无故失踪,不久后都会收到姒王赏赐的两尾鱼:“老夫知道了,回去吧,不可置丧,明日中午老夫去见你家夫人,午膳摆上这两尾鱼。”

      书童抬手擦了擦眼睛:“是,小的回去一字不落告诉夫人。”

      姒离听罢,眸底沉暗一闪后压下,负手紧握成拳立着,随后她才在周问陪同下继续离开。

      到了府门口,马车已在不远处的门阙等待,一直不曾言语的姒离边走,边平静道:“谏议大夫死得太多了,此位不可空缺过久,我不想再听到下一个谏议大夫上任还不到三个月又死。”

      周问眸光微微一闪,一言不发,待她上车时,长揖相送:“殿下慢走。”

      姒离坐入后透过帘帷看他一眼,二人视线相对,周问会意,默默点了点头,姒离下令回宫。

      马车离开许久后,姒离见辛槐欲言又止,启唇:“问吧。”

      辛槐沉肃直言道:“殿下想让周问做谏议大夫?”

      姒离忽然笑了出来,意味不明看他:“我并未说。”

      辛槐并未顺着她的话继续,只道:“周问对王很不满,谏议大夫责任便是劝谏王事,职责所在,周问必须尽忠职守,结局必然与其他谏议大夫一样,来日若殿下登基,周问必为良臣,若是就因谏议身死,失此良才岂不可惜。”

      姒离笑笑,一语双关道:“周问若做了谏议大夫,必然会尽忠职守,但不会死。”

      辛槐匪夷所思,暗暗拧眉。

      姒离阖住了眸:“周问年岁几何?”

      辛槐不知她这无头无尾的问话何意,如实道:“四十。”

      姒离不徐不疾继续道:“周太傅高龄?”

      辛槐道:“古稀七十。”

      姒离道:“周太傅用了四十年都不曾将周问按自己所想培养,但父子间亦无甚口角,周问一如既往的尊父,阳奉阴违他已应用得炉火纯青,他若做了谏议大夫,必然是父王手底下最长寿的一个,你不必替他担心。”

      辛槐诧异,见姒离不再说话,阖眸养神,抿紧了唇亦未再问,心头疑惑仍然未解。

      太傅府中前堂,周太傅坐在正座上,垂眸俯视跪坐在下首的周问:“你为何要做谏议大夫?”

      周问抬眸直对他视线,不躲不闪:“父亲教诲,儿虽未想通,但愿为父亲助力,永葆姒国安稳,待殿下登基,力挽狂澜。谏议大夫死得太多,若再下去,臣臣自危,儿有父亲和三朝王上御赐金鞭庇佑,定不会出事。”

      周太傅沉默阖眸,手指紧紧攥着檀木拐杖,不答应也不否决,良久不曾说话。

      周问双眸耐心等着,一动不动。

      许久后,周太傅轻叹口气:“陪我去祠堂祭拜先祖,七日后,上表奏请荫补。”

      周问伏拜在地:“多谢父亲。”

      姒离回到皇宫已经到了黄昏用晚膳时,辛槐小心将她背着放回床榻。

      用膳间,姒离端着粥碗看向床边伫立的辛槐:“三日后准你回去探亲两日,本殿下带公主与你一同去都尉府看看,欢儿总想出宫,难得有此时机。”

      辛槐愣了下后想起什么,突然间紧锁了眉头:“殿下将约见时间定在大半夜子时,就是如此解决办法?”

      姒离舀起粥放入唇间,点了点头:“辛都尉荫补得官,有爵无权,是除了王宫和太傅府,我唯一能去的地方,带欢儿去都尉府也非头一回,不会有人怀疑,父王和公卿贵族那帮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毫无行动自由,你定然不会拒绝这点儿小小要求。”

      辛槐脸色暗暗黑了下来,殿下你从没给过他其他选择:“殿下是太子,属下照办,但这两日必须遵照太医令叮嘱。”

      先是商国人凤苏,后是周问,这两件事不可能毫无关系。接触周问还能想通,约见一个商国人,还是商国丞相之子,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殿下现在不说,他也不能问。

      姒离满意点了点头,瞟一眼不远处的桌子笑道:“你去用膳吧,不必等我用完再用,有些事不必现在想,你想不明白,来日我会告诉你。”

      辛槐眉心一僵,匪夷所思转身向桌边走去。他到底是哪儿泄露了在想事情?那个凤苏和殿下不看他便能知道。

      快要睡觉前,姒欢来了殿中,因为白天她不在,进来也不多说其他话,便赶紧打开了药瓶倒出一粒:“哥哥快吃,本来该中午吃得,已经误过时辰了。”

      姒离伸手接过,喝着她递来的杯中水咽下:“今日做了些什么?”

      姒欢小心翼翼收好药瓶,无趣道:“除了琴棋书画,还是琴棋书画,无趣得很,我还是喜欢看兵器局的兵匠们打造兵器,他们今日又造出了新的战车,给白鹤将军用。”

      姒离叹笑:“你又偷偷去了。”

      姒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红脸笑嘻嘻道:“嗯,父王也不知道。”说到这儿,她才想起还有一事,欢喜道:“今日我还陪父王喂鱼了,新鲜的肉,鱼儿都抢着吃,父王还特意给那个什么,”

      一下子想不起来,她蹙了蹙眉心,叹息道:“什么大夫来着,我忘了,反正是赏赐了那个臣子两尾鱼,它们吃肉吃得最多。父王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给白鹤的鱼赏赐,对这些大人真好,可他们为什么就不喜欢父王呢?我那天还听见一个大人跪在鹤懿宫骂父王。”

      姒离心底暗沉,面上笑笑,抬手轻按在她肩头:“你还小,再大些便明白了,若是喜欢便多去兵器局。”

      在兵器局待得时间长,便可少参与父王的事,父王在她眼中是个尽心尽力的好父亲,可世事复杂……有些事情只能等她再大些慢慢明白,这一世她定护她一生平安和乐。

      姒欢蹙眉瞪她:“太子哥哥也像他们一般哄我,我都十三岁了,再过三年及荓便能出嫁,哥哥像我这么大时,都有人让你娶太子妃了。”

      姒离失笑,收回手:“两日后带你出宫去都尉府,提前收拾好,天色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姒欢怔了下,惊喜一把抱住了她脖子:“太子哥哥真好!那我走了,你在床上躺着,我带了好几个宫人,子衿姑姑再送我就行。”

      “嗯。”姒离目送她离开后吐出口中药丸,仿如陆云为她准备好的瓷瓶中,又靠坐床头翻看了片刻兵法书册才入睡。

      转眼到了三日后早上,一早姒欢便穿了男装,扮作俊俏的小公子坐着姒离的马车去了都尉府。

      提前接到探亲消息的辛都尉,早让人打扫了上好的客房,便是以前他们来时的住处,安排姒离和姒欢住下。

      房里床榻上,辛槐背着她小心放下后,姒离见旁边跟着的姒欢面露着急,道:“你带公主上街,我在都尉府歇着。”往常都是她亲自带着,如今情形只能这般处理。

      言罢拿出代表她身份的玉佩交给辛槐,叮嘱姒欢:“不可妄为,辛槐之言如兄长之言,否则下次再不带你出宫。”

      姒欢乖乖笑呵呵点头:“嗯。”

      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后,姒离躺下平静望着床侧,暗忖回忆上一世凤苏的事情。

      黄昏时,辛槐才带着她返回,买了些许宫中难得见的百姓所用之物。晚膳时姒离被请上上座,与辛都尉一家共用了晚膳,由辛槐亲自护送回房,未过多久,夜色深了,所有人都熄灭灯火入睡,整个都尉府一片静谧。

      因有乌云,月色被遮挡,庭院楼阁皆是黑漆漆的。

      亥时一刻,都尉府后门悄然打开,换上商人衣物的姒离和辛槐秘密上了马车,向风岳楼而去。

       风岳楼是姒国王都唯一的一座青楼,三层高的木楼,建得精致非常,是姒国的一名商人所开,虽是深夜,却依然灯火通明,出入得多是各国来做生意的人,久行在外,长途跋涉,无女子傍身,青楼变成了这些男子一解饥渴处。

      他们到时,外面已经停了许多马车,红通通的朱红灯笼悬挂在每层楼檐上,在地上投下旖旎透香的光影,辛槐在前面暗暗隔开周遭的人,随姒离进了里面。

      一阵香风飘过,有姑娘来拉搡,辛槐伪装的小厮一亮手中拇指大小的木牌,上绘青鸟。

      面色艳丽的姑娘愣了下后,松开了拉在他胳膊上的手,掩唇一笑:“原来是位大爷,奴送大爷上去,这可是卿云阁的图案,任何人见着都得放下身边的人送您。”

      辛槐强忍对香气的不适,皱眉:“走!”

      片刻后这姑娘将他们带到了三层雅间,卿云阁前,离开,每个雅间都会提前一个时辰为客人点起灯烛,燃上客人喜欢的熏香。

      姒离眉心微蹙,她特意嘱咐不燃熏香,这风岳楼的妈妈竟未记住。

      辛槐在前为她推开门,却不料房内已经有人,而且是,诧异一震,陡然沉了面色:“你!”

       凤苏见他一脸暗怒,嫌弃他先进入这房间,勾唇一笑,向他身后望去,却不见人,房门只开了一半,那个弦楼应当还在门后,一丝期待亮光闪过,起身扇着扇子向门口走去:“怎么?我提前来了,你不高兴么?难道要我不来你才欢喜?为了见你家美人主子,本公子可是提前一个时辰就到了,至于这门,有钱能使鬼推磨,本公子可是给了她两倍于你家主子的金子!”

         辛槐见他一脸轻浮,心底厌恶更甚,面上却不能表露,强压,转头对后面的姒离肃然道:“公子,凤苏已到。”

      “嗯,进去吧。”

         凤苏只闻一声如玉的清美嗓音,不辨雌雄,扇着扇子的手讶异一顿,眸底流光溢彩:“这么一副好嗓音,弦弦果然是个美人。”

      辛槐眉头皱得更紧,凤苏的手急不可耐要来开门,他一个掌风扫过。

      凤苏惊得笑弯了眼,不动声色用扇子一敲他的手腕儿,不顾他震惊的面色,轻巧拉开了门:“这下更证实弦弦是个美人,不然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个身手利落的……”

      剩下的话音戛然而止,凤苏不可置信,怔看着眼前玉立之人,心头停跳了下,一失神便下意识伸手向其上身前面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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