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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比赛
“哥,我走啦。”草间步嘴上咬着块面包,坐在玄关处穿鞋。
草间介走了过来,靠在墙上抱胸看着弟弟,“小步,网球很有意思吧。”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昨晚看着弟弟一副累垮了的样子回到家,今早竟然没有抱怨,神采奕奕的就要去学校,看来这个自己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弟弟也有了一件自己喜爱的事了。
草间步没有像上回那样茫然,他回头认真地看着哥哥,胡乱地把面包塞进嘴里,眼睛隐现光芒,“嗯,很有意思。”
“有意思就好。”从小这个弟弟就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也没见他对什么坚持过,因为太简单了没意思。看来回来日本是正确的,虽说本家的规矩古板了点,但老爷子对他们的宠爱也不是假的。至少在这几年间,让小步自由选择自己爱做的事还是可以的。
“哥,我出门啦。”草间步穿好鞋站了起来。
草间介走过去,吻了吻弟弟的额头,温声道,“路上小心。”
草间步背着网球袋走在街道上,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昨天下午和手塚找网球拍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他们两个的球拍竟然被藏在了不一样的两个地方,手塚的在球场后面的草丛里找到了,被人随便的扔在那儿,他的则是被藏在了废弃的仓库里,放在蛛网遍布的角落里。不过这些伎俩草间步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就是小孩子的手段,又不会给自己带来实质性的伤害,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也没打算跟小孩子计较。不过还是很不爽啊,无缘无故的,平白遭了秧。想想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上不了场面,只是把球拍藏了起来,要是稍微有点坏心眼的,昨天找到的就应该是球拍的尸体了。
在草间步胡思乱想间,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身侧不远处响起,“喂,那个黑头发的小子!”
草间步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有着粉红色妹妹头的少年站在广场的椅子上,正扬着网球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草间步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反应,妹妹头少年又喊了一声,“喂,说你呢,快过来!”
草间步却没打算理他,转过头准备继续走去学校,妹妹头看见他扭过头就要走,顿时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叫你没听见吗?!”只见他几步快速的就到了草间身边,伸手就要去拽他。
草间步一个移步就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在旁边站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妹妹头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挠了挠头,一会又放下了,心虚的大声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理人呢!”说完觉得自己好像也挺有道理,就挺了挺胸,一脸傲气的看着草间。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草间步定定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那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妹妹头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不知道。”
草间步看着对方别扭的样子,笑了笑,“既然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想来是不认识我的。而我也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并不认识像你这样的人,所以,你在那里大叫两声,没有指名道姓,我又怎么知道是在叫我呢?”
妹妹头被他的话弄懵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要为那句“像你这样的人”生气,只是呆站着愣愣的看着他。
“岳人。”一道稚嫩又隐含威严的嗓音传了过来。
妹妹头听见声音回过了神,对着声音的主人讷讷道,“迹、迹部。”
名叫迹部的少年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高壮的少年,草间步看见对方紫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如碎钻般夺彩,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本该是如国王般威严,却因为眼角的泪痣平添了几分妩媚。
不管是生活了多少年,草间步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的样貌还是无法完全适应,当初生活在法国看到金发碧眼只觉得无比正常,自己家里的人都是黑发黑眸,所以也没有觉出异样。自从来到日本,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让他完全颠覆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身为亚洲人,为什么会有蓝色绿色的眼睛啊,这也就算了,那紫色银色又是怎么回事,确定不是戴了美瞳吗?或者是得了什么眼疾吧?而相比于眼睛,对于各种各样的发色他也就能毫无障碍的接受了。
迹部的声音拉回了草间步飞散的思绪。“岳人,你在这里干什么?”少年慵懒的嗓音低沉,却意外的悦耳。
妹妹显然有点紧张,再没有了一开始嚣张的样子,“我,我是想、想和他切磋一下。”说完低下了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随便抓一个人就想切磋的爱好?嗯,桦地?”迹部漫不经心道。
身后的桦地木愣的点了下头,“WU SHI”。
妹妹头有点慌,语无伦次道,“我、我是看他、看他背着个网球袋,好像、对,看起来好像蛮厉害的样子,所以,所以就······”
“哦?”迹部不置可否,目光毫无避讳的打量起黑发少年,在黑色头发的映衬下,少年肤色更显白皙,一双墨般漆黑的眼眸,清亮有神,身材瘦削,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网球袋,几乎有少年那么高的袋子背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得吃力。
草间步坦然的任他打量,听到妹妹头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说什么他看起来厉害所以想要切磋,一听就是假的,哪有这么无厘头的人。
不过草间步还真是错估了妹妹头,他还真就是一个无厘头的人,虽说那句厉害是骗人的,但他的确是无聊极了,趁着网球部部长在滔滔不绝的对部员讲着话,就偷偷溜了出来,看到草间步背着网球袋走过,突然就有了兴致。没想到迹部竟然过来了,说起来也怪,日向岳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对着部长也不见有多害怕,偏偏就震慑于迹部的气势。
“有意思,那你们就比一场吧。”迹部随口说道,语气间却不容拒绝。
“欸?”妹妹头愣了愣,随即高兴道,“好啊。来比一场。”
草间步看着两人,无奈的想,自己好像并没有答应要比赛吧。不过看着妹妹头那么兴奋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一时有点犹豫不定。
还没等他纠结完,妹妹头一把拉住他就往旁边广场内的球场跑去,等到在场内站定,草间步才回过神来。
“你选正面还是反面?”对面的妹妹头一脸兴奋。
草间步下意识就回答了,“正面。”
哐当一声球拍落地,“诶呀,是正面,请手下留情啊。”妹妹头口上说着,却不见他有一丝慌张,他看向一旁的迹部,“迹部,帮我们记一下分吧。”
“交给本大爷好了。”迹部的手轻抚过脸上的泪痣。
“比赛开始,由······”迹部顿了顿,望向草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草间步暗地里比了个中指,面上面无表情道,“草间步。”
迹部得到回答就转回了头,继续道,“比赛开始,由草间发球。”
草间掂了掂手中的球,往地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抓住,向上抛起,手肘一个扭动,球拍向下一切。
迹部微微睁大了双眼,这球,好快!而且······他略眨了下眼,再定睛看去,这是有两个,不,三个球?这个球,自己恐怕都未必能一下就接到,发球局看来要被他拿下了。
不出迹部所料,妹妹头没能接住草间的发球,不过,他显然很高兴,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厉害!在草间的最后一个球发出去后,日向一个迅速移动,竟然被他赶到了球的落点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怠慢的一球拍挥了下去!眼见就要接住这一球了,却没想到球在网面上快速的旋转,日向手臂青筋暴起,球却在这个时候飞了出去!
“1--0”迹部眯了眯眼,看来这球不仅快,还很重!日向的速度是极好的,可是力量就有所欠缺了。却没想到,那个草间,看起来瘦弱,却很有力量。
草间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对付妹妹头倒是比对付高野简单,倒不是说妹妹头技不如高野,而是妹妹头虽然有速度,但力量不足,只要是重球,他就没辙了。偏偏草间的速度也不慢,对方的快球他也不用惧。而从小就注重锻炼,又练习了剑道,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轮到对方发球,草间专注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赢了一局就有所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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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草间气喘吁吁的跑到青学网球场的时候,训练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他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草间同学。”大和部长仍旧是戴着一副墨镜,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迟到了哦。”
草间步低下头装作认错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一点,“我在来学校的路上,看到了一个老奶奶扭伤了脚倒在地上,我就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想着好人做到底,就将老奶奶送回了家,结果就耽误了……”虽说故事老套了点,但俗话说的好,不怕招数老,就怕招没用。
大和好笑的听着少年的牵强理由,也不戳破,只是笑着道,“这样啊,那这次就算了,进去吧,下次再因为扶老奶奶迟到就要惩罚了哦。
”
草间默默地走进球场,在一群一年级中找到了手塚认真训练的身影,在场边放下网球袋,拉开拉链从两把球拍中拿了一把红色的出来,走到手塚身旁,跟着他们一起练习挥拍。
手塚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看着他认真练习的白皙侧脸,微微皱了皱眉。草间迟到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在棕发少年一本正经的观念里,只有遇到不可抗力才会导致迟到。
草间步注意到手塚的目光,他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凑到少年耳边小声道,“怎么了?”
少年说话呼出的气息扫到敏感的耳边,单薄的耳廓染上了薄红,手塚不适地用闲着的手摸了摸耳朵,好痒。他僵硬的转回了头,面无表情道,“没什么。”
真是别扭的小孩,不过,真可爱,草间步笑了笑看着少年微红的脸颊想道。出于猥琐的大叔心理,草间步正想出言调戏两句,却见三个高年级的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带头那个赫然就是昨天撞了他们的家伙,顶着一头褐色的头发一脸阴沉。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近前,一群一年级的吓得瑟瑟发抖。
褐色头发后面一个斜刘海的语气凶恶道,“除了这两个小鬼,其他的人都给我滚开。”说着指了指草间和手塚。一年级孩子害怕的走开了,小林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也被其他人拉走了。
“小鬼,你怎么还不走?”
草间步朝对方问话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还站在那里,少年白皙清秀的脸上一双眼睛微眯着,此时正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们。
“算了,吉野,”另一个锅盖头面貌普通的人扯了扯领头那人的袖子,“先干正事,待会部长他们就回来了。”
吉野面带不甘的转回头,一脸戾色的看着草间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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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岳人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上的汗水从下巴上滴落下来,砸在脚下的水泥地上。他回想着今天早上与草间步的比赛,抓着膝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脑海里不过出现草间步最后一球的画面,那个球,日向蹙了蹙眉,那个球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他最后才打出了那个球,说明之前并没有使出全力吗?可恶!日向气馁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即使没有使出全力,自己最后还是败得一塌涂地,6--0,可恶!
“迹部,岳人不要紧吧。”慈郎顶着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脸,有些担忧的看着岳人的方向。
迹部景吾摸了摸脸上的泪痣,似笑非笑道,“不要紧,只是受到刺激了。”草间步是吗,没想到东京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以前都没听过啊,真有意思。慈郎只见迹部突然笑了笑,衬着眼角的泪痣,更添了丝妖娆。本着小动物的直觉,慈郎本能的被这微笑吓得抖了抖,缩了缩脑袋退到一边训练去了。
网球场外,冰帝学园的后援团们正激情洋溢地大喊着,“冰帝加油!”“迹部sama好帅!”“冰帝冰帝,全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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