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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郎君
上岸后,洪七公自去参加岳州丐帮大会,至于老玩童,早不知到哪玩去了,一上岸就看不到人影了。
郭靖与徐楠楠决定向嘉兴去,一路走得慢些,也就差不多到了比武之期。
二人一路同吃同游,越来越觉得对方说不出的好,只是今日郭靖却觉得徐楠楠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不济,自己说话也是爱搭不理的,还以为自己何事又惹她不快了。
郭靖见她又不睬自己,终于问道,“怎么了?一早上就没个精神,耷着个脸,让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徐楠楠终于有了反应,“嗯?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罢了。”提到这个,徐楠楠的眉头又自皱起。当然没睡好,昨夜,自己一睡下,就好像听到了表姐彦青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在自己耳边一样,那么真实,自己清楚的感觉到这不是梦境。而自己清醒过来以后,这个声音就消失了。这么一来,自己哪里还睡得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现在只觉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郭靖看了看她,果然是一脸倦容,细看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大概是觉得难看,用粉遮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一把执了她手道,“走,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去。”
徐楠楠嫣然一笑道,“好。”
接下来几天徐楠楠并未再听到那个声音,也就不再去想它。
一路平静,刚到达嘉兴二人却是听到了一个故人的消息,只不过消息却不是好消息。陆展元前日成亲,却为一名年轻女子与新娘的义父同时闹场,差点血溅婚堂,幸亏有一位天龙寺的高僧在,才使得婚礼得以顺利进行。陆家庄在嘉兴颇有侠名,新娘又系出名门,这次的婚礼办得颇为盛大,是以不出三天,这件事在嘉兴已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徐楠楠道,“陆展元果然负了李莫愁!”又对郭靖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也不知道莫愁现在怎么样了,她身边如果有个人开导,也许以后不会那么极端。”
郭靖道,“你说得对,如果能劝得了李莫愁,以后也可以避免许多人受害。不过,如果真要开导李莫愁,去找陆展元应该有用的多,只是李莫愁现在应该早就离开了。我们还是先去一趟陆家庄看看吧。”
计议已定,二人即朝陆家庄前行,到了陆家庄门口,陆展元正携了一名美貌的女子出来,一身新妇的打扮,想来定是何沅君无疑了。
徐楠楠面色不悦,郭靖打了个招呼,“陆兄。”
陆展元见是二人,带了何沅君上前见礼,问侯过后,终于介绍道,“郭兄,徐姑娘,这位是我妻子,何氏沅君。啊沅,这是我的朋友,郭靖少侠和徐姑娘。”
何沅君上前,大方的见礼,端庄秀丽,眉目间透着温婉,果然与李莫愁大不相同。
见两人面色不善,陆展元知定是要提到莫愁的事了。微微苦笑,还记得当初徐楠楠曾拿此话质问过自己,当时自己还心道不会如此,谁诚想今日竟然成真。转头对何沅君道,“啊沅,我有些事要与两位朋友谈,你先回家歇息一下吧。”
何沅君柔柔一下,“夫君有朋自远方来,怎么可以不好好招待,我这就让下人们去准备,夫君就请放心吧。”
何沅君一走,徐楠楠当即不客气的说道,“我记得上次作别时,陆公子的未婚妻还是姓李!”
陆展元尴尬一笑道,“此中原委甚是曲折,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尽。”
徐楠楠冷冷道,“你们之间婉转缠绵的情事自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只不过,事情的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有人见异思迁,琵琶别抱而已。”
陆展元知是自己有负莫愁,虽见徐楠楠话说得不客气,也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陆家庄内,何沅君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三人落座,陆展元才讲起了别后事情。他也去过临安,只是没碰上二人罢了,之后却是在路上偶遇了何沅君,不想对方竟对他一见倾心。
陆展元道,“那时,她当着所有亲友的面对她的养父说,她喜欢我,非我不嫁。我不意一个温婉的女子竟能为了我做出这般大胆的事,若我当众拒绝了她,又叫她日后如何做人。我想,绝不能如此害了她,只得暂且带她离开此处,再与她细细明说。于是,我便带她离了家,待离开众人,我告她,其实我早已有了婚约,不能失信于人。啊沅她抬起头,两眼含泪,问我,我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喜欢她,我说有。她扬起了一个微笑,笑得那样美,然后一头撞向一颗大树上,满头满脸的血。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抱着她找大夫,好不容易才救活了她。啊沅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又怎忍为了一个诺言逼死她,又,怎忍负了她。莫愁是个好女孩,她容貌好,武功也好,人又坚强,将来定会有更好的人好好待她,我们终是无缘了。”
徐楠楠稍平静一下道,“那你为什么不找莫愁说清楚,否则又怎么会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面对徐楠楠一再相逼,陆展元也是心中不满,我的事何曾轮到你来多管,于是道,“郭靖也有婚约了,可你还是喜欢她,不同样辜负于人。”
徐楠楠不意他竟会说道自己身上,她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喃喃道,“他,他和华筝没感情的,可,可你和莫愁却是两情相悦的!”
陆展元道,“我和莫愁其实也是形式所迫,当时她救了我,日夜照顾于我,这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姑娘应该明白。其实,其实......”说道这里,却是有些停顿。
一直沉默的郭靖冷冷道,“其实,其实你心底还是喜欢何沅君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子。你对莫愁只是礼,只是义。”
郭靖替他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陆展元一时无言。郭靖又接着道,“那你为什么不坚持你的礼,你的义了,因为你有了情做借口?尊夫人身世好,人也好,自是良配。那你又为什么不敢上山向莫愁解释清楚,你定是知道古墓的规矩,除非有男子为其死方可下山,你以为可以就此不再见她,你料不到会有今日吧李莫愁她对你用情至深,不惜背叛师门。还想狡辩吗?是你害了她,你就是个懦夫!”
郭靖见陆展元已是面色惨白,知再说无益,拉了徐楠楠便走,离开了这陆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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