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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
轩辕昊还朝之后的日子看似没什么变化,实则忙碌万分。曲流觞依旧住在瑞王府,依旧每天到商行处理生意上的事物。唯一有变的是,每天不到寅时门口送人的对象变成了流觞,帮那人整整朝服目送那人上马进宫上朝,又在卯时等那人回来一起用早膳,尔后那人送流觞到商行打理生意。之后,轩辕昊或处理公务,或与兵部诸人商讨重要事宜,流觞依旧会在日落前回到王府。每天傍晚一回来,看到那人倚在榻上看书等她,流觞总会有一种错觉:并不是因为临窗的景色有多美,那人不过是每天倚在榻上等她回来罢了。
验尸
这天等流觞到商行之后,轩辕昊就和刘珏、黄廷为、刘思凯到了刑部的殓尸房查看仵作验尸。季候林的死并没有在突厥引起轩然大波,尸首也没有被运回突厥王庭,或许在他成为质子的那一刻,突厥人们就当这个三王子已经死了。停尸房内,季候林肿胀的遗体被放置在案板上,虽有冰块镇着,发出的恶臭仍旧让轩辕昊气闷,运气调整呼吸,等肺的负担不再那么沉重,才示意开始验尸。据说季候林是在夜间三更被发现吊死在悬梁上的,脖颈上的勒狠看似被绳子所吊引起,但伤口不深,并不足以致命;同时肺内也没有因为缺氧而引起的窒息迹象。所以几人断定,季候林不是死于自杀,而是属于他杀。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仵作仔仔细细找遍季候林全身,也没有发现所谓的致命伤口,除了喉间有五个类似被按住的指印和一个微小类似针扎的红点之外,一无所获。
寻找死因
碍于停尸房内难闻的气味,几人转自刑部的议事厅继续讨论。“既然可以断定季候林死于他杀,那么凶手就很有可能与死士消失的事件脱不了干系!”刘珏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刚才仵作也断定季候林脖子上的勒狠是死后才被用绳子勒的,那么喉间似被针扎的红点就是他真正的死因。”黄廷为接上了刘珏的话。“关键是什么样的兵器能造成如此微小的伤口且能置季候林与死地?”摆弄着刑部陈列的一系列有可能成为凶器的物件,轩辕昊扶额沉思。“像这样,如果凶器插入身体再被拔出势必会造成伤口外翻,但季候林的伤口却丝毫不见外翻,难道凶器还留在身体里面?”臆测着伤口的形成,刘思凯的一句话点醒了诸人。“但是,仵作对伤口进行了纵向和横向的揭破均一无所获。”“凶器进入体内后不被拔出,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乒乒乓乓物件落地的声音打断了诸人的猜想。“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去年突厥一战我意外受伤,伤在心肺,导致内出血,表面也没有明显的伤口,因为对方使用的是千年寒冰制成的冰箭。”不顾满地凌乱的刑具,轩辕昊捂着胸口慢慢站直身体。“冰箭入体不需取出,所以不会造成伤口外翻,同时在体温的作用下,冰箭融化,凝固了伤口的血,所以我们看到的只是细小的红点。”暗自调整气息,那人继续解释道。“这么说凶手很有可能与突厥有关,而死士的事件处理也很有可能会导致战事的发生?”黄廷为小心地观察着轩辕昊的状态,说出了大家心中一直的想法。好在那人除了脸色微白以外,没有什么异样,几人赶在午膳之前结束了议会。
山重水复疑无路
今天商行的生意特别好,流觞也忙得有些晕头转向,又担心那人不好好吃饭,所以临时决定巳时就回去,如果快一点还可以一起吃饭。拖着满身的疲惫,流觞匆匆赶回家,进入主殿,发现每天躺在榻上等她的人不在。连忙转身到前厅找赵叔,“赵叔,王爷回来没有?”“小姐,王爷人是在巳时之前回来的,但是一回来什么也没说,进屋就睡下了。”不疑有他的赵叔老老实实地回答。“哦,知道了。对了,回来得急,我也没吃饭,就和昊的一块准备吧!”说完就去找那人。
正值盛夏的京城特别炎热,主卧内繁重的帷帐,全都换成了质地轻,易透气的纱帐。轻轻撩起帷帐,轩辕昊熟睡的俊美脸庞出现在眼前,知道那人长得极好,没想到睡相也让人垂涎三尺。伸手抚上那百看不厌的容颜,轩辕昊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如在江南醉福楼的初次独处:“觞觞,别闹,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知道你还朝后事多,很忙,很累,但是也不能耽搁了午膳?”女孩开始有些抱怨,“早膳吃得有些多,我现在还不饿。”“早膳就吃那么一点点,还说吃太多,算了,你不吃我也不吃。”终是禁不住流觞的闹腾,轩辕昊无奈地起身用膳,但那人还是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就坐在一旁看流觞吃。流觞被看得不要意思,匆匆扒了几口,就让那人继续睡。
没想到轩辕昊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午时,头天晚上流觞催她起来用膳,那人却只是轻轻回应了一声,翻身继续睡。轩辕王朝一直沿用的规矩,皇帝上朝十日,停朝一日,今天正好是第十一天,所以轩辕昊不用早起上朝。起身之后,轩辕昊也是只在流觞的央求下,喝了一小碗荸荠南瓜粥,就和刘、黄几人匆匆去了刑部大牢审讯。
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为死士事件和季候林的死牵涉甚广,轩辕昊等人怀疑凶手是季候林身边的人,所以但凡与之有关的近八百余人,全被收监在刑部接受审讯。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轩辕昊等人意义审讯。而是在刑部的记录和分类后着重审查有嫌疑的人员。在备案整理的过程中,几人意外发现了西郊庄子内除了季候林之外,还有一名突厥人。于是几人商议先提审这个突厥人,同时令刘思凯带队搜查其在西郊庄子的住处。
“胡汉协你顶替家丁,潜伏在西郊庄子上,到底有何目的?”黄廷为开门见山地开始审问。“大人,奴才在突厥的家,去年被战争毁掉了,我无依无靠,这才化名汉人,进入庄子为奴,大人明鉴呐!”摆出一副可怜样子,胡汉协矢口否认自己的别有居心。坐在上首的轩辕昊不语,只是仔细地看着胡汉协那双充满污垢,却不开裂的手,脸上有些狐疑。离开椅子,抓起胡汉协的右手仔细端详,放下后又回到座位,正好刘思凯也一副小有收获的样子归来,就示意黄廷为继续。“原来你还有这么惨淡的过去?你看,这又是什么呢?”举起精致锦盒内的迷你小弓,黄廷为反问。“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呢?”继续一副可怜样,胡汉协狡辩。“是吗,那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这是你们突厥特有的冰弓,弓弦是上好的天蚕丝,只有密封在这种特质的锦盒里才不会损坏。一根蚕丝只能用一次,相应的也只能配一只冰箭。只是现在这蚕丝和冰箭都不见了,你是不是用它杀死了季候林?”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呵呵,不愧是战神轩辕昊,这么快就将重伤自己的武器了解得如此透彻,能重伤你,又能完成杀死三王子的使命,我胡汉协死而无憾。”话还没说完,胡汉协就仰身向后到底,手中的响箭应声爆裂,瞬间暴毙。“他是突厥的死士,不好,消失的那八百死士全部都在牢中!”探完胡汉协的鼻息,轩辕昊忽然明白了他放响箭的意思。就这样,关押在刑部大牢内的八百死士全部自杀身亡,无一存活。
“唉,忙活了一上午,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刘珏开始有些泄气。“难道未必,你看这是什么?”顺手将信件交到刘珏手里,轩辕昊出声反对。“季候林和赵仁美的通信,可是信上白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啊?”“你再仔细问问!”“有一股马奶酒的味道?”“不错,宏石去取些紫罗兰花瓣捣成沫汁来。”轩辕昊轻轻地将汁水刷在纸的背面,一行行蓝色的字忽然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真是太神奇了,昊你是怎么做到的?”刘珏好奇的问道。“我们的瑞王爷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真是无所不能啊!”见到案情有了新进展,黄廷为也加入调侃的行列。“不是我无所不能,这是觞觞教我的。”“觞觞?!”调侃的两人下巴差点落地,刘思凯则是一脸的疑惑。微笑着将手别在身后,轩辕昊转身出了刑部,骑上马回去卡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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