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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我笑了笑,静静坐在不久前的位置上,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举动。茶杯摆过,长嘴壶纵情挥洒“韩信点兵”,杯中茶水已经被逐个斟满。闻到这熟悉的香气,不知不觉,焦躁与不安的波澜已经慢慢平静,可是......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笑着,壶嘴飞舞,馥郁的茶香,染了忧愁,变得那般苦涩......
林江的话语在茶楼回荡,“且说丐帮总舵车延车帮主,无尘大师和司徒旷均不见人影,无妄和尚一行犯了嘀咕。柳心和施雪梅相看一眼,转而不约而同地望着不远处的无妄和尚。那张原本并不苍老的脸上已然成了六十年的岁月。柳心正想皱眉,两人却突然看无妄和尚轻笑道:‘我这个师弟啊,不管过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柳心道:‘前辈莫非知道无尘前辈去了哪里?’
‘他啊,肯定是奔着云华去了。他怕我们担心,所以先行一步,不过探究西域狂客的这些种种,也确实是有必要。’
‘可是......’施雪梅漏出一脸忧虑道:‘无尘大师和司徒少侠是他们的对手吗?’无妄和尚笑了笑,‘放心吧,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用打架解决的。’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犯着嘀咕,要知道,无尘大师的伤他是比谁都清楚的。可当着小辈若是着急,那大事就更别说了。
柳心道:‘前辈,现在咱们已经被暴露了,别说救人了,找到他们的老窝都是个问题。’
‘别担心,咱们,可是在丐帮。’说罢,转身便和方才的七袋弟子攀谈起来,不消片刻就有了收获。对施雪梅和柳心道:‘虽然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经常出入城南,员外府。’
‘要不然咱们今晚就来个夜探员外府?’施雪梅抢先提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手中紧握长鞭,跃跃欲试。
‘梅姐,这不合适吧,到底是官宦人家。’柳心道。
‘怕什么,不让他们发现不就是了。’施雪梅无所谓道,嘴角不自觉得扬起自信的笑容。”
“好,这小姑娘有胆识!”
“要么说巾帼不让须眉呢,这古有花木兰从军,今有施雪梅探府,痛快!”一白面书生折扇轻摇道,单看举止呼吸,似是个练家子。
“你们就不感觉无法无天吗?员外府啊。”
“什么是法,什么是天?只有善待苍生的法才是法,只有体恤万民的君王才是天。”那书生慢条斯理道。
林江见势头不对,醒木一拍,接道:“无妄和尚哈哈大笑也道:‘后生可畏。’可畏施雪梅胆识过人,可畏柳心有所敬畏。又道:‘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要探个究竟。’一行人中,无妄和尚辈分最高,而施雪梅和柳心又是初出茅庐的小娃娃,既然无妄和尚做了决定,柳心虽然有所顾虑,也答应了。
‘咱们就先在这借住些时日,先在各自休息,养精蓄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车延车帮主答应了无尘大师相助,无尘大师便和司徒旷往云华所在行去。南下路上起初十分平静,可越往前走这碰上的武林中人就越多。有的快马加鞭,有的暗走轻功,还有的,就直接把厚背斫山刀背在身上,也不怕招摇过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瞅着夜色沉沉,新月清晰,无尘大师和司徒旷便找了间客栈,要了房间。
‘前辈,看来我们没有走错,来往的武林中人,似是往一个方向去的。’
‘而且其中有不少久已不见的高手,就比如刚才在楼下吃饭的那个大胡子施主。’
‘前辈是说手拿嵩岳宽剑的人吗?’
‘不错,他就是横行太保——左敏。’
‘我之前听师叔伯们提到过他,听说他年轻时放荡不羁,憎恶贪官。后来心爱之人去了,便创了一套孤魂剑,诡如魑魅,独秀一枝。’
‘不错,就是他。’
烛光摇曳,映出无尘大师和司徒旷的面容。只见无尘大师盘腿打坐,司徒旷则在一旁漏出一丝欢喜。
‘你心性还是不定,不要去招惹他,现在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至少,还要半年。’
司徒旷被戳中了心事,一下子没了笑容,静静道了声‘是,’微微低下了头。
‘好了,今天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动身去江浙。’
‘是。’无尘大师很少说话,一开口,更是不会有多余的字,一路上,沉默,基本上就是司徒旷的家常便饭了。
‘轰隆!’正当他起身的空档,突然传来一声闷雷。他双目一瞪,仿佛看破了窗纸。无尘大师呢?还是在那静静的打坐。司徒旷见无尘大师并没有阻止,便用‘落叶归根’的步伐滑出门外,一个‘梯云纵’身体便如风中鸿毛,飘飞悠然,慢慢落在房顶,悄无声息。而此时那闷雷之声也越发震耳。定睛一看,那‘大胡子’正和一面色铁青,骨瘦如柴的瘦子双掌相抵,头顶缓缓飘出缕缕白气。这俩人已经是互拼内功,较上了劲,而且到了关键时刻。要知招数对决,还有机巧可寻,互拼内功,那是半点捷径都没有的,强者必胜,弱者必败。
司徒旷眉头一锁,犯了难。他只是听到声响才飞了出来,哪知道前因后果?而此时双方都在生死之地,别说没有发现司徒旷,就算是发现了,哪怕就是说一个字,都有可能落得性命不保。没奈何,他只好压低着气息,只道:‘暂且看看再说,实在两败俱伤再出手分开也不迟。’更何况左敏虽然练的不是玄门正宗,但时间之长,功力至少高司徒旷三成,那青面瘦子能和他互拼内功立于不败之地,司徒旷也确实没有分开的把握。
如果说时间对于急于长大的孩子来说过得太慢,那么对于此刻的他们,却觉得实在快了些。不消片刻,两人已经是衣衫湿透,再看脚下,黄土已经抓住了两人的脚腕,要把他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少时,墙外树影隐隐有不寻常的‘沙沙’之声,月色隐约,映射出短箭的寒光,漆黑之中,阴森而刺眼。
司徒旷心中一凛,内力相搏的两人也不由得转了转眼珠,青脸瘦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嗤——’一声暗响,几道微光在司徒旷眼前闪过,向左敏射去。‘大胡子’眨眼间只道:‘我命岂可休矣!’双臂一震把那青脸迫开三步,‘哇!’得吐了口鲜血,却笑得更加狰狞。原来左敏迫得开他,此际已无法再挡得下暗箭,眼看咽喉,檀中,环跳等处就要穿个窟窿,哪只那短箭到了他衣服上,竟如羽毛一般毫不受力,‘叮叮当当’得落了下来。要说是用‘沾衣十八跌’之类的上乘内功荡开的确可以办得到,可是左敏刚刚对决,内力大损,加之时间间隔之短,根本难以防御,那么,是谁呢?”
“奇了怪了,难道还有人不成?”
“傻啊你,司徒少侠不还在那嘛,无尘大师也肯定是察觉得到的。”
“你才傻了,无尘大师中了毒受了伤,怎么可能还有余力隔空施展那么高的功夫!”
那书生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林江轻拍醒木,继续道:“其实刚才这位兄台说对了一半,暗中相助的是什么人呢?哎~就是司徒旷。他在那寒光一闪时随手拿了片青瓦,用内力一震,那瓦片瞬时变成了粉末,八卦掌力一推,恰恰震掉了左敏周身的暗箭。可是司徒旷终究不算是武功盖世,这一手虽然化解了左敏的危机,可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青面人尖声道:‘哪个孙子坏你爷爷好事!’
司徒旷脑筋一转,用‘传音入密’粗声道:‘你吵了你爷爷我睡觉,还不跪下赔礼!’话音未落司徒旷便又从青砖上掰下一角,暗用内力打了那青面人的环跳穴。那人一个不稳,真真是单腿跪地。‘哈哈哈,这才是乖孙子,孙子,你爷爷要睡觉了,还不快翻滚!’
那青面人见司徒旷露了一手,又无意伤自己性命,只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姓左的,你可要给爷爷好好等着,别让别人宰了,爷爷升官发财全指望你了~’话音落时,人影已经消失在漆黑之中。埋伏在墙外树梢的刺客也没了踪影。”
“好,司徒少侠果然厉害!”一人拍手称快。
“我看啊,那司徒少侠将来必定能和玄苍真人一般作为。”
“你这不是废话吗!”
那书生也没再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双目熠熠,不断点着头。
林江继续道:“司徒旷无声地笑了笑,而左敏此刻双眼无神,面色惨白,拼命喘着气。其实如果不是他和青面人拼了一场内力,伤了那人,所练内功又是玄门正宗。否则,以司徒旷的内功是不能让他跪下的。
左敏缓了口气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出手相助,左某感激不尽。’低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小院,司徒旷灵光一闪,足尖点地,飘飘悠悠得落了下去。
少年拱手做礼道:‘晚辈司徒旷,方才出手打扰了前辈实在抱歉的紧。’
左敏瞠目,转而笑道:‘哈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咳咳’不停,‘哇’,得一声吐了口鲜血。少年见状马上近前搭着他的脉门,扶住了左敏,关切道:‘前辈还好吗?’司徒旷这一搭并不是没有目的的。这脉门若被人搭上,只要稍用内力,立时三刻就是一命归西,司徒旷这么做一来还是想试试左敏有没有歹意,二来也是帮他把把脉,看究竟伤势如何。”
“司徒少侠太小心了。”人群中窃窃私语道。
“闭嘴,听书。”
林江并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继续道。如果每次都要出言阻止的话,那估计嗓子也早就废了。“左敏笑了笑,不管伤势如何,到底是老江湖,司徒旷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既然司徒旷先救了自己,这点倒也无所谓了。当下道:‘小伙子你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歇歇也就没事了,少侠不必相送。’说罢,正想摆开少年。
司徒旷道:‘前辈且慢,您伤的不轻,晚辈愿略尽绵力。’
左敏无力得摆着手道:‘我呀,平生最怕欠别人什么,少侠方才救了老夫,老夫本就不安得紧,现在若是再疗伤,岂不是伤上加伤了吗?’
少年笑道:‘举手之劳,不足前辈挂齿。’转而道:‘晚辈常闻前辈在云华行侠仗义的事迹,久仰得紧,今日能相助前辈,实属荣幸。’
‘哼。’左敏一下子没了笑容,道:‘云华?云华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的,不过是一群杂碎。’
‘前辈何出此言?’
左敏又笑了,不过,是冷笑‘呵呵,他们骗得了武林同道,骗不了我们!付帮主早已被麻副帮主擒生死不明,又来了一群人渣为所欲为。原来功勋卓著的,要么投了诚,要么被追缉,云华早已不是原来的云华了......’说到此,左敏不禁叹了口气。
‘前辈是亲眼所见?’
‘是啊,前几个月,有人用付帮主的印信发了召集令。可就在我们都赶到的当晚,集体被伏,只有少数人才逃了出来。其后武林名宿先后都遭到暗算,云华的名头,就成了他们烧杀抢掠的招牌!’苍老的指节发出悲痛的声响。司徒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可心中纳罕‘麻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你现在一定在想他们是为了什么吧,其实关于这一点,老夫也是没有头绪。’随即笑了笑,‘小伙子,你我相谈甚欢,但此即我要回去疗伤了,失陪。’
司徒旷点了点头,双手做礼道:‘愿前辈再展雄风。’
‘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说罢,便如同鬼魅一般,飘进了客栈。
少年心中有了几分揣测,可是一时还不能确定,但想到云华今昔,仰望苍穹,不由得摇了摇头。 ‘武当,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吗?’
夜风清凉,黑发纵横,倦鸟安眠的夜下,少年的思绪,伴着星河飘荡。无奈的颜色笼上了本应快意恩仇的面容,衣袂轻扬,仿佛一位长者,撒发出深邃的光芒。
云华究竟发生了什么,司徒旷又将经历怎样的磨难,无尘大师究竟是否能够安然无恙?这一切的一切,咱们,下回再书!”言至此,醒木一响,满堂皆赞,如同平地生雷。凡月楼终于再次被欢呼和雀跃围绕。我轻轻抿了口茶,安静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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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真心不适合跟榜,虽然看的人很少,不过我会坚持下去,这是我的武林。再次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厚爱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